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司寒走上前去将周宁身上遮挡的西装一把拽起来扔在了地上。
周宁浑身雪白细弱,遍布痕迹。他紧紧地抓着沙发,下意识地瑟缩着后退。
明司寒一只修长又宽大有力的手掌死死地禁锢住周宁的后脖颈。周宁不得不跪坐在沙发上仰头看向他,“阿寒,不是的……”
明司寒的瞳孔猩红中夹杂着一丝痛苦:“周宁,直到现在,你还跟她有联系吗?”
周宁的心中同样痛苦,他不停地摇头,眼泪夺眶而出。
当年,他在得知自己的病情毫无希望之后,为了故意让明司寒对他彻底死心。
周宁于是撒了一个谎言。
周宁找了他的好朋友,一位富商千金小姐金悦惜,和他一起演了一出戏。
周宁假装着在与明司寒交往热恋期间,与金小姐厮混在一起,假装上演过一次出轨背叛。
两人合租的出租屋里,有各种周宁劈腿背叛的证据——用完的T、女人的衣物、饰品……藏在屋子里的各个角落。
尽管那是假的,但周宁做得都很逼真。
明司寒与周宁交往期间,就连牵周宁的手,亲一亲周宁,都害怕伤害亵渎了他。哪怕每天都自己在卫生间忍着自己自渎,明司寒从未舍得碰过周宁,也从来没有想过碰周宁。
他小心翼翼地对待周宁,视若珍宝,视之如命。
出租屋里绝对不会出现这些东西。
当明司寒发现了那些周宁故意藏起来的“证据”时,犹如当头一棒,从头冷到尾。让他绝望,让他遍体生寒。
可他依旧不愿意相信,他的宁宁会出轨会背叛,他觉得一定是自己多心了。
可有一天,明司寒亲眼撞见了周宁与女人从他们两个人的出租屋里出来,说说笑笑。
他站在太阳底下,却觉得自己的心比十二月的寒冬还要冷。冷得刺骨。
一次周末,两人在家。
明司寒买了菜,正围着围裙,给周宁烧他最爱吃的红烧肉。
周宁胃口叼,明司寒为了把周宁养的白白胖胖,他观察周宁的喜好和口味,自学了很多菜,研究了很多新的菜式,每次在看到周宁吃饭时的满足笑容,明司寒觉得心里也甜滋滋的。
周宁坐着看向正在烧饭的明司寒,“阿寒,你今天看到我和她一起了,对吗?”
提到她的时候,明司寒切菜的手顿了顿,他转过头,欲言又止的看向周宁。
明司寒当然看到了,看到床单下藏的T,看到女人的东西,看到周宁和别的女人走在一起说笑。
一切都那么明显了。
周宁对他近些日子也一直很冷淡。
可他那么那么爱周宁,他完全不能想象未来没有周宁的日子。
明司寒甚至不敢戳破这些事情。
他害怕一旦戳破了,宁宁就不要他了。
“她只是你的朋友。”明司寒垂落眼眸,一边逃避这些问题,一边自我欺骗。
“万一是女朋友呢?”周宁轻声说。
明司寒定定地看向周宁,怔道:“宁宁,你在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啊。”周宁抬起头看着他,毫无愧意地对上明司寒的眼睛,“我的确喜欢女人,而且和女人做过了。”
“宁宁……”明司寒浑身冷意透骨,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对方,他有些小心翼翼,嗓音也不停地在颤抖:“我是不是哪里惹你不开心了,所以你在骗我,和我开玩笑,想让我哄你。”
“宁宁……宝宝……对不起。我如果做错了什么,你就打我骂我。但是不要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他根本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哪怕周宁把真相直截了当地摆到他面前,他也不愿意承认,他的宁宁会背着他和女人鬼混。
“没有开玩笑吧。”周宁无所谓的掰了掰手指,他低着头,抿唇轻声说,“如果你受不了,那我们就分——”手吧。
话未说完,
明司寒立即打断了他的未尽之言。他将做好的饭和菜端到周宁跟前,强颜欢笑的揉了揉他的头发,温柔的说道:“不要胡说八道。我去把垃圾扔了。宁宁,你先吃饭。”
周宁抬头看向他:“你——”
明司寒的脸色有些苍白,他转过头,将垃圾带走,逃避似得离开了出租屋。
两人一起生活过的屋子,原本充满了欢声笑语与爱和温情。
在分手前的两个月时间段里,犹如一座令人窒息空岛,没有爱,只有无声的冷暴力冷战与争吵。
.
周宁呼吸凝滞,呆呆的看向眼前的男人。
“周宁,你说,你要去见她了,对吗?”
明司寒呼吸沉重,他死死地拽住周宁的头发,阴鸷的双眸猩红无比,充满了刺骨的恨意。
周宁被拽得脸色苍白,他小小地摇着头,眼泪不住地夺眶而出:“我已经没有和她联系了。”
第二十二章 医院复诊
“不联系了?”明司寒讽刺一笑,“你和我交往期间,劈腿女人,和女人做,甚至在我们两个的那张床上卿卿我我。你甚至为了她,甩了我,然后去转学。”
“现在怎么会不联系了呢?”
“是不是因为高高在上的金家大小姐看到你破产了,就把你甩了啊。”
明司寒的语气讥诮又轻蔑。
周宁面对明司寒的怒火与质疑,他清透的黑色瞳孔盈满泪水。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阿寒,对不起。”
千言万语,周宁最终只能落下一个无力的对不起。明司寒的震怒与突如其来的问责,让周宁甚至连出门的请求,也不敢再提了。
“对不起对不起,你除了对不起,还会说什么?”
明司寒一把拽住了他,将周宁连拖带拽地上了二楼,将他扔在床上。
周宁全程没有说话,眼眶通红,他无力地被摔倒在床上,修长的腿被男人牢牢地禁锢着。
“阿寒。不要这样了,我疼……”周宁苍白的唇嗫嚅着。
“一个我养的表子,装什么清纯?”
“你不是想出门吗?”
“好啊,伺候我,让我满意了,你就可以出门。”
明司寒强制性地分开了周宁的双腿。
……
几乎又是一场凌虐性的**。
……
三个小时后。
周宁浑身无力地趴在床头,瞳孔涣散无神,身上遍布了男人新留下的印记。
明司寒去拿了一份文件,直接摔到了周宁的脸上。
周宁指尖轻颤,动也动不了了。
文件掉落在了地上。
明司寒高高在上地望着周宁,点了一根烟,轻描淡写说道:“这是你父亲破产后,欠下的债款,已经全部帮你还清了。”
周宁无神的双瞳终于动了,他轻轻地看向高高在上的男人,嗓音很轻:“谢谢。”
“还有给你这次的服务小费。每周我可以让你自由选择出去一天。我不会派人监视你。”
“但你如果敢跑,我天涯海角都能找到你。并且我会打断你的腿。”明司寒眼神阴鸷无比。
周宁紧紧抓住了枕头,眼泪滴落在床单上,从嗓音深处发出一声哽咽:“是,我知道了。”
“以后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必须做什么。不要像一块木头一样,林部长应该培训过你怎么服务好客人才对。”
明司寒说着便拿了药膏来扔在床头柜上。
“你自己擦一擦。”明司寒蹙着眉头,蓦地嗤笑一声,“好好保养,毕竟你全身上下也就这儿最值钱了。”
“好。”周宁屈辱难堪地握紧那药膏。
明司寒说完便走了。
周宁一个人面对空荡荡的偌大的豪宅,双瞳无神。
不知过了多久,周宁才将自己清洗干净。
他脸色苍白地坐在浴室中,颤抖着手,吃了一颗药。
他的药仅仅剩下三粒,已经不足以支撑了。往常这个时候,他都会提前去医院复查,然后让医生给开多一点药。这一次实在是突发情况,幸而明司寒准许他离开了。
他发消息给明司寒,告诉了他自己明天出去一趟。
明司寒只说:“知道了。”
当天晚上。
明司寒便又来这个别墅里,将周宁翻来覆去狠狠地弄到半夜。
他对待周宁,仿佛只是把他当成发泄谷欠望的机器。
每一次使用完周宁,明司寒就会直接提裤子,离开别墅。
周宁只能自己清洗自己的满身伤痕与污秽。
第二天早上七点。
周宁早早地拿出藏好的病例史,便独自一个人去了医院。
医院的消毒水味道非常重,刺鼻无比,医院长廊人来人往,皆是求药看病的病患与家属,急诊室的医生与护士各自忙碌,紧张无比。
穿过医院长廊,周宁像往常那样挂了心内科室检查。他拿着单子做了心脏彩超、动态心电图等多数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