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人?谢念嘴角一牵,观之方才柳卿卿的焦虑他也知事情不那么简单。
还正在说着门外就传来不小的喧哗声。
第15章 天离一嘴炮
那位姑娘摇摇头,颇有些神秘的意味,“那老东西我看着都瘆得慌,年过半百了还想老牛吃嫩草呢,指不定年纪更高,他们那些修仙的几百岁不都是常有的事?”
谢念也凑了过去,问:“正如姐姐这般说,卿卿姑娘在凡人中已是容姿卓绝,修仙之人固然可贵,但卿卿姑娘的眼光也不至于如此……”
两位姑娘如醍醐灌顶,也觉得柳卿卿身为章柳阁第一花魁,就算崇敬仙人之姿,也不至于这么埋汰自己,一个姑娘道:“要不咱和妈妈说一下?莫不是卿卿姑娘遇到什么麻烦了?”
另一个也附和道:“也该说一下。”
谢念眉眼弯弯,“两位姐姐真是好心肠。”
姑娘宠溺的看了他一眼,正要说什么,外间传来一阵吵闹声,三人不由自主的走到了门前。谢念倚在门前,将门外的喧闹一览无余。
正主就是柳卿卿,她满脸的强颜欢笑,脸色比方才的还要差劲,白如素缟。两个人在她面前争论不休。
一个穿金带银的阔公子满脸鄙视的蔑视着眼前的人,那人穿的灰扑扑的,衣摆还碎了几块,脸上也是又干又老,阔公子越是打量越是生气,像是自己的眼睛被玷污了似的,指着他的脸,“你个臭不要脸的老乞丐,就你还想肖想我们卿卿姑娘,有多远给本公子滚多远,爷见你犯恶心。”
那个老者眯着眼,眼神一厉,转而将眼神投到了柳卿卿身上,谢念明显看见柳卿卿一阵颤抖,似乎很是忌惮这个人。
阔公子似乎被他的态度激怒了,直接把柳卿卿拉到身后,“你个老东西,瞪什么瞪,卿卿姑娘也是你能瞪的?!”,阔公子恶狠狠的瞪着眼前的人,回头看向柳卿卿,这才发现自己还牵着柳卿卿的手,登时脸刷的红了,猛地把手撤开,结结巴巴道:“卿……卿卿姑娘你没事吧?”
柳卿卿紧紧的握住满是冷汗的手,木然的看了他一眼,眼角的余光扫到那老者身体又是猛地一僵,惊恐中隐藏着疯狂的恨意。
“公子请回吧”
阔公子满面霞光顿时退了个彻底,他钱多人并不傻,柳卿卿分明是及其不愿意的,想把她支走,天离城仰慕柳卿卿者不知多少,他仗着家中有钱,在柳卿卿的拥护者中名列前茅,但看着柳卿卿越来越难看的脸色,这位阔公子也不知该说些什么,眼巴巴的望着柳卿卿,“他是谁?”
柳卿卿笑了笑,“他是奴的一个故人,还望公子海涵”。
章柳阁的妈妈适时来了,好一顿寒暄,见到这个形似老乞丐的人,“哎哟”的叹了几声,“仙君来啦?来来来,卿卿快来伺候着,切不可怠慢了。”
柳卿卿嘴角僵硬,微微的颤着的睫羽掩盖了眼中的情绪,低声道了句好,领着那个老者到了自己的房中。
阔公子睁大了眼睛,指着两人的身影,“卿卿姑娘卖艺不卖身的!”
老鸨用帕子掩住嘴角,笑得极为开心,“这不是因人而异吗?人家可是仙君,我也是心疼我们家卿卿,他要是跟了仙君,以后可不是飞黄腾达了?”
阔公子自认自己有钱多金,长得也是众多追求者的翘楚,没想到败在了一个仙君的名头上,可偏偏自己身处普通的商贾之家,没有与仙人的一抗之力,愤然振袖而去。
房中柳卿卿额角的冷汗已经滑落而下,隔着一个桌子冷冷的盯着眼前的人,“你要做什么?”
老者表情狠厉,缓缓的走到了桌子旁,每一步都似乎走在了柳卿卿的心坎上,让她战栗不已,“老夫想怎样?小东西,溜得还挺快,老夫找了你这么久,你以为你能跑得掉?”,老者眼神扫视一周,表情更加阴鸷,“竟然还跑到青楼中,若不是你元阴还在,老夫便是毁了这个青楼又如何?”
柳卿卿死死的咬了牙,眼中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刻骨的恨意。“你不敢……”
老者似乎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当初我敢屠了你一家,我今日就敢灭了这个青楼。”
柳卿卿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也白得吓人,对,他敢,她家是士族公卿,他敢在皇城脚下血洗柳家,就敢以同样的手段对付其他人。
老者起身,虎视眈眈的看了柳卿卿一周,邪笑道:“老夫把你从十岁养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一天,你该报养育之恩了。”
柳卿卿眼前灰败,像是一个失去大梁支撑的屋檐轰然倒下,无力的跪坐在地上,双手无助的抱着自己。
老者蹲下用手抬起柳卿卿的毫无血色的脸,用手轻轻的摩挲着,“你摆这个脸色给谁看呢?要怪就怪你是纯阴之体,是你害死了你爹娘,如若不是你老夫也不会盯上你们家。你可是修炼的上好炉鼎,修仙界人人趋之若鹜,幸好你碰到了老夫,还给你养了十年。”
老者将脸埋在柳卿卿的颈间,正要动作,柳卿卿眼中的惧意忽地被熊熊的怒意所取代,手中的金钗乍现,狠狠的插进了老者的脖子里。
老者深知柳卿卿软弱的性子,却没想到她来这么一招,没了防备,脖子瞬间出血,老者眼神阴冷,捂着脖子,发狠的踹了柳卿卿一脚,“贱人!”
与此同时,寒光一闪,一个白色的身影探了进来,盛怒的老者没有防备,直接被一剑伤了胳膊,老者迅速往旁边一滚,心有忌惮的看着挡在柳卿卿身前的白衣少年。待看清来人,老东西眉头一扬,眼珠似乎将要突了出来,声音中的失态清晰可辨,“是你!你个小畜生?!!!”
剑身翻转,剑尖指向那老者,“老东西,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呢?”
老者恨他入骨,捂着受伤的胳膊,脖子的血也未止住,沾在破旧的衣服上显得狼狈不堪。两人早就结了梁子,上次谢念和徐烟暖出任务,他只是离开一会儿,师姐就被这个猥琐的老头纠缠,上次被他跑了,谢念还遗憾来着,这倒是送上门来了。
老者本是个金丹初期,吊打谢念这个筑基期的小弟子绰绰有余,但架不住他身上好东西多,上次明明就要赢了,直接被谢念一个剑气符炸的没了半条命,以至于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造成永久性伤害,否则他也不至于大费周章的找寻柳卿卿。
谢念这人没什么优点,除了些金钱和宝物傍身,也就这张嘴比较贱,否则也不会处处与徐芳树过不去。见这老东西的狼狈样,谢念微微一哂,“哟?我们鼎鼎大名的金丹真人的伤好全了没?我还想和您打一架呢?正好试试我师叔最近新做的剑气符,他最近修为大涨,想来剑气符的效果也会上佳。”
老者气的脸都绿了,浑身颤抖,双目赤红,那个剑气符简直就是在他心口上扎了一刀又一刀。
谢念调笑道:“本来你想做什么我也不想管,但我这个人就是挺嫉恶如仇的,尤其是你这么丑的,修仙界的淬体将所有人的颜值都拉了一个档次,你怎么就反向发展,越长越残?但凡你长得人模狗样点,你轻薄人家小姑娘时我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面对谢念一通人身攻击的狂轰滥炸,老者终于被彻底激怒,赤着眸子朝谢念冲过来,谢念就等着他呢,提剑就冲了上去,经过钟无尘的剑阵一年多的淬炼他的身体素质大大提升,就算是被迫的,也提升了一大截,他如今已经是筑基巅峰,与金丹仅仅一步之差,对付这个半残的老东西已经足够。
一时间刀光剑影,室内所触皆被粉碎,柳卿卿将自己藏在角落里,目光一直追随着谢念,眸中似有星光闪烁,她眼中一阵恍惚,还未看到什么,清醒过来便发现谢念被一脚踹的砸在了墙上,墙体以他为中心瞬间出现了龟裂。
“公子……!”
“咳咳咳”,谢念咳出了血,胸口处疼的厉害,这老东西忒狡猾,他一方面要顾及着角落里的柳卿卿,一时间要面对他不要命的打法,有所顾忌,就被他掣肘了。
老者掐着谢念的脖子,恶狠狠道:“来啊,把你的剑气符拿出来啊,我们一起同归于尽,到时候别说我了,连同这个青楼都会被灭了,你不是能耐?试试?!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敢试试吗?老子拼的起。”
谢念拼命的挣扎,想要多呼吸点空气,心中有些无奈,娘的,太操蛋了,堂堂界主也会阴沟里翻船。
系统自他来到这里之后,就渐渐的不在发声,谢念都快忘记自己还绑定看这么个玩意,那语气中似乎还有些雀跃,【宿主感觉如何?】
他娘的感觉如何?我锁你脖子你试试?
一旁的柳卿卿急得不行,抱起一个花瓶就往那老东西的头上砸,修仙之人已经淬体,这么个小物件没人放在眼里,反而让掐着谢念脖子的手愈发的紧,这是要掐死他的节奏?
谢念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他倒是不急,手指光芒运转,正准备从储物戒中拿出什么,忽地剑啸声起,谢念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顿时大脑清醒了起来。
那老东西的右臂直接被一柄通体冰蓝的箭贯穿,从伤口出直接被冰封,一股寒意瞬间袭来,接着就是撕心裂肺的惨叫与谢念坠地的声音,不光是屋中这两人吓得不轻,谢念也是一阵恶寒,当场就嚎了起来,“徐芳树你要死啊,在近那么一分,你是想要将我和这丑东西一起串烧?”
第16章 你们原来是这样的仙君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徐芳树不屑的冷哼声灌入谢念的耳中,接着众人就看见窗外一个灰白校服的年轻公子站在窗户对面的屋顶上,一手执着弓,一手执弦,弓身微微弯曲呈蓄力之势,一柄通体晶莹雪白的箭骤然发出,带着凌厉冰冷的气势。
那老者扯着被箭贯穿的肩膀回头看去,便看到这么触目惊心的一面。当即便抱着胳膊往旁边一滚,一柄通体散发着冰雪气息的箭就这么直直的插,进谢念左鬓处,相差分毫便会直接给谢念的脑袋开瓢。
谢念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徐芳树眉角高挑,嘴巴不屑的一瞥,从箭囊里连抽三根长箭,一箭固定了老者的右腿,一箭射中左肩同样的位置,还有一箭直指头顶,虽未射中,但那老者早已冷汗津津,脸色煞白,狼狈不堪。
谢念活动了一下被掐的发红的脖子,扑腾了身上的灰尘,被一旁的柳卿卿扶了起来。
徐芳树走了进来,手持长弓冷冷的乜了眼摊在地上的老者,眼皮微微一掀,高傲的犹如孔雀,冷硬的面孔散发着阵阵寒意,“好大的胆子,在我们天离门的地盘,敢对我们天离门的弟子动手?”
徐芳树也是一个金丹,在金丹中也是个数一数二的存在,人站在那里,带给人的威胁可想而知。
老者哪里不知道谢念那好东西跟砸着玩似的,怎么不会是大宗门的弟子,可他也没想到谢念竟然是天离门的,看这架势,在门中的地位还不小的样子。天离门自从几年前因为一个散仙大放光彩,现在整个修仙界对这个门派都有不小的忌惮。
而面前这个金丹期的修士给他带来的威胁不亚于一个元婴修士。
谢念揉了揉自己被砸的生疼的腰,笑着打趣道,“没见识过吗?打了小的,来了老的。”
不知是疼的还是被谢念的不要脸气的,老者的脸皮微微抽搐。
徐芳树一脚踹在了谢念的小腿,“谢子规,你要点脸”,见谢念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徐芳树气不打一出来,冷笑道,“你有空在这不着调还不如想想怎么面对钟师叔,师叔一个连我师傅都请不动的人,今日为了你出了天离门,谢子规,你能耐。”
谢念确实惊到了,钟无尘这么个大龄宅男也有出门的一天。自他入了云淬峰开始,这一年多来就没见过钟无尘踏出天离山门一步,走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掌门的主峰。据说是自从钟无尘几百年前在外历练一次后,突然回峰闭了关,自此以后便沉寂了。
他何德何能,谢念有点受宠若惊。
谢念翻了个白眼,正要说什么,忽地柳卿卿一阵惊呼,就看见那老者杀红了眼般朝谢念冲过来,徐芳树一愣,已然反应不及。谢念目光一寒,似笑非笑正要动手,又生变故,房门被人破开,一道气流以不容抵抗的力量横扫而来,老者直接被震得口吐鲜血,连人带墙飞了出去。
谢念等人齐齐看向门口的方向,钟无尘白衣不染纤尘,单手背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
徐芳树行了一礼,“师叔”。
谢念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在没有知会钟无尘的情况下私自出山,流连于青楼酒肆也就算了,还得劳累人亲自来抓,多少有点老脸挂不住。要是人人都如徐芳树这般,他到可以不要脸的呛回去,但钟无尘对他好的没话说,除了平时练功时严厉了点,基本上要钱给钱,去哪都不会被责怪。
谢念此人吃软不吃硬,钟无尘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也不说什么责怪的话,谢念便愈发愧疚,不太好意思的挠着头,这就直接拉扯到方才被伤的地方,动作也跟着僵硬了几分。这微妙的细节被钟无尘察觉到了,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受伤了?”
谢念点点头又摇摇头,“不打紧”。
钟无尘从储物戒拿出一瓶药丢给谢念,吩咐他们回宗门。
徐芳树看向墙体破损的地方,发现空无一人,眉头越皱越深,“跑了……?”,能在钟无尘的剑气中逃命的几乎没有几个,更何况两人修为相差这么多。
钟无尘回头看了老者逃跑的方向,古井无波的瞳眸少见的动了动,“是有点东西”。
“哎哟哎哟这怎么回事?!!我的房子……”,众人被老鸨尖锐的惊呼声唤回了思绪,老鸨见屋内一片狼藉以及墙上破损的大洞时,差点没气的背过气去,在身后众人的搀扶下勉强的站了起来,当看见一脸憔悴的柳卿卿以及屋内的三个衣冠楚楚的大男人时,面容跟吞了苍蝇般的难看,指着他们三人“你”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老鸨颤抖着手指了半天,气的嘴唇都在哆嗦,“丧心病狂的东西,穿的倒是衣冠楚楚,背地里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就这么作……作践我们姑娘,报官!报官!!这事老娘和你们没完!!!”
钟无尘:“……”
“……”,徐芳树惊得眼睛都瞪了起来,嘴巴张了半天不知道说些什么,脸色绿的厉害。他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后知后觉的转身恶狠狠的瞪着谢念,彷佛要吃了他似的。
谢念也无语的默默扶额,这都是些什么事儿,吃力不讨好,两个老男人基本上大半辈子都住在山上,哪里招架的住这么一口大黑锅,就算是钟无尘面无异色稳如老狗,谢念也看出了其中的茫然无措,就更别说徐芳树了,整个人都快炸了起来。
柳卿卿走向前去,拭了眼角的泪,压着嗓子道:“妈妈您误会了,这几位是卿卿的救命恩人……那个老东西丧心病狂,想要卿卿的命……”
老鸨仔细打量了三人,钟无尘那目空一切的表情,就算面前是个天仙下凡也似乎不为所动,而徐芳树……老鸨越看越眼熟,仔细一看他的校服眼睛瞪得滴溜圆,在当看见谢念这个老熟人时态度瞬间改变,颇为殷勤道:“三位可是天离门的仙君?”
徐芳树冷哼一声,谢念笑道:“可不是?除了天离门谁还有这个白灰校服?”,谢念指着徐芳树的衣服道。得亏每月都会有弟子下山来采买,城中的人能实时更新天离门的校服款式。
老鸨见谢念说话整个人眼睛都亮了起来,殷勤的走向前寒暄道:“果真是天离门的弟子,我瞧着便是气宇轩昂不同凡响,我一见谢公子便觉得是人中龙凤,没成想却是天离门中人。”
老鸨笑呵呵的,哪里还有原先的气急败坏,看见谢念简直就是个镶金戴银的宝贝,恨不得捧在手里。
谢念哪里不知道老妈子的想法,朝老鸨眨眨眼,“这次也是因我之过,才让章柳阁遭此损失,老规矩就好,劳烦妈妈记载我的账上即可”。
老妈子又惊又喜,从来没见过谢念这么好说话的人,当即笑着道:“公子都是常客了,谁不知道公子和咱们章柳阁的关系,就冲公子这个人,今儿的事便算了吧。”
谢念也不含糊,知道老鸨想要卖天离门一个人情,便道:“那就多谢妈妈了,以后谢某常来啊。”
闻声老鸨的笑意淡了几分,后又释然一笑,见谢念几人要走,连忙拎起包裹递给了谢念,“公子慢走,这是老规矩。”
谢念掂量了一番挑了挑眉,“分量还挺足,还是热乎的”,道了谢念便被徐芳树冷着脸拉走。刚出了章柳阁就看见首席大弟子徐芳树脸色黑的厉害。
见钟无尘离得远,谢念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你脸是调色盘啊,就不能颜色正常点?”
徐芳树嫌弃的与谢念拉开了距离,“你每次下山就……就来这种地方?!!”
“啊,是啊,怎么了?”
见谢念一脸不知悔改的样子,徐芳树在谢念后背狠狠的拍了一下,直接把谢念拍的肝胆俱颤,当即踉跄了几步。后背刚刚在墙上狠狠的拍了一下,饱受二次摧残,这简直就是在伤口上撒盐,徐芳树这个小崽子到底是不知道还是故意的,这都不止一次了。
谢念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将徐芳树的胳膊抓住,“师兄有话说话,别动手动脚的。来这里怎么了,我花钱人家姑娘愿意,好像不碍着师兄什么事吧。”
徐芳树盯紧了谢念手中的包裹,“是不关我什么事,但你要把这勾栏院里的污糟事带到宗门里,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宗门不是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