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是咸的,但两人还是吃出了甜味儿。
挂完点滴,办了出院,蔺向禹这才开车把瞿秋离送回了店里。
两人商量过了,这几天阿离就不回蔺家,也不回苏家了,就在店里住几天,等针眼儿消了再说。
别让爸妈和爷爷担心了。
只不过,瞿秋离还是妥协的同意了蔺向禹给他送一日三餐。
哦,不对,是两餐,午餐和晚餐就够了。
经过一番激烈的唇枪舌战,瞿秋离终于说服了蔺向禹,让他不要送早餐过来。
没这个必要,人家蔺向禹还要去公司上班呢。
刚好是周末,蔺向禹在店里陪了阿离两天,早上来,晚上走,规规矩矩的,偶尔偷摸拉个手。
看到阿离气色恢复正常,甚至比之前还要更红润了些,他周一这才回了公司上班。
瞿秋离这边,现在就是等着他之前送回去的古书能不能收到了。
他当时给方丈和观主信物的时候,十分明确的写清楚了送货的年限和具体的年月。
应该就这十来天就能看到成效了。
寺庙的老和尚不负他的期待,两天后,就有一个小和尚找上门来了。
“请问,这里是瞿先生的家吗?”小和尚还很年轻,估摸着也才十七八岁。
刁小芸虽然有点疑惑,为什么会有和尚找上门,但他还是到后面去叫了瞿秋离。
瞿秋离这几天,不光是在等古书,还在研究纱衣的事情。
纱衣今年养蚕算是成功的,蚕丝确实比普通的蚕丝要轻很多,但是制成衣服,尺寸一比一还原了,但重量却是差强人意。
整整比原版重了二十多克。
二十多克,看着不多,但也就代表着,他们是失败了。
目前的问题,还是出在了纺织这一块,得继续研究研究。
听到刁小芸说有和尚来找他,瞿秋离顿时就激动了。
刚站起身,他又坐下了,“你帮我把那位师傅请进来吧,我这还有点事情,脱不开身。”
刁小芸也没多问,把小和尚带到了休息室。
小和尚眉清目秀的,“施主,不知道您的祖上有没有跟您提过,他曾经在一间寺庙里寄存过一点东西。”
瞿秋离点头,正经又严肃:“自然是知道,应该是一套古书,不过我之前都没报什么希望,没想到贵寺还是兑现了承诺。”
小和尚松了一口气,他说:“我们也是前些天收拾历届方丈的遗物,这才发现了这个木箱和方丈曾经留下的信件。”
要不然,他们寺庙里还真不知道有这个盒子的存在,怕是要失约了。
瞿秋离点点头,“原来如此,我祖上也交代过,如果贵寺将东西送到,我会支付您一笔保存费。”
“阿弥陀佛。”小和尚道:“出家人乃方外之人,黄白之物就不必了,还请瞿先生拿来另一半的信物,我也好确认是否送错。”
瞿秋离想了想,没说什么,拿出了老和尚曾经交换给他的信件,“小师傅看看,是不是这个?”
小和尚看过之后,这才把装着古书的盒子递交给了瞿秋离,“施主可以检查一下。”
小和尚说,“我们前些天才发现这个盒子,现在的方丈打开看过一次,之后都没有再开箱了。”
瞿秋离很放心,这小和尚一看就靠谱。
而且,这都是他亲自筛选出来的寺庙,人品各方面肯定都是没问题的。
但是他还是依言,像模像样的认真检查了古书。
完全没有毛病,除了纸张自然泛黄,完全还跟新的似的。
“小师傅。”瞿秋离站起身,“既然贵寺不想要保管费,那我捐一笔香火钱吧,希望您不要拒绝。”
这一套古书完整,收藏价格应该在十到二十万,他愿意出两万的保管费,这不过分。
“这…”小和尚有点犹豫。
他们是一间小寺庙,平日里的香火收入就不多,堪堪维持寺庙的基础开销,但是偶尔有点别的情况,比如说有人生病,那就捉襟见肘了。
“阿弥陀佛,如此,我便先谢过施主了。”小和尚考虑之后还是同意了。
瞿秋离以最近忙为理由,拒绝了小和尚让他去寺庙做捐献登记的邀请,甚至连功德碑都不愿意上。
直接走了他的私帐,让小和尚把钱带回去就好。
“小师傅,我也没别的意思。”瞿秋离笑着解释,“行善这种事情,没有必要记名,菩萨肯定也是赞同的,心意到了就好。”
小和尚被忽悠住了,最后还是抱着手机里的巨款离开了。
瞿秋离翻开着古书,他心里高兴。
小和尚能把东西送过来,这就代表着,这事情能行得通。
还有那么多家筛选出来的寺庙道观,只要他以后隔段时间就去送一个,总能避免爷爷提过的那些危险了。
与此同时,安市另外一家道观里,几位道长在道观里挖坑。
准备种两棵树。
“师兄。”其中一名年轻的道长觉得最近锄头被磕了一下,“下面好像有东西。”
另外一个道士笑着调侃,“别不是挖到什么石头了吧?”
“不管是不是石头,不都得挖出来吗?”一位道长又说,“别不是老观主留下的什么宝藏吧。”
几位道长笑成一团。
都知道他们这个道观最是清贫了,总共也才那么四五个道士。
几人合力,将东西挖了出来。
是一个木箱子,箱子打开,里面还放着一个锦盒,还有一封信。
“别不是真的是什么宝藏吧?”年纪小的道长将信封递给了师兄,“这上面是是老观主的笔迹吧?”
确实是老观主的笔迹。
信封上写着:徒孙亲启。
为首的道长蹙着眉头,小心翼翼的将信件打开了。
信件中交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是那位寄存的瞿姓先生要是自己没能在约定的时间里取走,那就让他们跑一趟去送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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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日万。
第55章 老婆
这事情挺麻烦, 三十年过去了,那地址还正确吗?
为首的道长将信件给了另外一位喜欢四处游走的师弟,“师弟, 你看看,去过这个地方吗?”
师弟摩挲着小胡子, “看起来有点眼熟, 好像是什么古玩市场吧?就在安市。”
说着,他还拿手机搜了一下, “还真是古玩市场,这地方好几十年都没变过了。”
所以地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年纪小的道长趁着师兄们还在看信,他已经调皮的将锦盒打开了,“我还以为是什么呢,结果是几本书啊。”
语气里还有点失望呢。
但不管是什么东西, 都不属于他们道观,他们应该要物归原主的。
那么现在问题就来了,到底要不要去跑这一趟。
老观主信中说了, 那位瞿先生是三十年前把东西寄存在这里的,这都过了三十年了, 就算地址正确, 但到地方还找得到人吗?
再则,这信上的日期, 好像就这几天了。
为首的道长想了想,“看日期, 就应该是最近了,如果到最后的期限, 那位瞿先生还没来取,我们再给他送吧。”
别白跑一趟。
再说了, 如果不是他们今天挖坑,还不知道这回事呢。
他的话,得到了一众师兄弟们的认可,只将这锦盒妥善的放在了道观里。
眼瞅着时间将近,瞿秋离这边也不慌,带着老观主给他的交换信件,驱车去了道观。
反正,当时那老道长也说过,希望他能自己去取。
至于东西有没有保存下来,或者有没有被人贪墨,去看看就知道了。
道观里一片萧瑟,十分冷清。
“道友是来上香的吗?”年轻道长出来接待,“前面可以免费领一柱清香,不花钱的。”
这道观都穷成这样了,还免费提供香烛。
瞿秋离笑笑,直接拿出了信封,“小道长,我这里有一封老观主给我父亲留下的亲笔信。”
小道长一愣,“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瞿。”瞿秋离说:“我家人之前在你们道观寄存过一点东西,我今天是过来取的,不知道小道长知不知道这个事情?”
小道长心中惊诧不已,前几天才挖出来的东西,现在人家就找上门了。
这也太巧了吧。
要是这瞿先生早来了那么十天半个月,他们还不知道这个事情呢。
“那您跟我来,现在的观主不在观里,大师兄管事。”
看着样子是知道内情的了,瞿秋离有点好奇,毕竟这跟薛定谔的古墓还是有差别的。
古墓是还没有挖掘出来,那就有无限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