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里,看见了吗?”
傅柏钦应了一声,声音微低。
“这里?”
冰冷的指尖落在后腰,姜怀身体一僵,一阵酥麻的感觉从两人接触的地方传来,差点软下腰去。
救命,他刚才怎么回事?
过了会儿,傅柏钦才听见姜怀微低的声音。
“就是那儿。”
“你贴吧。”姜怀闭上眼睛。
傅柏钦收回手来。
在指尖触感消失的时候,姜怀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接着,一片药膏贴在了他腰上,将刚才接触的地方盖住。
冰冰凉凉的膏药瞬间散发了出来,姜怀眉梢慢慢松了些。
傅柏钦:“贴会儿再看。”
“不行去医院。”
姜怀乖乖点头,这时候完全不敢反驳。
……
药店推荐的药膏还是有点作用的,姜怀贴了会儿感觉后腰的酸痛感好多了。在休息了会儿后,也能够正常起来了。
他坐在床上试着活动了一下,发现没有什么太大问题,这才扶着梯子从上铺缓慢下来。
傅柏钦本来正在工作,手里和导师的电话还没有挂。在看到姜怀准备下来的时候第一时间走了过去。
一直到看到姜怀平安落地,这才挑眉收回手。
姜怀一转身就看到傅柏钦动作,下意识就道谢。
“谢谢啊。”他做了个口型。
傅柏钦摇了摇头,见他好多了之后略微放下了些心。
姜怀慢吞吞的挪到浴室去,准备今晚简单的洗个澡就休息。
今天忽然腰痛算是叫他服气了,再也不敢随便加班了。
浴室里动作缓慢,不一会儿淅淅沥沥的水声传来。
傅柏钦靠在桌边,和导师说了几句之后,挂断了电话。想到姜怀刚才贴药膏的事情。顿了一下,这时又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傅先生。”
助理刚刚下班,没想到就接到了傅先生的电话,还以为有什么工作上的事情,立刻严肃了起来。
傅柏钦看了眼时间。
“抱歉,打扰你几分钟。”
“你知道A市哪里有看腰痛的地方?”
腰痛?
老板腰痛?
助理下意识地就想到了这个可能,但是下一刻听他老板的语气又否定了。听着好像不像是他老板啊。
助理忍下八卦的心思,这时候道:“老板,A市春天路有一家正骨医院,看腰痛比较好。”
“我女朋友去年腰痛去看过,评价不错。”
傅柏钦点了点头,将地址记好。
“谢谢。”
今天晚上的医院号还没有预约完,傅柏钦走到浴室边,忽然敲了敲门。
正在洗澡的姜怀听见声音,抬起头来。
“怎么了?”
他还以为是老二有什么急事。
结果姜怀刚张口,就听到了傅柏钦的声音。
“你明天有时间吗?”
明天?姜怀想了想。
他作业已经完成了,明天除了要按时画漫画之外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姜怀如实道:“明天除了晚上交稿之外没事了。”
傅柏钦点了点头:“明天八点可以起来吗?”
八点……
他今天睡的早,应该可以。
姜怀应了声有些疑惑,难道明天八点就要开始画了?他这样想着,忍不住问了出来。
傅柏钦笑了一下:“没那么早。”
他手机点下预约之后道:“腰疼不能忽视。”
“这次贴药膏管用,下次就不一定了。”
“我预约了骨科医院,明天八点带你去检查。”
姜怀没想到居然是这件事,微微有些惊讶。
只是腰疼而已,像他们美术系的学生多多少少都会有点的,不用这么重视的。然而傅柏钦说的也有道理。
在迟疑了一下之后,他还是道:
“那谢谢你了。”
“没事。”
傅柏钦垂下眼,听到里面的声音,最终还是补充了句。
“洗澡小心。”
姜怀洗完澡出来趴在床铺上,心里还在想傅柏钦预约医院的事情。他自己都不上心的事情没想到傅柏钦居然记得,心里莫名有些感动。
姜怀眨了眨眼,趴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傅柏钦在洗漱完后出来看到床铺上趴着的狮子兔时,目光顿了一下。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老大回来后才收回目光来。
第二天,老大老二起来上课,姜怀则和傅柏钦起床去看医生。
姜怀打了个哈欠坐起身来,下意识摸了摸后腰。
嗯,已经好多了。
傅柏钦在下面洗漱,见他起来挑了挑眉。
“刚准备叫你,去洗脸吧。”
姜怀迷糊地应了声。
两人收拾好后和老大老二打了声招呼。
傅柏钦走到停车场外的便利店时买了袋面包和牛奶递给姜怀,这才系上安全带转头。
“早上估计时间比较紧,先吃点。”
姜怀接过东西点了点头。
“好。”
春天路的医院开车过去半个小时,姜怀取了号和傅柏钦在外面等着,在看了医生之后做了几项检查。
来的时候是八点半,检查结束居然已经十一点了。不过好在结果出来,姜怀身体没有多大问题,只是疲劳过度而已。
医生给开了点药。
“回去和昨天你们买的那个药配合着一起用吧。”
“主要还是要多注意休息,这几天不要劳累了。”
姜怀有些为难:“如果今天还是得工作是不是不行啊?”
他今晚是交稿时间,不太想请假。
医生转过头来,想了下:“如果今天还要高强度工作的话,可以今天做一次针灸理疗缓解一下。”
姜怀想到晚上的漫画,咬了咬牙。
漫画是一定要画的,哪怕是做理疗也要画。
姜怀转头看向傅柏钦。
两人目光一触即分,傅柏钦开口道:“麻烦医生开一张吧。”
医生开了个理疗单,傅柏钦伸手接过来。
几分钟后……
姜怀趴在理疗室内,看着针灸仪器有些惊悚。
他从小比较怕打针,对针灸更是从来没想过,这还是第一次。
眼前一排排针,姜怀这时只能强装着镇定,维持一个男大学生的尊严。
傅柏钦缴完费,转过头来一看,就看到了姜怀视死如归的样子。
如果这会儿头上有耳朵,他估计姜怀耳朵都得炸起来了。
傅柏钦走过去,旁边医生正在准备。他看了眼姜怀,坐在一边。
“害怕?”
姜怀在维持尊严和真害怕之间最终还是没忍住,这时点了点头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