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行!”舒然答应下来。
知道他此刻在家,吴社长很快叫人送样书过来,这次的制作明显精良了几个档次,工艺肉眼可见的好。
舒然翻开印照片那面,天呀,这是哪里来的宇宙级帅哥,爱了爱了。
不多久记者就带摄像机和录音设备来了他家里,带录音设备很好理解,为啥还要扛摄影机?
此处引起了舒然的一点儿小小疑问:“记者同志,新书发布稿也要拍照片吗?”
记者笑了,说话也很直:“嗐,上回登你们的报纸,报社收到很多群众热情来信,希望多多刊登像你们这样赏心悦目的照片!”那天的报纸卖得很好,买很多份的也有,说明大家着实很喜欢。
舒然真是没想到:“……”
但想想也能理解,无论哪个时代的群众们都是颜控,可惜能看到帅哥美女的机会太少,内容严肃的日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能给两个帅哥看简直够意思。
“那行,”舒然笑了:“为人民服务。”
他很是配合,记者想怎么拍就怎么拍。
二人浅浅聊了一个小时,日报记者带着采访稿素材心满意足地告辞了。
这事儿舒然没有告诉徐慎,等着对方自己去发现。
徐慎有看报纸的习惯,次日偶然翻到媳妇儿的采访稿,他蓦地笑了,就十分惊喜,立刻对着报纸上的笑脸亲了几口。
“你疯了?”舒然笑得不行,这是什么鬼反应?
“我亲他,不亲你,”徐慎说:“叫你瞒着我悄悄上报。”
舒然呵呵:“那你晚上搂着报纸睡呗。”
“我错了,媳妇儿,”徐慎服软得特别快,立刻用脚尖在桌子底下勾舒然的小腿:“晚上还是得搂着你睡。”
一个上午过去,这份报纸就去到了很多人家里,养眼的帅哥大家都乐意看多几眼,顺道再瞧瞧内容。
采访稿里特意提到一句,新书里边印有舒然作家的彩色上身照、个人资料。
人民群众有没有心动徐慎不知道,反正他是心动了,笑着说:“如果是我,我会去买个十本八本回来收藏。”
看他笑得这么开心,舒然竟然有些不爽:“人手一张你媳妇儿的照片,你竟然笑得出来?你是不是傻?”
“所以呢?”徐慎嘚瑟地摸了舒然一把,继续笑:“只有我抱得到亲得到,我为什么笑不出来?”
舒然还能说啥,只能给徐慎竖大拇指:“心胸豁达,男菩萨!”自己的媳妇儿这么大方给人看,人民群众会感谢他的!
还好吧,徐慎可以接受,不接受,钻牛角尖,痛苦的不是两个人吗?
他早就知道舒然是一颗闪闪发光的明珠,迟早会被更多人看见,他不会阻止舒然发光,只会站在最近的距离陪着舒然,为对方而骄傲。
七月一日,徐慎起了个大早,骑车去巡南市各大书店。他很满意地看到今天逛书店的人特别多,更满意地看到,舒然的书一本本地卖出去。
“啧啧,人真多啊。”徐慎光是看还不过瘾,他还假装逛书店的客人,挤进人群里:“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来书店?”
一个挤在他旁边的青涩面孔立刻说:“你不知道吗?舒然作家发新书,今天来的都是他的书迷!”
大家都是提前看了报纸,知道新书发售的日子才专门而来的。
“哦。”徐慎翘着嘴角,心里偷着乐。
“你要买别的书还是改天再来吧,朋友,”那人非常好心地说:“或者你也可以看看舒然作家的书,好看!我真心推荐给你,他的书不会让你失望的!”
“是吗,那我得买一本看看。”徐慎说。
“我跟你说,新书有他的照片,他本人又年轻又帅气!”跟徐慎说话的人很激动,又说了句:“长得可俊了!”
听到别人猛夸舒然,徐慎可太开心了,低不可闻地接话:“我知道。”
他每天一早睁眼醒来都被俊哭了。
出来挤了一早上,徐慎买了本舒然的新书,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你再不回来,我都要登寻人启事了。”舒然饿着肚子坐过来吃早饭,发现旁边的新书,抬眸笑看了眼徐慎:“你就为了这个饿着我?”
“啊。”徐慎笑了笑。
舒然也没多问。
不问他自己心里也有数,而且才刚开始呢,等发酵一段时间再看才能作准。
他这个当事人从容不迫,紧张的都是周围相关的人,比如吴社长,恨不得动手把时间线调到一个星期后,看看大家的反响。
还有其他城市的分销店,这次花大价钱囤积了舒然的新作,多少有点儿担心能不能卖出去。
写作是件很吃灵气的事儿,文坛中昙花一现的作家太多了,再加上舒然这么年轻,才十九岁,很难保证这口仙气儿能否稳稳当当地续下去。
如今圈内好些作家都在默默旁观这位高调的新秀,等着看他的新书是什么反响,再考虑要不要去买一本来看。
新作序言由吴社长贡献,写了一下关于这本书的后续制作,好让那些看完不过瘾的书迷朋友们千万别抓狂,还会再出续作。
真是一篇求生欲满满的序言。
但好像不起什么效果,当头批书迷看完书,就已经有人到书店和出版社催稿。
各地书店也纷纷打电话给吴社长,眼看要爆销量了,得加印,以及问一下第二部 计划,最好下个季度赶紧上新。
吴社长呵呵了,安排得挺好,那也得人家舒然同意才行。
不愁销量,书店和出版社开始愁怎么安抚掉坑的书迷朋友们。
大家看完书真的沉浸到舒然描述的世界里面去了,仿佛主角是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存在,他独自觉醒,在人群中暗暗潜伏,以沉默冷静之姿注视这个世界。
去年舒然摸不清当代读者们的接受度,犹犹豫豫地扔出一本入门级别的悬疑,感觉还行,他接着反手一本烧脑级别的《迷失纪元》炸出去,炸得书迷们癫狂。
估计也会炸开很多作家的思路,让大家知道,原来小说还可以这样写。
再就是舒然的照片和资料,引起了点儿轰动。
他竟然这么年轻,这么俊秀,还是一位草根出身的企业家,这些条件叠加在一起,真是太出风头了。
先前大家只是喜欢他的书,现在还爱上了貌,仔细一咂摸,被迷得不轻。
回去翻一翻舒然的采访稿,人家说写作是个人爱好,曾经想过被退稿就自费出书,然后送亲戚朋友……各位去搜刮这些信息津津有味看一遍,越看越喜欢。
啊,真的好迷人啊,身上有股子四两拨千斤的从容高深,好像随手干点儿什么都那么出色。
作家圈子里边,围观此事有感,好像一夜之间,有什么新的东西在萌芽,有新鲜血液注入是好事,但过犹不及啊。
纪实性文学才是中国文坛的根基。
假如年轻一代都去追捧一本站不住脚跟的幻想类作品,那境况实在令人担忧。
因此,舒然的书一边在年轻群体中销量爆棚,备受追捧,一边被各路大佬写文章批评,有些登在报上,有些登在杂志上。
徐慎最近格外留意报纸,等着看有没有作家写书评夸夸他媳妇儿。
按理来说应该是有的,这书写得到底好不好,看销量就知道了。
七月五号的早晨,徐慎终于在报上看到了一篇关于书的文章,却不是夸的,而是批评的,看得他火冒三丈,什么叫做劣币驱逐良币,什么又叫做不良价值导向,还有说舒然登照片是媚书迷的行为,风尘低俗……
“放他大爷的狗屁,”徐慎冷笑着骂了句:“你不低俗你能写出这种酸不拉几的文章?”
徐慎骂完还看了一眼作者署名,把这个放狗屁酸他媳妇儿的孙子记住,以后有机会招呼回去。
徐慎看完报纸,烧掉了,不想让舒然看见。
考虑了下,他觉得还是直接跟舒然交代一声比较好,内容可以不看,但不可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你最近别看报纸。”
“为什么?”舒然最近还真没看报纸,他在做直营品牌服装的策划案,要考虑的问题非常多,头都想爆了。
不等徐慎回答,他自己稍微琢磨一下就恍然大悟:“是不是,有人批评我?”
“嗯。”徐慎臭着脸,一脸不高兴。
“啊,还真有啊,”舒然想了想,又觉得不奇怪,就想得挺开的:“慎哥,书发出来本来就是任人评判的,你也别为这个生气。”
徐慎想着那些尖锐的批评,心想,怎么能不生气?明明舒然没做错什么,只是跟书迷分享自己的作品。
登照片这件事情,也不止舒然的书这样做,怎么没见其他登照片的作家被骂呢?
这里头包含了多少私心,也只有那群人自己知道了。
“言之有物的批评当然可以,但他们只是因为你销量好才批评你罢了。”徐慎冷声。
他直说了,这书要是销量差,根本没人会在意。
“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呀?”舒然被勾起了淡淡的好奇。
“你别关注,”徐慎伸手一拉,将媳妇儿抱腿上,摸摸那张迷倒万千书迷朋友的俊脸:“继续做你的事情,管他们怎么个说。”
“好,那你也不许关注了。”舒然抚抚掌下的心口:“消消气儿。”
“嗯。”徐慎也亲他一下作为回应,完了俩人对视,停顿了两秒钟又默契地贴在一起,一不小心发展成几分钟的长吻。
舒然那安抚的动作也蓦地变了味儿,纯纯已经变成了占便宜,不得不说,找个身材好的男朋友很重要,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
结束后,俩人嘴唇是分开了,眼神还黏糊在一起。
在徐慎的注视下,舒然久久没合上嘴巴,舌尖调皮张扬。
要不是还要出门工作,徐慎就亲死他,让他再也不敢这么狂。
“我去厂里了。”徐慎抓了他一把。
“早点回家。”等徐慎站起来,舒然也抓了人家一把,较劲儿似的比谁力气大。
做的时候没感觉,等徐慎走了,舒然搓搓脸,离谱,他俩的告别方式好离谱!
徐慎前脚走,舒然的设计也做不下去了,出去买份报纸看自己的热闹。
担心上街会被认出身份,舒然戴了一顶帽子,买了报纸立刻回家看。
他就发现骂自己的笔锋还真挺犀利的,怪不得徐慎那么生气,他自己倒是还好,深知不符合时代气质的东西横空出世,肯定会招骂。
而且有一点人家其实骂对了,如果他不是帅而自知,肯定不会刊登这张照片。
看完了。
舒然把报纸扔到一边,娱乐时间结束,苦逼的创业人继续劳作。
上次想到哪儿了来着?
脑子一片空白……
舒然好想把徐慎抓回来做策划,自己去一线冲锋。
搞品牌是一个全新的开始,舒然前面想了几个日夜,拟定了一个概念,所谓奢侈品,即好的,贵的,非必须的,牢牢记住这三要素,其次,视觉感、个性化、专一性、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