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个刚会说话的小孩子,牙牙学语地跟着念“爸爸”,宝宝听到后,立即警惕起来,紧紧搂住齐砚行的脖子,好像在和其他小朋友宣布:“这是我的爸爸。”
程问音一家三口团聚,自然受到了工会同事们的关注。
大家纷纷祝福他们,之前那两个劝程问音要二胎的omega同事也在场,趁着气氛热闹,开玩笑说:“我们已经跟小程说过了,让你们赶紧再要个孩子,齐总师这几天要多努力啊。”
程问音一听到这个话题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结果齐砚行抱着宝宝,很老实地站在那里,竟然说了句:“好的。”
alpha的反应又引起了大家伙的起哄,程问音的耳朵都红透了,羞愤地掐了一下他的胳膊。
齐砚行被掐得一愣,偏头看他,表情有点不解,宝宝也看着妈妈,伸出小手做出抓握的动作,想要妈妈牵。
程问音每次被这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父子俩同时看着,心里总会又无奈又甜蜜,他捏了捏宝宝的小手,然后挽住alpha的胳膊,心说,他的丈夫真是笨死了。
回到家时,已经是宝宝平常睡觉的时间。但因为今天见到了爸爸,小家伙异常兴奋,一直缠着爸爸陪自己玩小鸭子。
“我去洗澡,要是宝宝打哈欠了,就讲故事哄他睡觉吧。”程问音从身后抱住alpha,脸颊贴着睡衣柔软的面料。
“好。”齐砚行不舍地勾住他的手指,松开后,目光也一直追着他。
宝宝把自己的所有小鸭子玩具都摆到了大床上,挨个数过去,发现缺了一只,着急地左顾右盼,“鸭鸭,倒倒……”
“嗯?是要那只不倒翁吗,爸爸去找找。”
齐砚行在宝宝的小枕头旁边找到了那只鸭子不倒翁,正准备拿去给宝宝,忽然看到自己送给程问音的抱枕,也放在宝宝的小床上。
应该是陪音音睡觉的,怎么在陪宝宝睡?
齐砚行皱了皱眉,隐约有了猜测,暗自责怪自己送礼物时没有考虑周到。
于是程问音回到卧室时,便看到这样一幕。
齐砚行还严严实实地捂着口罩,嗓音有点儿哑,但依然充满耐心,“这是妈妈的礼物,还给妈妈吧。”
“不要不要……宝宝呢。”宝宝死死抱着抱枕不撒手,小嘴撅得都能挂油瓶了。
父子俩面对面坐在床上,围着一堆小鸭子,大眼瞪小眼。
齐砚行拿起拼图,努力跟宝宝讲道理,“拼图才是宝宝的,是爸爸送给宝宝的。”
“小鸭子的,很可爱。”
齐砚行极力推荐自己的拼图,无奈宝宝看到这个的第一眼就不怎么感兴趣,更别说时间长了,玩拼图的新鲜劲早就过去了,现在要他换,他肯定不乐意。
拼图是齐砚行在大床的枕头下面找到的,他分别为妻子和孩子准备的礼物,就这样交换了各自应该在的位置。
一猜就知道,肯定是因为宝宝更喜欢抱枕,所以程问音只能选拼图。
“宝宝听话,妈妈也想抱的。”齐砚行伸手想拿宝宝手里的抱枕,没摸到,被宝宝躲开了。
“哼。”宝宝生气地扭过头,抱着抱枕翻了个身,屁股对着齐砚行,不理他了。
“好了好了,”程问音忍不住走上前,双手搭在丈夫肩上,捏了几下,“就给宝宝吧。”
被妻子看到自己在宝宝面前吃瘪的样子,齐砚行有些难为情,站起身,无意识地在睡裤上搓了搓手,“音音,我……”
“这个我也很喜欢。小鸭子的,很可爱,”程问音拿起拼图,重复齐砚行方才自卖自夸的话,笑得眯起了眼睛,“而且……都能抱到人了,就不需要抱枕了。”
齐砚行目不转睛地看着妻子的笑脸,心想,他的omega真的很漂亮。
自己不在的这段时候,程问音留长了头发,一根红色丝带松松地束在发尾,他第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上次包礼物时用的。
他想碰,又怕自己笨手笨脚,把丝带的结碰散了。
于是只轻轻抚过妻子的脸颊,然后将那缕橙花香拥入怀中,弥补抱枕应该完成的任务。
程问音闭上眼睛,环住丈夫的腰,安心享受久违的亲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同时反应过来宝宝还在一边生闷气,回过头一看,宝宝整个人埋在抱枕里,藕节似的胳膊紧紧搂着自己的所有物,哼着鼻涕泡,早就自己把自己哄睡了。
第三十九章
再多的温存,对于久别重逢的爱人来说都是不够的。
程问音今天久违地拿出了香薰蜡烛,早早就摆在了床头柜上。
这是程问音剧院的朋友送给他的新婚礼物,来自全联盟最有名的定制香薰馆,是用伴侣两人的信息素香型做成的,很有纪念意义。
到现在为止,这个香薰蜡烛也就只用过两次,一次是新婚夜,一次是结婚一周年纪念日。平日里,程问音就算再想念丈夫也不舍得用,不想看到蜡烛变少哪怕一寸。
齐砚行把宝宝抱到了小床上,程问音看着他帮宝宝盖被子时小心翼翼的动作,悄悄挪到床头柜边,打开抽屉,拿出打火机,准备点香薰。
“音音,我今晚还是去沙发睡吧。”
齐砚行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程问音手一滑,没能按下打火机。
他转身看向alpha,表情万分不解,“为什么?”
齐砚行也知道自己的提议听上去很过分,但他从洗完澡开始就感觉体温有些热,刚刚又听到宝宝咳嗽了一声,实在不敢冒这个险。
他嗓音沉闷,带着浓浓的鼻音,“我感冒了。”
过于简短的一句理由让程问音有点生气了,他背过手,藏起打火机,仰起脸看着alpha,“感冒了就不陪我了吗?”
“不是的,”齐砚行上前握住了妻子的手,“我怕是病毒性感冒,传染给你和宝宝就糟糕了。”
程问音当然知道他的用意,但在自己期待已久的亲近和精心准备的浪漫之前,alpha那些端着的做派,所谓的绅士、体贴、细心,全部都变成了不解风情。
沉默片刻,程问音说:“不要。”
他挣开齐砚行的手,揪着他的衣领,又重复了一遍“不要”,难得像小孩子一样冲丈夫发了脾气,“我不管。”
“音音……”
齐砚行想抱他,又被躲过,程问音走到梳妆台前,背对着他坐下,看都不看他一眼。
齐砚行感觉喉咙干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挽回。他忽然发现,呆站在原地,看妻子背对着自己涂护肤品,这样的场景好像已经发生过很多次了。
每一次都是因为他做错了事,说错了话。
每一次程问音都会给他留一半位置,像在等他坐过去道歉。
而这大概是齐砚行反应最快的一次。
他坐到程问音身边,叫他:“音音。”
程问音的梳妆台上摆了很多瓶瓶罐罐,但其实并没有昂贵的东西。程问音用的是和宝宝一样的牛奶润肤乳,原本是普通的包装,但他把润肤乳装在了精致的小罐子里。
他还是保留了一些艺术家的习惯,喜欢漂亮的、精致的东西。
齐砚行一直认为妻子像矜贵的宝物,已经结婚这么久了,他常常还是会像第一次看到追光下穿婚纱的程问音一样,觉得他洁白、美丽、不容侵犯。
那时的齐砚行只想要送他花,怎么敢想他会穿着婚纱嫁给自己。
程问音没有理他,自顾自拧开润肤乳的盖子。
“音音,我帮你涂,”不等妻子答应,齐砚行已经拿过了桌上的小罐,“我……我想帮你。”
之前有被拒绝的经历,这次想果断一些。
“可以。”程问音分给他一个眼神,好像没有因此不高兴,这让齐砚行松了口气。
alpha帮忙涂润肤乳的动作是程问音意想之中的笨,很轻,很小心,一点点擦过他的脸颊、额头、下巴,最后照顾到鼻梁,但忙活了半天,根本没有涂匀。
另一边,齐砚行认为自己已经大功告成,开始了下一步——道歉。
“音音,我错了。”
他放下罐子,将程问音微凉的手指包进掌心,“我想和你睡的,音音。其实……根本不想去睡沙发,是我说错话了。”
程问音看着他,鼻尖上有一抹明显没有涂匀的白色润肤乳。
就算他的alpha再笨,连涂护肤品都做不好,他也还是在那些因为过于珍视而一再小心的动作里消了气。
他垂下眼,手指在alpha掌心里示好似地勾了勾,“我也不想和你生气的。”
“我知道你对我好,对宝宝好,可是你能不能……能不能聪明一点,”他隔着棉布口罩,蹭了蹭alpha的脸,“明明是很聪明的人,真的想不到我要什么吗?”
齐砚行感觉脸颊有些痒,喉结滚动了几下,说:“我知道,音音。”
这次,程问音也不考他到底知道什么了,只想坦白自己的思念,还有对alpha的需要,“我好想你。尤其是晚上哄宝宝睡着,关了灯之后,特别特别想。”
“被子里很冷,我要你陪我睡……”
齐砚行感觉脑袋里有根弦断了。
他哑着嗓子叫“音音”,叫了两遍之后,忽然焦躁地扯下了口罩,像被口罩憋久了一样,呼吸沉闷而急促,指腹蹭着程问音的下唇,眼神也盯着那处。
程问音笑了一下,倾身靠近,近到呼出的鼻息轻轻扑在对方鼻尖。
因为感冒,齐砚行的嗅觉也变得迟钝,后知后觉才闻到那缕混着润肤乳味道的橙花香,让他有些沉醉。
他何尝不想亲近自己的omega,无数个夜里,他都因为想老婆想得睡不着,只能点燃油灯,写一些内容颠三倒四,把想念说得过分露骨,最后没能寄出去的信。
程问音敏感地察觉到松木气息越来越浓,就知道自己的alpha已经找不着北了。
他贴着alpha的嘴唇,难得在丈夫面前露出些年轻爱人的俏皮模样,把手放在他大腿上,暧昧地移动,一边狡黠地催促:“快点亲我,我不怕传染。”
程问音准备好的香薰蜡烛最终还是忘记点了。
齐砚行想,他的omega可能是想惩罚自己刚刚动了睡沙发的心思,所以才让自己抱他去沙发。
他昏昏沉沉的,还没反应过来,性器就被omega坐了进去。
太想疼他了,都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他配合程问音的节奏,挺腰干着湿软的穴肉,一边借omega在上位的姿势,含着乳尖温柔地吮。
这可能算得上是齐砚行唯一掌握的情趣,他偶然间发现妻子很喜欢被碰这里,从那以后每次都要花很长时间来疼爱,非常执著。
虽然丈夫在床上像个不会举一反三的差生,但漫出来的真心却比所谓的技巧更要命,齐砚行的每个动作,对程问音来说都很受用,一句“音音”就足够让他湿透。
alpha此时的体温高于寻常,口腔里当然也一样,程问音那颗敏感的小豆,很快在他没什么花样的含吮下变得硬挺。
摸惯了枪械的手指对omega娇嫩的皮肤来说实在粗糙,齐砚行总是怕弄得妻子不舒服,因此一再小心,但程问音握着他的手,放在了被冷落的那只小乳上,他便很听话地照顾好它,用拇指和食指轻轻捻弄。
程问音的内裤挂在腿窝里,随着小腿无意识的蹭动滑了下来,掉在地上。
他分神拽了一下alpha的头发,“嗯……掉了。”
齐砚行稍稍松开嘴,含糊地回应:“一会儿我捡。”
而后含住另一只,很贴心地轮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