“我自己洗澡就好,你先到外面等着吧。”
北乔心虚地吭哧着,大眼睛偷偷转动,直到段景泽带着笑意离开。
进入浴室,北乔在自己身上打了好几遍沐浴液,洗完澡后坐在马桶上,揪着浴袍眼神纠结。
不就是双修么,随随便便过去就好了,为什么弄得这么正式?
这个样子,搞得他很慌张。
北乔仰头望着天花板,迟迟不敢出去,忽然变成小龙猫的模样,翘着圆圆的屁股,在地上捂着胖乎乎的脸转起圈圈,满是纠结。
床上,段景泽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拿出,盯着它们看了好久,又望向墙壁上的钟表,目光扫向浴室。
一个小时了,北乔还没出来。
他起身来到门前,犹豫再三,扣了扣门。
“北北,你还好吧。”
北乔被外面的声音吓得一激灵,手忙脚乱地变回人形,囫囵提上裤子,佯装淡定:“嗯,好了。”
走出浴室,北乔慌里慌张地绕过段景泽,示意让他去洗澡,却不想撞到门框上,本就受伤的胳膊更疼了。
段景泽眉心一皱,想起今天录制综艺时,北乔受的伤,赶忙将他拉到沙发上,替他使用妖术治疗。
北乔始终紧紧地裹着浴袍,灵动清澈的眸子飘来飘去,从段景泽的角度一览无余。
“谢谢哥哥。”
段景泽欣然点头,拿着浴袍意味深长地看了北乔一眼,缓缓踏进浴室。不一会儿,浴室响起水声,北乔窝在沙发角害臊地捂住耳朵。
段景泽从浴室出来时,卧室里的人影已经不见了。他下意识攥起手,脚步匆匆地呼唤北乔的名字,在卧室寻找他的身影。
当他在阳台处看到北乔时,才松了口气。
“头发也不吹,找生病呢?”
段景泽语气中勾着一起关切的严厉,将北乔拉进来,关上落地窗。
北乔抿着唇,裹紧浴袍,像个小鹌鹑似的被段景泽带到吹风机前,眯着眼睛任他帮自己吹头发。
段景泽的手掌很热,在他细软蓬松的头发中穿梭,指尖时不时触碰着他的额头,酥酥麻麻的,惹得北乔浑身紧绷。
吹完头发,北乔还没来得及睁眼,失重感忽然来袭,他的双脚缓缓离地,被段景泽搂在怀中,禁锢在一片温暖中。
北乔半睁着眼,黑漆漆的眸子湿漉漉的,手指紧紧攥着段景泽的衣服,分外紧张。
身体陷入柔软的床上,北乔白皙的皮肤与暗红的床单形成强烈对比,像一颗点缀在玫瑰花瓣上的珍珠,白皙耀眼。
段景泽轻口勿着他的额头,语气极尽宠溺。
“别紧张,宝宝。”
“哥哥。”北乔这声称呼柔软亲昵,犹如催化剂一般,使段景泽身上倏然间烧起一片炙热。
“能把灯关上吗?”北乔颤抖的声线中带着一丝恳求。
“关上的话,我还怎么看你?”
段景泽堵住北乔的嘴唇,十指紧紧扣着他的手…
……
一束阳光顺着船舱的玻璃透进来,落在白皙的后背处。后背的主人未着寸缕,带着深深浅浅的痕迹。
身上的疼痛迫使北乔睁开眼睛,昨晚的回忆如同潮水般缓缓袭来。
哥哥坏死了,逼着他叫老公。
而且…确实感觉不错。
身旁的段景泽睡得很熟,睡颜似乎带着从未有过的魇足。
北乔微微一动,腰部以下传来的剧痛使他倒吸一口气,紧紧蹙着眉。
昨晚的段景泽真的不愧是是神兽。
字面的意思。
北乔扯来自己的睡袍,光洁白皙的脚踝伸入拖鞋里,一瘸一拐地走向浴室。
躺在床上,他实在不知道如何面对段景泽。一想到昨晚被对方哄的叫了好几声老公,北乔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往常,北乔的一点动静便能将段景泽吵醒,但今天床上的人一点反应都没有,果然是累到了。
北乔刷着牙,当目光注意到镜子中自己的脖子时,差点叫出来。
这也太神兽了吧?
他酸痛的手臂微微颤抖,刷完牙刚要出去,忽然被迎面而来的段景泽抱起来,走到沙发上环在怀里。
“怎么起床不叫我?”
段景泽唇瓣微动,平日里清冷的眸子夹杂着一丝情欲。
北乔眼神躲闪:“我、我醒来后就去刷牙了呀。”
段景泽伸出拇指刮了刮他的鼻子,声音极尽宠溺:“北北,昨晚感觉如何?”
北乔脸刷的一下红了,磕磕绊绊地回:“还能、感觉怎么样,就、那样。”
其实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用这句话掩饰自己的害羞而已,可话传到段景泽耳朵里,便别有一番意思。
段景泽沉默了。
北乔摇晃他的肩膀,天真地问:“哥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段景泽再次沉默,过了半晌语气低沉:“真的,一般么?”
北乔不明所以:“嗯,挺普通的。”
段景泽叒沉默了。不久,他沉着眸转移话题:“你疼不疼?我替你疗伤。”
北乔想起自己最疼的部位,连忙一跃而起捂着屁股,撕拉的疼痛感猛地袭来,使他疼得红了眼睛。
“不疼,一点都不疼,不用疗伤。”
说完,北乔夹着屁股,慌里慌张地套上外衣,跑到船舱外,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屋子里,段景泽轻轻叹口气。
“真的…很一般么…”
“其实我觉得…还不错。”
轮船靠岸,北乔与段景泽返回别墅。
路上,段景泽能看出北乔的行动不便,走过去提议:“北北,先回家,我为你疗伤。”
北乔小脸一燥:“不用,我没受伤。”
段景泽语气有些低落:“北北,抱歉,昨晚没经验,弄疼你了。”
“哎…”北乔脑子中忽然闪过那极致的舒爽感,和段景泽那难以言说的大小,赤着脸道:“昨晚的事情过去了,咱们不提了行不行?”
段景泽“嗯”了一声,陷入深刻的自我怀疑中。
今天下午正常录制综艺,导演组只安排了一个小型室内游戏抢椅子。
北乔托着娇气的屁股,被段景泽扶着缓缓坐在沙发上,偷偷摸摸的,生怕让别人发现他的异常。
然而,昨晚两人当中kiss无疑在公开恋情,在场嘉宾就没有不好奇的。纵使表面上大家都在忙着各自的事情,但目光全部齐刷刷聚集在北乔身上。
瞧这小心翼翼的姿势,瞧段总那恨不得含在嘴里捧在手心的神态,昨晚两人干了什么,昭然若揭,大家心里跟明镜似的。
但他们能问吗?不能问。
能说吗?不能说。
毕竟段景泽与北乔没公开,他们如若敢说出去,估计以后就在娱乐圈销声匿迹了。
北乔捂着屁屁心里开始吐槽:抢椅子,呵呵,导演可真会安排游戏。
他欲哭无泪,寻思能不能找借口不玩。
段景泽牵住他的手,轻声问:“北北,和导演说,游戏别玩了吧。”
“不用。”北乔想了想,还是决定玩游戏,毕竟如果自己拒绝参加,大家一定会怀疑的。
星阑是过来人,很快便发现北乔一直微微掀着身子,屁股不敢坐实。
录制间隙,他偷偷溜过去小声问:“北北,昨晚段总怎么给你过生日的?”
北乔故作平静:“看了海豚表演,吃了烛光晚餐。”
星阑勾起一丝坏笑,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目光时不时打量着北乔的屁股,使北乔害臊的不行。
游戏开始,几人围绕着椅子转动起来。
北乔尽量维持正常的姿势,缓步前行。段景泽站在身后,实在担忧他,频频提议:“北北,咱们一会儿去卫生间行不行,我替你疗伤。”
北乔脑海里浮现出这样一个画面。
他跪在卫生间的马桶,撅着屁屁,哭得凄凄惨惨,而段景泽站在他的身后,不慌不忙地看他的屁屁。
不,这样绝对不行。
北乔微笑着摇头:“哥哥,我没事。”
段景泽抿着唇,越来越怀疑自己。
他的技术得差到什么地步,才能让北乔如此抵抗这种亲密接触?
音乐戛然而止,北乔慌忙抢椅子,最终童星辰第一个淘汰,被惩罚做了十个俯卧撑。
北乔屁股一紧:“平时他做俯卧撑都够呛,如今这个样子必定是更加不行。”
第二轮,北乔走了神,没有抢到椅子。谁知段景泽面对着眼前的空椅子,居然久久没有坐上去,留给了北乔。
现场所有人“啧啧”两声,导演哭笑不得:“段总,您放水放的也太明显了吧?这让我们后期很为难啊。”
于是,北乔悄眯眯地坐到椅子上,目送段景泽做完十个俯卧撑下去。
这局没有了段景泽,北乔必须靠自己。
但他的屁股太碍事,跑起来很疼,想抢过别人很难。终于,音乐声停,北乔和顾溪同时落单,快速奔向离他们同样远的空凳子处。奈何顾溪速度快,北乔根本抢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