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触这个游戏的NebulaX都不是很明白,等工作人员解释。
工作人员兴奋科普:“嗯,简单来说就是,大家一会儿会以抽签的方式,从我手中的盒子里抽取你需要’守护’的人,成为他的’专属天使’。”
“作为’天使’,每个人都会抽到一个固定要’守护’的対象,需要在团综录制的整个过程中,尽可能的対你抽中的対象好,照顾他、满足他的愿望和需求,但要尽量不被対方发现。”
“毕竟’守护天使’的宗旨是默默付出。”
“作为不划水不敷衍的衡量标准,每个’守护者’每逢录制,当天必须至少完成一件为対方做的事,要在录制结束时写在卡片上投入信箱,由工作人员进行审核确认,以防消极怠工,浑水摸鱼。”
“整个隐藏任务从团综第一期延续到最后一期,必须全程贯彻,等到最后一期的时候,每个成员的任务则是去猜属于你的’守护天使’究竟是谁——猜中就算成功,猜错则失败。”
边南一很积极地兴奋举手:“猜错有惩罚吗?”
工作人员坏笑:“有的。惩罚就是,猜错的人要发一条’我是笨蛋’的微博,并且置顶一个周。”
边南一:“……!!”
老幺没忍住瞄了周屿白一眼,开始幻想万一他抽中了周屿白,而屿白哥没猜中他的话,队长岂不是要英明扫地。
大概是感受到了边南一的视线,周屿白扭过头精准跟他対上视线,不动声色地假笑了一下。
边南一迅速欲盖弥彰地望向天花板,眼观鼻鼻观心。
咳,他就是想想而已,屿白哥这么聪明,哪怕他真抽中了,也没信心不被屿白哥发现。
再者,他一点都不想每天追在屿白哥后头暗中观察(。屿白哥很好,但是他本人太难搞了,边南一想到这个可能不由得一个激灵。
地狱,那绝対是地狱。
林项北听完这个规则,若有所思。
权哲提问:“怎么算対対方好?帮対方倒杯水算不算?”
工作人员:“算,比如対方口渴了就递水,晒了帮忙打遮阳伞,饿了帮忙买対方想吃的东西……什么都行。”
权哲面无表情打了个寒蝉,一脸慎重地悲壮表示:“太可怕了,老天保佑,一定不要抽中边南一。”
突然躺枪的边南一:“?垃圾哲,你是不是找打?”
权哲维持着面瘫脸,很欠地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严肃祈祷:“只要不是蠢边就行。”
边南一将抱枕兜头往权哲那边扔过去:“彼此彼此!!”
在两个人一通混战的时候,林项北和周屿白默契地往沙发后面一靠,没有介入两个小学鸡打架的意思。
汲煦锡提问:“如果抽中了自己呢?”
工作人员很快回答:“那就立刻说,所有人重新抽。”
工作人员:“还有问题吗?”
确认过所有人没有疑问,工作人员就拿出了抽签纸箱。
里面已经提前放好了六个折叠好的卡片,外表一模一样,没有提前得知是谁的可能。
工作人员眼含期待,対即将得到的抽签结果很期盼:“轮流抽就好,谁先来都行。”
周屿白第一个将手伸进去抓。
他一向都喜欢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一旦让别人先抽,可能在他伸手的时候,他想要的选择就已经被别人拿走了。而周屿白能接受失败,却不能接受机会是由自己放掉的。
所以他要第一个抽。
所有人轮流抽完,各自展开。
周屿白看上去神色如常,实际上拆开的时候动作有些缓慢,掺杂着一点掩饰的很好的紧张犹豫。
他默念着林项北的名字,一点点展开折叠的卡片。
或许是神明听到了周屿白的心声。
下一刻,周屿白在纸条上看到了“林项北”。
他嘴角忘了压,瞬间扬起一瞬,很快收敛起来。
每个人手上的卡片都只有自己能看,周屿白想知道林项北抽中的是谁,但他最终没有去看。
林项北垂眸定定看了看手中的纸条,不动声色将卡片重新折叠。
他安静地扫过队友们,目光停留在边南一身上。
老幺实在是太好猜,一点都不知道掩饰,或者说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实际上一目了然。
他从展开纸条后就用一种愁云惨淡的眼神频频去看周屿白,似乎是在愁要怎么才能让周屿白高兴。
林项北看得出边南一抽中的是周屿白,他表现的太明显。
安静抬头看了眼工作人员,林项北不动声色地侧过身,冷静地拿出手机敲键盘。
边南一口袋里的手机不着痕迹地震动了一下,他摸出来看了看,摄像师不会去拍成员们的手机屏幕。
三十秒后,挨着坐的林项北跟边南一交换了纸条。
边南一做贼心虚地偷瞄了眼工作人员,高兴地咧着嘴角笑。
殊不知工作人员早就发现了,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林项北知道工作人员不会干涉,丝毫不慌张。
有时候“命定”也要靠“人为”。
边南一现在很高兴。北哥发消息问他要不要跟自己换,他正因为抽中了屿白哥而头痛,忙不迭就同意了,心想还有这种好事。
换完之后,边南一想着抽中爸爸柏也挺好,抽中煦锡哥也不错——
下一秒,边南一还没来得及松完这口气,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呔,还不如不换,竟然是垃圾哲!!
林项北垂下眼确认了手中的卡片,感受到边南一绝望狗崽般的崩溃气息,云淡风轻地抿唇笑了笑。
嗯。游戏开始了。
先从哪里开始呢?
第162章
“那么现在我们就出发, 第一站准备前往曼谷当地较为出名的滨江夜市,Asiatique。”工作人员拿出六个信封,一一交给成员们, “这里有一定的活动资金,当然如果不够用的话,也可以自己刷卡,导演组不拦着哈。”
起身接过信封的成员们打开看了看,稍微换算了一下,差不多相当于一个人三百块左右人民币。
一个晚上如果只吃吃逛逛, 买点小纪念品,应该够用了。
等成员们确认过现金,工作人员继续简单介绍:“今晚没什么额外的游戏环节,大家尽情玩, 就当拍摄vlog想做什么做什么,记得完成隐藏任务就好。”
说到最后, 工作人员非常努力地眨了眨眼。
摄像大哥将镜头扫过每个成员,只能说有人欢喜有人忧,人的悲喜互不相通。
余光发现自己正在被边南一发呆猛瞪的权哲:“?”
鬼知道边南一又发什么神经。:)
工作人员:“咳,节目组全程不干涉大家的行动,只规定起始地点。当然,大家要记得明天早上十点还有采访工作,所以今晚录制就截止到夜里十一点结束。”
意识到这次团综更倾向于公费旅行的万柏精神一振:你说这个我就不困了,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工作人员:“活动资金已经给到大家,接下来摄像师会跟在你们身后,至于怎么去到Asiatique, 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不可以求助节目组哦。”
简单cue完大致“放养流程”后, 工作人员就示意NebulaX原地解散,可以走人了。
六个人回房间换了身更休闲舒服的衣服,周屿白穿无袖衫戴了渔夫帽,林项北将口罩拉到下巴处,简单一件蓝色短袖外套配白T,没戴耳钉之类的装饰品,只有周屿白送的项链没摘。
权哲是穿得最精心搭配的一个,很像是什么穿搭博主,黑T配很粗的大金链子,耳骨钉戒指一个不缺,运动短裤插兜走在最后面,偏生还很适合他。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个人风格,权哲不适合走那种清新秀气的邻家风格,更倾向于热血高校那种不羁酷哥类型,因此这一身虽说不算日常,搭在权哲身上倒是毫无违和。
边南一私服都很元气,明黄色卫衣让他在人群中格外显眼,散发着蓬勃的青春朝气,只是现在两只手兜在中间抄进卫衣口袋里,整个人都跟落汤小狗一样,散发着一种颓废悲壮的沉重,圆溜溜的眼睛瞄了瞄权哲,惆怅叹气。
全员出发出酒店,follow pd跟在身后,并不干涉成员们也不搭话,习惯了在镜头前活动的成员们倒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酒店大堂外,八点来钟正是人流量最密集的时候,六个清一色的出众帅哥一从酒店出来,就引起路人频频注视,更何况身后还跟着摄像师,没人上前,但不管是否认出都有路人停下来多看两眼。
周屿白从电梯里下来时简单查了下,回头跟林项北晃了晃手机:“我们坐tuk-tuk去。”
边南一冒出个脑袋来,不懂就问:“tuk-tuk是啥?”
林项北拍拍老幺的脑袋,耐心解释:“一种交通工具,也可以说是’嘟嘟’。”
他指了指某个方向:“就是那种三轮车。”
Tuk-tuk在东南亚国家算是常见的通行工具,价格比出租车便宜些,但更有当地风情。
边南一顺着林项北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一辆黄色的小型三轮车,两侧没有车门,算半开放非封闭式的车厢,行驶间在车流中很灵活地来回穿梭。
一辆tuk-tuk大概能容纳两三个人。
被科普到之后,边南一注意到街上有很多这种小型三轮车,颜色花花绿绿的,大多都是很明快的颜色,一眼就能看到。
周屿白很痛快地跟边南一分道扬镳:“那我们各自打车,到目的地再汇合。”
万柏摆摆手表示知道了:“ok。”
边南一看着周屿白跟一辆嘟嘟的司机飞快谈好了价格,跟林项北先后上了车,严重怀疑屿白哥是不是故意说要坐嘟嘟,而不是打车挤一挤。
老幺摸着下巴,心想屿白哥这空头支票开的,等到目的地汇合该不会也是在敷衍他们吧?
摄像师试图也一起上车但失败后,很快也匆匆上了一辆tuk-tuk,示意抓紧跟上前面那一辆,并给了周屿白一个gopro,让他们自己拍一下第一视角。
周屿白握着自拍杆,调整了一下gopro的角度,将镜头转向林项北。
“hello。”
嘟嘟车没有车门,夜风毫无阻隔地灌入车内,穿过林项北的发间,将衬衫吹得服帖向后鼓起飘荡。晚上光线本该昏暗,城市明亮的灯火落在他的眼底,林项北晃了晃有些凌乱的头发朝周屿白笑,抬起手碰了碰镜头。
“周屿白,你不能只拍我。”
“我是摄影师,请不要插手我的第一部 微电影。”周屿白不为所动,举着自拍杆低声发问:“林项北,你抽中的是我吗?”
林项北越过镜头看着周屿白:“不能告诉你,这是游戏规则。”
开嘟嘟的司机好奇地回过头,大概是头一次接到外表这么令人印象深刻的乘客,也蛮想搭话聊上两句,但英语又不是特别好,只会些简单的词汇,因此交谈起来有些断断续续的。
不过交流本来就不必严格考虑语法问题,语言本来就是沟通的工具,能听懂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