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手投足都透着一股矜贵,无视一切规则,俊美的五官自带一股冷冽气场,此刻却温柔地朝他弯眸,那一眼,冬歉的心跳好像忽然漏了一拍。
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似的,冬歉撇开视线,错开了和他对视的目光。
阿塔尔抬起手,把玩着冬歉的头发:“往后你就自由了,你的意识体再也不必受快穿局管辖,以后无论你想去哪里,都不会有任何人可以阻拦你。”
在意识跟着冬歉一起去到各种任务世界时,阿塔尔也一直本能地汲取着任务世界的能量,如今的他,实力早就今非昔比,远甚往日,甚至可以无视一切空间和时间的规则,任意在任何世界、时间内穿梭。
他确实是个头号危险人物,是令快穿局乃至世界意志惧怕的存在。
唯一值得庆幸的一点是,这个世界上还有冬歉可以管束着他,而他不会做出会让冬歉难过的事,所以会克制自己的行为,控制自己的力量。
冬歉抬起眼眸,望着他:“去哪都可以?”
阿塔尔的眼睛笑着眯起:“当然,我对你,从不说谎。”
他抬起手,在冬歉的面前出现了无数电子屏幕,画面建立这与各个时空的通路,这是万千人求而不得的能量,却这般轻易地展现在了冬歉的眼前。
“想去哪?”,阿塔尔缓缓笑道。
冬歉指了一个画面,坚定道:“回.....”
回家!
......
冬歉的一切痛苦来源于自己的亲生父母被冬蹇害死。
那时候的冬歉不过是一个刚满月的婴儿。
冬蹇对冬歉的生母爱而不得,在她结婚之后,更是对她进行连续不断的骚扰。
冬歉的父母不堪其扰,在一次置办年货的途中,冬歉的父母开车被尾随而来的冬蹇吓到,打错方向盘,冲破防护栏从高速坠落,当场死亡。
冬歉则因为父母双亡,被带去了孤儿院。
在那之后,冬蹇从孤儿院里将冬歉带走,只因为他长得像他的妈妈。
而这是一切悲剧的开始。
心脏病、冷暴力、自残、抑郁、暗无天日的地下室。
而阿塔尔,他可以无视一切时间法则,带冬歉重新回到过去。
伴随着巨大的引擎声,当冬歉父母的车子剧烈晃动即将冲破防护栏时,阿塔尔及时出手,巨大的能量包裹着失控的车轮,让那辆车最终在防护栏前稳稳地停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冬歉的意识体第一次真实地看到了自己父母的脸。
果然很好看,很温柔,仅仅只是一个眼神,就让人心底生出无限温暖。
从此痛苦弃暗投明,爱意原地扎根。
冬歉的意识体轻轻隔着车窗,抚摸着亲人的脸。
原来他的眉眼,真的很像妈妈。
......
十八年后。
下课铃声响起,在A大法学院的一间教室里,冬歉一面顺着人潮出来,一面打开手机。
【相亲相爱一家人(3)】群里已经聊开了。
妈妈:【幺儿,今天开心吗,降温了,你要好好注意保暖,别冻着了,对了,妈妈新学会了一样甜品,是橘子蛋糕喔,赶紧放假吧,妈妈迫不及待想做给你吃了。】
爸爸:【快过年了,我在家里给你准备了满满一箱零食,都是你爱吃的,还有什么想要的,记得告诉爸爸,你再回来晚点,这些好吃的都要被你妈偷吃光了。】
妈妈:【我才没有偷吃!】
爸爸:【哈哈哈,开玩笑的,我也给你妈另外准备了一箱。】
冬歉温暖地笑着,手指轻敲键盘:【爹娘,假期将至,吾可速速归矣,切记备好饭菜,火锅牛肉万不可少。】
他的室友转头看见冬歉新换的手机屏保问:“这是哪个外国男明星吗?长得好帅,这么惊艳的人我竟然没见过。”
冬歉默默熄了手机屏保,淡淡笑了笑:“不是。”
室友顿了顿,又道:“对了,放学后有个跟商学院的联谊你去不去,搞不好能脱单。”
“不了。”,冬歉意有所指,“男朋友容易吃醋。”
“嗯?你男朋友是....”
校门口外站着一个男人,他一袭黑色大衣,俊美的脸上棱角分明,嘴角是淡淡的幅度,此刻,目光正温柔地落在冬歉身上。
室友睁大眼睛。
这个男人,不正是手机屏保上的男人吗?
冬歉朝他走了过去,阿塔尔解开围巾罩在冬歉的脸上,眯眼教训着:“体寒还不注意保暖?”
两人顺着冬日的街道并肩而行。
“今天课上都学什么了?”,阿塔尔的口气,宛若提问小朋友。
冬歉将围巾往上提了提:“新学了一个法律知识点。”
“什么?”
“用眼睛把人瞪死构不构成犯罪。”
阿塔尔:“........”
人类的法律知识,果然很奇妙。
两个人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八年。
冬歉的父母被救回后,他往后的人生获得了重大转向。
冬歉便从幼年时期开始,一点点成长到现在,将曾经失去的东西都一点点弥补回来。
冬蹇频繁骚扰冬歉母亲的证据被交给了冬蹇妻子的父母,他们的女儿才去世没多久,如今知道冬蹇居然背叛他们女儿,怒不可遏,将他的公司闹得鸡犬不宁。
他再也不敢来骚扰他们。
阿塔尔则伪装成人类,陪伴了冬歉十八年。
为了能够近距离陪他,幼儿园老师、友善的邻居哥哥、细心的心内科医生,他都当过,耐心地陪着他长大。
因为冬歉的父母不允许他早恋,阿塔尔就一直等到现在。
如今,冬歉成年了,上了大学,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谈恋爱了。
阿塔尔揉了揉冬歉的后脑勺:“待会去约会吗?”
冬歉抬眸:“好啊,去哪?”
阿塔尔笑了笑:“你定。”
“那就先去血族世界尝尝萨西斯酿的酒。”
“好。”
“嗯....然后去abo世界尝尝小怪物们结得果子。”
阿塔尔仍旧是笑:“好。”
走到无人的角落,冬歉揽着阿塔尔的脖子,微微垫着脚,吻了吻阿塔尔冰冷的嘴唇。
阿塔尔先是睁大眼眸,随即目光很快黯了下来。
他忽然扣住冬歉的手腕:“今天哪都不去了。”
冬歉愣了愣:“嗯?”
阿塔尔狭长的凤眸里满是欲望:“我现在,只想要你。”
于是那天的行程变成这样:两个人先去喝了萨西斯酿的酒,又吃了小怪物藤蔓上新结的红瓤果子,最后,冬歉上了亲王殿下的床,被翻来覆去疼爱了一晚上。
哎呀,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