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宁隔着衣服捏他的腹肌,“闭嘴,别动。”
季南枫腰绷得僵直,“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
郁宁手放松,移回侧腰的位置,但头还贴在后背不肯起,“我困。”
季南枫:“昨晚没睡好?”
“嗯。”郁宁的声音闷闷的。
“那就睡会儿。”季南枫把郁宁的手塞衣兜,贴在腰腹,按的死死的,“抱紧了,别松手。”
郁宁的鼻腔又酸又软,贴在他后背点了点头。
*
在学习方面,季南枫脑子灵光,理解能力也很强,但三分钟的热度,极限只能抗一周。
周六早上七点,郁宁等了半小时都不见人,他只能亲自去隔壁抓。
大门打开,季二火摇着尾巴蹭过来。它只有当着郁宁的面才会有分寸,不乱扑,不使用“野蛮的爱意”。
郁宁蹲下来揉揉二火的头,“他还没起?”
二火叫了声,又去蹭郁宁的裤腿。
郁宁对二火永远很温柔,“他如果能像你这么乖就好了。”
二火听懂了夸赞,开心地摇尾巴。它前肢趴在郁宁腿上,仰头舔他的下巴。
郁宁被蹭得痒 ,但这样的亲昵并不反感,只会更加珍惜。
上一世,季南枫去国外创业的那三年,二火一直住在郁宁家,由他亲自照顾。
郁宁死后,二火一蹶不振,它不吃不喝,在郁宁墓碑前守了三天三夜。就算季南枫强行将它带离,它也会想方设法回到那里。
季南枫劝不动,只好每天送些罐头过来。
从那时起,二火彻底变了,它不再上蹿下跳、调皮捣蛋。唯一做的,就是守在墓碑旁,舔干净墓碑上被风沙弄脏的照片。
就这样熬了半年,二火的身体每况愈下,最终抑郁离开。可它死后都不肯闭眼,紧紧盯着郁宁的照片。
季南枫把它的骨灰埋在郁宁的墓碑旁,让二火永远陪在他身边。
哄好二火,郁宁径直来到季南枫房间,他先扯开窗帘,又拽走被子,“起床了。”
季南枫昨晚通宵游戏,这才刚睡着。他翻了个身,改用枕头捂头,“今天没课。”
郁宁又拽走枕头,“没课也要上自习,你今天还有很多计划。”
季南枫胸口贴着床面,根本不理。
二火了解了郁宁的意思,它跳上床,咬住衣领生拉硬拽。
郁宁的呼唤可以无动于衷,但二火的折磨真承受不住。
“行行,怕你们了还不成!”季南枫挣扎着坐起,边抱怨边脱上衣,“你俩一条心,我惹不起。我起,我现在就起。”
季南枫露上半身的样子,郁宁不是没见过,但当他开始脱内.裤的时候,郁宁意识到了不对劲。
“你干什么?”郁宁避开头,心口发胀。
季南枫的火气没下去,他提着短裤,站在郁宁正前方。
他咄咄逼人又吊儿郎当,“怎么了,你敢闯我家,敢拽我被子,还不敢看了?”
郁宁头转得更偏,“我是叫你起床,没让你脱衣服。”
“不是要跟我谈恋爱吗?谈恋爱不该亲密点?”
季南枫掰正他的下巴,“怎么,谈个恋爱,连男朋友的身体都不敢看?”
作者有话要说:
季南枫:大清早,遛个鸟~
郁宁:下流,无耻,臭流氓!
第7章 开幕
“神经病,无耻。”
“嘶,疼疼……”季南枫按住小腹,半蹲在原地,看着郁宁气呼呼离开卧室。
我不就想洗个澡,他至于吗?
谁洗澡不脱衣服?
季南枫缓了半分钟,抽了条浴巾,走进浴室。
花洒顺着头顶流下,他仔细检查被踢中的区域,好在那位祖宗手下留情,重点部位只是轻轻蹭过膝盖,主力都顶在了小腹上。
但他脸怎么那么红?是他看我,又不是我看他,怎么想也是我吃亏啊。
*
郁宁烧着脸靠在沙发边,季二火急忙跟过来,讨好似的往他身边凑,似是在替季南枫求情。
不知是否和前世被埋在一起有关,这一世,郁宁总能读懂二火的想法,也和它更亲近。
鲁莽热情的季二火,在别人眼里是可以拆家的傻二哈,但在郁宁这里,是只温顺体贴的大狗狗。
郁宁揉揉它的脑袋,“我没生他的气,是我态度不好。”
明知季南枫最讨厌别人吵他睡觉,还用这么强硬的方法叫他起床。
郁宁前世独来独往惯了,总是拿捏不好与人相处的方式,容易忽略旁人的感受。
虽然他认真看了书,也试着去改变,但好像还是不够。
郁宁抱着二火的脖子,把头垫在毛脑袋上。他脑海浮现出季南枫的身型,刚才他明明可以避开的,但各种原因作祟,还是看到了。
可能是刚起床的原因,季南枫的尺寸有点夸张,那样的程度和状态,着实把郁宁吓到了。一冲动就踢了出去,他捂住膝盖,不软不硬的触感仍抨击着他。
郁宁的脸越来越烫,他蜷着身体,使劲埋进二火后颈的绒毛里。
好热,热死了。
*
季南枫洗完澡,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不会一气之下,带着我那傻儿子跑了吧?
手机在卧室发出声响。
宝贝宁宁:「洗完澡过来吃饭。」
季南枫松了口气,迅速回消息。
「收到,马上来。」
爷爷奶奶去赶早集,家里只有郁宁和二火。
郁宁把粥碗端到桌上,季二火摇着尾巴跟在他身边晃悠。
看到季南枫过来,二火不仅不扑他,还给了他个白眼,再恶心巴拉的往郁宁身边蹭。
季二火得到郁宁的抚摸,才乖乖贴着他脚边趴下,下巴垫在拖鞋上。
季南枫:“……”
没出息,丢了狗界的尊严。
“愣着干什么?”郁宁往他小腹下面瞟了眼,“过来吃饭。”
“哦。”季南枫坐他对面,咬了口包子,“一会儿干嘛?”
郁宁:“学习计划没看?”
“……”谁没事看那种东西。
季南枫:“看了,忘了。”
郁宁:“上自习。”
季南枫:“在你家还是我家?”
郁宁:“都不在。”
季南枫:“哪去哪?”
郁宁:“一会儿就知道。”
季南枫:“又搞惊喜啊?”
郁宁:“你可以这么认为。”
季南枫:“别是惊吓就行。”
一个小时后,当季南枫再次坐在徐老师辅导班的教室,他是真不能理解。
“你对这小破旅馆有什么特别情愫吗?上个自习都要来这里?”
郁宁把他昨晚整理的语文必备古诗词递给季南枫,“有氛围。”
即便周末没课,大多数人也会自发来上自习。这里的学生包罗万象,除了像他们一样的普通高中生以外,还充斥着各种职校和工作很久的成年人。
大部分学生企图改变命运,他们勤奋刻苦,珍惜留在这里的机会,抓着这根救命稻草,拼搏明年的高考。
旁人都在努力,季南枫多少受到感染,外加身边还有个拿着“A.K.4.7”的陪读,除了学习,他别无选择。
徐老师在讲台安装了简易闹铃,到了周末,铃声每一个半小时响一次,中间有半小时的间隔,这段时间供大家背诵朗读,或者讨论问题。
当然,像季南枫这样的,会选择睡觉。
课间,穿着三中校服的男生走了过来,他坐在郁宁前面,“你好,请问能问你道题吗?”
郁宁放下笔,“哪道?”
男生偷偷瞄他一眼,指着习题,“这个,我不太会。”
是徐老师昨天留的数学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