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眸见到前夫坐在床上,他笑了笑,“顾训庭,你洗好澡啦?那轮到我去洗。”
顾训庭把烟放到床头柜上,懒散地“嗯”了一声。
“顾训庭。”林肖途泪眼汪汪地伸出手,“抱我一下。”
“腿麻了。”
顾训庭:“……”
将少年拉起,他捏了捏对方的脸颊,“快去洗澡睡觉。”
“喔。”
林肖途应了一声,拽了拽前夫身上穿着的睡衣,“你今天怎么突然穿衣服?”
顾训庭挑眉,“怎么?你想看?”
林肖途没好气地揪住前夫的衣摆,把人的上衣给扒拉下来。
“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有什么好看的。”
他把带着余温的睡衣一卷,翻出自己的内内往浴室走,“睡衣只留了一套,衣服借来穿穿。”
前夫平常洗完澡后都只穿睡裤,他当时就想,正好一套睡衣可以凑一凑穿。
顾训庭蜷了蜷手指,呼了口气,往铺好的地铺一躺。
睡觉。
林肖途洗澡前把衣服脱下,将两人的衣服往洗衣机一扔,洗完的时候衣服已经洗好。
他打着哈欠去取衣服,崔导安排的房间设备齐全,衣服洗好直接烘干不需要晒。
把衣服往柜子里一放,他揉揉眼爬上床。
秋夜转凉,他钻进被窝里打了个激灵,他的体温偏低,捂了一段时间被窝也没有焐热,怎么都睡不着。
兔耳朵抖了抖,探出脑袋察看旁边的男人。
前夫直接躺在地铺上,连被子都不需要盖。
对方的呼吸声十分平稳,看起来很累。
“看着好暖和。”
软软的声音响起,唤了一句,“顾训庭,睡着没?”
没有回应。
视线扫过前夫的手臂,一道道伤口看起来挺吓人。
这是今天找自己的时候受的伤吗?
“顾训庭,我睡不着,你睡了没?起来陪我聊聊天。”
还是没有回应。
他好奇地爬下床,视线打量一番,前夫的胸膛有很多或大或小的伤。
凑近看了看,后背也有。
他挽起前夫的裤脚,看到腿上也有不少的伤。
白皙的手摸到前夫的裤头,他想看看前夫还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
长臂忽然探出,将他搂住。
他被带得突然往前扑倒,双手努力撑着想止住Hela趋势,可是却没有止住。
林肖途:“!!!”
他慌乱地推开前夫的手臂,想要撤离。
却再次被拎着摔入前夫的怀里。
他涨红了脸,努力想摆脱束缚。
这段时间顾训庭累得够呛,习惯性地将靠近的少年手脚禁、锢住,侧身把少年搂紧,继续沉沉睡去。
林肖途被压得无法动弹,耳根通红,糯糯地唤了一声,“顾训庭,放开我。”
没有回应,睡死过去了。
他挣扎几下,发现根本挣不脱。
温暖的怀抱让他感觉很舒服,而且很有安全感。
勉强探手从床上扯下被子盖上,他想想以前上学,几个宿友挤一起睡的事情常有发生。
前夫怀里睡着暖和,那就凑合着睡一睡吧。
“晚安,顾训庭。”
半夜,顾训庭醒了一下,发现怀里的少年缩成一团。
地面寒,他把少年卷成卷饼,打包抱上床,很自然地爬上床,把少年搂在怀里。
睡熟的林肖途往前夫的怀里蹭了蹭,生气地扯开被子,直到整个人贴着前夫抱紧才满意。
顾训庭啧了声,宠溺地替少年把被子重新盖好。
拍拍少年的后背,让这个不安分的家伙老实点。
寂静的房间里,响起男人沙哑的声音。
“晚安,傻兔子。”
次日。
林肖途突然睁开眼睛。
他是被什么东西硌醒的。
就,很微妙。
他揉揉烫红的脸颊,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了床上。
前夫也是。
对方为什么会在床上?
难道他半夜醒过来,把前夫给搬上床了?
对方这吨位,他也抬不动。
用兔耳朵挠挠头,他小心翼翼地爬起,想转移到地铺上。
大掌直接滑入他的睡衣内,搂住他的腰。
前夫一个翻身,把他给压住。
林肖途浑身绷紧,那只大掌在他的腰间一阵摩挲,整得他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感觉酥酥麻麻的,并不讨厌,但很奇怪。
说不出的奇怪。
一把握住那只乱摸的手,他咬着唇屏住呼吸。
他妈的差点叫出声。
好尴尬。
他手脚并用,扭动着将眼前的男人推了推,完全推不动。
被硌得更难受了。
大家都是男人,他懂。
可是就是说不出的别扭。
耳根泛红,他被整得绯红蔓延到脖颈,感觉胸口一片灼、烫。
兔耳朵往男人的脸上轻轻扫过,对方动了动,侧身往旁边躺。
对方带着薄茧的手也随之抚过他的腰侧。
林肖途一阵哆嗦,咕噜噜滚到床角,缩成一团。
卧槽!
感觉很奇怪!
顾训庭的双眼悄悄眯开一条细缝,宽大的睡衣垂落到少年的大腿根,少年蜷缩着屈起双腿,睡衣也被带起,若隐若现露出底下的风光。
少年烦恼地揪着兔耳朵发抖,从脸颊到脖颈,从敞露的锁骨到笔直的腿,都透着一股粉嫩。
他蜷了蜷手指,伸手把少年捞过来压住。
林肖途吓了一跳,纯粹的眼眸带着一丝迷离,“顾训庭,你醒啦?”
顾训庭捏住少年的下巴,目光灼热地盯着微启的唇。
林肖途见前夫俯身,对方的脸靠得越来越近。
他拽紧被子的手松开,条件反射就要乎一巴掌过去。
大掌钳制住少年的手。
林肖途紧张地闭上双眼,大清早的前夫又要咬自己吗?
“小爸爸~~~”
幼崽奶声奶气地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一颗摄像球。
幼崽今天穿着恐龙装,尾巴和背鳍都是本色出演。
顶着一双奶凶的犄角,幼崽“嗷呜”一声冲进房间,激动道,“帅不帅?”
工作人员慌乱地跟在后面,幼崽的速度太快,他来不及阻止。
顾训庭动作极快地扯过被子,将少年整个给盖住。
烦躁地瞥了幼崽身后的摄像球和工作人员一眼,“出去。”
工作人员连忙拉着幼崽退出,当然摄像球也被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