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总的预言再次应验。】
【节目组发物资还区别对待吗?老方家也是塑料桶都没裂。】
【方老师的水桶也放在灶口边上啦。】
黄凯闻和温敏敏把他们请进屋,方旅尘围着那个巨大的冰块转了一圈,“居然冻得这么结实,把桶撑裂了?”
黄凯闻摇头。
蔺贺扫了一眼水桶周围的地面,“水装太满了?”
黄凯闻诧异地看向他,“你怎么知道?”
蔺贺指了指水桶底部,说:“水结冰之后体积会增大,你这明显是完全结冰之前就有水溢出来,在地上凝结,把桶底冻在地面了。”
“对对对!”黄凯闻连连点头,“我昨晚拎回来的时候就洒了一点,今天早上里面的冰块比桶高出一截,把桶撑得紧紧的。”
“但我没想到它底下也冻住了,第一下拎它没拎起来,还以为是结冰后太重了,就使了点劲,谁知道提手直接被我拽了下来,桶也裂了。”
温敏敏补充道:“塑料碎片溅了一地,差点飞他自己脸上。”
她当时见他第一下没拎动,就看出有点不对劲,还没来得及开口拦他,他就猛地拽了第二下——
万幸碎片没刮伤皮肤和眼睛,不然后悔都来不及。
“没事吧?”方旅尘关心了一句,又有点想笑,“你们怎么不把桶放灶口边上?那里暖和啊。”
黄凯闻懊恼地摸摸鼻子,“这不是……昨天忘了嘛。”
入住第二天他们就发现桶里的水会结冰,想到蔺贺说过塑料桶容易冻裂,所以都知道把桶往暖和的地方放。
但昨天黄凯闻打的那桶水太满了,拎回来的时候洒出来一些,打湿了他的裤腿和鞋面。所以他把桶往地上一放就去找毛巾,然后就把水桶忘在那儿了。
这桶水又是他们都洗漱完之后,发现没水了才去打来留着明天用的,所以一晚上没再动过它。
蔺贺说:“找节目组再拿一个桶,趁现在雪小去打水。”
方旅尘点头,“对,我们叫上秦教授,还有好多事要做。”
黄凯闻听说了他们的安排,连忙穿戴整齐准备出门。温敏敏和黄璇雨留在家里,用锅里和保温杯里的水做早饭。
蔺贺和方旅尘帮他把冻在地上的桶底撬起来,和冰柱一起搬到屋外,防止冰化在屋里又在地上凝结,踩上去打滑。
众人叫上秦端,一起来到冰屋这边。
门口的雪道已经被大雪重新覆盖,冰屋四周有他们砌冰墙时用冰块叠的冰梯,踩上去可以看到冰屋里面的场景。
“还真的落了不少雪进去。”方旅尘探头道。
屋顶口子小,里面大,落进去的雪集中堆在中间的冰桌和过道上,以及雪床的边缘,没有铺的很均匀。
黄凯闻说:“我的天!这雪要是再下大一点,我们的冰屋不就被填平了吗?”
秦端说:“是啊,所以才要把顶遮一下。”
蔺贺用手推了推冰墙,秦端见状也试了试,评价道:“这墙倒是冻得更结实了。”
话音刚落,就见蔺贺踩着冰墙慢慢爬上去,确定圆弧形的冰墙能承受他的重量后,从顶上的口子跳入室内,踩在雪床上站稳了脚。
“厉害了蔺总。”黄凯闻称赞道。
弹幕:【卧槽!摄像大哥都没跟上,蔺总就翻进去了!】
【蔺总个子高,体重肯定不轻,说明冰屋真的盖得好结实!】
【那当然,也不看他们取的冰有多厚,老婆搬冰块都搬到手抖。】
【蔺总监工,绝对不可能是豆腐渣工程。】
蔺贺跳下雪床就隐没进了冰屋里,摄像师赶紧站到冰屋外的冰梯上,举起摄像机对准他,又递了一个移动摄像机给他。
蔺贺把摄像机放在雪床一角,朝外喊道:“哥(秦端),麻烦把防水布扔进来,我把雪清一下。你们可以留一个人在外面接应,另外两个去下网的地方看看。”
“要是冰窟冻住了,就先把它凿开,我们待会去收网。顺便取几块冰块回来,用来压防风绳。”
方旅尘手里刚好拿着节目组充好电的电锯,就说:“我和凯闻去河边吧,他正好可以先打一桶水回去。”
黄凯闻点头。
秦端把防水布从顶上丢进去给蔺贺,说:“那我留在这儿。”
弹幕:【蔺总一下子就分好了工,但我就听懂了收网,没懂为什么要清雪和取冰,所以我不配做蔺总的员工对吗?/捂嘴哭】
【清雪是因为屋里落的雪太多了,冰桌和雪床的高度尺寸都是算好的,再堆雪上去,室内空间就小了。】
【取冰是因为待会屋顶要盖防水布,需要用防风绳固定,没有帐篷钉,就只能用重物压绳。】
【哦哦哦,懂了,谢谢大佬。】
【蔺总666!】
屋里落的雪的确有点多,蔺贺把这些松散的雪扫进防水布里包起来,然后站在雪床上,把布包丢出去。
秦端再过去解开布包,抖掉雪又把防水布递回给蔺贺。
来回几趟,冰屋里的雪逐渐减少,黄凯闻和方旅尘也取了冰块回来。
“你怎么出来?”秦端问蔺贺。
蔺贺站在雪床上,冰屋最上层刚好到他胸口的位置。
方旅尘说:“那边好像矮一点,可以试试从那边出来。”
冰屋盖到上层,由于弧面缩小,所用的冰块形状各异,并不是方方正正的。所以此刻最上层一圈的高度并不平整,北侧稍高一点点,南侧更矮几公分。
但南面开了小窗,蔺贺说:“那边承重能力可能会差一点。”
黄凯闻说:“要不我们把门口的雪道挖开好了。”
蔺贺想了想,还是选择刚才进来的地方,踩在更高一点的冰桌上借了下力,撑在冰墙边缘翻上去,沿外墙滑到雪地上。
弹幕:【6666】
“牛!”方旅尘和黄凯闻朝他竖起大拇指。
秦端也道:“这墙能让你这么翻,说明真的冻结实了。”
蔺贺拍掉手套的雪,浅浅笑了下,又抬头看了眼飘着小雪的天空,说:“把屋顶遮起来吧,弄完早点回去。”
“对对对,我都快冻死了。”方旅尘道。
*
许嘉年和岁岁等了一个多小时,眼见雪又下大了,才看到蔺贺拎着水桶回来,另一只手上还拎着冰镩和三条用干草穿腮系着的鱼。
“难怪去了那么久,”许嘉年从炕上下来,接过他手里的东西放好,“你们还去收网了?”
“嗯。”
许嘉年转身给他拍掉衣服和帽子上的雪,“外面肯定很冷吧?”
蔺贺脱下手套、帽子等装备,说:“有点,雪又下大了,估计今天都不会停。”
许嘉年听他气息有些喘,知道他肯定是怕天不好,干活赶得急,心疼地替他摘掉睫毛上的雪,“那今天就在家休息,猫冬。”
蔺贺勾起唇角笑,捧着他的手捂在自己冰凉的脸上,“给我暖一下。”
许嘉年发现他的脸和手都一片冰凉,皱起眉头把人推到炕上,说:“你还是赶紧去炕上暖一下吧。”
岁岁从保温杯里倒了一杯水递给蔺贺,“父亲,喝水。”
许嘉年摸了摸蔺贺刚才脱下的手套,发现里面果然是湿的,“难怪你的手那么凉,手套哪里破了吗?”
蔺贺灌了一杯温水,说:“没有,是我自己出了汗。”
许嘉年一听更心疼了,出了多少力才会让手套都汗湿了?
“都说了我和你一起去,好歹帮你们分担一些。”
蔺贺说:“没事儿,我一会儿就暖了。”
许嘉年还是不放心,过去解他的衣服,“身上没出汗?鞋子湿了没?”
“没有。”蔺贺握住他的手,把他拉到炕沿坐下,“我没事。”
“倒是你,要么回炕上,要么把裤子穿上。”
许嘉年上身披了长款羽绒服,下边就穿了一条略紧身的黑色秋裤,衬得一双笔直的小腿更显纤细,被蔺贺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点冷。
一想到还在直播,他赶紧跑过去把摄像头关了,然后对蔺贺说:“我马上穿,小锅有热水,你擦一擦身,把衣服换了吧。”
弹幕:【干嘛呀?为什么不能给我们看?】
【老婆的秋裤好紧,腿好细!仿佛穿打底裤配小裙子的我。】
【不好意思,我的小腿还没有他的细。】
【老婆为什么要穿那么长的羽绒服?翘PP不能给我们看看吗?】
【节目组快把摄像头打开!别逼我求你!】
摄像头再次开启已经是十几分钟后,蔺贺和许嘉年都已经穿好了衣服,只剩岁岁还窝在炕上。
天太冷了,爸爸们不让他下炕。
一家三口正在商量午饭的菜单,房门突然被敲响。
是节目组的工作人员。
对方撑着伞冒雪前来,递给他们一个菜篮子,说:“这是你们今天兑换的一斤五花肉、两斤面条、两斤苹果。”
“谢谢。”蔺贺把东西放好,将篮子还给对方。
“真换到了五花肉啊!”许嘉年高兴道,“那我们把鸡杀了,吃鸡汤火锅吧。”
窝在灶口柴堆附近猫冬的母鸡突然一抖,直起脖子:?
弹幕:【哈哈哈哈母鸡突然感觉一阵恶寒!】
【这只鸡在家里吃了几天狗粮,肯定很肥了叭?】
【鸡:你礼貌吗?我不吃狗粮!】
【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