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平日里和郁路寒相处时,时念会旁敲侧击地询问郁路寒对艾泽尔的看法。
刚开始几次郁路寒一听艾泽尔这名字就皱起眉,直到后面军部来了一批新人,对比之下显得艾泽尔是令人惊艳的优秀。
“还行吧。” 郁路寒的态度渐渐软化,“勉为其难可以算得上不错。”
时念眼睛弯成月牙,兴奋地抱住郁路寒,“父亲你真好!”
郁路寒:“……”
夸艾泽尔就算是好了?这算什么事?
时念已经可以预见父亲和艾泽尔和睦共处的场景,心里美滋滋的,在第二天就迫不及待去了艾泽尔家里。
这个时间安南正在院子里拿着小水壶给花浇水,长长的金发随意束在身后,欣长的身姿伫立在花丛中,柔和的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边,美不胜收。
时念满眼惊艳,屏住呼吸。
他轻步走到安南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欢喜地喊:“安南叔叔!”
安南被时念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转头看见是他才笑了笑,捏了捏他的手感极好的脸蛋,“宝贝来了啊,是来找艾泽尔玩的吗?”
时念亲密地抱住他的胳膊,看了眼别墅的方向,“嗯嗯,艾泽尔哥哥在家吗?“
“应该在二楼看书。” 安南放下水壶,看向时念的眼睛里满是喜爱,揽着时念往家里走,“中午就在我家吃吧,我给你做可乐鸡翅、酒酿小丸子吃。”
“好啊好啊,我跟我爸爸说说,让他们不要等我回去吃饭。”
时念肚子里的馋虫被引了出来,立刻给时亦羽和郁路寒发消息,在对方同意之后开心地和安南讨论中午吃什么。
“我记得你喜欢吃虾,给你做一盘蒜蓉虾滑?”
时念:“昂!”
“红烧肉?”
“昂!”
时念回答得有些不好意思了,羞涩地把头抵在安南的手臂上,“安南叔叔,我是不是太能吃了啊?”
安南笑着点点他的鼻尖,“吃得胖乎乎的才好看,你这样太瘦了,你爸爸和父亲平日里都不给你吃饭吗?”
时念为两位父亲辩解,“给了啊,我也吃得饱饱的,只是一直没长体重而已。”
“那肯定是他们做的不好吃。” 安南一锤定音,笑着捏捏时念的脸蛋,“要是你来我家住,我一定把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时念点点头,“好!”
艾泽尔听到时念的声音从二楼下来,正好听到安南邀请的话,眼中闪过笑意,走上前来,拉起时念的手,对安南说,“我们先上去了。”
安南看着二人牵在一起的手,愣了片刻才回过神,“……哦好。”
但时念已经和艾泽尔去了二楼。
艾泽尔的房间有着不属于Alpha的干净整洁,被子叠成豆腐块,书柜上的书籍整整齐齐地摆好,一眼看去完全是强迫症的视觉盛宴。
窗台上摆放着两盆花卉,曼塔玫瑰和风信子。
时念站在窗前,手指拨弄着曼塔玫瑰灰粉色的花瓣,笑着扭头看向艾泽尔,“这是我当初给你的那盆吗?”
“算是。” 艾泽尔也碰了碰玫瑰的花瓣,“每年都会用上一年的玫瑰枝扦插,源头就是你给的那盆。”
时念的那盆曼塔玫瑰是他三岁时送给艾泽尔的,没想到一晃十四年就过去了,时念看着这盆玫瑰,感慨地叹息一声。
忽然,他记起来找艾泽尔的要事,开心地告诉他,“我父亲现在对你态度好多了哦,他今天夸你了!再等一段日子,我们就可以跟他说我们在一起啦!”
艾泽尔的紫眸惊喜地微微睁大,他一把抱住时念,低头将脑袋埋在他的脖颈中,语气上扬,“嗯,说不定以后我们不用再这样偷偷摸摸了,我也可以去你家找你。”
郁路寒在时念发情期那次后明确警告过艾泽尔,让他禁止再进他家的家门,艾泽尔身为他手下的兵,听从元帅指令是基础要求。
也正是因此,每次都需要时念过来找他,艾泽尔想到这里眸光暗了暗,高贵优雅的紫色眼眸中充斥着恐怖渗人的占有欲,手上愈发抱紧时念。
时念感觉手臂被他箍得有些疼,抱怨地推推他的胸膛,“不要抱得那么紧,很疼的。”
艾泽尔猛然回过神,急忙松开他,“抱歉,弄疼了吗?我看看。”
时念的袖子被他撸到最上面,在光洁白嫩的胳膊上赫然红了一大块,明显就是艾泽尔手臂的形状。
时念撅了撅嘴,“你看看,都红了……”
艾泽尔内疚得要命,拿了修复液给他抹上,嘴上一直在道歉,眉头紧紧锁着,”是我太冲动了,对不起啊小玫瑰,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时念古怪地看着他,“……你今天有点不对劲。”
与此同时,时念闻到一点点淡淡的风信子的味道,他以为是窗外的花,但转头一看,窗户被关得严严实实的。
时念惊讶地凑近艾泽尔,扒在他身上,踮着脚尖凑近他的脖子,仔细地闻了闻,惊讶地抬头看着他,“艾泽尔,你的信息素漏出来了,你……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啊?”
艾泽尔按住他的肩膀,继续给他擦药,“不是,我易感期是21号,现在才十几号,还有一段时间。”
时念:“……今天就是21号。”
艾泽尔手一顿,连忙打开智脑,看到上面大大的10月21号,陷入沉默,重重地叹息了一声。
完蛋,最近一段时间完全是忙晕了头。
时念被他身上那股风信子信息素引诱,再次靠近他的脖子嗅了嗅,“艾泽尔,你好香啊。”
易感期的Alpha所作出的表现各不相同,时念看着艾泽尔现在除了情绪容易激动了点,没什么其他异常,很放心地靠近闻他身上好闻的信息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