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澄气闷,绞尽脑汁想报复宋泊简,但想来想去找不到心仪的方法,最后气呼呼仰头,咬住宋泊简下唇,用力咬一口。
宋泊简夸张“嘶”一声。
他明知道自己没咬破,知道宋泊简故意装作很疼的样子。但还是担心的松开,含住宋泊简嘴唇,用舌头小心翼翼舔过,害怕真咬出伤口来。
刚舔过一圈,又被含住舌头深吻,亲得智齿突突的疼。
他挑着舌头去勾宋泊简舌头,想报复回来,咬他一下。
但不仅没咬住,反而牙根一酸没控住力气,咬破了自己脸颊上的软肉。
这下好了。
不仅智齿发炎,口腔内部还多了个伤口。
巫澄出奇难过了。
宋泊简捏着他的下巴仔细观察了下那处伤口,又心疼又好笑。用盐和小苏打混了个漱口水,耐心安抚:“漱个口。”
面对罪魁祸首,巫澄气呼呼的哼一声,转过去不看他。
宋泊简追过去:“含一下杀杀菌,不然伤口溃疡了更疼。”
嘴里的伤口还在溢血,锈锈涩涩的很难受。
巫澄不情不愿张开嘴,就着宋泊简的手含了口水。
破开的伤口被盐水一刺,疼得他几乎灵魂出窍。
巫澄生气:“烦你!”
“以后我都不要和你亲亲了!”
宋泊简故作难过:“以后是多久的以后?”
巫澄很想放狠话说以后就是永远,自己永远都不要和他亲亲了。
但话还没说出口,一想到永远都不能和宋泊简亲亲,自己都没办法接受。
于是想了又想,放出毫无威慑力的狠话:“智齿消炎之前,都算以后。”
宋泊简心里好笑,脸上还是装作害怕,说:“这也太久了。”
巫澄飞快思索了一下。
上次自己发炎就是三天好的,这次应该也可以三天好,今天都过去了,就只剩明天一天了。
他坚定:“一点都不久。”
宋泊简叹:“上次发炎还让我亲呢,这次就烦我了。”
巫澄皱着鼻子:“我上次也不知道发炎是因为这个啊。”
宋泊简叹气:“行吧,那就希望清清赶快好。”
巫澄看他真的同意了,自己也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满意,背过身去忍不住舔舐伤口。
这天晚上,他早早躺下决定把自己的作息纠正回来,早睡早起和发炎划清界限。
但宋泊简关上小夜灯,自然偏头过来,给他一个吻:“晚安。”
巫澄没意识到不对劲,给自己盖好被子,甜滋滋回复:“晚安。”
直到宋泊简也跟着躺下,他猛然意识到:“不是说不能亲吗?智齿发炎前都不能亲。”
宋泊简故作诧异:“啊,我忘了。”
巫澄不信:“骗人。”
“我真忘了,习惯晚安吻了,忘了这个惩罚了。”
宋泊简骗人,还假情假意道歉,“清清觉得不解气的话把亲亲退给我吧。”
又用自己说过的话来堵自己。
巫澄闷闷:“不要,智齿好之前我不会再亲你了。”
宋泊简说:“好。”
又问,“那抱着睡可以吗?”
抱着睡是可以的,自己已经习惯每天抱着睡了,如果不抱着不习惯的反而是自己。
于是巫澄说:“抱着睡可以。”
宋泊简就抱着他,又得寸进尺问:“摸摸可以吗?”
巫澄气呼呼用力把头砸在他肩膀上:“不可以!”
智齿发炎果然在三天后好了,咬出来的伤口也一起好了。巫澄看网上大家的评论,得知发炎三天好算是很快的了,不过身边就是从来不发炎的宋泊简,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尤其是又过了两个月,智齿冒出尖尖开始往外长,脸颊就总是酸酸的很不舒服。又跑了医院两次,确定智齿长出来可以拔了,高兴之余又开始害怕。
不过确实脸太小没有智齿生长的空间,再长下去真的完全长出来就会挤压其他牙齿生长空间,所以还是在医生的劝告下拔了。
一共四颗牙,一次性全拔了会很疼,所以第一次只拔了同侧的两颗牙,隔了一个月才又去拔另一侧的两颗牙。
医生千叮咛万嘱咐,拔完牙千万不要吮吸舔舐创口,给创口无干扰的环境才能愈合更快。
巫澄被拔牙的疼折磨得食不下咽,宋泊简看他骤然瘦了一圈的小脸,心疼得要命,比他还要关注他的伤口。清淡饮食尽量吃方便咀嚼的食物,洗漱要小心、不能吮吸舔舐……
医生也只是叮嘱,他和巫澄住在一起,时刻关注坚决执行。
比如此刻。
巫澄捧着他的脸认真询问:“我现在很丑吗?”
宋泊简摇头:“不丑。”
巫澄又问:“那你不喜欢我了吗?”
宋泊简亲他:“喜欢。”
被亲了,巫澄仰头想深吻,但宋泊简只是在嘴唇上贴了一下,很快分开。
巫澄不高兴:“那为什么不亲我?”
宋泊简就又轻轻贴过来,一触即分,说:“不是在亲吗?”
巫澄不满足:“不是这种亲!”
宋泊简看他偎在自己胸前,亮晶晶好像燃着火苗的眼睛,微微嘟起水灵灵的嘴唇,喉结滚了滚,解释:“亲得深了容易扯到伤口,先不亲。”
“那还要多久才能亲?”
宋泊简给他算时间:“一周。”
巫澄出奇不高兴了:“从上次拔牙之后,你都不怎么亲我了!现在还有一周!我要不喜欢你了。”
宋泊简说:“别不喜欢我。”
巫澄:“就不喜欢你了。”
“没办法亲亲,我们可以做些别的。”
宋泊简抱他,“这次轻一点,一定让你十一点前睡,好不好?”
巫澄把自己的睡衣衣领从他手里扯出来:“你都不亲我,我不喜欢你,不要和你做了。”
宋泊简叹气,又说:“别不喜欢我。”
巫澄和他来回说车轱辘话:“你不亲我我就不喜欢你了。”
宋泊简无奈:“亲,亲。”
于是把人拉到怀里,避开拔牙的伤口,很温柔的亲了一下。
不过巫澄习惯那种被亲到喘不过气的感觉,现在很久不亲,以为会是那种亲法,被这么温柔亲了一次,觉得宋泊简非常敷衍。
退开后不是很高兴的擦了擦嘴角水痕。
宋泊简问:“好了吧?”
巫澄很冷静的说:“不好。”
“又怎么了?”
巫澄告诉他:“这种程度,我只能喜欢你六十分了。”
刚及格吗?
宋泊简又好气又好笑,戳了下他还泛肿的腮帮子。
刚刚还一脸冷酷的人马上嘶一声捂住脸,气呼呼:“现在只能喜欢四十分了。”
一不做二不休,宋泊简又连戳两下。
其实不疼,但这个举动后面透露出来的意味一目了然。
巫澄生气:“烦你了!”
又烦自己了。
明明腮帮子还肿着,戳一下就疼。深吻起来扯到伤口指不定要流血,还追着勾自己。自己不亲还烦自己了。
宋泊简不再戳他捂住的腮帮子,转而戳他轻薄睡衣下纤细腰肢。
之前就已经很瘦了,这两个月因为拔牙吃得更少,又瘦了一圈,腰细细的没一点肉,戳一下就绷紧轻微颤着。
巫澄又忍不住想笑,但想到刚刚宋泊简对自己做的事情,强忍住笑意,捂住腮帮子往前跑:“别弄我,烦你了。”
宋泊简长臂一伸把人揪过来压在沙发上,一下下戳他腰上的痒痒肉。
记挂着巫澄的伤,他没敢戳得太狠,刚好在一个用尽全力能勉强控制住笑意的程度。
躲又躲不开笑又不敢笑,巫澄没一会儿就脱力栽在他身上。
宋泊简收了手,揽住怀里细韧腰肢。
巫澄声音还带着轻喘,抱怨:“烦你。”
刚及格的六十分会因为戳一下变成四十分,但四十分扣干净变成烦之后,就不会有更严重的指责了。
“别烦我。”
宋泊简这么说,又问,“刚刚给了六十分的亲亲,今天能和我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