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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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心:救命啊救命啊救命啊我想犯罪。
我的手:来让我们写完这章再缓缓迈入初三。
第17章 变态行为
你对不对劲关我什么事。
李绪想搡开他,窦遥的神色却掺进些许苦恼。
他支起右侧的脸,沉默地动了动眼睫:“你会不会——”
这个问题该怎么描述。
“偶尔想揉我的头发。”
“……”李绪冷脸,“滚,我又不是同性恋。”
窦遥抬眼看着他,忽然就沉默了。
“动不动摸男生头发你不觉得变态吗。”
十四岁的他们已经性启蒙,知道什么叫喜欢同性,只是没接触过。
李绪闭眼:“睡觉。”
安静了一分钟左右。
“我不是变态,也没摸过别人。”声音敛到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只摸过你的。”
“你他妈——”
“只是觉得你很可爱。”
李绪喉咙发紧,偏了一下脸,刚想开口骂,窦遥又追加了一句:“偶尔。”
那种压抑不太住的心情也不是经常出现,就偶尔冒出来,但一次比一次强烈。
“从现在开始再说一个字别怪我不客气。”
李绪拎着领子把人扔开。
第二天一早他到底还是去参赛了。
考场在一个偏僻的大学里,公交车要倒三趟。别的学生基本都有家长领着去,就他是单枪匹马,不过也无所谓了。
比赛是7轮5胜制,每轮一个小时。这几天气温骤降,几趟车坐下来他被冷风吹得头昏,到地方以后又连续下了六个小时的棋,终于结束以后胃里空空荡荡的,气压也很低。
棋是嬴了,但他不想回家也不想回教室。以现在的体力回家不可能打得过吴作富,去上课又要被任课老师骂,不如去飞鱼。
进门时老板掀起眼皮:“欢迎光——你小子啊,哎你脸色怎么搞的。”
“开一个小时,到时间我就走。”
他拎着书包走到老位置趴倒。
身上没多余的钱了,但不睡一会儿怕是不行。
昨晚又是打架又是睡地上,今天折腾一整天又没吃东西,能撑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空调半暖不热的风吹在头顶,没睡多久他就感觉自己胃开始疼。
他把校服裹紧了一些,蜷着疲劳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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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后窦遥打算直接回家。
今天一整天他吃饭得用左手,写字也不便。马上期末考,这样可能有点麻烦,好在只是初二升初三不是中考。
在学校门口碰到3班的一群人,迟钦那个大嗓门说:“一起去吃饭啊,今天席雯生日,她请客!”
“你生日?”窦遥说,“生日快乐。我就不去了,作业有点多。”
席雯今天心情好像不错,脸上都有多余表情了,头上还戴着一个修女式发箍,“一起吧,保姆说低于十个人的席她不会煮。”
“……”
“咦学霸你手怎么了?”
“烫的。”
“我草,都这样了还做什么作业,走走走,今天这顿饭我们蹭定了!”
席雯家倒是不远,步行也就十多分钟,据说是她爸专门为她买的学区房。
一帮人打打闹闹地经过飞鱼,正好碰到李绪出来。
迟钦:“这么快比完了?”
“嗯。”
“走一起去席雯家蹭饭。”迟钦上手一搂,差点把他直接放倒,“我草你怎么回事,下棋下虚了还是输棋太丧了?”
李绪眼睫抬了抬,连侧开肩膀的动作都没做:“刚醒。”
“喔,起床气啊,我就说你不可能输棋嘛。”
窦遥看着李绪。
李绪不知道是懒得反抗还是不想回家,任由迟钦拖着自己加入队伍。
虽然他依然那张臭脸,两只手插在兜里不理人,但窦遥觉得他不太对,至少嘴唇颜色太淡了。
到所谓的学区房楼下迟钦倒吸一口凉气:“这,会不会,太豪华了一点!”
大平层,高档落地窗,而且人车分流,绿化也很到位。
席雯把他们领上去:“进吧,家里只有阿姨在,不用换鞋了。”
一帮没见过世面的猴子开始还有点拘谨,半个小时不到各种提要求。席雯给他们拿了好多游戏碟,又找出几套棋和一些益智玩具。
窦遥对电子游戏没兴趣,只站在窗边解华容道。
解完他看向李绪。
李绪窝在沙发角落半阖着眼,茶几上有张剥下来的糖纸。
冷?
关完窗窦遥又盯了一会儿人。
期间李绪微微皱了皱眉,手在胃的位置按了几下,上半身靠着沙发背显得没什么精神。
他的胃疼得越来越厉害了。
本来觉得缓缓就行,现在吃了糖也不管用。
他侧过肩膀,刚想靠在扶手上眯一会儿,忽然听到一声“李绪”。
抬起眼皮,窦遥在不远不近的位置看着他:“帮我换个药行么,手流血了。”
迟钦他们咋呼起来:“什么什么,谁流血了我草。”席雯问出一句深深的疑惑:“你,不是烫的吗?”
“嗯,”窦遥没正面回答,“有酒精和纱布么,我跟李绪去客房。”
席雯麻利找来递给他。
李绪已经面色不虞地站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房间,关上门,窦遥靠在墙边。
“躺吧。”
“?”
“不想睡床就睡沙发。”
房间里有张长沙发,应该躺得下。
李绪的嘴唇没什么血色,脸色也微微发白,鼻尖还沁出些许冷汗,但眼眸依然有神又锐利地盯着窦遥。
窦遥手背碰了下他的额,一秒而已。
李绪拧紧眉躲开。
“没烧,所以是胃的问题。”
“多管闲事。”
虽然调子依然冷漠,但嗓音是哑的,气势就弱了一大截。
窦遥眉心微拧:“去躺着。”
“你找死是不是……”
但倒进沙发以后李绪就爬不起来了,他胃里又疼又空,整个人都没有多余力气,就连呼吸节奏都变得很粘滞缓慢。
沙发上本来有条毯子,被他本能地拖过来盖在自己身上,背部蜷缩着侧躺。
身后的门响了一秒又沉寂下来,少顷一杯温水送到他嘴边。
“喝点再睡。”
李绪昏昏沉沉地启唇,咽了一口进去,然后皱起眉。
——味道不对。
“我加了糖。”窦遥说,“再喝一点。”
“……”李绪无声地骂了句什么,但又做不到镇压和反抗,只能在心里发誓晚点再杀人灭口。
“什么?”
温热的掌心贴着颈,窦遥靠近,近到能听清任何一句耳语。李绪嘴唇紧抿,过了好几秒才慢慢松开,艰难地动了动:“太甜了。”
有吗。
两勺白砂糖而已。
窦遥想尝一口,结果嘴唇碰到杯沿,发现是湿润的,微微地停顿了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