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随着人的目标看过去,那个之前被他们挖上来的箱子,应该是被风雨带着撞到边上的石块上,加上时间太久,箱子已经开了个口,一具骷/髅躺在箱子里,面朝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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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周接连上榜,收获了很多读者和收藏,可以说是非常感谢大家对本文的喜爱和关注了!
这两天也一直在忙着写新一卷的细纲,整理思路。
对于一些宝儿提出来的问题,阿言有一些想说的话。
①首先是小溪的性格和一些行为,他并不是完美的人,也会犯错,会有小性子,会因为情绪上头坏事,但他同样的聪明、热心,这些优点缺点,汇合而成了一个许为溪。
②然后是关于文中一些和现实不符合的地方,小说世界归根结底是小说世界,很多情节是为了故事发展而写的,可能因为题材原因,大家会把本文代入现实,我也能够理解。对于大家提出来的一些问题,我也能看到,并记在心里啦。
最后,再一次感谢大家的喜爱和收藏,七夕番外已经在写啦~
第97章 手表
两个人就同那具骷髅面对面着,手脚仿佛都僵住了,更多的雨水顺着箱子的边淌下来,将箱子上的泥也冲的差不多了,依稀可以看出来是家中常用的装布垫用的箱子。
还有一些说不上来什么颜色的水从木板缺口处流出来。
这会儿刚停雨,加上又是傍晚,天还阴沉着,看着更渗人了。
老刘咽了口口水,用胳膊肘杵了杵身边的老李,后者才从错愕中惊醒,立刻双手合十朝着四下转着圈祷告鞠躬。
“这……这这这,阿弥陀佛,观音菩萨,地藏菩萨……”
老刘本来心里就有点发毛,听人这么不停念着,再看那箱子里的东西,只觉得更加寒颤:“要不,报警吧。”
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把手机拿出来了,拨通了110。
约摸着过了七八分钟后,最近的区公安局的警员们便驱车赶了过来。也是幸好这一块属于待改建的郊区,加上是夏日里,并没有引起多少注意。
警员们迅速封锁了正片玫瑰园子以及边上的废弃房子,跟两人了解完情况后,便让老李联系了包工的人来现场。
“赵哥,您过来看下。”一个正在对箱子进行痕迹物件提取的警员喊了一声。
正站在另一边查看园区范围的中年警官应了一声,朝警员的方向走去。他的目光往已经打开的箱子里看去,那具骷髅的手腕和脚腕处的骨骼都已经碎成一块块的了。
“看体型应该是小孩,并且是被害的。还有这个!”警员将一块东西拿起来,那是一块金属制的手表,现在上面已经全是生锈和霉斑的痕迹,“这个是在箱子里找到的。”
赵警官看着那个手表,甚觉这个款式眼熟,“带除锈的东西没?”
“没有,得带回去检验了。”
天色愈加晚,老刘心里记挂着闺女,想早点回去,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老李遇到今天这事,触了霉头,也不愿意多呆,心里痒巴巴地想走。两人对了下眼神,老李开了口。
“同志,我们先回去中不,家里孩子都等着吃饭呢,理解理解哈。”老李凑到赵警官旁边,面如难色地道,“他家就一个闺女在家。”
警方查案也并非是不近人情的,毕竟人都有难处。赵警官点点头,指向站在一边,手里拿着纸笔的警员,“你两去那记一下联系方式和住址。”
“好嘞好嘞!谢谢同志!”老李得到人这样的回复,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忙弯腰点了几下头,便赶回了老刘身边,拽着人去登记信息。
警员们将箱子里的骷髅整个送去了法医院,剩下的物件则带回区局进行检验鉴定,现场则安排了警员进行轮班看守。
发生这样的事情,赵警官是坐立不安,虽然以往也有过类似的案件,但这次毕竟情况特殊。玫瑰园子那块少说也有五六年的时间是荒着的了,这个箱子和箱子里的死者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都成了难题。
而作为箱子里为数不多的物件,那个手表成为了警方优先处理的目标。在经过除锈处理后,勉强可以看到破碎的玻璃下面的表盘花样,而表盘边上的金色也慢慢地呈现出来了。
负责鉴定的警员立刻将这些发现整理出来,交给上司。
赵警官看着除锈后的表的照片,一眼便看到了表盘上的花纹。
中心两个轮子一样的圈,指针在两个圈之间摆着。
“有点眼熟啊……”
赵警官虽然见得多,但毕竟不爱表这一类,也不太了解这些表的门道,不过既然知道了表的样子了便好处理多了,家里多得是“专业的”,他老丈人就是个极其爱表的。
别看老人家年级大,对各类表样式名字那是如数家珍。
老刘瞅了眼身上的衣服,没有特别多的泥点子,又看了眼包里的花,昏暗之中只能确定花的大概样子,应该是没坏。
这才稍放心,打开了家门。
“晴晴,吃饭了没啊?”他站在门口用脚将鞋子退下来,套了双破塑料拖鞋往屋子里走去。
女儿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吃过啦,锅里还热着饭菜。”
他敲了两下女儿的门,得到女儿的确定后,才推门进去,自家女儿正坐在桌前翻看着书。
“晴晴,看老爸给你带什么了。”老刘故作神秘地把手放进包里,脸上带着骄傲的笑容。
晴晴把书搁到一边,歪头往他这边看,“是不是又是汉堡包,我都说了,那一点都不好吃,可贵了。”
老刘心里也明白女儿为什么这样说,往常他下班的早,就会跑那些一堆人去吃的什么基,什么劳的店里,给女儿买个汉堡包回来。
东西是贵,但他也不希望女儿过得差。
“不是不是,你说了老爸就不买了。”老刘把包里的花拿出来,因为时间久了,加上包里的东西挤着,花瓣都瘪到一起去了。
老刘诶唷了一声,早知道那会儿打着手机看看了。
晴晴一下子便看到了红的花瓣,整个人站了起来,往老刘这边过来,把花拿到手里:“好好看的花!”
老刘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抓头发,“这花不好看了,明个老爸再给你摘更漂亮的。”
“这个就行啦!”晴晴小心地用手拨弄花瓣,让花朵重新饱满起来,而后蹦跶着走到客厅里,将那朵玫瑰花放到大桌上供奉的黑白照片前,“妈妈你看爸爸给你摘的花。”
照片里的女人双唇抿着,嘴上轻轻上扬,眼神里满是温柔。
晴晴伸手将照片前小炉子边的烟灰抹去,嘴里念叨着:“爸爸不知道过段时间就是七夕咯,但是他晓得带花回来,就当是给妈妈你啦。”
老刘出来看着女儿和妻子的灵位,心里一时感慨,忙碌再累也是值得的。
赵警官下了班提了两盒好茶就往老丈人家里去了,彼时老丈人正坐在院子里摇着扇,隔着老远就听到女婿的声音,老丈人借着扇子瞄了一眼。
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他这女婿一来,怕不是又有什么事。
“老爹?”赵警官将两盒茶叶摆在院子里的小桌上,就走到老丈人旁边,接过扇子帮人扇风。
那两盒茶叶虽然不是什么名贵品,但确实老丈人的最爱,见人态度都到这了,老丈人也不摆什么架子了:“说吧,又是啥事?”
“咱回屋里头说,外面黑。”赵警官这么一听,就放下心了,弯着腰站在老丈人身侧,伸手双手意思是要扶人进屋子。
老丈人哼了声气,扶着椅子站起来,忽视了那双手,晃悠悠地屋子里走去。
待落座后,老丈人才开口:“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赵警官将包里的照片拿出来,摆在桌上推到人面前,赔笑着道:“老爹,我今个办案时候,发现了块表,但是您也知道,我对这方面一窍不通的……”
“这个……”老丈人从桌边的小架子里拿出眼镜盒,把老花镜戴上后,对着光去看照片上的表照片,“这不是双陀飞轮么,零七年出来的东西了。”
“哪里还可以买到吗?”赵警官探着头问道。
老丈人把照片推过去,眉头一皱:“这表不赞,再讲了,你平时不都不戴手表的迈。”
赵警官蛮怕这个老丈人的,现下只能不停地点头附和人的话。但经人这么一说,便也知晓了一些信息,双陀飞轮他老丈人以前说过,是上海牌的,且这是零七年出来的东西,那么受害者必定是在零七年及以后的时间遇害的。
手表出现在箱子里,极有可能是当初埋箱子的人留下的。
只是这下,更大的问题就出来了,零七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十七年,这段时间里,别说市内了,郊区也都是大变样,迁离迁入的人多,想要找线索,只靠区局是困难的,还是上报市局最好。
出了老丈人家后,赵警官站在马路上望着巷子里闲散乘凉的老人,拿出电话拨通了局长的电话。
“郑局,是我,小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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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见~
第98章 置地一事
梁亭松一早是被消息吵醒的,看了眼手机才刚五点,手机里就堆了好几个邮件,最上面的一个是区级公安局上报来的案子,附带着的还有区公安局已经掌握的信息。
为了不吵醒许为溪,他将衣服拿到书房去穿,顺便看完了那个案子。
陈年案子对于下级公安局来说,处理起来确实难些,期间要调查的人、事众多,需要对配备的警力资源需求也大。
看来又有得忙了。
虽然不想把人吵醒,但察觉的身边的人不见了,许为溪躺在床上默了一会儿,便披上衣服出房找人。
看人武装整齐地站在书桌门口,许为溪挪着步子凑到人身边,揉了揉眼看过去。
“再睡会儿,还早。”
梁亭松伸手揽了揽人的腰,许为溪便顺势靠到人身上,也将手机邮件里的东西看了个清楚。
“郊区那个玫瑰园子……嗯?”
“工人施工的时候挖上来一些东西。”梁亭松把边上的椅子扯过来坐下,让许为溪坐到自己腿上,“法医院那边应该会在近日里出结果。”
许为溪用手指划了下屏幕,看清楚玫瑰园子的具体位置,思索了片刻:“有点印象,前段时间,我不是去参加了个宴会,有个打过几回交道的老板提到自己买了这块地,要开发做果园。”
就是没想到人运气这么不好,地出事了,还是人命的事。
“今天要去郊区调查吗?”许为溪拍了拍梁亭松的手臂,站起身去扣衬衣的纽扣,“你要是去郊区调查,我就去拜访下这位老板,了解下情况。”
虽然是代支队长,但梁亭松还保持着之前在调查组的习惯,这类案件,必定是要带着梧禹等人去现场进行调查的。
“应该会在下午四点前回来。”梁亭松估摸着时间回道,手上帮人抚平有些褶皱的衣角,“别在外面呆太晚,有事就打电话给我。”
许为溪点了点头,衣服是穿好了,困意又上来了。打着哈欠转回了房间,沾到枕头的那一刻,睡个回笼觉的念头越发深。
梁亭松看人一时半会儿是不会再醒了,洗漱完后,把早餐做好放保温箱里,就出了门。
法医院那边需要人对接情况,姚枝年请了假,林钟那边打不通,梁亭松便安排了另外的警员过去法医院那边,之后便开车带着梧禹和于沅去郊区。
梁亭松借着后车镜看过去,两个人都是一脸颓废的模样,轻咳了一声提醒道:“上班要有上班的样子。”
梧禹一脸无可奈何:“老大,我也很想精神点,但我是凌晨两点才睡的。”
“啊,我不知道啥时候睡的。”于沅别过头来抬了下手回到,语气也是低沉着,没有往日的活力。
“昨晚干什么去了?”梁亭松眉头微皱,目光看着前方的道路,顺口问道。
聊到这个,于沅起了点精神,坐直了身体:“昨天下午,林钟给我打电话说心情不好,要一醉解千愁。我想着这大好的吃瓜机会怎么能少了我,所以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