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上注意安全。”白宗殷道。
蒋执:“……哥,我还没走呢。”然后又去吃了一碗粉。
吃了两碗粉,蒋执走的时候,还拿走了大嫂新买的哇哈哈。
齐澄并没有生气……才怪!
少年鼓着脸颊,小告状精似得说:“我早上买的哇哈哈都没了。”
白宗殷便说:“奶茶要吗?”
然后夫夫俩午饭后去散步了,买了奶茶,回来午睡了一小会。齐澄起来也就不到三点,老公在书房区域办公,齐澄自己爬下床,洗了脸,漱了口,清清爽爽的过去。
白宗殷看到少年穿着睡衣,款款大大的款式,睡裤是系带的。
自从那次后,少年就喜欢这种宽大的款式睡衣,很方便穿脱,坐在他的腿上,不管是从衣服腰间,还是裤子系带,手伸进去——白宗殷停下了脑中的画面,手上工作也停了,递手过去。
本来站在书桌对面的少年吧嗒吧嗒过来了。
他办公时,少年不想打搅他,也不会去看他的电脑屏幕。其实白宗殷不在意的,少年太过谨慎了。
不知道在自己心目中,他比这些都要重要。
“老公,午安。”齐澄凑过去,亲了下老公的唇。
白宗殷一手揽着少年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少年的漱口水是橘子味的,甜甜的。
一吻结束,齐澄眼底有些水雾气,亲时间久了,就是会这样。但老公就不会。齐澄觉得老公做什么都厉害。
老公的小狗勾吹吹.jpg
“那我下楼打游戏去了,不打扰你办公了。”齐澄软软说。
他的腰有点软,老公的手也没撒开。
白宗殷不用用太多力气,少年就顺势坐在了他的怀里。
“不急。澄澄,明天要去蒋家,见到小执的父亲,很可能会问你股份的事情,我跟你讲一下。”
齐澄立刻坐直了腰,就和上学老师说划重点要考一样,聚精会神瞪大了眼睛听。白宗殷看少年这副模样,按了下少年挺拔的腰身,少年就和泄了气的气球一般,立刻软了下来。
“老公!”小狗勾语气撒娇似得生气,像是好学生要好好学习被坏学生打扰了一般。
说是这么说,可齐澄现在像极了一块没形状的果冻,背脊贴着老公的胸口,舒服的嵌合着。
“没那么重要。”白宗殷一低头就能亲到少年的发顶。
卷卷的呆毛。
齐澄便不再反驳,被老公抱在怀里听老公说。
“我父亲和小执父亲蒋奇峰早年间一起合资创办了公司,我父亲持股有百分之四十五,蒋奇峰同样,剩下的是散股。后来我父亲去世——”白宗殷感受着怀里少年的温度,对方似乎在担心他,扭着脸,想偷亲他。
结果只亲到了他的下巴。
“已经过去很久了,没有当时那么伤心了。”白宗殷摸着少年脑袋说。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换了个姿势,双手环抱住他的腰。白宗殷心里生出了无限的柔软,继续说:“我母亲当时心力交瘁,无心插手父亲公司的事务,加上她是高中老师,对经营一窍不通,蒋奇峰便提出,继续保留父亲的股份,留给我,以后可以分红让我们母子生活富裕,我母亲同意了。”
齐澄知道再后来会发生什么事。
老公的母亲——
“后来我母亲出了车祸。”白宗殷垂着眼,遮盖住眼底的冷意,“公司决策交由蒋奇峰,再后来公司做大了,改头换面成了蒋氏,股份也重新划分,我父亲留给我的百分之四十五,成了蒋氏集团的百分之十二。”
百分之十二?
齐澄瞪大了眼睛。
他上次签合同太快,根本没注意到数字。因为太多了。
白宗殷看少年的反应就知道当时压根没看,有些想笑,外人在意蒋氏的股份,有的眼红嫉妒,或者暗中说他的父亲‘死的有先见之明’,少年是不在意股份的。
少年的心里只有他。
白宗殷眼底的冷化成了温柔,低头亲了亲少年的额头,说:“不用在意那些,明天蒋奇峰可能会想从你手里买——当然只是个试探。”
齐澄立刻坐起来,扒着老公,急急说:“我不会卖的!!!”
这可是老公的父亲留给老公的。
“还是说老公你要卖?”齐澄知道这个股份很值钱,自己也不是什么经商小天才,那么多股份分红,要是他就混吃当个富二代,但一想到这一批钱是怎么来的,当下难受了。
白家夫妻的两条命。
老公的双腿。
家破人亡也不为过。
“我都听老公的。”
齐澄一副‘老公指哪我打哪’的精神头。白宗殷轻笑了下,揉了下少年卷发,说:“既然是送给了你,澄澄就留着玩,都有你决定。”
“啊?不行啊老公,这么大笔钱,我不知道。”齐澄急忙忙扒着老公的脖子说。
白宗殷看少年真的急,按着少年的腰,先说了句坐好。这才说:“没有多少。你即便不卖,没多久,股份也会稀释掉,只要你不嫌弃少就可以了。”
“!!!还要稀释?!!!”
齐澄一脸‘蒋奇峰也太狗了叭’的气呼呼模样。
要是讲道理,四十五换十二,华启当年和现在蒋氏,没准还是十二的股份盈利多。但如果白桦不死,另行创业,不管是赔了还是赚了,都是自由的。
齐澄不想讲道理,只想拉偏架,站老公这一方。
“不气。”白宗殷知道少年替他生气,没忍住又亲了下少年,“你自己看着玩。”
齐澄脸鼓着,而后苦恼说:“这可是一百亿我不会玩。”
白宗殷看了眼怀里单纯的少年,这次是真的肯定,当初签文件,少年连瞥都没瞥一眼,直接签了名字。
“没那么多,一年差不多十多亿。”
原来同事说的才是真的。齐澄后知后觉懊恼了下,同事看的小说,开的天眼,当然是真的。而上次宴会那些人说的,什么一年分红百亿,都夸蒋奇峰大度宽厚心善巴拉巴拉。
外人听到的传言,蒋奇峰怎么可能真对老公那么好。
说了会正事,齐澄闹着让老公管,最后撒娇精出现,趴在老公怀里,跟小狗似得闹腾亲老公。白宗殷就抱着、哄着,任由少年故意的热闹,替他驱赶走刚才‘正事’里的不快记忆。
闹完了,老公衣衫整齐,齐澄自己睡衣领口露出半个肩膀,都是红痕,还有肚皮上,刚掀起来还有胸口。睡裤的系带也解开了,里面黏糊糊的不舒服——
他红着脸去洗漱了。
换了身在家里穿的居家服,刚收拾出来,家里阿姨找上来了,就在门口,老公说知道了。
“什么事?”齐澄吧嗒吧嗒过去。
白宗殷说:“你头发掉了颜色,理发师到了,在下面等你,还是你想染别的色都可以。”
齐澄没想到老公会记着这种小事,更没想到请了人到家里来。
“老公你说我染什么色好?上次的炭治郎同款怎么样?”齐澄兴致勃勃的问。
白宗殷本来是觉得都可,随少年喜欢来,但听到炭治郎同款,顿了下,稍作思考说:“我觉得你现在金发就很可爱。”
“那就金发了!”齐澄揪着自己卷毛。
他之前一直以为是黄色的,但老公说金就是金。
金黄色嘛。
楼下偏厅,还是上次的造型师,连染发后需要蒸的仪器都带来了。没有多客套,齐澄说:“补上颜色就好了,我要我脑袋上的金黄色!”
“……好的。”一肚子吹捧的发型师咽回去。
这样也省事利落。
调了颜色,很快就刷上了。齐澄包着脑袋,手里拿一本漫画看。白宗殷就坐在旁边,也在看书。互不打扰。
要是齐澄不包脑袋不坐在机器下固定着,那现在就和小羊一样咩咩叫撒娇粘老公,现在没办法跑,只好看会漫画。
理发师上次就来过一次,对这对年轻同性夫夫记忆犹新,两人都是高颜值,还有钱,尤其是坐在轮椅上的,很有气质。他去太多人家做造型,基本上都是女主人一个人做,打听着八卦,聊着就变成了抱怨自己家。
从来没见过男主人陪同的,毕竟做造型很无聊,耽误时间。
但上次来,这位白先生就陪着,这次也是。
看的什么书,理发师不懂,倒是年轻卷毛先生看的漫画他知道,这两夫夫,兴趣爱好不同,坐在一起,看起来氛围却如此的融洽和谐。也是令人羡慕。
染好了头发,送走了造型师,天黑了,正好到了饭点。
干饭人积极的支棱着脑袋。
他从刚才吹头发时就饿了。等结束哒哒哒的推着老公去餐厅,嘴上还要欢快哔哔:“老公你一定是饿了,我们快快去吃饭,我推你过去。”
“……”是你饿了吧。白宗殷没有说什么,默认少年的举动。
权叔就看到小澄推着宗殷在客厅跑,小澄笑的特别开心,脑袋上的卷发都在飞舞,而宗殷脸上也挂着笑。
“正好,开饭了。”权叔脸上欣慰的笑,对小澄更慈爱了。
干饭人现在神经粗到只有饭。
“权叔我闻到了蟹肉的香味,我们吃什么呀?”
“小澄这鼻子灵的,今天吃蟹肉排骨煲。我昨天去医院,老李他闺女在外头打包上来的,我尝着味不错,今天试试做。”权叔说着。
老李就是那位脑子里有瘤子的战友。
喜欢吃肉,无肉不欢。
权叔这也太厉害了,齐澄澄先吹为上,“我闻到了香气,一定特别好吃,没有问题的!权叔最棒了!”
“哈哈我最棒的话,宗殷呢?”权叔被逗乐了。
这事可难不倒干饭人。
小狗勾自豪.jpg
“我老公最厉害!”
白宗殷眼底带着笑意,面上冷冷清清说:“算你过关了。”
齐澄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