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泊简应:“嗯。”
“以后我保护你。”
男朋友这么软绵绵的叫哥哥,还说以后他保护你。
宋泊简不可抑制的心软,又应:“好。”
就听到少年怯怯又带着些许激动的声音:“那以后能换你叫我哥哥吗?”
笑意滞在脸上,眉梢微挑。
宋泊简看着这团得寸进尺的棉花娃娃,开口,冷酷无情拒绝:“不能。”
今天不是很好说话的吗?为什么拒绝自己啊?
巫澄难过又委屈,他看宋泊简,问:“为什么?我不是已经很大了吗?应该我当哥哥。”
“因为我才是哥哥,不管你多大,哥哥就是哥哥。”
巫澄如遭雷击,软塌塌滑下去:“为什么啊。”
宋泊简掐着棉花娃娃的腰,又把他抱到怀里,告诉他:“因为你答应过了,要让我做哥哥的。”
巫澄难过:“没有更改的余地了吗?”
宋泊简摇头,表情平淡又残忍:“没有。”
巫澄把头砸在宋泊简肩膀上,难过:“怎么这样。”
“落子无悔,改不了了。”
宋泊简托了托他的头,放在更舒服一点的位置上,自己则坐直了,问巫澄,“清清还想吃什么?哥哥给你剥。”
巫澄试图挣扎:“我当哥哥,我给你剥,好不好?”
宋泊简不说话,自顾自剥了个开心果,塞到巫澄嘴里。
被炒过的开心果表皮微咸挑动味蕾,巫澄含了一会儿,自觉吃了开心果不能再耍赖,终于死心了。他慢吞吞嚼着开心果,把宋泊简又递过来的这粒果仁送到宋泊简嘴里。
宋泊简吃下这一粒,又剥了一颗递过来。
巫澄把开心果吃了,却握住他的手腕:“不吃了。”
自己剥开心果受了伤,现在对开心果非常警惕,他翻着宋泊简的手,说:“手会疼。”
“少剥一点就不疼。”
宋泊简给巫澄看过自己的手,又拉过巫澄的手仔细看。
中午红肿的指腹现在已经好很多了,只剩下被戳破的那一点,依旧泛着粉。
他摸着柔软指腹,问:“白天怎么想给姥爷剥开心果了?他其实也不爱吃坚果。”
巫澄闷闷:“姥爷说难剥又不好吃,我就想到上次我说山竹难剥不想吃山竹了,你就都是剥好了才给我的,我就也给姥爷剥了。”
宋泊简无奈:“因为你爱吃山竹,但姥爷真的不爱吃坚果啊。”
“那你为什么还要让我给姥爷送?”
“姥姥爱吃。”
“那我剥的也可以给姥姥吃。”
宋泊简把玩着他的手,笑:“但你剥开心果都受伤了,姥爷很感动很心疼,他把开心果都吃光了。”
巫澄问:“那怎么办?”
“没事,下次给姥姥买……”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停住,宋泊简感觉到脖子上放着的微凉的手,侧目看巫澄。
怀里少年还偎在胸前最舒服的位置,枕着软绵胸肌,一只手还被宋泊简拉着玩弄,另一只手别扭伸过去,贴在宋泊简喉结上,感受着顶在手心的突出喉结,还有隔着温热皮肉在指尖挑动的脉搏。
宋泊简什么话都没说,只喉结上下滚动,顶在白软掌心。
巫澄却像是被烫到了似的,飞快收回手。
可指尖好像还残留着刚刚摸到的有力脉搏,一下下震着,震得他手指酥麻,整个人都软下去。
第81章
巫澄发现宋泊简表面看上去一本正经其实跟个小孩子一样, 和自己在一起时总喜欢平白无故揉揉自己捏捏自己。
比如牵手的时候揉自己手指。
比如躺在一起时挠痒痒。
再比如今天突然摸自己喉结。
也像是非常喜欢,喜欢得不知道怎么办了,所以总想捏捏揉揉。
巫澄知道这是因为喜欢自己, 虽然害羞又炸毛, 但也从来不认真阻止。
等宋泊简做完还会学着他的样子对他那么做。
虽然他就算是学了也落不到什么好,只能被宋泊简镇压动作再狠狠揉搓一顿。不过他还是乐此不疲致力于反揉回去。
所以在被揉了喉结后,马上就把喉结也抬上战场。
不过真的摸到了, 发现这个位置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更私密一点。
此刻他依旧偎在宋泊简肩膀上,因为身子软了微微滑下去,脑袋枕在胸口,好像还能感觉到隐隐心跳。
可刚刚摸在脖子上时和直接贴在胸口感觉到的心跳完全不同。手掌没有任何阻隔直接贴在脖颈上,掌心被喉结抵着,指尖触到跳动的脉搏, 微微用力, 好像都能感受到血液在血管里流动的声音。
现在手心好像还能感觉到刚刚的热度, 烧得他心猿意马,呼吸都热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宋泊简也没说话,也没动。
他有点想回头看宋泊简的表情,又怕对上宋泊简就被会捏着喉结被揉圆搓扁再无反手之力。
想到被揉喉结的感觉, 他绷紧了身子,不自觉干咽了好几下, 喉结细细颤着,几乎要没法呼吸了。
在感觉到身后宋泊简细微动静时, 甚至下意识激灵了一下, 好像随风摇摆的柳枝条。
但宋泊简只是把他那只手也拉住,接着说下去:“给姥姥买剥好的。”
手心相贴, 是和刚刚不一样的感觉。
手指好像还能感觉到刚刚的暖热和心跳,他扣紧宋泊简的手,颇有些自欺欺人的没动,目光虚虚放在面前桌子上那碟碎核桃上。
又看了节网课。
心不在焉的,睡前回想今天学到的知识时,怎么也想不起这节课老师到底讲了什么,只记得手心和宋泊简贴在一起,好像也长了颗小心脏似的,扑通通跳着。
宋泊简还问他今天都学到了什么。
巫澄掰着手指跟他说自己今天看的网课,读的诗,做的作业。
宋泊简夸:“很棒。”
可能确实很棒吧。
但巫澄就连复盘都复盘不好,看看宋泊简的眼睛,再看他说话时滚动的喉结。
小夜灯照着满屋寂静,一些暧昧念头就悄然滋长,再也压不下去。
巫澄眼里都染了水汽,无法聚焦似的停在宋泊简下颔处,时不时颤一下。他小声:“哥哥。”
宋泊简应:“嗯?”
“我能再摸摸吗?”
声音软得要命,还带着紧绷的颤抖,新鲜嫩芽似的刮着宋泊简的耳朵。
宋泊简都被可怜到了。
但他没说话想,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于是巫澄就鼓起勇气把手贴上来了。
在被窝里闷了那么久的手,温热潮湿,像刚蒸出来的小包子,热热贴在脖子上。
依旧是硬硬抵着手掌的喉结,和在指尖跳动的脉搏。
巫澄眼角都红了,催促:“哥哥,你说话。”
宋泊简问:“说什么?”
喉结在手心里不停滚动,每一个字都带着细微震动戳在掌心,震得手掌酥酥麻麻的像握了把细沙,卡在指缝里,又一点点滑下去。
巫澄脑子混混沌沌的,根本想不出任何句子来形容此刻的感觉。
只忍不住把手松开些,回答宋泊简:“什么都可以。”
声音越来越小,几乎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宋泊简就叫他的名字:“清清。”
脖颈肌肉往上走,带着巫澄的手跟着往上,依旧是一样的滚动一样的震颤。巫澄收了力气,手指软塌塌贴在宋泊简胸口,轻声哼:“哥哥。”
宋泊简眸色渐深,看怀里因害羞而失去力气的人,大手摸上他的脖颈。轻声:“该我摸摸了。”
好像被春风吹出嫩芽的柳枝条,又好像披着柔软绒毛的天鹅颈。被大手整个贴住,细细绷紧。
巫澄尽力让自己不要动。但根本控制不住,被碰到的地方比以往敏感无数倍,哪怕宋泊简什么都不做,皮肤都绷到最近细细颤着。他能感觉到手贴在上面的力道,每次呼吸时微微的不畅感。
太超过了。
眼尾粉色更浓,他看宋泊简,控制不住的从喉咙里挤出气声。
宋泊简感受着手下喉结不间歇的颤动,手指不自觉用力想感受更多。可手下脖颈纤细,少年眼睛潮湿泛粉满是信任,让他不舍得弄疼对方,哪怕只是一点。
于是收回手去,又在看到脖颈上轻粉指痕时,所有理智轰然坍塌。
脖颈上温热手掌刚刚拉开,新鲜空气涌进来。巫澄还没来得及大口呼吸,就被掐着腰往上,同时,抱着他的人低头。
滚烫呼吸和湿软嘴唇先是落在下巴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又低了些。
正正好含住喉结,吮了一下。
巫澄觉得自己像小学课本里提到的牡蛎,被宋泊简撬开壳整个含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