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努力活着。
幼崽还没出生,还没顺利长大。
他还不能被亲王“玩死”。
亲王的手挪了开,还没等艾克斯适应亮起的光线,一套衣服就兜头罩在了他脸上。
艾克斯将衣服拿下来。
是一套全新的军装,依旧是白夜星驻军的制服样式。
还有……他的中将肩章。
艾克斯怔怔看着落入手中的金色肩章。
金色的桂冠环绕着两枚晨星,象征着他曾经的荣耀和权力。
慕斯可懒得看艾克斯追忆往昔,催促道:“换上。”
艾克斯抬眸看了他一眼,平静起身,利落脱下身上的睡衣,将军装穿上。
慕斯不解,“这么配合?”
他还以为,以艾克斯的性子,必然抗拒不从,又要他一顿威逼利诱,才肯屈服。
“您不会用军装折辱我,是我误解了您。”
慕斯居然在艾克斯眼里看到了几分歉意。
真正的歉意。
不是被逼到绝境,不知如何作答,自保式的道歉。
艾克斯他……脑子坏了吧?
慕斯不由怀疑,是他昨晚把艾克斯怼墙上,将对方脑子撞坏了。
“你误解了什么?还是你以为我会做什么?”慕斯好奇问。
“鞭打,用刑,还有侮辱式的……”
在艾克斯眼中,亲王昨晚做过真正恶劣的事,只有试图对他那位有婚约的副官下手。
至于其他的,艾克斯并不觉得有什么过分的。
不管是让他穿着军装被享用。
还是咬破他的脖颈,将信息素注入进他的血液里,让他失控。
亦或是不许他求饶,又用行动逼迫他求饶,让他几乎崩溃。
……
这些都在艾克斯的承受范围之内。
哪怕当时被弄得很狼狈。
讨好雄虫、让雄虫满意,本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所有雌虫都知道这一点。
并在追求雄虫、踏入婚姻时,就做足了准备。
艾克斯准备得要稍晚一些。
直到虫蛋濒危,他才努力去适应这只占有他的雄虫。
所以经常被弄得狼狈不堪。
艾克斯想了很多,但慕斯只听到了一个词“鞭打”。
慕斯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哦,原来艾克斯中将受不住这样的……”
原来,坚韧的军雌中将,也会恐惧鞭打吗?
他还以为,身体上的折磨,对军雌来说,是最不值一提的。
慕斯扬起嘴角,愉悦而恶劣地道:
“谢谢你提醒,我会很快给你安排上的。”
艾克斯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
亲王又要求他必须对所有话做出回应。
半响,干涩开口:
“恳请殿下能顾及几分虫蛋。”
慕斯本想回“看你表现”。
考虑到孕雌心情很重要,不能给他太大压力,改口道:
“当然,我保证它好好的。”
这可是跟他性命挂钩的蛋。
平日里怎么折磨艾克斯都行,虫蛋要给他稳稳保下来。
而且只要幼崽破壳了,在幼崽成年前的二十年里,艾克斯都只能任他摆布。
我可真坏。
慕斯托着下巴想着。
抬眸看到军装笔挺站在他面前的艾克斯,慕斯满意点点头,道:
“现在,你可以去见你的副官了。”
艾克斯呼吸一窒,骤然瞪大眼,上前一步,逼近慕斯。
“您答应过,不会对斯诺下手。”
“我可没答应过。而且……你昨晚没坚持下来,求饶了。让你的副官来到白夜星,这是对你的惩罚。”
慕斯抬手戳了戳艾克斯的鼓鼓囊囊的胸膛,让他离远点,挡着光线了。
手感不错,再戳戳。
艾克斯脸色惨白。
确实,亲王只是用战友和副官威胁他换上军装,却从没说过会放过他的副官。
至于所谓“惩罚”,艾克斯相信,就算他坚持住了,亲王照样会把副官带来,美名其曰“奖励”。
说实话,以亲王的条件,放眼整个帝国,都难有与他媲美者。
身份高贵,容貌出色,等级高,还很年轻……
至于那恶劣的性格,这在雄虫普遍难伺候的虫族里,都不算什么了。
更重要的是,亲王的“雌君”名存实亡。
只要能嫁进来,就毫无生存压力,不用担心被什么有权有势的雌君针对,甚至有机会图谋雌君之位。
如果是其他雌虫,或许会很愿意成为亲王的虫。
但他的副官不一样。
他有从小一起长大、亲密无间的未婚夫。
眼见着亲王不为所动,艾克斯心中绝望。
如果让副官因他而被迫跟所爱分离,他还有何颜面……
“都说了不要在我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我会把你玩死的,你今天就去不了军部报道了。”
慕斯抬手挡在眼前,努力让自己不去看面前那适合被狠狠伤害的雌虫。
“军部……报道?”
艾克斯怀疑自己听错了。
刚刚不还是让他见副官吗?怎么突然变成了去军部报道。
“你的副官已经在白夜星军区总部等你了,艾克斯中将。”
慕斯说着,伸手为艾克斯取下手腕上的抑制器。
自此,艾克斯身上的所有抑制器都被解下。
【渣攻值-10】
【当前渣攻值:50】
这还是第一次,在未触发任务并完成任务的情况下,降低了整整10点渣攻值。
慕斯有些惊讶,但这并不是他所关注的点。
“去吧,我的中将。”
慕斯对呆怔成雕塑的艾克斯笑了笑,道:
“我下午会去军部看望你,至于现在……我要补觉了。”
昨晚的军装艾克斯太好欺负了,一时上头,就欺负了一整晚。
若不是还惦记着艾克斯要去军部的事,他今早都不想起来。
简单交代完,慕斯就抱着他心爱的蜘蛛抱枕,往后一躺,重新钻回被窝里。
第18章 重回军部
直到乘坐亲王府的飞行器,抵达白夜星军部,艾克斯都没能想明白亲王的意图。
就这样放他离开亲王府?让他进入军部?
看着飞行器外巍峨耸立的钢铁建筑群,看着那一架架军用飞行器在其中穿行,艾克斯神情恍惚。
他曾以为,自己将葬身于那个冰冷黑暗的地下惩戒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