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之后的傅君泽根本一点道理都听不进去,伸手就要把挡在门口的周谨川拉开。
到底是比傅君泽年长了两岁的人,考虑的也相对来说要多一些,周谨川拍开傅君泽的手没好气道:
“管不着我也得管,傅君泽,你要是喜欢的是别人,我周谨川也他妈认了,我成全你们就是了,可你怎么能喜欢林曦哥呢?”
“你…你知道你的喜欢一旦被别人知道,不仅会毁了他也会害了你自己的你知不知道?”
“还有傅叔和江叔,他们如果知道了你的心思,你觉得他们能接受的了吗?傅君泽,你…你太疯狂太可怕了。”
“害怕就滚远点,周谨川,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让开,我要去找他。”
傅君泽的眼圈红的厉害,不知道是醉酒还是生气,恶狠狠得盯着周谨川拳头捏的咯嘣响。
感受到傅君泽的怒气,周谨川有些发怵,如果傅君泽真的要跟他动手,他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好汉不吃眼前亏,周谨川咽了咽唾沫,他虽然喜欢傅君泽喜欢的要死,但不代表他愿意挨傅君泽的揍。
“你冷静点,就算你要去找林曦哥,也该看看时间啊,现在都半夜十二点了,你现在这样不仅出不去,还有可能会成为所有人的笑话被人耻笑的。”
“君泽,你…你乖,你喝多了,先冷静一下,如果你真的爱林曦哥,就该找个合适的时间,正常体面的去见他,而不是现在这样一身酒气,满身是血的狼狈样子,你这脏兮兮的样子,别说林曦哥了,就算是我都有点不喜欢了。”
“你听话,你的手受伤了,我们先处理伤口好不好,等明天你酒醒了,想去找林曦哥我一定不拦着你好吗?”
“到时候你打扮的帅帅的,也能多一点成功的几率不是。”
周谨川连哄带骗,语气温柔,傅君泽这会酒气上头,晕晕乎乎脑子根本不会思考。
他本就不胜酒力,刚才短暂清醒这会又重新进入了醉酒状态。
听到周谨川说他脏,低头看了眼自己,衣服上不是酒洇湿的水渍,就是沾上去的血,确实脏乱不堪。
傅君泽转身,脑子这会彻底短路,走到衣柜前就开始翻找衣服想要换衣服。
周谨川按住他胡乱扒拉衣服的手苦涩一笑,猜到他可能这会意识不清进入了醉酒状态,之前经常照顾醉酒的陆承洲,周谨川多少是有些经验的。
“别找了,你乖乖坐沙发上去,我先帮你处理手上的伤,然后再帮你换衣服去找林曦哥好不好?”
傅君泽盯着周谨川思考了一会,旋即点头,然后格外乖巧的坐到了沙发上。
傅君泽右手关节上的皮肉几乎全都破了,手背上更是肉眼可见的扎着好多木刺。
周谨川先是用碘伏给他消了毒,然后拿起镊子,看着这会明显已经彻底失去思考的傅君泽诱哄道:“包扎之前我要先把你手里的木刺挑出来,不然会发炎的,会有点疼,你忍着点。”
傅君泽点头,盯着周谨川开口:“我不怕疼的,哥,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听到傅君泽叫他哥,周谨川先是怔了一下,抬头盯着脸颊酡红,双眸一副醉意的傅君泽看了一会,旋即苦涩一笑,“好,只要你乖乖听话,我不会不要你的。”
第24章 得偿所愿
听到周谨川说不会不要他,傅君泽破涕为笑,旋即突然上前,一把将周谨川搂进怀里。
突如其来的拥抱让周谨川倏得愣住,全身僵硬不敢动弹。
“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G不要跟别人在一起好吗?我听话,什么都听你的,以后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跟我在一起吧,让我做你男朋友好吗?”
傅君泽的声音满含委屈,一字一句,就像一把铁锤,狠狠得砸在周谨川的心上,周谨川的心在滴血,疼得快要窒息。
“哥,你说话啊,别不说话好不好?”
周谨川仰头,眼睛酸的厉害,好半天之后慢慢推开傅君泽。
“君泽,我很想答应你,做梦都想跟你在一起,但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的林曦哥,我是周谨川,你最讨厌的周谨川,你认错人了。”
傅君泽摇头,盯着周谨川固执己见。
“我没有认错,哥,我知道你心疼周谨川,不想我伤害他,可我真的不喜欢他,一点都不喜欢,我会跟他说清楚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本就在滴血的心再次被傅君泽插了一刀,周谨川看着傅君泽,眼泪再也忍不住的滚了下去。
这个人对他,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狠啊!
看到周谨川突然哭了,傅君泽有些慌了,忙伸手捧住周谨川的脸,醉眼朦胧中,眼前看到的是林曦那张让自己魂牵梦绕的脸。
“你别哭啊,我说的是真的,我…我真的喜欢你,我…我发誓,如果我今天说的话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
“我信,我都信!傅君泽,我相信你。”
没有等傅君泽发完誓,周谨川直接开口打断,看着他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相信的,G我们在一起吧好不好,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我跟你保证,以后我真的什么都听你的好吗?”
周谨川伸出手去,轻抚着傅君泽的脸苦笑,“等明天你睡醒了,我再给你答案好吗,现在听话,我们先处理伤口好吗?”
听到周谨川明天才给他答案,傅君泽不依,摇头拒绝,在周谨川再次安慰他要他听话的时候突然倾身,直接用嘴堵住了周谨川的推辞。
周谨川睁大眼睛,脑袋嗡得一声一片空白,怔愣间,更是被傅君泽攻城掠地,彻底失了防线。
周谨川知道自己不该有所回应,更不该不拒绝反倒反客为主,他清楚傅君泽这是认错了人,错把他当成了林曦。
可那又如何,如果注定他们不能在一起,那就让他放纵自私这一次,完完全全的拥有一次傅君泽也好。
反正傅君泽喝多了,等明天醒过来他也有理由说自己是被迫的。
然后他就跟傅君泽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再不纠缠。
感受到周谨川的回应,傅君泽欣喜不已,变本加厉予取予求。
周谨川本以为自己今晚一定能拿下傅君泽,将他完完全全的占有一次,可他做梦也没想到等他连哄带骗把人拐上床后,事态的发展似乎跟自己的预想背道而驰。
周谨川有些慌了,看着压在自己身上双眼猩红的傅君泽后悔了。
周谨川无比后悔他刚才的决定,早知道压人不成反被压,打死他也不会趁人之危的。
周谨川想逃,可他被傅君泽压在身下根本逃不了,任凭他如何努力,想要反客为主力挽狂澜,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周谨川的世界崩塌了,从来不知道傅君泽的机力气可以那么大,他在傅君泽手里,简直就像一只被大灰狼蹂躏的小鸡仔。
大灰狼将小鸡仔拆吃入腹,吃的连毛都不剩的时候,周谨川已经虚脱的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从未有过的体验感让他崩溃无比,想收拾战场逃离现场做出一副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都力不从心,他现在又累又疼,根本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
周谨川委屈的想哭,第一次感受到了自作孽不可活的后果。
偷鸡不成,蚀把米,周谨川眼眶一红眼泪湿了枕头。
如愿得到了心仪之人,傅君泽心满意足,搂着快要虚脱的周谨川很快陷入了沉睡。
周谨川很想就这么抱着傅君泽睡过去算了,但他知道他不能,如果明天早上傅君泽醒来看到他们这样子,一定会大发雷霆的,到时候他们的关系只会更差。
在傅君泽怀里躺了一会,周谨川忍着巨痛从傅君泽的怀里爬了出来。
周谨川每走一步,都仿佛走在刀尖上,从没受过如此对待的地方疼得像火烧。
周谨川用手摸了摸,血液混着污垢让他无地自容又委屈至极。
自作孽不可活,说的就是他吧!
周谨川实在疼得厉害,简单收拾了一下战场,帮傅君泽盖好被子后给牧思昂打了个电话。
牧思昂正睡得香,迷迷糊糊听到周谨川裹挟着浓重哭腔,让他去接他的时候倏得从床上坐了起来。
“你慢点说,你现在在哪?出什么事了?”
周谨川真的不想哭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委屈,特别委屈,比傅君泽拒绝他说不喜欢他还委屈。
心里的委屈和身体上的疼痛让他好想大哭一场,又怕吵醒傅君泽只能压抑着自己。
“我在宿舍,我…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现在的情况,你来接我就是了,我好疼,走不了路了,你来救救我好不好?”
“好好好,你别哭别哭,我马上过来,你在宿舍等我。”
牧思昂翻身下床,衣服都顾不上穿,只随便套了条大裤衩就往周谨川的宿舍跑去。
推开周谨川宿舍大门,看到满地狼藉和坐在床边地板上的周谨川后,牧思昂心脏没来由的狠狠抽了一下。
空气里弥漫着是个男人都熟悉的味道,牧思昂蹙眉,大概猜到了周谨川让他过来的缘由。
瞟了眼床上睡着的傅君泽,牧思昂慢慢走到了周谨川跟前,定定得看着周谨川喉咙发紧,片刻之后,直接弯腰将他打横抱起。
“忍着点,我带你去我宿舍。”
第25章 自以为是
“等一下,他手上的伤还没处理完呢,不上药包扎会发炎的。”
听到周谨川所言,牧思昂气不打一处来,眼尾余光这才发现床边放着打开的医药箱,傅君泽放在被子外的手纱布裹了一半。
“你都已经这样了还想着他,周谨川你怎么这么贱啊!你自己都不爱惜你自己还指望他会爱你吗?”
牧思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那么生气,他在来的路上一直猜测着这两人可能是起冲突打架了,周谨川吃了亏才会给自己打电话过来帮忙。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看到的会是这样一副场景,周谨川即便穿好了衣服,但脖子上还是能看到新鲜斑驳的吻痕,只穿了宽松短裤的大腿处,隐约可见血迹污秽和被咬的牙印。
周谨川额头上的红肿鼓包还没消下去,抹过药后青青紫紫看着就疼,再加上他此刻又红又肿的眼睛,典型的一副被人蹂躏过的可怜样子。
牧思昂看得心疼又恼火,尤其是空气里的那股不容忽视的味道,更是让他胸口泛着阵阵恶心,有股想要杀人的冲动。
他试探过周谨川的实力,虽然不是自己的对手但也绝对不是软包,不可能连一个醉鬼都对付不了的啊!
为什么会这样不言而喻,牧思昂越想心里越憋火,他从来没有喜欢过一个人到这种地步,所以根本无法理解周谨川的所作所为。
听到牧思昂骂自己贱,周谨川鼻子一酸。刚才堪堪忍住不哭的情绪再次变得委屈和激愤,他找牧思昂来是因为牧思昂是哥哥找来照顾他,关键时刻来帮他的,而不是让他来看笑话羞辱自己的。
“我就是贱不用你管,我找你来是让你帮我的,不是听你来骂我的,你要是不想管就放我下来,我自己处理。”
周谨川说着就想从牧思昂的身上下来,但他那处有伤,稍有动作就疼的呲牙咧嘴疼痛难忍。
“你自己能处理个屁,你现在都泥菩萨过河了你怎么管他,别乱动!掉下去摔死我不管,他有伤你难道就没受伤吗,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现在成什么样了,比他惨多了好吗?”
“周谨川,我真是没见过你这么不自爱的人,上杆子的送上去给人艹,你怎么想的?脑子进水了吗?”
收紧胳膊,牧思昂紧紧抱着周谨川生怕他掉下去,周谨川垂眸,听着牧思昂的数落不敢看他。
“我要是你哥,我一定抽死你,都被人弄成这样了心里还想着伤害你的人,你就不能爱惜点自己?”
“这个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大街都是,凭你的长相和家庭背景,想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干什么非要这么作践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
牧思昂越说越火大,他受人之托照顾周谨川,谁知道学校里没人欺负周谨川,他自己反倒把自己往死里的作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