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也准备好了自己的演技。
“是谁啊?”池良宙问,有点嫌弃,“签得好丑。白瞎这卡的设计了。”
余也:……
“……你要是喜欢,这卡可以送你。”余也嘴角抽搐,“把签名涂了就行。”
“真的?”池良宙眼睛放光,“你还有没有这个设计师其他作品啊?我想看看。”
余也劝自己坚强,想了想编辑找他确认过的信息,好像这位设计师是请来做图书装帧的,顺手包了这个卡的设计。于是他从抽屉里拿了一本书,想了想也递给他。
“这个也是他设计的,你喜欢就拿去吧。”
余也再无顾虑了,反正这人也只是看个模样。呵。
“喜欢设计,怎么没报这个专业?”
“嗨,”池良宙摆摆手,靠上桌边的墙面,“画画多费钱,颜料和平板哪个都贵。不过我有在纸上画,用铅笔,下次我送你一张,报答你救我,还送我东西。”
“没事,”余也道,“你不是帮我洗床单了。”
“这个是我应该做的,尊贵的vip客户大人。”池良宙放下书,浮夸道,“你作为一个年费老爷,这些天一直都没有快递,也没有其他需求,我很愧疚的。”
“老在你这消费,会变成废人。”余也不咸不淡地说。
“怎么会!”池良宙委屈巴巴地叉腰,“我还有其他业务,只是废人业务比较受欢迎……”
“说来听听。”
“送温暖业务。”池良宙开始报菜名,“四排王者三排麻将,道歉表白社交援助,陪打球陪喝酒陪剧本杀等一系列综合性实践活动,丰富您的精神世界。”
“小嗑一套一套的。”余也笑出声,“你擅长的还挺多。”
“练过。”池良宙得意一笑。
这一笑,让余也对他近似盲目的乐观由嫉妒变成了艳羡与好奇。他想深入了解一下面前这个像太阳一样充满情绪价值的男孩子。或者说,这种饱满到外溢的情绪能量,会让余也忍不住靠近。
而一般如果他有意主动去了解一个人,对他来说都是易如反掌的。
“你应该也看出我有精神洁癖了。”余也缓缓说,“那你谁都陪,陪我的时候我觉得不舒服,怎么办?”
“额……”池良宙被这个问题难住了,“其实年费老爷只有你一个客户的,不用担心。”
“我想垄断的话,需要翻几倍?”
“这个……”池良宙挠头。
“不然这样,你只接我一个人,潜在的损失我可以补偿。价格可以翻倍,你来定,而且我不会强迫你,我只在你愿意的时候,让你陪我做你本来就愿意去做的事情。”
“真的不用,我以后应该也接不过来了……”池良宙说,“我虽然想挣钱,但不会占你便宜的,老板你要是没有安全感的话,我现在给你升级为vvip,然后除了上面的业务你也可以指定,怎么样?学长来一个吗?”
“嗯。”余也答应。
“挑哪个?”
“你知道……”余也沉吟道,“放置类手游吗?”
池良宙想了想,“青蛙旅行那种?”
“对,”余也说,“就是定期给你打一点钱,算是微氪。你只要给我分享最近发生的事情,照片、语音、文字都可以。”
池良宙:……
余也看了看他的眼色,补充了一句:“我绝对没有物化你的意思,只是突然想到了就……”
池良宙做出了一个T^T的表情。
余也:?
池良宙:“这种工作为什么不早说。”
池良宙:“太适合我了。”
池良宙:“你看我什么时候上班,以后我就是你的旅行男大学牲了。”
第59章 纯情处男
【池良宙】
池良宙那晚又没回去寝室。
毕竟那时路上已经没有什么人,回寝室就被阿姨发现的概率过高——本来他是想诡计多端地想故意拖一拖,再混个地铺渡过今夜再说。结果当他企图完成诡计的时候,余也告诉他没有多余的被褥了。
三套床褥,一套新铺上,一套被送去干洗,还有一套正晾在窗台……
“裤子脱了。”余也说。
池良宙震惊,害怕地退了一步。
“外套,”余也似乎很无语,“和外裤。”
“哦哦。”
池良宙照做,毕竟谁会在北方的冬天只穿一条单裤呢?
穿着秋裤和衬衣的池良宙,只敢盖一点被子角。
学长的寝室再无人打呼噜,学长的睡相也好得出奇——说实话,侧眼望去,他正面向上,双手交叉放于下腹,倒是有点像那个“音容犹在,笑貌犹存”……
但又不得不联想到刚刚他在十万火急的那瞬间,只手把自己搂进怀里……
池良宙失眠了。
【江淇文】
阿姨离开之后,气氛变得异常诡异起来。这种短暂的插曲之下,陡然落回到不可言说的下一环节,有种上一秒还在帮阿姨大义凛然地指认追凶,下一秒突然被塞进了充满暧昧暗灯的情趣酒店,还有经典bgm的感觉。
甚至连姿势都摆好了,蓄势待发。
眼眶湿润,喉咙干涩。
柳生睫毛忽闪忽闪,静静望着他。江淇文不甘示弱地望回去,盯着他眼底的一片湿,出了神。
柳生又把视线打回去。两人的磁场噼啪作响。
江淇文深究那目光,比起自己离开之前,好像已经清醒了很多——
所以嘴里的话便更加诱人了。柳生问:“继续?”
江淇文怔了一下,欣然道,“可以。”
“你想当上边还是下边?”柳生一本正经地问。
“你那个时长,你那个体力,”江淇文戏笑,手上开始乱动,“显得你多慷慨。”
柳生被绑着,刚被抬起下巴吻了一遭,回过神裤子就开门了。他深吸一口气,或许是因为被绑着减轻了道德负担,又或许是他们第三次做这种事,柳生开始学着享受其中,不再沉浸在无尽与无谓的羞耻里。
…………。
【柳生】
耻辱衍生的兴奋又归于耻辱,最后生出新的兴奋,恶性循环起来。他怀念起那个遮羞的眼罩来。
进得太快了。
这人前戏不行。
得慢慢调教。
他下意识生出三个念头,有点高傲,又为自己的高傲觉得好笑。江淇文好像看出他表情不对,一瞬间的攻势清除了他所有杂念,迫使他全身心都被拉回到江淇文的身上。
柳生被推入网中,又实在不能说不喜欢,只能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又看我,又看我。”江淇文幽幽道,又把人拉过来一通亲,“不知道我是易燃品吗,一眼就着。”
“……”柳生想骂他,被填满的嘴巴只能发出一些意义不明的字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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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吧,”柳生惊恐地仰视他,语速飞快,“我好难受。”
【江淇文】
柳生不知道,拒绝并不适合出现在这个场景。
只会火上浇油。
被放开的那一秒,他牙齿死死咬着江淇文衣服的布料,有几根线头被生生磨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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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瘫在江淇文身上,坐也坐不住,要不是有领带捆着似乎能直接倒下去。身体已然尽兴,腿肚子和下腹却还在一直抖。
【柳生】
“十秒都不行,还想在上面呢。”江淇文说,“你想怎么帮我?”
“嗯……”柳生还沉浸在快乐的余韵中,撅着嘴开始想耍赖,“什么帮你……”
江淇文循循善诱,“还记得你的鹿吗?”
柳生一愣,“殉情那个?”
“不是,再之前。”
“……”柳生不说话了。
再之前不就只有,工作了一天结束后,书桌底下的小鹿……
柳生瞬间就想拒绝,但贤者时间里的高道德观让他转念一想:他为了私欲,自己承认江淇文是炮友,自己却从没帮过他的忙,上次还是他自己手动解决的,刚刚自己还产生了他单方面为自己服务的傲慢想法。
闭闭眼睛就过去了……我们干这行的,也算,额,职业奉献……
突破观念的柳生把脸向江淇文的方向凑了凑。
【江淇文】
柳生发怵了,开始寻找逃跑理由,“你洗澡了吗?”
“来之前洗了两遍,”江淇文还有心思开玩笑,“守好男德,人人有责。”
“我不管,”柳生耍赖,“你脏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