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肉火锅都还没有吃上呢。
“南一,这是你练的丹啊?你居然会炼丹。”
“这丹药什么用?”
南一随口答道,“舒筋活络,练武之前服用一颗,能防止淤血残留在经脉中。”
听得一群学生眼睛贼亮,偷偷的就将药丸子往嘴巴舔。
南一一捂脑门,怎么跟他小时候一样,老是去偷少师的丹药吃。
这药啊,可不是随便就能乱吃的,“现在吃了没用,得剧烈运动前吃才有效。”
说完,又有些骄傲,“知道我们少师为什么内劲这么强吗?一开始就是吃的这个舒筋活络丹。”
一群学生,眼睛就差冒出光了。
莫少珩也在一旁立了铜炉。
府中四面有墙,遮挡住了风,也不会冷。
这炉子烧的木材有烟,的确不适合在室内。
将事先熬好的羊骨汤倒进铜炉里面,白色的羊汤,看上去像奶一样,上面点缀一些其他熬汤的大料。
切好的羊肉也开始上了。
羊肉羊杂,切成片儿,摆在盘子里面,一盘一盘的,看上去特别好看。
赵棣都看得一愣一愣的,没见过吃饭,吃得如此精致的。
真的,连食材都必须经过专门的……摆放。
将羊肉羊杂倒进汤里面煮了起来。
白色的烟雾升腾,将羊肉汤独特的香味传播得到处都是。
赵景澄等围在周围,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嘴角的口水,嘶嘶的。
莫少珩:“……”
真的是一群的吃货。
调好蘸料,锅里的羊肉也差不多了,羊肉事先处理过,熟得快。
莫少珩说道,“可以开吃了。”
将羊肉夹起来,蘸上一点蘸料,放进嘴里,羊肉独特的味道,简直美妙到了极点。
特别是在冬天,这样一锅羊肉火锅,简直赛过神仙,暖和得很。
这种吃法,众人还是第一次见,吃起来又新奇又好吃。
一个个小嘴巴,吃得吧唧吧唧的。
赵棣:“……”
他这府里,突然就多了这么多张吃得特别香的小嘴巴,也是开府以来头一回。
不过,感觉似乎也还不错。
特别是这什么羊肉火锅,围起来吃,愣是要香一些。
赵景澄还在那道,“我上次让人给我爹带了好多腊肉和咸鱼去。”
“我爹回信说,喜欢得紧,还让我做一些给他带去呢。”
“嘻嘻,他都不知道,我们现在吃饭的花样可多着呢。”
范慎也在道,“前几天,我家在金陵的表亲来串门,愣是都不适应了,说我们凉京的生活变化好大。”
“这么一说,不知不觉,好像是变了好多。”
“这个羊肉火锅,老师一定要开个铺子啊,我得带我们府里的人一起吃,吃起来真带劲,肯定又要火遍凉京。”
莫少珩心道,那是肯定的,只不过开铺子,每个灶台得立烟筒,不然室内的烟雾散不出去,得看匠师怎么处理了。
说道,“对了,一年过去,去年牧场的收益账本也让人送去你们府上了,可还满意?”
说起这个,一群人笑得哈哈的。
其实去年的收益并没有多少,因为前期的花费的确不少,现在卖得最好的也是猪而已,羊才开始卖,牛都还没有出栏。
但那账本看着喜庆得很,上面将没出栏的猪牛羊的数量也写得清清楚楚,是个人都能看到其中赚钱的可能,他们府里大人都在说,这笔买卖划算得很。
莫少珩让人喝了一点羊肉汤。
这汤才是精华。
一口奶白的羊汤下肚,就像在体内产生了一股子热气一般,舒服到了极点。
“真暖和。”
赵景澄还在劝赵御宁吃羊杂,“吃一口,真的,特别好吃。”
赵御宁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他就吃羊肉,他从小就不敢吃内脏之内的东西,看着害怕。
赵景澄:“你不吃我吃,你这娃不知道什么才是好东西。”
热闹到不行。
赵棣胃口不错,吃了不少,的确吃着舒坦。
莫少珩说道,“等明日,我让人给镇北王府的姑娘们也送这么一口锅过去,想必她们也喜欢围一起吃上一口。”
莫少珩现在的身份其实挺奇怪的,他和赵棣成了亲,但又是镇北王府的唯一继承人,所以两边都得顾着。
因为他也是新郎官嘛,不像女子,嫁出去后,多就以夫家为重了。
赵棣嗯了一声。
吃完火锅,愣是在冬日里面出了一些汗,舒服到了极点。
下午,莫少珩用猪膀胱做了一个足球。
赵景澄等学生一共十五人,加上南一,十六个,还不足够对抗的两个足球队,但也有这样人数的玩法。
踢足球,在古时候叫做蹴鞠,当然在北凉,还没有这样的玩法,听说在东唐有些耳闻。不过,蹴鞠用的球和莫少珩做的这个“皮球”大不一样。
莫少珩做的这个足球,在地上滚得那才叫一个激烈。
就一个足球的游戏,愣是让一群少年玩得怎么也停不下来。
小袍子挽在腰间一扎,莫少珩看得都一愣一愣的。
神采飞扬的追逐着足球,肆意飞洒着青春的活力。
笑声怎么也停不下来。
特别是射门的时候,球射向四周的墙壁,被反弹回来,引得一群笑声。
“这个足球也忒好玩了。”
“哈哈。”
明明就是追着球跑而已,但那种乐趣却特别的感染人。
愣是引来了好多下人都跑来围观这些少年踢球。
赵棣:“……”
一群燕王府的人:“……”
谁还说他们燕王府大白天府里连个声音都没有,跟鬼宅一样。
也不知道以前是谁传的这样的消息,简直太恶毒了。
日光偏西,等晚霞出现,一群学生又趁机了蹭一顿才离开。
“老师,你的羊肉火锅铺子一定要开啊。”
他们也不好意思天天来蹭饭,就等着开铺子。
南一唉声叹气,“本想着骗他们来给我搓药丸,结果愣是玩了一下午。”
莫少珩一笑,的确该给南一安排些人,帮着搓药丸,包装药丸了。
夜幕降临,今日休息得颇早,卧室。
赵棣:“比剑?”
莫少珩看了一眼,“放……放马过来,刀剑无眼,谁胜谁负还犹未可知。”
床咯吱咯吱地响到深夜。
莫少珩败下阵来。
赵棣,“我的剑法如何?”
莫少珩呸了一声,以为他不知道,赵棣在枕头低下藏了秘籍。
招式是犀利了一点。
莫少珩说道,“我也不差。”
赵棣看向莫少珩的嘴巴,是有点厉害。
害得他将床缘都抓出了一个手指印。
莫少珩说道,“这床老响,下次别在这家定床了,要不我们将它换掉?”
赵棣心道,他还挺喜欢这声音。
结果,第二场比试,床塌了。
在来换床的老嬷嬷们安静得窒息的空气中,赵棣一言不发,当什么事都没有。
莫少珩:“……”
说了让换床不信,尴尬死他了。
还好这些老嬷嬷没吭声,不然以他这么厚的脸皮,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第二日,莫少珩继续研究他的宣纸。
太子赵岚那里,听说生意每况愈下,当初可是投了不少本钱在里面的,光是送货郎都招了三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