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里面,杜承顿时傻眼。
“卧槽?”杜承目瞪口呆,“这……这怎么这么多?”
本来他夏天就是T和卫衣还有长裤,空荡荡的都没摆满,谁知道阎南修一开,这衣柜竟然都快被塞爆了。
太子爷懒懒道,“我带过来的。”
杜承惊,“……?”
他就说,明明上次那件白色毛衣他没见这人穿过,还说不知道他从哪里翻出来的,原来是在这里。
不过,杜承震撼,“你什么时候带过来的?”
他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旁边的人理所当然道,“你去剧组我当然就带过来了,这有什么问题吗。”
杜承,“……= =”
合着这人白天都在蚂蚁搬家是吧?
“你什么表情,”太子爷一脸奇怪地看着他,“我总不可能来来回回就穿那几件吧。”
“……”好吧。
杜承“=。=”了一下,确实也是这个道理。
阎南修修长的手指在衣架划过,随手就挑出了一件,“你穿这个。”
杜承“哦”了一声。
接过来一看,是和阎南修身上同款,但是是灰色的毛衣。
阎南修又从里面拿出两件开衫外套来,一件灰呢,一件黑色。
“还有这个。”黑的那件外套又丢给他,灰呢的他自己拿在手里。
杜承一套,他里面灰色外面黑色,旁边的人里面黑色外面灰色——妥妥就是情侣款啊。
他一下又忍不住笑了,“不是,又要演戏吗?”
“……”太子爷哼了一声,“你知道就好。”
他这么说着,单手拿着外套抱胸,居高临下地乜他一眼,“大叔,你要好好配合,听到没?”
杜承摸摸鼻子,“哦。”
不过不得不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换完衣服从房里出来,杜超的老眼都闪闪发亮。
“哎,这套好看。”他笑的合不拢嘴,“噢哟,你们俩收拾的这么好,今天要出去约会啊?”
杜承脸上微热,咳嗽一声,“没有,工作。”
杜超一下“啊?”了一声,“那你之前怎么不穿好点。”
杜承无辜,“这衣服又不是我的。”他指了指旁边的人,“这是他的。”
不过这衣服尺码倒是很合,可能他本来和阎南修身高也就差个五厘米,不大也不小,穿的正好。
阎南修说,“刚好这次我也去,所以就一起了。”
杜超这才失落地“哦”一声。
杜承刚要说话,肩膀又被人揽住,太子爷搭着他的肩,微微一笑,“没事叔叔,等承哥最近不忙,我们就一起出去。”
杜承,“……”
杜承瞥了阎南修一眼,没说话。
杜超顿时又笑开了,“哎,我就是说说,你们自己有安排就行。”
阎南修说完,自然地勾着杜承往外走。
杜承还在看他,他便奇怪看回来,“你又干嘛?”
杜承呵呵一声,“……没有。”
……就是觉得某人演得敬业了而已。
上了车,既然已经出发了,杜承就在群里和王飞还有钱制片说了一下。
这俩人一下都很激动。
王飞:[那既然阎少要来,反正围读差不多也要收尾了,要不早点结束,晚上我们去订个酒席,和阎少聚一聚?]
钱多多:[可以可以,我去安排]
钱多多:[@杜承杜老师,阎少怎么说?]
杜承:[我问问]
恰好有红绿灯,车停在斑马线前。
杜承转头问,“王飞和我们制片问说要不要早点结束,晚上一起吃饭?”
修长的手指在方向盘上点了点,太子爷似思考两秒,沉吟道,“和他们说早点结束。”
杜承“哦”了一声,已经准备打字,“那我说一起吃饭?”
“不吃。”
杜承一愣,就听阎南修懒懒道,“回去吃牛肉火锅。”
他反应过来,当即哈了一声,“这算不算以权谋私啊?”
“懂不懂兵法?”太子爷一哂,“拜托,这叫择利行权。”
杜承,“……”
他还真的不懂。
杜承打字过去,[刚问了一下,他说早点结束,让大家休息一下]
王飞:[去哪吃?全岛?江豪这边档次还是差了一点]
钱多多:[全岛不好吧]
钱多多:[等下太子爷又做东了,我看盛悦那个海鲜不错]
杜承连忙打住,[不用不用,说早点结束是家里要吃饭]
杜承:[下次再一起吃]
王飞:[哦?]
钱多多:[哦?]
王飞:[也是,我老婆最近也问我到底是什么回家吃饭]
王飞:[那我也回去吃饭了]
王飞:[[龇牙][捂嘴笑][捂嘴笑]]
钱多多:[那我只能吃狗粮了]
钱多多:[[龇牙][捂嘴笑][捂嘴笑]]
杜承:[[尴尬][尴尬][尴尬]]
杜承被他们俩调侃的脸有些热。
阎南修黑眸瞥过来一眼,“他们说什么?”
“……”杜承咳嗽一声,“他们说好,本来也没什么事。”
太子爷哼笑一声,“一个好你脸就这么红?”
杜承,“……”
杜承面无表情把车窗摇下来了一点,“穿多了,闷的。”
阎南修又嗤笑一声,刚要说话,杜承指了指外面的店转移话题。
“这家挺好吃的。”
江豪酒店其实就在极世附近,不过要从极世开过去。
这家就开在极世大楼下面,早上面包中午西餐,晚上还有清吧。
杜承以前经常吃,味道很不错。
“晚上要是顺路,回来买个芝士蛋糕好了。”
芝士蛋糕杜启爱吃,刚好他阑尾炎也差不多养好了,也是可以吃一点这些。
杜承想了想,又说,“还有夏……”
阎南修瞥了一眼,“夏威夷热狗?”
杜承下意识“嗯”了一声,反应过来,又“嗯?”了一下。
杜承纳闷,“你怎么知道的?”
正好前面是个红绿灯,阎南修把车停稳,哼笑一声,随手往店门口一指,“你不是喜欢躲哪吗。”
杜承,“……啊?”
他什么时候躲了。
他一头雾水地循着阎南修的方向看过去,阎南修指的地方是围栏里的小桌。
杜承忽地反应过来——他之前在办公室里改剧本,觉得没有灵感,就喜欢在楼下那家店吹吹风码字。
有次改剧本改的头晕眼花,陈文骏又在群里@他。
他实在不想搭理陈文骏,在群里装死,一个人下楼啃热狗,结果又一次碰到陈文骏朝这个方向走过来,吓得他连忙蹲下去,还不小心撞到了旁边桌的人。
杜承傻眼,“那不就一次吗,这你都记得了?”
这都去年秋天的事了。
太子爷语气懒懒,“你把咖啡撞我身上,你说我记不记得?”
杜承一愣。
下一秒,他“!”了一下,瞪圆眼恍然,“卧槽,那人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