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澜不知道开了个什么东西,周围渐渐亮堂起来。
他们面前是一座尼姑庵的门。
门槛破破烂烂,上面挂着两个红色纸灯笼,门内杂草丛生。
黑灯瞎火的地方,这样一座尼姑庵显得尤其诡异,更诡异的是里面的场景。
门里有一个姑娘跪在地上,被迫削发为尼。
壁画一直往前延伸,最后一个画面中,那个小尼姑上吊自杀,舌头吐得老长。
顾鸣赫连忙捂住眼睛:“啊!我的眼睛!为什么没有前方高能提醒?”
温辞述淡定道:“看来这个姑娘是被迫出家,才会上吊化为厉鬼,这应该是其中一个be结局,只是这个姑娘是谁?”
萧澜分析:“女性角色只有夏夏,小红,公主和太后。”
“嗯,我们要多留意这四个人的结局。”温辞述点头。
【有点吓人啊,这个场景。】
【我觉得还好,只要没有NPC出来我都不怕。】
【那四个人真的好好笑,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挤在一起跟四只小狗似的。】
【澜姐记忆好好啊,我都还没完全分清人物呢。】
【还和树树一起讨论,婆媳贴贴!(狗头)(开玩笑)】
【神他妈婆媳贴贴,哈哈哈哈哈哈,怕不是有病。】
【给智商担当婆媳二人组应援!耶!】
宋真说:“走吧,继续往前看看。”
通道已经不似刚才那么狭窄,前面的走了过去,Flora依旧呈一个“一”字型,步履维艰地一个拉一个往前。
当他们经过最后一副壁画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一声机关打开的声音。
壁画瞬间被打开,死去的尼姑猛然睁开眼睛,吐着长舌头朝他们扑了过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瞬间,通道里响起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庄泽野一把抱住温辞述,吓得直接把脸埋进了他脖子里。
顾鸣赫扑了个空,干脆蹲下来抱住温辞述的小腿,林南之被吓哭了,非要往他们中间挤,最后抱住温辞述的另一条腿。
向晚不敢孤零零一个人站着,蹬蹬蹬跑到另一边,抱住了温辞述的胳膊。
温辞述浑身上下挂满了人:“……”
长舌尼姑嘶吼着吓他们:“啊——拿命来,拿命来!我死的好惨啊——”
温辞述镇定地与她对视,脸颊微微抽搐。
是你惨,还是我惨?
尼姑看看他,又看看他身上挂的一串人,吐吐舌头缩回去,关上那扇机关门。
【哈哈哈哈哈哈哈,起猛了,看见树树上面结了一串人参果。】
【wcs:不是,他们神经病啊?】
【好家伙,磕all树的有福了。】
【哈哈哈哈快撒开我儿子!他豆腐要被吃完了!】
【《公主和他四个没用的保镖》】
【野子,手放哪儿呢?!】
【啊啊啊啊啊,大家都抱胳膊抱腿,野子就你抱腰!】
【他是不是在偷偷笑啊,我好像看见他肩膀抖了一下。】
【前面的,可能不是偷笑,是吓哭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操。】
温辞述抖了半天,才把他们一一甩开。
“鬼已经走了,快跟上他们。”他真是服了这四个老六,一个比一个怂。
四人哭唧唧地在他身后排好队,庄泽野还不愿意挪开手,温辞述在他手背上抽了一下,才默默地缩回去。
中途依然是一段黑漆漆的道路。
这回他们更加胆小。
四个人基本上全都闭着眼睛,靠牵着前面人的衣服走路。
温辞述竭力把外袍往上拽,烦躁道:“轻点,再拽衣服要坏了。”
庄泽野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顾鸣赫拉扯得不成样子。
他小声说:“我害怕。”
温辞述叹了口气,把手伸过去:“拉着我。”
庄泽野迫不及待地握住他的手,果然那害怕不是装的,他已经满手心汗了。
温辞述一边走,一边低声说:“那些NPC都是假的,人扮的,并不可怕。”
庄泽野嗯了一声。
温辞述又说:“待会儿要是再遇到,你和他们对视,他们发现你不害怕,也就不会扑上来吓你了。”
“好。”庄泽野乖乖道。
温辞述笑了笑:“你在这种地方倒是听话,要是出去也这样就好了。”
说话间,他们来到了第二个场景。
前方传来隐约的哭泣声。
那是一个灵堂。
一片黑白的装饰,案板上放着贡品香烛。
正中央摆着一台棺材。
两个宫女打扮的NPC,正在哭哭啼啼地烧纸钱。
夏夏碎碎念:“升官发财,升官发财,升官发财。”
庄泽野别过眼:“操,今晚我要做噩梦了。”
“没事,都是道具而已。”温辞述站在他前面。
庄泽野比他高了一点,半个脑袋都挨在他身后,像极了被恐吓住的大型犬。
萧澜冷静道:“看来又有人死了。”
温辞述看了看贡品和丧制规格,说道:“这个人应该身份不低。”
宋真从角落里翻出一锭金子:“这是什么意思?吞金自杀?”
“吞金……”温辞述喃喃道,似乎想到了什么。
【救……这个游戏真的就只有温辞述和中年组在玩,其他几个看都不敢看。】
【神特么中年组,小心澜姐抽你哈哈哈哈。】
【哇,该说不说,真的很瘆人哎,鬼屋里面烧纸,我有点怕这种。】
【那应该是假的,节目组估计也不敢真烧,万一引来什么就不好了。】
【啊啊啊,别说了!我上次还刷到玩剧本杀碰到阿飘的!】
【所以你们现在能理解为什么其他人害怕了吧,这三个不害怕才不正常。】
【好,婆媳组以及宋老师拥有强心脏。】
【别刷婆媳了,真的看一次笑一次。】
每个场景有时间限制,他们没能在这里停留太长时间,就被催着往下一个地方走。
林南之害怕道:“这次NPC不会在偷袭了吧……”
四个人都保持十二分警惕,死死地盯着那两个哭泣的宫女。
然而NPC没理他们。
当他们经过棺材的时候,是心里最恐惧的时刻。
除了温辞述以外,大家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
果不其然,当庄泽野走到棺材面前时,棺材板忽然动了一下。
庄泽野崩溃了,大喊一声,转身抓住温辞述。
但让他更崩溃的是,下一秒,温辞述拍了拍他的手,向棺材走了过去。
“你别去!”他下意识叫了出来。
其他人如同惊慌的鹌鹑,眼见他们的领头羊朝着棺材走去,都吓得到处乱蹿。
“我看看。”温辞述说。
庄泽野内心激烈地天人交战,棺材还在不断发出动静,他怕得要死,可又不想温辞述被机关吓到。
犹豫了几秒,还是硬着头皮跟了上去。
他忍不住提醒:“你当心点。”
温辞述没想到他跟上来,笑了笑说:“我不怕这个。”
庄泽野闷不做声,在身后紧紧地拉住他的手。
【我曹我曹,野子你真的别太爱!】
【啊啊啊啊啊啊,给我狠狠磕,这都不磕的?如果这都不是爱!】
【我哭死,野子怕得要命,还是义无反顾地跟上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