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晓继续说:“演唱会门票在履行合同分成后,节目组将把剩余部分捐给本地环境保护协会,南岛是个很美丽的地方,欢迎大家多多来游玩!”
现场响起一片掌声,镜头突然对准了向晚。
安晓坏笑着问:“向晚,作为Flora的大哥,你对这次安排有什么想法?”
向晚没有防备,实话实说道:“我在想,到时是要唱完两张专辑的歌吗?”
他过于坦诚,弹幕都刷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向队:完了,一张mini一张正式好像撑不起来。】
【能看见你们已经很开心了,好期待线下见面啊。】
【我做梦都想听现场!什么时候放票啊啊啊啊啊!】
【可以来点别的舞台,三人组两人组都行!】
【我可以点一个双rapper吗?】
【话说树树现在是混入主唱队列了吗?能不能让他自己唱一首啊。】
【前面的,单人舞台似乎不太可能,别忘了还有前辈哦。】
【能听到宋老师唱歌好激动,他很多年没举办这种演唱会了!】
【我妈妈超喜欢青姐,准备带她去看,啊啊啊啊疯狂期待!】
【哈哈哈哈哈,我更想看看何赟能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何赟:装死中,勿cue。】
镜头转开后,钟可欣给他们发了份歌单,上面是暂定的演唱会曲目。
顾鸣赫一看就兴奋了:“居然有cypher!”
庄泽野也笑道:“哇哦,向队和南之也要说唱?”
向晚连忙说:“我没试过这种,能不能改成歌曲串烧啊?”
“不能,你必须说唱。”顾鸣赫从背后勒住他脖子,闹成一团。
钟可欣笑着转向温辞述:“你没问题的吧?”
林南之正发愁,顺口说:“他当然没问题,野哥嘴把嘴教的能有什么问题。”
一个不留神,把网上的评论给说出来了。
空气安静了几秒,大家异口同声地起哄,庄泽野抬手就要揍人,林南之连忙躲到顾鸣赫身后。
温辞述低下头,耳根和脖子都红彤彤的。
现代人开起玩笑来真是——口没遮拦。
庄泽野见他不说话,转移话题道:“说实话,这段cypher如果唱好现场绝对炸,我建议后面大家多跟台下互动。”
顾鸣赫打了个响指:“那是,到时候铁定大型蹦迪现场,不过填词有点够呛。”
向晚只得认命:“那我们先写,写好拿给你们帮忙改?”
钟可欣说:“只能这样了,也可以发给老师看看,让他帮忙修改。”
节目组给的准备时间只有四天,时间紧任务重,大家很快便开始了工作。
这几天不用每时每刻直播,但节目组会安排摄影老师跟随拍摄一些素材,用来发布会员视频或者vlog,还会随机进行后采。
回到专门准备的练习室,众人才发现庄泽野没跟上来。
向晚:“阿野去哪儿了?”
顾鸣赫说:“他好像有点事,让我们先开始。”
拍摄区外,庄泽野和常勋走到没有摄像机的角落。
他插着兜,表情很是不耐烦:“找我干嘛?”
刚刚直播结束后,常勋便让他出去一下,说是有重要的事说。
碍于何赟跟他说这家伙昨天想“非礼”他,庄泽野勉为其难打算听听他要搞什么名堂。
常勋说:“你好像对我敌意很大,为什么?”
庄泽野懒得装:“老子烦你还他妈需要理由?”
舆——奚——郑——礼——
他出口成脏的毫不避讳,俨然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常勋接二连三碰壁,脸色逐渐变得难看起来,冷笑道:“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不待见我无非是因为温辞述。”
庄泽野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承认也没否认。
常勋望向他,直截了当地说:“你喜欢他,是不是?”
他暗自握紧了口袋里的手机,眼看对方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起来,顿时心脏狂跳,感到一阵兴奋——他果然猜对了。
然而庄泽野盯了他几秒,露出荒唐的表情:“你脑子进水了?傻逼吧你。”
常勋:“……”
庄泽野像看路边垃圾一样看着他,手心朝上勾了勾手指:“口袋里的东西,是你自己拿出来,还是我帮你扔?”
常勋登时面色通红,心情沉到谷底,只得拿出手机。
还没等他操作,庄泽野直接两根手指捏住手机壳,抬手丢到了楼下,下面传来碎裂的声音。
常勋快气死了:“你!”
庄泽野无所谓地说:“去找我经纪人报销。”
他哂笑:“我奉劝你手段高明点,就这智商,怎么钓到金主的。”
说完,转身就走。
常勋气得微微发抖,完全没想到他这么油盐不进。
他不甘心地说:“你不想知道温辞述喜欢谁吗?我告诉你,他一直以来都喜欢我!”
庄泽野脚步一顿,停了下来。
*
练习室里已经扔了一堆废纸,大家七零八落地席地写歌。
庄泽野消失大半天,回来的时候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顾鸣赫说:“哥们儿,去哪里了,快来帮他们看看,我一个人搞不过来。”
他径直将温辞述手上的抽出来丢过去:“喏,这个交给你了。”
庄泽野看了眼那张写得密密麻麻的纸,又扔还给他。
“你看吧。”他走到旁边,开始看其他歌词。
顾鸣赫睁大眼睛:“你搞什么飞机?”
其他人也都面面相觑,温辞述也很疑惑。
从他进门开始,就没再主动说话。
练习室里难得有些安静,顾鸣赫和林南之交换眼神,大家都感觉气氛不太对。
一整个下午,庄泽野都显得异常沉默,就连来拍摄的时候都安静得一言不发,连钟可欣都看出他有情绪。
等到下班,他心情不好的事已经传遍了练习室。
中途谁去找他说话,包括温辞述,都被不咸不淡地挡了回去。
吃饭时顾鸣赫还在和向晚讨论,他是不是跟温辞述吵架了,否则一天都这么沉默也太不正常了。
晚上庄泽野走的很早,早早回到房间,早早洗完澡躺下,枕边放着手机。
温辞述不解了一天,进门走过去问:“你怎么了?”
庄泽野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别扭的样子,他一手枕着脑袋,另一只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先别问,过来躺会儿。”语气很温和。
温辞述更奇怪了:“到底什么情况,你从出去回来后就很不对劲。”
庄泽野叹道:“没办法,只有这样才能让某些人相信,我在生你的气。”
“什么?”
“躺下说。”
“不躺。”
他起身拽了把温辞述,将他推倒在床上,因为动作原因顺势单膝跪在了他身边,温辞述没有任何反抗,仰视着眨了眨眼。
庄泽野问:“你相信我吗?”
温辞述没什么犹豫地点头:“相信。”
“那就先别问,因为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闭眼睡觉,一会儿叫你。”
说完,他似乎意识到这样的姿势不妥,抽回手躺了回去。
温辞述闭上眼睛说:“你没不高兴就好。”
庄泽野本只是不能确定,不想提前给他希望,闻言心尖却颤了颤,他一直在思索这件事,然而温辞述真正在意的是他心情好坏。
他侧头看过去,温辞述已经听话地睡觉,心里好像更放不下了。
凌晨一点多时,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庄泽野看完消息,轻轻摇醒温辞述:“起来,跟我去个地方。”
温辞述揉揉眼睛:“嗯?”
他没多说什么,拉着温辞述走出去。
他们住在酒店第三层,走廊上空无一人,地面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没有一点声音。
温辞述被他一路牵着,迷迷糊糊地忘记问要去哪里,反正庄泽野也不会把他卖了,他便妥协地跟在后面。
走到顶楼的露台处,庄泽野停下脚步靠近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