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宁伸手将药瓶紧紧地握在手中,他低头,嗓音很轻:“是维生素。”
“什么维生素能见效这么快?”
明司寒半信半疑,伸出手背去贴周宁的额头。
周宁的额头依旧有些烫。
明司寒蹙眉,“还是发烧,得吃退烧药。”
此时,助理已经将退烧药送来。
周宁脸色苍白,摇头道:“不,不吃了,药不能混吃,过一段时间再吃。”
“好。”
明司寒也不逼他,于是亲手把周宁的衣服脱了,给他换上了柔软的冰丝睡衣。
亲力亲为,亲自照顾。
周宁浑身雪白,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遍布全身,尚未消除。
他乖巧的任由明司寒摆弄他,给他穿衣服。
事实上,这种事情,二人六年前一起在出租屋里便这样做。
明司寒喜欢照顾周宁,给周宁穿衣服,事事亲力亲为地照顾,无微不至。
不同的是,六年前是周宁自己耍小少爷脾气,无赖地要明司寒伺候照顾自己,
六年后,周宁沦落为明司寒手里的金丝雀,只能乖巧的任由男人摆弄。
同一桩事情,不同的情境下,就变了味。
周宁那双漆黑透亮的眼睛透着几分小心翼翼,害怕。
他有些恐惧明司寒的靠近。
男人今天所作所为依旧历历在目,不敢忘怀。
陆如声溢出血的脑袋,满地的殷红。
夜总会里男人们肆意的羞辱。
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明司寒成功做到了。
周宁眼眶里泛着红,眼前模糊一片,一滴眼泪顺着下巴滴落在床上。
六年过去了,为什么明司寒会从那个高大俊美的沉默少年,变成如今阴鸷狠辣的样子。
如果这一切都是周宁的无情抛弃造成的,那么周宁认了。
明司寒抹了一把周宁的眼泪,轻笑着抬起周宁的下巴。
对方氤氲漂亮的瞳孔里有着恐惧与害怕。
他很满意。
金丝雀就是要害怕、不安、惶恐。
他才能牢牢地掌控周宁的全部。
“宁宁,怎么又哭了?”
明司寒难得的温柔,他轻掐着周宁的下巴,不禁轻笑了一声,幽深地望着周宁水润的唇,情不自禁地吻上了去。
周宁浑身发抖,却还是乖巧的仰着头。任由男人在他口中掠夺索取。
一吻结束。
周宁想到今日的血腥一幕,脸色便不禁发白。“我想问……”
“问什么?”明司寒的心情尚可。
周宁小心翼翼且紧张地望着男人,
“陆如声,他怎么样了?他还活着吗?”
话音一落,明司寒眼神瞬间暴怒,阴鸷的怒火犹如暴风雨袭来。
他牢牢地扣住周宁的后脑勺,
“周宁,你还想着别的男人?”
第三十二章 给宁宁打耳洞做标记
“周宁,你怎么还能想着别人?”
明司寒强压着心头的怒火与悲凉,额头暴起一阵阵青筋,泛红的双眸愤怒地盯着周宁,周宁被他突变的脸色吓到了,无措地抓着柔软的被褥。
柔软雪白脆弱的脖颈被男人宽厚的手掌紧紧握住。
周宁似乎受到了惊吓,脸色倏地苍白,本就精神不振又虚弱不堪的他,浑身都开始发抖,他恐惧极了明司寒暴怒的模样。
“我……”
周宁想到今日客厅内的血腥画面,想到陆如声满头是血的濒死模样,他咬着泛白的唇,出于对旧友的担心,问了第二遍,
“我只是想知道陆如声有没有事情,他……他流了好多血……好像要……死了。”
周宁满脑子都是陆如声脑袋上伤口处流淌出殷红的鲜血,他越想越担惊受怕,受了惊的脸色苍白无比,黑色漂亮的瞳孔透出几分担忧,
他自己怎么样不在乎,但害怕连累无辜的人,
明司寒轻笑了一声,俊美漆黑幽暗的瞳孔沉冷地盯着周宁,手掌不断地摩搓着周宁的脸颊与耳朵,他的面色如常,眸中却透出几分暴风雨前的宁静。
“宁宁,你再次成功惹我生气了。”
“看来你还没有真的学会听话。”
周宁漂亮双眸不安地凝视明司寒的脸。
近在眼前的人,狭长俊美的眼眸轻挑,黑色的眼珠近乎绝情。
他冰冷的脸色,阴鸷的嗓音,令周宁硬生生地打了个寒战。
“陆如声现在就在医院里,完好无事。”
“但是如果你再次提起他,那么,你以后就只能在太平间里看到他了。”
周宁的神色越来越惊慌,心脏刺痛传来。
他微微稳住心神,双手抓住了明司寒的手腕,仰起头,漆黑而清澈的漂亮眼睛里透出一丝哀求。
“我以后再也不提起别人了,你放过他吧。”
周宁跪在柔软的床褥上,苍白而漂亮的脸仰起,摇尾乞怜地望着高高在上的男人。
明司寒俊美的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
素来喜怒无常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欣赏着周宁低声下气的姿态。
周宁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能消除男人的怒火,他急得双眸沁出眼泪,咬着泛白的唇,犹豫了几秒。
他屈辱地闭上眼睛,主动地搂住明司寒的脖子,万分浪荡的贴紧明司寒。
豢养的金丝雀玩物不知廉耻地取悦着主人。
周宁仰着头献祭一般地吻住明司寒的唇。
明司寒扣住周宁的细腰,反客为主,将周宁推倒死死地摁在床上,发了疯的啃咬周宁的唇与舌,犹如饿狼正在撕咬到手的猎物。周宁的唇被咬破了皮,流了血。
明司寒摁着周宁的双手吻了许久才放过他。明司寒坐直了身子,扯了扯领带,望着周宁嫩红的唇微张的模样。
他望着周宁衣衫凌乱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
周宁难堪且羞耻地别过头,眼泪掉落在干净的床褥上,连哭也只敢小声缀泣。
明司寒轻轻抚摸着周宁的耳垂,宽大的手掌已经将他娇嫩的耳朵揉红。
周宁白皙的颈部漂亮又白嫩,修长且脆弱,布满红痕,让人忍不住想在他的脖颈处添些什么,或是戴上漂亮精美的饰品。
将他装饰得漂漂亮亮的。
供他赏玩。
那样明司寒一定忍不住亲吻他,将周宁雪白的脖颈啃咬得到处都是齿痕。
明司寒眸底酝酿起难以察觉的疯狂痴迷。
“今晚玩点别的。”
周宁瞳孔渐起漂亮透明的薄雾,轻抓身下干净的床褥。
家养的金丝雀正在迷茫地望着明司寒。似乎不明白,对方又想出什么方法来折辱他。
明司寒的语调听不出喜怒,“宁宁,记住想让我高兴就遵循我定制的游戏规则。你要乖……”
说着,
明司寒用手铐铐住周宁纤细的双手,防止他待会乱动。
周宁惊恐地挣扎着,手腕被磨出了红痕,“做什么?”
“可能会有一点痛,宁宁,你需要忍着点。”
痛?
做什么会痛?
周宁惴惴不安地望着男人。
明司寒打电话让助理拿工具。
没过多久,
助理就将黑色的工具箱放置楼底的茶几上。
明司寒下楼,拎起黑色工具箱回到房间内。
“到底……要……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