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数多了,某条鱼的招式就败露了。
陈山晚在第不知道多少次强行在浴池里被摁着坐在鱼尾上时,终于忍不住发飙:“郁睢你下次再调我怀表我真的会……唔!”
陈山晚不受控制地仰了下身体,又被郁睢接住紧紧搂进怀里。
……
因为在宫殿里没有电,也看不见天,陈山晚也不知道自己和郁睢厮混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每天晚上都好像会做一个很冗长的梦。
一个他想想起来,又下意识地想要逃避的梦。
这天郁睢终于消停了会儿,搂着陈山晚坐在“他”给陈山晚打造的一个观景水族箱前,里面全是些漂亮的鱼儿。
陈山晚看着水族箱的玻璃映出的郁睢的倒影,郁睢终于主动开口:“陈壹…你怎么想。”
陈山晚回头看“他”,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我没有任何感觉。”
他的父母、兄长,渔村的一切都好像离他很遥远很虚幻,仿佛那些才是梦。
郁睢低头,眉心抵上陈山晚的眉心:“之前就想告诉你,但一直没抽出时间来……你灵魂上的枷锁变得很淡了。”
“他”若有所思:“有个阵法在背后啊。”
陈山晚:“……?”
郁睢解释了一下,陈山晚大概听懂了,但沉默了:“这么重要的事你现在才说?”
郁睢很无辜:“一直没空嘛。”
一直没空是因为谁?
郁睢又漫不经心地问:“阿晚,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陈山晚摇摇头:“我不知道。”
他瞥了眼郁睢:“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他对这些完全不懂。
但陈山晚的心又被勾着:“阵法是什么样的?能画给我看看吗?”
郁睢幽幽:“阿晚,你感兴趣了。”
陈山晚每天都在被郁睢刷新一条鱼的吃醋能力有多强这件事:“……”
酸是酸,郁睢还是老老实实地挨着陈山晚,给陈山晚画了下来。
“他”才画到三分之一,陈山晚就猛地攥住了“他”的手。
郁睢微顿,微微推开,没有再抵着陈山晚的眉心,就见陈山晚动了动唇,喃喃了句像是人类语言,却又是“他”听不懂、偏偏潜意识里明白是什么意思的话。
刹那间,陈山晚的眉心和“他”的眉心处都亮起了一个白金色的咒文。
所有的一切归位,郁睢原本还有些怔愣的视线也一点点变调。
“他”又或者说祂,轻轻勾起唇,在静静看着祂的陈山晚唇上落下了一个轻吻。
“回头见啊。”
祂笑得张扬,一句简单的话带着太多的暗示:“阿晚。”
陈山晚闭了闭眼,攥着郁睢的手不仅没有松,还握得更紧:“嗯。”
他听懂了,也同意了。
【作者有话说】
明天最后一卷!
然后新上了个预收《室友的猎物盯上了我》宝们感兴趣可以点个收藏~顺利的话会明年全文存稿后发~
温叙岚有个室友是万人迷,据说高中时多次把直男掰弯,战绩赫赫。另外两个室友不信,于是和他打下要拿下学校高岭之花的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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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港大学高岭之花岑源,新兴的电子竞技专业,据说是个男女不近的直男癌,只有兄弟没有爱情。可温叙岚最近却常常看见他出现在他们的集体活动里,应万人迷室友邀约而来。
温叙岚沉默几次,虽然他知道岑源此人也不简单,甚至极其危险,但还是在两人独处时提醒了学长:“他们拿你打赌。”
没想到学长一挑眉,笑得散漫:“我知道,但我不是为他而来,是冲你来的。”
温叙岚:“……???”
.
岑源在解说台上被乱磕cp时,直接当着几十万观众的面说:“求求各位别磕了,我家那位不吃醋真的会让我很难过啊。”
众人:“……?”
嗯???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又骚又疯还偏执解说攻x温吞容易被煮金融学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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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神①
“……怎么就活了这么一个小的?”
“作孽诶, 这么小的孩子,家里大人没一个活下来了,以后怎么生活?”
“你还顾他?”
有人嗤笑:“天门现在加重了保护税, 我们都不一定能活得下来。”
五岁的小孩坐在已经干涸的血水里,对人们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他好像是被吓傻了, 抱着自己的膝盖一声不吭地蜷缩在角落。
有人心软,走过去在他面前蹲下:“孩子?”
小孩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走了。”
和她一起来的同伴扯了她一下, 皱着眉说:“待会天门的人来勘察,见到你在这儿, 让你把这孩子领养了, 家里负担又要重多少。”
这话出口,不少来凑热闹的人忙跑了。
室内安静下来, 小孩静静地看了那一地的血好一会儿, 最后慢慢起身, 朝外走去。
都怪他。
是他招惹来的邪祟。
是他害死了爸爸妈妈。
他留在这儿, 留在哪儿, 都会引来邪祟。
所以小孩找了个无人的桥洞, 继续缩着、躲着。
干脆就这样死了算了。
他想。
可没有几天,也就是在他六岁生日那天, 陈山的家主陈季带着他唯一的徒弟陈山晓过来, 给了他名字和家。
他本来不想答应的, 他讨厌邪祟,不想接触邪祟。
但他不得不承认, 他避不开它们。
至少在陈山…有一个庇护之所。
他得到了他的新名字——陈山晚。
这个名字也陪伴了他一生, 给了他太多从前从未想过的感情又或者是康庄大道。
.
陈山晚第一次到陈山时, 是一个阴天。
天空压了一层又一层的乌云, 看上去像是要下雨,好像下一秒就要打雷。
陈季捻着手指看着,让人不明所以地叹了口气。
随后他跟陈山晚说:“这些东西学不学都看你,你想什么时候学都行,你这个年纪…我是想让你先养养身体再。”
陈季端详着瘦骨嶙峋的陈山晚,眉头直皱:“太瘦了,风一吹你就能跑,还除什么妖邪。”
陈山晓表示支持:“师弟你先养养吧,我待会就去厨房拿点好吃的,晚上给你蒸猪肚鸡。”
陈季哇了声:“阿晓做菜可好吃了,记得给我拿瓶汽水。”
那是陈山晚来陈山吃的第一顿饭,陈季没有急着带他去见长老们,而是带他去看了他未来住的房间,再认了些别的路。
然后告诉他,第二天可以睡到自然醒。
但陈山晚没有睡着。
他躺在宽敞的大床上,嗅着空气中弥漫的极其浅淡的香火味,没有丝毫睡意。
而他不知道,在陈山的后山禁地,一处枯井里,有一个被封印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邪祟睁开了眼睛。
……好香。
祂从未闻到过这样的香味,哪怕祂能够感觉到有些距离,也依旧勾得祂垂涎,想要破开这封印禁制去找到来源,然后将其一口吞下。
祂眯着眼想,是那个孩子吗?
祂与天地有些联系,这世上每天都会诞生很多人,这些人对世界的影响不大,所以自然也不会被他察觉。
但六年前时,一个孩子出世,祂就感觉到了。
只是距离祂太远,祂也无意深究。
而现在……
这个香气,祂要是吃了,就不用在这里面受罪了。
祂蠢蠢欲动,甚至抬起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