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开仓即放粮,一出生就是富可敌国。
桃金娘作为第一号粉头,自然也“隐姓埋名”潜伏在里面。
事实上,她就是那个行动迅速值得嘉奖、但起名水平非常堪忧的……超话主持人。
桃金娘:噫吁嚱,今日茅草屋,明日的第一高楼!
她终于不再是一个人。
可以大声喊出,一呼百应——
“Kswl!!!”
作者有话要说:
*注:mbti相关释义参考并部分引用了百度百科词条
第25章
正式复工后, 悠闲的早餐时间一去不复返。
逐渐步入夏天,天亮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早,成员们坐上商务车的时候, 日出依然还不见影子。黑蒙蒙的人行横道上一个人都没有,连晨练的爷爷都尚在睡梦中。
赶往拍摄现场的路上,助理李元在副驾驶上打盹。林项北安静喝着豆浆戴上耳机,聚精会神地在看广告——
“水手先生”品牌的巧克力棒,食品类同领域销量领先,热销长达近二十年。很多人的童年回忆, 于年年喜欢但需要控制摄取量的挚爱,也是他们今早要拍摄的广告主体。
NebulaX是“水手先生”今年刚签的新代言人。
广告策划对品牌来说非常重要,洗脑的广告语、令人印象深刻的布景画面或特效,都是抓住潜在消费者的重中之重。为了让人产生兴趣, 可以无厘头,可以没有逻辑, 但不能无聊没有记忆点。
每年推出的广告自然都不同,林项北只是想搜一搜往年的广告了解一下,或许会对今天的拍摄有所帮助。
基于年轻人和小朋友是该产品的主要消费群体,林项北接连看了两个,都是色彩明亮丰富,特效青春蓬勃有活力的类型。
玻璃窗上,亮度较高的电子屏幕反光看得很清楚。周屿白靠着椅背习惯性看着车窗,默不作声看着林项北咬着吸管低头,屏幕上的巧克力超人正在一拳一个喊着“饿”的小恶魔。
一看就知道是“水手先生”的广告,同样的事周屿白昨晚也干过。
他睡眠质量没怎么好转, 夜里嗓子发干去楼下冰箱拿矿泉水,刚巧听到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随后是放得很轻的脚步声。
清脆的开关声在半夜听得极清楚,灯光亮起时,刚进门的林项北与站在冰箱前的周屿白四目相对。
林项北平日里清爽柔软的黑发有些发卷,黑T领口颜色有些深。周屿白熟悉这种状态,练舞后再干燥或凉爽的天气头发也会被汗浸透打湿,回程时间里半干不干,就会打缕稍显卷曲,T恤也会留下出汗的印记。
只是林项北生得好看,肤色是一眼看过去夏日都仿佛会变得清凉的白皙,黑发半湿半干非但不显得凌乱,反而多了一丝自然不经修饰的美感。
他显然没想到这个时间周屿白还没睡,脚步停顿了一刻,目光在他手里泛着一层水汽的矿泉水瓶上看了一眼,似乎是嫌垂在额前的头发有些扎眼,用手指顺着往后梳理了一把,简单道:“过了十二点,最好不要喝冰的。”
对身体不好。
周屿白站在高出两级台阶的位置,自上而下可以清楚看到林项北落在发间的手。每一寸都好看的手指纤长骨感,穿插在黑发间的冷白色说不出的漂亮惹眼,松开放下的那一刻,黑发顺着滑落下来,让周屿白微微晃了晃神。
于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在林项北眼神流露出询问之前,拧上了瓶盖:“……嗯。”
周屿白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他想掩饰什么,抿唇随口问了一句显而易见的问题:“练舞练到现在?”
“嗯。”为了不影响队友休息,两人说话的声音压的很低,林项北边说边往台阶上走,“行程太满,除了晚上没有完整的时间。”
消失在走廊尽头前,周屿白听到林项北稍透出一丝困倦的声音。
“早点睡。”
房间门开关的声音落下,客厅里重新安静下来。周屿白在冰箱前多站了几秒钟,才回房间睡觉。
此时此刻,周屿白看着车玻璃倒映出来的影子,稍显烦躁的无意识皱眉。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往都是在赶行程的路上,习惯性看一看窗外匆匆走过的人或是街景,就能心绪平静许多,能够放松心神。
现在他却总是不自觉关注玻璃窗上映出来的人,想看看他在做什么。
周屿白面无表情的心想,他在做什么根本不关我的事。
他稍显生硬的收回视线,从随身包里掏出黑色眼罩戴上。
就坐在旁边的林项北注意到了他的动作,也不觉得奇怪。外面天还没亮,周屿白应该也困了。
只是林项北早上一旦清醒过来,就很难再重新睡着。
现在除了司机师傅以外,整辆车上就只有他没有合眼。
汲煦锡抱着胳膊,随着车身摇摇晃晃,头也跟着一点一点。
等信号的时候,车身缓缓停下,举着手机专心看“水手先生”广告的林项北忽然肩头一沉。
他微微有些不习惯的僵硬了一瞬,很快放松下来。林项北安静低头,汲煦锡睡得人事不知,呼吸平稳而绵长。
林项北默默思考了几秒钟,最终还是没有把汲煦锡叫醒。
他将举手机的左手换到右手,继续看广告。
在把“水手先生”这近二十年来的广告都看了不止一遍后,司机师傅看了眼后视镜,拉高声音提醒所有人:“大家醒醒,快到了。”
车内本来就有杂音,汲煦锡睡得很沉,应当是没有听到,一动不动。
而周屿白根本就没有睡着。
几乎是在司机师傅开口的下一秒,周屿白就抬手干脆地将眼罩摘了下来。
林项北放下手机:“你这一路都没醒。睡得好吗?”
周屿白转过头,本想说点什么,却看到了林项北颈间,安然靠着他还在睡梦中的汲煦锡。
喜怒不形于色、舞台表情管理一级的周屿白,表情肉眼可见的一僵。
他盯着靠在林项北肩上睡得很香的汲煦锡,看了大约有一个世纪,始终没有收回视线。
“不好。”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几乎是磨着牙说的,声线森然,“糟糕透了。”
林项北以为周屿白做噩梦了。
他点点头,没再关注周屿白,抬起手推着汲煦锡的额头,干脆地将他从自己的肩膀上推开:“醒醒,到了。”
依靠林项北的手为支点的汲煦锡,在对方收回手时尚未清醒,被地心引力拖累,理所当然地做了小幅度的自由落体运动。
而在砸上林项北肩头的那一瞬间,汲煦锡猛地睁开了眼睛。
他下意识先坐起身,稍显茫然地眨了眨眼,反应了一会儿现在是什么情况。
车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而耳边传来响亮的关门声,他隐约透过车窗看到了周屿白大步离开的背影。
汲煦锡半梦半醒的心想,门都是自动的,队长又抽什么风使这么大劲。
这一路睡得格外的好。不仅颈椎没有隐隐作痛,还……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半边脸,发现一边更烫,还有压出来的不平整痕迹。
他有点僵硬地缓缓扭头,看到林项北利落地跳下车,活动了一下左肩。
汲煦锡:“……”
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的汲煦锡,陷入了深深的尴尬无措中。
问题就在于,他跟新队友的关系还没有这么熟,可以肆无忌惮的打闹,那样挨着睡自然没什么大不了。
林项北什么也没说。
但是他也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靠着对方睡着的。
看林项北转动肩膀的样子,应该是有点麻了,时间可能不短。
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诞生歉意的汲煦锡,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做。
汲煦锡甩了甩刚睡醒还带着钝感的脑袋,试图冷静的严肃思考。
……让对方靠回来?
后排的边南一打着呵欠敲了敲他的胳膊:“煦锡哥,你怎么不下车?”
汲煦锡充耳不闻,根本没听见。他顶着一脑袋乱麻一样的思绪,匆匆跨出了车门。
拍摄现场,化妆间。
化妆师Wendy莫名感觉到周屿白周身散发着寒气,似乎有什么烦心事,情绪不高。
她今天特意将队长过于具有侵略性的眉峰柔和了一些,本来应该显得更容易让人亲近一点,然而如今配上周屿白面沉如水的脸色,看上去似乎效果不佳。
Wendy正在给林项北化妆,她跟新成员合作了几次,也算熟悉了,因此好奇地借着化妆小声八卦:“队长今天怎么了?”
林项北闭着眼睛,落在眼皮上的毛刷很柔软,但是有点痒。他神色不变,简单解释道:“来的路上睡了一会儿,做噩梦了。”
Wendy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了然地点点头:“我说呢。”
化妆间就这么小,坐在一旁转椅上等待的周屿白冷着脸垂下眼,眉梢小幅度地抽动了一下。
在这种不到十平方的小房间内,压低声音等于欲盖弥彰。她们难道真的以为,小声一点说,他就会听不到吗。
百无聊赖等待的边南一目光在汲煦锡身上转了一圈,偷偷摸摸凑近权哲,拽了拽他的袖子:“你有没有觉得,煦锡哥有点心不在焉?”
他确信自己没有感觉错,就比如现在,汲煦锡就好像神游一般,目光总是不自觉的往林项北所在的方向飘。
然而权哲根本不关心,刷着手机头也不抬:“哦。”
边南一:“……你怎么一点也不关心队友的状况。”
权哲左耳进右耳出,敷衍道:“哦。”
边南一默默捏紧了拳头:今天也想暴揍垃圾权哲。
他扭头想找万柏聊聊,却瞳孔地震,劈手慌忙把万柏咬了一半的巧克力棒夺了过去,沉痛道:“哥,你不能再吃了!!”
发现的太晚,窝在角落里的万柏,已经悄无声息干掉了六七块巧克力棒,拆开的包装纸都还散落在台面上,证据齐全,当场抓获。
此话一出,化妆间内除了摸不清状况的林项北以外,所有人都迅速扭头,齐刷刷朝万柏看了过去。
周屿白沉声警告:“万柏。”
汲煦锡顾不得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匆匆站起身:“万柏哥。”
权哲大惊,一字一顿,阴森森道:“万、柏。”
林项北默默闭着眼睛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