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尉府家的大小姐潘金花冷淡道:“不就是一个男人吗,有必要这么犹犹豫豫的?你要是真想见他,我找两个人过去把他绑来就是了。”
“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宋诗雅吓了一跳:“你可千万别乱来啊,他生过病,身体不好,你的人都粗鲁,万一把他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潘金花砸了下嘴:“身体不好的男人要来干什么?当摆设吗?你换个男人喜欢吧!”
宋诗雅:“......”
感觉跟潘金花没法交流,宋诗雅求助般地把目光投给了相府家的二小姐顾汀兰。
顾汀兰站在花树底下。
她容貌雅丽,仪态端庄,脸上永远带着笑容,眼睛总是弯成两道漂亮的月牙。
她问:“我很好奇,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好看吗?”
不等宋诗雅开口,潘金花撇嘴道:“一个小地方过来赶考的男人罢了,能好看到哪里去,你不要这么没有眼光行不行?多看看朝中那些大臣家里的嫡子,肯定都比他好。”
“才不是呢!没有人能比他好了!你们没有见过他,如果你们见到了就知道了!”
宋诗雅急的额头差点冒汗:
“他...他比月光还要动人!世间再也不会有第二个像他一样绝色的人了!”
潘金花:“......”
顾汀兰:“......”
“真拿你没办法呢,那就去看看好了。”顾汀兰笑颜甜怡:“但是,要是没有你说的这么好,以后我可不会再陪你了哦。”
... ...
有间客栈。
楚年过去后,发现梁明远他们已经来了。
楚年惊奇:“咦,杨兄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没让他告诉我一声?”
杨俊成乐呵呵道:“哈哈,我们上午刚到,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去告诉你么。”
郑承之也凑了过来,一脸感动地对楚年说:“不是我说,慕年也太有福气了吧!有间客栈的天字房啊!这都能住到?也太好了吧!连带着我们也跟着享福!真是沾大光了啊!”
楚年好笑:“郑兄不必客气,就在这里安心备考就是了。”
没有看到梁明远和陆九岭,楚年紧接着问:“梁兄的身体怎么样了?”
“发热睡下了,九岭在一旁看顾着呢...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考场发挥。”杨俊成收起了笑容,眉宇间流露出担忧。
郑承之道:“他这病是心病,一阵一阵,反反复复,估计得要到考完才能好了。”
楚年:“...梁兄可真是辛苦了。”
本来几人都是在江自流的客房里的,说了几句话后,都很默契地退了出去,把空间让给了楚年和江自流。
天字号客房宽敞,且有一处延展出去的像小阳台一样的木建层,从那里可以看到外面远处的街景。
楚年跟江自流说着话,不自觉就走到了阳台那处,手指拨楞着木窗,视线往外看去。
只见在街道上,还真的看到了宋诗雅一行人。
好家伙,真是来这的?
唔...
好像真的有点奔放啊......
但来了又有什么用?
自打带着小喜鹊住去赵文君那儿以后,他们家阿流都不怎么出去走动的。
关上窗,楚年转身,对江自流招了招手:“阿流,你过来一下。”
江自流闻言浅笑着走向楚年。
楚年踮起脚,攀到江自流的身上,往他唇上亲了一口。
哼,我的人!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团子一枚,花椒,夏×2,无话可说浇水~~
第176章 灯花会 看灯看花更看人
宋诗雅三人已经来到了有间客栈附近。
她们没有去客栈, 而只是在客栈外面的街上慢慢走着。
这么走来走去的,潘金花不耐烦了:“不是要去看那男人吗?你到底是看还是不看啊!”
“...看、看啊!”宋诗雅结结巴巴道:“他、他肯定定会下下来的。”
“小雅真是可爱,人还没见到, 就已经脸红成这样了呢。”顾汀兰笑着说。
宋诗雅:“......”
潘金花没想到宋诗雅见男人的方式就是在客栈外面等着男人出来?
要是这样, 过来客栈的意义何在?
实在是有够憋屈的!
她忍着脾气道:“干脆过去得了,你都四年没见到他了,真的确定能认出来吗?万一他长残了呢?搞不好从你身边路过你都视而没见!”
“才不可能长残呢,你不要说他坏话!”宋诗雅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带起的风吹在滚烫的脸上,凉凉呼呼的。
宋诗雅有点委屈:“有间客栈里那么多考生, 搞不好将来哪个就考入朝廷了, 我要是就这么进去找人,被他们看见了, 告诉我爹,我该多羞呀......”
潘金花:“......”
非常无奈, 只能陪着小姐妹等男人下来。
可是,等到天都快要黑了也没等到人!
最后潘金花耐心彻底耗尽,一不做二不休, 非要替宋诗雅进去客栈里面把人拽出来。
吓的宋诗雅花容失色, 连同那些丫环一起, 七手八脚地把她拦在了外面。
但这么一弄,动静弄得挺大, 不少沿街的人都停下来在看她们闹啥。
宋诗雅羞的满脸通红, 也不敢再等了,拉上潘金花她们急急往回走。
一无所获, 失望而归。
——
日子一天天过去。
有人觉得时光如梭, 有人觉得时日漫长。
有人期待着会试赶紧到来, 早考完早解脱;有人祈求着慢一点再慢一点,喘息能多一天是一天。
然而无论众人怎么想,会试的日期就定在那一天,不会增也不会减。
终于到了会试那天。
三场考试,连考三天,喧嚣了半月的京城顷刻变得沉寂。
会试那三天,楚年把小喜鹊交给赵文君帮忙看管,他则去了京城近郊的店铺,加班加点地看着装修,趁机把分铺给打造出来了。
这样,他才好等会试结束,把所有的时间都留给江自流。
在楚年看来,不论成绩结果如何,光是连考三天这么辛苦的事,考完就很值得庆祝了。
在会试结束的那天,楚年原本还打算请杨俊成他们一起去酒楼吃饭。
但后来他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像杨俊成他们这些被算在夺榜大热门名单里的人,才一从考场出来,眼睛还尚未适应外面明晃晃的光线,就已经收到许多官家子弟的邀请了。
江自流自然也是。
不过江自流通通拒绝了。
谁宴请他他都不去,只除了他家卿卿。
楚年好笑:“你怎么这样?杨兄他们可都去了,你就真不想跟着他们一块去热闹热闹?”
“不去。我请杨兄帮我应付了,就说我身体不适,不扰大家的兴致。”江自流毫无兴趣。
楚年:“你说身体不适他们就信了?你看上去哪里像身体不适啊!”
这也太敷衍了吧!
好歹找个像点的理由啊......
江自流缓缓道:“不知为何,京中一直传言我病骨虚弱。”
楚年:“...??”
...哪里虚弱了?
有时候楚年都巴不得他虚一点才好!
所以这个传言是怎么传起来的?
不会是把江自流跟梁明远搞混淆了吧?
江自流:“他们似乎是对我生过病的事格外在意......”
这么一说,楚年有点明白了。
可能是...
自家美人大病三年,却一举夺冠的事,太让他们震撼了?
所以记到了现在?
拜托,疾病是可以治愈的好么!
江自流微笑:“不重要。我倒是觉得甚好,希望可以传的久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