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谷小声道：“刚才你的骨链碰到我了，然后……然后……骨好喜欢……”
秦九寂：“？”
他这骨链是白小谷的，签订魂契时他们要交换一样物事。
他给了白小谷一魄，从白小谷那里取走一串指骨。
白小谷说得乱七八糟，要不是光天化日之下，秦九寂简直以为这小骨头……在不知廉耻地求欢！
白小谷眨着眼睛看他：“骨能再碰一下吗？”
秦九寂：“不准发出奇怪的声音。”
白小谷抿紧嘴，表示自己一定听话。
秦九寂伸出手腕，骨链叮铃一声。
白小谷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碰到了骨链。
“哎哎哎……”
白小谷捂嘴，但面颊泛红，腿发抖，几乎要站不稳了。
秦九寂一把扶住他。
白小谷扶着他小臂，喘着气道：“好、好厉害。”
秦九寂：“……………………”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次后……
白小谷慢慢习惯了这舒服到飞起的感觉，秦九寂也终于发现了从骨链涌到白小谷体内的比头发丝还细小的煞气。
这是秦九寂没想到的——
这小骨头，不用双修都可以窃取他的修为？
虽然少得可怜。
但……似乎够他用了。
秦九寂一直担心着，小骨头不肯吃厉鬼，日子久了恐怕会撑不住。
没想到他不用吃厉鬼，‘吃’他的煞气就能填报肚子。
秦九寂手指搭在白小谷白皙的手腕上：“别动。”
白小谷像喝醉酒般，面颊酡红，整个人飘飘的：“嗯……”难怪大家都爱吃饭，原来吃饱了这么满足。
想睡觉，想抱着美味的主人睡上几天几夜。
秦九寂手指微颤：“闭嘴！”
白小谷看他：“骨没说话。”
秦九寂：“心里。”
白小谷：“……心里啊，心里的话骨自己也管不住。”
秦九寂：“…………”不正经！这般想着，他却环住了白小谷，让他靠得更舒服些。
秦九寂试了试白小谷体内的寒骨，果真是煞气充盈，满满当当，若非有果皮遮掩，定能看到比之前还要如霜赛雪的小白骨。
秦九寂若有所思。
白小谷唤他：“主人。”
秦九寂垂眸看他：“嗯。”
白小谷小声道：“厉鬼不好吃。”
秦九寂：“……”
白小谷：“但是您好好吃。”
秦九寂耳朵尖微烫，不肯让他赖着了：“起……”
话没说完，白小谷胆大包天：“以后您别让骨吃鬼了好不好。”
秦九寂原本也是为了他身体着想，如今一看还有这法子——
虽说不想惯着他，但这小骨头实在太会撒娇。
他虽说不吃这套，但……嗯。
白小谷心里美滋滋的：“只要您在，骨肯定饿不到！”
他永远也不要和主人分开！
只要一直跟着九大寂，他就可以不吃冷冰冰的厉鬼。
太好了！
这话一字一句地全往秦九寂心尖上递，他哪里撑得住。
秦九寂想着不能惯不能纵不能被他的甜言蜜语勾住……
罢了。
无非是有点挑嘴，也不是大毛病。
总归有他在，饿不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秦九轻冷笑：所以你让他在绛霜谷吃了一千年的厉鬼怨魂。
秦九寂：………………………………
第103章 约法两章
如果说, 白小谷之前喊秦九寂一声主人是为了救师父和师兄的话，那现在他的情绪更纯粹更真挚，甚至唤一声都有满满的幸福感。
民以食为天，人们对“食物”的尊重是无比真诚的。
白小谷饿了三十余年, 成日里畅想的都是吃上一口东西, 现在他虽然没有吃上世俗意义的食物, 但他体会到了饱腹的快乐！
难怪人人都爱吃东西, 这也太幸福了。
他还没有吃到色香味俱全的，只是感受到了这种满足感，都这么快乐！
等他修行至金丹境，能够吃到真正的食物, 岂不……
快活塞神仙1
白小谷灵机一动：“主人！骨是不是可以修行了！”
他的小心思连一句都没落下地全印在秦九寂心上。
虽说身为主人，被仆人当做“食物”, 多少有点儿没面子。
但这种被重视被依赖的感觉……
秦九寂才没有喜欢这种感觉, 他只是有些陌生, 毕竟在七绝塔呆了千万年, 他最缺失的就是“两个人”的感觉。
秦九寂敛回思绪, 不能让这个小骨头得意忘形, 他得拿出身为主人的威严。
“约法三章。”秦九寂‘冷酷’道, “本座虽不介意你拿走那一丝一缕的修为, 但你不能不劳而获。”
白小谷忙点头：“理当如此！”
秦九寂顿了顿。
白小谷又问：“怎么个约法三章？主人要我做什么？”
秦九寂其实并没想好，他只是觉得不能吃亏, 才起了这么个话头。
真让他对小骷髅提要求, 他又没什么想法。
这笨骨头能做什么？
除了撒娇卖萌，铺床暖……嗯。
秦九寂严肃道：“第一，你既然拿走了本座的修为，就必须用心修习术法。”
白小谷：“术法？”
秦九寂：“本座自会教你, 而你不许偷懒。”
还有这种好事！
白得了修为还能跟着学术法！
白小谷连忙应道：“好的好的，骨一定不会偷懒！”
秦九寂点点头，继续道：“第二……”
白小谷眼睛都不眨地看着他，听的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好像无论秦九寂说什么他都会一口答应。
秦九寂反倒说不出来了。
白小谷：“主人？”第二章 呢，他还在等着。
秦九寂实在想不出还能约法个什么，只能旧事重提：“不许随便撒娇。”
白小谷：“？？？”
怎么又是撒娇！
他真没撒娇，等等……撒娇是什么意思啊？让主人这么讨厌。
可是骨真的没有，还是说……
因为他不理解所以无形中惹主人讨厌了？
白小谷：警惕！
千万不能让主人讨厌，他可是要长长久久和主人在一起的，九大寂要是不要骨头了，骨头会饿死的！
白小谷凝重道：“好的！骨……”
秦九寂又强调了一下：“随便。”
白小谷又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