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殷胜天不明白,不就是找人按了一夜头吗?这有什么好说的?笑死。
邵云重挂断电话,有点失望,同时又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他是带着某种期待给殷胜天打这个电话的。
或许裴雪意是知道他昨晚点了个小男孩,所以才吃醋跟他生气,于是把花园薅秃的呢?
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完美的理由。
但他可怜的希望很快被打碎,裴雪意这个人,是永远不可能为他吃醋的,永远不会。
他继续看手中的财报,那些长长的数字,在一瞬间变得索然无味。
邵云重把财报丢在一边,捏了捏眉心,又想起姓魏的提到的裴雪意那个美国账户。
他打了个电话,让人去处理这个账户,不论以什么方式。
四年了,他都没把裴雪意驯服,这个人无时无刻不在想着离开,他不得不做万无一失的防备。
在这一刻,他感觉到挫败,在他前二十多年的人生里,没有什么东西是他得不到的,但偏偏让他视若珍宝、精心呵护的,却最想离开他。
裴雪意还是受了一点伤。
玻璃碎片擦着他的脸颊飞出去,在他眼睛下方割了一道小口子。
他回到房间,邵云重一眼便看见那个小伤口,蹙着眉走上前,用指腹抹去血迹。
裴雪意把脸一偏,躲开了。
邵云重笑了笑,这个笑容十分温柔,又有些纵容的意味,“大早晨的,怎么那么大火气?”
裴雪意丢掉手中的高尔夫球杆,金属球头砸在厚重华丽的地毯上,磕出一声闷响。他表情冷冷的,越过邵云重,似乎一句话也不想多说。
邵云重看了一眼地上的球杆,原来这根球杆不是用来砸他脑袋的。
“玫瑰扎手了吗?给我看看。”
裴雪意摊开双手给他看,“我戴手套了。”
邵云重点点头,“好,很好。”
他嘴上说着“很好”,实际上语气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时有佣人敲门,“二少,医生来给裴少处理脸上的伤口。”
邵云重沉声呵斥道:“滚出去!”
门外顿时没了动静。
裴雪意打了个寒颤,有点被这一声呵斥吓到了,他愣在那里,脸色都苍白了几分。
邵云重阴沉着脸走近他,钳住他的下巴,周身的阴影笼罩着他。
“玫瑰园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所以你要毁掉它,是吗阿季?”
他昨晚喝了很多,到了现在,力气都有些不受控制。裴雪意被骤然收紧的力道掐住,几乎无法控制的有些颤抖。
“说话!”邵云重声色俱厉。
裴雪意梗着脖子,因疼痛轻轻蹙眉,“是又怎么样?我恨不得把你也从我的生命中一起拔掉!连根拔掉!我恨不得你从来没有出现过!我恨不得重新投一次胎!”
他脆弱的脖颈就在邵云重的掌控下,连发出声音都吃力,他几乎是嘶吼着说出这些话,说完便卸了力气。
邵云重能感觉到掌下喉咙的震颤,他只要稍微再用力一些,就能把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掐死。
真要掐死就好了!就再也逃不掉了。鬼使神差的,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邵云重竟真的慢慢收紧五指。
裴雪意因为缺氧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没有挣扎,只是很平静地闭上眼睛,神态几乎有些安详。
他的眉毛也舒展开,疏朗的眼睫轻颤,仿佛被钉住的蝶翅,美丽而脆弱。
邵云重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连忙松开手,一把箍住他的腰,将他掼在床上。
后背一阵剧痛,裴雪意几乎要呕出一口血,却因为瞬间涌入肺部的空气剧烈咳嗽起来。
邵云重倾身上前,压在他身上。
他咳得面色发红,眼睛很亮,充满生理性的泪水,语气依旧是冷淡的、嘲讽的,“咳咳…邵云重,你就只会这一招吗?除了像畜牲一样强奸我 ,你还会什么?对…你还会无能狂怒…”
“那又怎么样?”邵云重撕开他的衣服,整个人已经被愤怒和欲望支配,几乎无法控制自己,他的面目甚至有些狰狞,“阿季,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你永远也逃不掉!”
“我他妈守了你那么多年,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我劝你认命,老老实实的跟着我,否则老子打断你的腿,关你一辈子!”
邵云重咆哮着,摁住他的腰,迫不及待 ……,……。
……,裴雪意喉中的惨叫仅冒出一个头,便咽回去,紧紧咬着嘴唇,不肯再发出一丝声音。
他越是这么犟,邵云重就越想折腾他,非要听他叫出来不可。
两人…就像打仗,都赌着一口气,似乎真能挣个输赢。
直到邵云重……,裴雪意才哭着、颤抖着挣扎,汹涌的泪水冲刷着面颊,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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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各位,真的不是故意不更,而是,我这段时间真的太惨了。先是搬家,因为搬东西导致腰疼更严重,然后搬到新家后屋子里有奇怪的声音,我没睡好,又头痛,好不容易头痛好了,我又长了智齿,发炎,天天牙痛。我真的体会到了什么是病痛缠身,几乎崩溃了,疼痛真的让我精神状态特别差,我天天想哭,要不是家人赶过来陪我,我真的抑郁症都要复发了QAQ不过现在好了,腰也慢慢好了,牙也慢慢好了,都不怎么疼了QAQ
最后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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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入金笼》1个鱼粮
应应应该在初五赞赏作品《误入
金笼》1个鱼粮
第6章 养病
当天晚上,裴雪意就发起高烧。
他在粗暴的性*中受伤了,邵云重又执着于内*。他身体向来不怎么皮实,这两者可能都是高烧不退的原因。
老管家带着医生进入卧室的时候,简直倒吸一口冷气。
屋子里有一股心照不宣的味道,裴雪意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张脸,雪白的脸色配上削尖的下巴、毫无血色的唇,看上去就像死了一样。
老管家在邵云重脸上看到一种堪称肃杀狠戾的眼神,那是邵云重的父亲在中年时才淬炼出来的一种气势,而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如此苦大仇深。
好在老管家在邵家工作那么多年,什么样的荒唐事儿没见过?早已经练就泰山崩顶而不动声色的本事,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引着医生上前。
这医生的年纪都快要退休了,同样在邵家工作多年了,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景。
他恍然间觉得有点熟悉,好像四年前也是这样一个夜晚,又似乎更晚一些,自己被急急地喊起来,去二公子的房里给人看诊。
那个情景与今天几乎一模一样。
医生走上前,看到深陷床帏的那人的脸,微微愣了一愣。
还是四年前那位——云重的那个儿时玩伴。
裴雪意和邵云重一起长大,两人幼时在邵家庄园里度过了好几年的时光。那时候两人有点什么感冒发烧的小毛病,都是这位医生来看的。
老大夫几乎是看着他们长大的,所以四年前的那一晚,他已足够震惊。令人没想到的是,四年后依然如此。
他真不知道该说邵家这位二公子是太长情还是太绝情,如果不是太长情,为何四年过去还是这个人?如果不是太绝情,又何以对自己的少年玩伴如此狠心?
医生看到裴雪意脖子里乌青的掐痕,想必邵云重当时真的下了狠手。这还只是脖子里的伤,其他地方还没看呢。
他迎着管家和二公子的目光,讪讪伸手想掀开被子,探一探伤势,顺便把体温计夹进去。
床上的人感觉到有人靠近,忽然挣扎起来。
“…滚…别碰我…”
裴雪意被邵云重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现在极度害怕被人碰触。他蹙着眉心,紧紧抓着被角,不让人碰。
医生连忙收回手,看了看邵云重。
“给我。”邵云重接过来体温计,一把攥住裴雪意的胳膊,将体温计放进对方腋下,顺势将人扶住。
他则坐在床边,让裴雪意靠在他怀里,按住裴雪意夹体温计的一侧胳膊。裴雪意想蜷缩起来,又被他牢牢摁住,沉声道:“让医生给你看看。”
他的声音没有丝毫不耐烦,却十分冷厉,这一声便让裴雪意安静下来。
丝质的薄被从裴雪意肩头滑落,他身上穿着一件长长的白衬衫,看上去是邵云重的,扣子一颗都没系。
被子滑落的那一刻,一身伤痕袒露无余,锁骨被咬破了,单薄白皙的胸膛布满斑驳红痕。
他的身体一直在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发烧忽冷忽热,还是因为疼痛。
那荏弱的姿态,让医生不忍细看,丝质的薄被轻轻覆盖住颤抖的身体,医生皱了皱眉。
他想再看看股间的伤势,只从侧边掀起被子一角,还未露出腿,薄被下掩盖的身体便如风中落叶,颤抖得更厉害了。
裴雪意明明全身没有什么力气了,像一团任人揉捏的面团,却在这时候剧烈挣扎起来,发出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要断气一般,“走开…别碰我…”
“好好,我不碰你。”医生赶紧放下被角,“我不看了我不看了,你别害怕!”
裴雪意身下的床单有一块血迹,他从刚才看到的出血量可以判断, 应该没有伤及肠道。
医生又问邵云重:“你给他清理了吗?里面的…”
“清理干净了。”邵云重说。
在医生来之前,他已经给裴雪意洗了澡,还披了件衣服。人睡下的时候还好好的,是睡着后才烧起来的。
医生闻言没有再问什么,目前的情况光吃退烧药不行,转头给裴雪意准备针剂,退烧的、消炎的、防止感染的。
等扎上针,他又拿出几样外伤药,递给邵云重,有促进伤口愈合的,有防止留疤的。
“知道怎么用吧?”医生拿着一盒药膏说,“这个…涂在内部。”
邵云重接过药盒。
医生却直直看着他,目光中有一点责备和愤怒。
老大夫已经到了即将退休的年纪,慈祥的面容上有岁月的纹路,表情却有几分冷肃,“云重,如果我不是你的私人医生,如果我不是你父亲十多年的朋友,我一定会报警的,你知道吗?你这是性虐待,他就算是你养的一只宠物,你也不能这么对待他。”
“更何况他幼年离家,那么小一个人离开父母,来到邵家陪伴你,他和你的亲兄弟又有什么区别?你怎么忍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