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怜我一片诚心,想要讨夫郎欢心,可惜人家不乐意搭理我。”木西拉着椅子坐在温哥儿身边,故意当着温哥儿的面唉声叹气。
“呜呜……太让人难过了。”
“呜……我的心好痛啊。”
温乔瞥他一眼,这家伙又开始了,每次都搞这一出,可惜他每次都吃这一套。
“你不要每次都在我面前演戏!”温乔伸手去扒拉他。
“呜……”木西躲过温哥儿伸过来的手,扭身捂脸假哭,不愿意搭理温哥儿,“我的命太苦了……呜……”
温乔好气又好笑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扒拉开木西捂脸的双手,双手捧着他的脸“啵啵啵”开始疯狂亲一通。
“现在好了吧?你送的大礼我特别喜欢!”温哥儿咬牙加重“大礼”和“喜欢”二词。
木西用手捂嘴,抬头看着温哥儿说道:“温哥儿,我能说一句话吗?你刚才力道太大了,亲得我的嘴巴有点疼。除了疼,我什么都没感觉到。”
温乔气得踉跄,恨不得把他这张脸二皮脸撕烂。
“呵,我的力气就这么大!疼,你就受着吧!”说完,温乔紧绷着脸转身去将桌子上的房契和地契放进钱匣子,准备数清楚钱匣子里面的钱再将钱匣子收起来,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刚数了几张银票,温乔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下一刻他再次双脚离地,被人丢在床上,随后木西便压了上来。
“刚才没有感受清楚,我们再亲一下,让我仔细感受感受。”
说完,两人嘴唇相触。
“唔……”
温乔的手搭在木西的肩膀上,纵容他对自己动手动脚。
眼看他要更进一步,温乔连忙抓住他的手。
“天还没黑呢……我有点饿了,咱们先做饭。”
“好吧。”木西把手从温哥儿衣服下摆抽出来,帮他整理好衣服。
温乔去厨房准备将中午留下的饭菜热一热,木西坐在灶台前烧火。
“咱们家的四头猪还在我家猪圈里养着呢,我们总不能每天打开隔壁的院门去猪圈喂猪,咱们要在后院修一个猪圈吗?”
木西摇头,他不想在家里修猪圈,“干脆咱们在两家共有的那堵墙上开个小门,每天不需要再去隔壁把大门打开、锁上,要去隔壁喂猪就直接打开小门去喂猪。温哥儿,你觉得怎么样?”
“也行,等你有空的时候,在村里请几个人帮咱们在院墙上开个小门。”只要能方便些,
“芋头在家里拴着,去年的粮食也在粮仓里,木西,明天咱们再把粮食从隔壁运到咱家。我家现在没一个人,虽说有芋头帮忙看着,但粮食再放在我家也不安全,咱们有时间去把粮食拉回来。”
“行,我明天就去找人拉粮食。”他当初建这栋房子时特意多修了房间,而且放粮食的房间空间也大,将温哥儿的粮食拉来后也有足够的空间放置。
他和温哥儿两人的粮食加在一起足够填满一间屋子,虽然他可以将粮食放在空间里储存,但要将粮食拿出来也需要为出现的粮食编一个来源,他何不在家里修一个地下室专门用来存放粮食?
木西将挖地下仓库存放粮食的想法告诉温哥儿,温哥儿也同意他的想法,家里存着粮食,遇到灾年家中也能有粮食维持温饱。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话题,说话间,锅里的饭菜已经变得温热。
吃过晚饭,温哥儿见时辰尚早,拉着木西去整理嫁妆、礼金和贺礼。
成亲前三天,温哥的大件嫁妆便被许叔他们帮忙搬到木西家中,为了让大家看到新娘或新夫郎的嫁妆,送嫁妆的人手里也会拿着可以代表大件嫁妆和房田的物品——如一亩水田用一捆水稻秸秆代替,一亩旱田用一捆麦子秸秆代替,房子用三个瓦片代替……小些的嫁妆则在今天跟着木西拉人的牛车抬进了木西家的院子。
木西和温乔来到存放嫁妆和贺礼的房间,房间里堆满了各色物件。两人拿来礼金账簿和礼金,账簿上将前来参加喜宴的客人拿的礼金和贺礼记得清清楚楚,方便木西两人届时在别人家里办事时对照着账簿上记录的信息回礼。
两人今天一共收了八十八两四贯九吊一十八文礼金,其中赵凉他们这些镇上有钱人给出的礼金最多,每人的礼金不低于十两银子,其中单单是赵凉一个人便拿出三十两白银当礼金。
清点过礼金,木西和温乔又花费一个时辰将嫁妆和贺礼仔细规整好,木西刚准备拉着温哥儿洗漱好睡觉,温哥儿临时起意说要打扫院子。
木西怎会看不出温哥儿是在故意拖延时间,当即抱着温哥儿去另外的房间洗澡洗漱,三下五除二将人剥光衣服丢进浴桶泡澡。
今天是他和温哥儿的大喜之日,有什么事情都要往后排,他要和温哥儿洞房花烛。
两人在浴桶里泡了半个时辰,木西抱着泡软身子的温哥儿回房间干坏事,手里拿着木东趁人不注意偷偷塞给他的一盒软膏。
第64章
两人在床上厮混两天,全然不管外面的事情。
像芋头那般有灵性且听话的狗也看不下去他们忘我的状态,实在饿得不行了,自己咬着饭盆蹬墙翻到院子里,过来踹门让他们两个从房间里做饭。
第三天清晨,温乔浑身酸软,软趴趴地躺在床上没力气起身,眼看窗外天色大亮,芋头又来扒门,在门外可怜兮兮地哼叫,似在谴责他们这两个主人只顾自己快活全然不管它们这些小可怜。
想起这两天昼夜颠倒的生活,温乔心虚地拉过被子盖住脑袋,他们两个真是疯了!
不,不对,是木西疯了!都是木西拉着他厮混,害得他出不了门。
温乔看着光着臂膀搂着自己腰的木西气不打一处来,都怪这家伙,遂拿手掐了一把木西的脸,随后手臂撑床,想要远离这个恼人的坏家伙。
“怎么了?再睡一会儿。”木西感受到怀里的动静,闭着眼睛伸手将人牢牢搂在怀里圈住,下巴放在温哥儿头顶,“起来也没有事情做,再睡一会儿。”
木西听到门外传来芋头扒门的声音,堂屋的房门被它踹得“哐哐”作响,扬声冲外面喊道:“芋头,别闹!”
芋头听到屋子里传来的声音,兴奋地“汪!”一声,但一直没见屋门打开,在门口急得团团转,更是直接跑到主人房间窗外扒拉窗台,冲着房间里吠叫。
木西听着耳边清晰且震耳的狗叫声,睡意全被赶跑。
“唉——”
木西无奈地叹气,掀开被子套上亵裤起床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
“汪!”
芋头见到主人终于露面,兴奋得疯狂摇尾巴,快速跑到堂屋门口叼起饭盆又返回来。
木西给了芋头一个脑瓜崩,照着它的狗脑袋呼噜几下。
“行了,行了,我马上就起床做饭,饿不了你的狗肚子。我哪天饿过你?每天吃饭都积极得不得了,这两天天天一大早来踹门,影响人睡觉。”
“你还有脸说。”温乔听到他的话抱怨道:“你这两天哪一次不是芋头过来叫门,你才给芋头喂饭。”
“咱们这两天不是正在经历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嘛,难免对它有些照顾不到。”温哥儿这哪是在抱怨给芋头喂饭喂晚了,这是在抱怨他这两天太过分了。
“温哥儿,你感觉怎么样?腿酸不酸?屁股疼不疼?我给你揉揉。”
“滚蛋!”
温乔拍开木西伸过来的手,他再不会信木西的鬼话,前两天哪一次不是这样说的,结果呢?
“你帮我把衣服拿过来,我穿好衣服去隔壁看看,两天没人喂,估计咱家的猪和牛都饿坏了。”
“你身上不难受了?起得来吗?”木西不信温哥儿有力气爬起来。
温乔闻言瞪他一眼,他起不来怪谁?
温乔不愿意承认自己被木西搞得起不来,嘴硬地反驳道:“你怎么知道我起不来?我好着呢!出去绕着村子跑两圈,也不会有问题。”
“好好好~”木西不和温哥儿争辩这个扎心的问题,乖乖将衣服拿给他。
温乔接过衣服,让木西背过身去,木西听话地背对着温哥儿和大床。
穿好衣服,温乔逞强地想站起来,刚站起来整个人便忽然向前倒。木西一直在旁边注意着温哥儿的动作,看他往前倒连忙将人接住。
“小心点,不要逞强。你在房间里躺着休息,我出去做饭,你应该还没吃过我做的饭。”他们这两天只吃点心,喝茶水充饥,今天他正好可以在温哥儿面前露一手。
“好吧。”温乔坐在床上,郁闷地耷拉着脑袋。
他刚说自己没事,一眨眼却在木西面前出了这么大的糗,真是丢死人了。
木西知道温哥儿心里尴尬,没有过多劝说,转身离开房间,为温哥儿留下空间,让他一个人待在房间里消化情绪。
走出房间,木西先去厨房找到一根猪腿骨丢给芋头,看到芋头叼着大骨头跑到一边啃,开始着手处理家里堆积两天的家务活。
想到自家后院两天没有人喂的牛,木西出门抱回来一堆干草丢在后院的牛棚里,随后拎着钥匙打开隔壁温哥儿家的大门,找到拌麦麸的料盆在里面倒上五葫芦瓢的麦麸,再从水缸里舀出两瓢清水倒进料盆,撒上不要的菜叶子搅拌均匀,最后将满满一盆的猪料倒进猪食槽。
喂过猪,木西戴上自制口罩和罩衣,拿着铁锹和扫帚走进猪圈清理猪粪和猪尿,将猪圈的腌臜东西清理干净,随后用清水将猪圈清理干净,最后在水槽里添上干净的清水供四只猪饮用。
木西花费半个时辰将温乔家里里外外打扫干净,刚走出温乔家的大门便碰到住在附近的村民。
“木西,这几天你们院子里怎么这么热闹?一天到晚都能听到狗叫声。”
“对呀,我们这两天都没有睡好。”
“木小子,你回去以后可要好好管管你家那只狗,总不能让它一直叫唤,扰得大家伙都睡不好觉。”
这两天他们可是被木家那只狗害惨了,睡觉都不能好好睡。
“好嘞,一定,一定!”木西笑着和他们解释,“这几天真是对不住各位了。可能是我家狗从温哥儿家刚到我家,一时间有些不习惯,这两天到了新环境心里害怕,一时间叫唤得有些厉害。”
跟着主人的芋头像是知道主人在说自己的坏话,委屈地低声“呜呜”两声,拿脑袋撞主人的双腿。
“想必经过这两天的时间,它已经熟悉我家的环境,不会再像前两天那般扰得大家睡不着觉。”
因为木西家的狗而睡不着觉的几人听到木西诚恳的道歉,心里的怨气消散许多。
他们又担心木西认为他们是结伴来向他兴师问罪的,开口解释道:“木小子,我们和你说这件事没有怪你和温哥儿的意思,只是这两天,我们天天晚上睡不好觉,着实有些恼人。”
“我们一家第一次听到你们家的狗叫得那般凄惨,还以为你们家出了什么事儿呢。本想去敲你们家的门问问是怎么一个情况,但想到你和温哥儿两人新婚燕尔,你侬我侬,正是腻歪的时候,想着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便没有去打扰你和温哥儿两个的好事。”
“既然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我们也不多嘴说些讨嫌的话,平时注意让你家的狗平时没事不要胡乱吠叫便好。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彼此住得也近,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事咱们谁都别放在心上,以后常联系。”
“放心吧,我肯定好好管教我家的狗。”木西笑着点头应和,背过手挡住芋头一直撞他大腿的狗脑袋。
“地里还有活,你先忙吧,我们也去下地干活了。”该说的话也说完了,他们也不准备在这里浪费时间,和木西打过招呼便扛着农具结伴离开。
他们离开后,木西也转身回了家,准备去做一顿简单的早饭给温哥儿和他自己充饥。
木西花费半个时辰的时间做了一锅小米粥和一盘青椒炒蛋,他回房间本想叫温哥儿起床吃饭,却看到温哥儿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便轻手轻脚地退出房间。
他一个人在堂屋吃完早饭,将温哥儿的那一份放在锅里温着,出门去找村长大伯谈请人在院墙上开小门的事情。
……
木西刚走进大伯家的院子,便看到原本坐在院子里摘菜的大伯娘看到他端着菜篮扭身就走。
“大伯,伯娘这是怎么了?”
木西一头雾水地询问同在院子里的大伯,只得到大伯一声满含怒气的冷哼作为回应。
“大伯,怎么你也生气了?是不是小子做了什么让你们生气的事情?”木西更懵了。
两天没见,难道这期间发生了他不知道却让大伯夫妻俩对他生气的事情?
“呵,你还有脸问?你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木文没好气地反问起侄子,这混小子居然有脸问他为什么生气?!
木西一脸无辜,诚实地摇头,“大伯,我这两天一直待在家里,什么也没干啊。小子实在是想不出大伯和伯娘你们两个人因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