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鉴:“……”
姜鉴眨巴了两下眼睛,“根据江水一中最新修订版学生手册,学生早恋是……唔”
他寻摸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来背背校规,敲打敲打某个好学生。
可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抬了起来,某张正在作恶的喋喋不休的嘴被堵住了。
姜鉴之前明明挺有反抗精神的,连他自己都以为自己要挣扎一下,可对方的唇真的贴上来,他是乖顺的。
主动仰头,承接着对方未曾宣之于口的思念。
辗转吮吸。
眷恋仿佛厚重的雨雾一般笼罩着他们两人,几乎要将他们溺毙。
少年情感炽烈,在恋人面前从未想过隐藏。
要是半年前有人告诉姜鉴,有一天他会恋爱脑到为一个男生翘课出学校,他指定觉得告诉他的那个人是疯了。
可如今他觉得是自己疯了。
以前总觉得别人谈恋爱腻腻乎乎,瞧着身上就要起鸡皮疙瘩,谁知道真到了自己来谈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是如此热烈的渴求着骆书新的呼吸。
唇舌交融间,连手掌都忍不住捏在骆书新肩背处确认这并不是一个梦。
就像他自己说的,明明分开不过半月,自己愣是觉得某人已经出走几十年。
想来骆书新也没比他好多少。
分开时两人唇边勾出了银丝,姜鉴有些腿软,不知道是不是供氧不足的原因。
骆书新低垂着眸子,认真的帮他擦唇边的水痕。
蜜糖一样的琥珀色眼中乍看平静,下面的情绪却像是涌动的岩浆。
姜鉴觉得自己会融在这双眼睛里。
骆书新的手指还停在他的唇边,姜鉴没忍住,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唇角。
刚刚接吻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后知后觉,那处好像有点疼,似乎破皮了。
他的舌头是奔着破皮处去的,却在不经意间碰到了骆书新的手指。
于是骆书新的手顿了一下。
姜鉴:“……”
姜鉴:“我觉得我有必要解释一下,我刚刚是……唔”
骆书新再次垂首凑近。
“唔唔唔,等……你是不是想……唔唔……谋杀……”
亲夫。
骆书新热烈的姜鉴有点招架不住。
他是真腿软了。
可他的所有反抗也就停留在嘴上了。
.
大约十来分钟之后,两人从单间出来,姜鉴照着镜子洗手,越看越觉得自己唇色不自然。
尤其是某块破皮的地方,稍稍用舌尖抵一下都会觉得疼。
至于他的男朋友,人模狗样的站在一侧拿着手机回消息,好似刚刚那个要吃人的人不是他一样。
姜鉴洗了手没吹干,转过身来将水珠子全弹骆书新脸上了。
骆书新:“?”
姜鉴:“……”
怎么好意思做出这么无辜的表情的?
姜鉴指着自己的嘴唇,“我早上还好好的,待会儿回学校别人问起来我要怎么说?”
埋怨的语气愣是说的跟撒娇一样。
骆书新:“狗咬的?”
姜鉴:“……”
姜鉴抬手掐他脖子,一手湿凉。
虽然他有做狗的觉悟,但是有没有考虑过,说狗咬的更难解释了?
在学校哪来的狗,什么狗专往这种地方咬?
两人打打闹闹的往外走,姜鉴真情实感的瞎想——大学的事情我果然还是得努力。
分开半个月就像要吃人一样,不仅仅是骆书新,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要是大学异地恋了,人还要不要活了?
姜鉴一边闹一边满脑子跑火车,骆书新好不容易才将自己从姜鉴的魔爪下解救出来,
“对了,我有个事情好像还没正式和你说过。”
骆书新语气正经,姜鉴下意识跟着正经起来,凝神倾听,“什么?”
骆书新:“想你。”
没有更好的表达了。
虽然骆书新曾经觉得这几个字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情绪,但已经没有比这几个字更好的表达了。
姜鉴愣了一下。
又很快回过神来,欢喜的情绪仿佛从心底涌出的清泉,源源不绝,清凉生津。
“感受到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明明是想抱怨,唇角的笑意却压不住,“看你给我啃的。”
骆书新:“我们这周末再去一趟八中那边的那个娘娘庙吧。”
就是前桌男生说的求姻缘很灵的那个。
本来竞赛那天姜鉴就该陪骆书新去的,只是骆书新那时被放了鸽子。
现在补上应该也不算晚。
姜鉴没什么大意见,“下下周吧,明天放假我还得准备体艺节的事。”
别人能放假,但姜鉴这个班长跑不了。
下下周刚好。
说话间就已经到了火锅店门口,姜鉴提前定过位置。
本来姜鉴还想着今天尝试一下微辣,毕竟是做好打算和骆书新一起走很远的。
以后要是同居,吃饭口味协调也是一个很重要的事情,不能老指着骆书新来迁就自己。
想的是很好,但嘴唇成了这个德性,再点微辣就是自己为难自己了。
不仅姜鉴没点,骆书新也没点——姜鉴一直叭叭是因为他大少爷娇气,受不得委屈,骆书新的嘴唇也没好到哪儿去,只是不作声罢了。
第69章
吃完火锅两人一起回的学校,骆书新走的正门,姜鉴选的翻.墙。
姜鉴也是点儿背,落地就被费老抓了个正着。
本来姜鉴都准备好挨训了,可他这一个多月表现良好,再加上扑满已满,实在不适合在他的账本上再添一笔。
费老揣着牙疼的表情盯了姜鉴一会儿,居然用手指头戳了戳他,接着像没看见似的转身直接走了。
姜鉴:“?”
刚刚他是不是享受了某些只有好学生才能享受到的待遇——老师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体艺节在下周,骆书新回来的迟,音乐老师和班主任也纠结过要不要临时调整,将骆书新编入合唱队列。但最后经过沟通,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全班同学的合唱已经磨合的差不多了,要是现在临时加个人,骆书新训练起来也累,班级也要临时改队列,不划算。
两个老师一合计,把摄影的任务交给骆书新了,让他在体艺节当天多拍几张本班的照片留作纪念和宣传。
戴子霏:“集训也不是个轻松事儿,折腾来折腾去的,你刚好用这几天休息一下,调整调整状态,顺便追一追这半个月掉下的课程。”
姜鉴在旁边听的五官都皱在了一起,太子妃没忍住,用卷起来的谱子敲了姜鉴的头,
“有话就说,做什么鬼脸?”
姜鉴:“您又让他休息,又让他追着半个月的课程的,他忙得过来吗?”
戴子霏:“心疼啦?”
姜鉴:“……”
太子妃随口一说,姜鉴却心惊了一下。
做贼的总是心虚的,他差点怀疑自家这位班主任是不是看出了些什么?
姜鉴清楚的知道自己和骆书新谈恋爱并不是什么错误。
但他也同样清楚的知道,这件事一旦在高中时代暴露,就会是灭顶之灾。
戴子霏神色如常:“心疼也没见你少使唤自己这位同桌啊?”
姜鉴:“……啊?”
一班的重点放在学习上,虽说合唱的准备时间有半个月,但前半个月属实称不上用心,只集中在最后几天临时抱佛脚,天天都在合唱上死磕。
太子妃甚至把自己和自己老公的课都贡献出来了。
骆书新回来这几天,合唱没他的事儿,按理说该在教室里翻翻笔记看看课程。
再不济也该是歇着,放松放松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