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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装嫁给失忆大佬后_分节阅读_第115节
小说作者:染林岫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646 KB   上传时间:2024-07-04 20:08:28

  反应过来后忙放下手,有些尴尬的燕王:“……”

  燕王妃轻咳一声,在小儿子面前还要给丈夫留些面子,不由温声了些,嗔道:“瞎说什么,椹儿他都二十三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终于愿意娶妻,多好的事!我跟你说,等会儿他回来,你千万不许说他媳妇出身低的事,更不许板脸摆谱。”

  话落,外面小厮刚好来报,一脸喜气:“王爷,王妃殿下,世子回来了!”

  燕王妃一听,顿时面露喜色,难掩激动地往外去迎。

  燕王一时来不及换衣服,赶忙也跟上。裴棹揪了揪身上的绯衣,“哎”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也跟出去。

  府外,裴椹下马后,刚进门,就撞见迎来的三人,一时微僵。

  燕王妃来时激动,见到一身风尘仆仆的长子,更忍不住眼圈一红,可近到面前,却局促生疏起来。

  燕王捋了捋胡须,也有些不自然地站在妻子旁边,严肃干巴:“回来了?”

  倒是两人的小儿子,规规矩矩行了个大礼,恭敬喊:“兄长,您回来了。”

  裴椹:“……”还是一股子书呆气。

  不过对这样的见面场景,裴椹早有所料,甚至熟悉。

  当年老燕王和大儿子裴淞在边关打仗,二儿子裴淙夫妇——也就是裴椹的父母,入洛阳为质。自然,名义上的说法要好听些,说是皇帝体谅老燕王一家在边关受苦,才让他儿子到洛阳住。

  原本应该是裴椹的大伯——当时的燕王世子裴淞入京为质。但裴淞是天生将才,十五六岁就跟老燕王一起上战场,战事上少不得他。反倒裴椹的父亲,只懂风花雪月,喜好文集,对兵事实在不感兴趣。

  一番权衡后,老燕王只能忍痛让二儿子夫妇入京。

  那时裴椹刚出生不到一年,裴淙和妻子都知道去洛阳意味着什么,不忍带年幼的儿子一起,便将他留在边关,请大哥大嫂帮忙照顾。

  所以裴椹有记忆时起,就是和祖父、大伯一家生活在一起。而大伯和大伯母知道他的父母是替自己一家去洛阳,心中含愧,几乎将裴椹当成亲子照看,对他比对自己亲生儿子还上心。

  直到裴椹十三四岁,才到洛阳和父母团聚。但那时父母已经有了小儿子,加上裴椹从小长在军营,过早成熟,不是会在父母膝下撒娇的性子,裴淙夫妇也对这个多年没见的儿子亲近又陌生,不知该如何相处。

  再后来,老燕王和当时的燕王世子裴淞,以及裴淞的儿子,都在战场战死。一直留在洛阳的裴椹父亲反倒承袭燕王爵位,接着裴椹也被册立为世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并未让如今的燕王夫妇惊喜。当时他们都沉浸在震惊和悲痛中,再之后,又难以面对大嫂。

  当时世人都说,燕王夫妇是捡了漏,若不是裴淞和他儿子都战死了,这燕王的爵位,哪轮得到他们一家?

  燕王夫妇对这话都气愤不已,他们清楚这爵位是裴椹在战场上用命挣来的,但面对骤然失去丈夫和儿子的大嫂,两人还是心中复杂。

  大嫂总共养了两个孩子,一个是亲子,另一个就是他们的长子裴椹。如今对方的丈夫和亲子都战死,爵位也落到他们一家手中,仅剩的支柱,就是同样被她养大的裴椹。

  这种情况下,燕王夫妇忽然都不敢过于和长子亲近,怕本就悲伤过度的大嫂会觉得他们连裴椹都要抢走——虽然燕王不觉得这爵位是他抢的。

  可这么说的人多了,他心中难免抑郁,更担心大嫂多想。

  而裴椹,也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忽然跟父母亲近。相反,他要对伯母更加敬重。

  如此,他和燕王夫妇的关系就陷入到一种奇怪的疏离中。

  加上燕王除了在文章上有些造诣,其他方面实在不灵光,尤其在洛阳时,少不了被人算计,或说错话。

  本来皇帝对他们一家就忌惮,这样一来,更找着机会申斥他。以前老燕王在时,还能倚仗军功,帮小儿子求情。

  等老燕王去后,替燕王擦屁股的人就成了裴椹。后来裴椹想方设法,终于在前两年把一家人接到金陵,从此远离皇帝的眼睛,能安心一些。

  谁知自己只是一个没留神,父母和弟弟就巴巴送上门,又被人家一网捞住,全困在长安。也不知大伯母当时为何不拦着他们。

  可话说回来,他们也是从杨元羿那听说他出事的消息,担心他,才想去并州看望。

  如此一想,裴椹回来时的那点气也烟消云散。

  只是生疏已成习惯,他无声叹了口气,躬身行礼:“见过父亲,母亲。”

  燕王妃忍着激动,攥紧丈夫的手说:“好好,快起来。”

  燕王捋着须,稍微淡定些,道:“一家人,多什么礼。”

  说完,就忍不住探头往外看。

  不是说带媳妇回来了,怎么不见人?

  被他一影响,燕王妃也忘了激动,跟着朝外看。

  裴椹直起身后,刚要再和弟弟打招呼,却见面前三人都抻着脖子朝他身后看,不由奇怪,转身也看一眼。

  身后并没有奇怪之处。他微微皱眉。

  “咳咳。”燕王忽然被燕王妃掐了一下手背,回过神,忙正色道,“你媳妇呢?怎么没带她一起来?”

  裴椹:“……”

  他忽然面无表情,转头看向旁边的杨元羿。

  杨元羿:“!”

  冤枉啊,这事真不是他说的!好吧,燕王夫妇是向他询问过,但他真没敢多说,而且这事一开始绝对不是他透露的。

  “那什么,王爷王妃,将军,你们难得一家团聚,我就不多打扰了,先告辞。”他一阵干笑,然后在裴椹森森目光注视下,赶紧转身溜走。

  裴椹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半晌才转回头,对仍一头雾水的父母道:“先进去再说。”

  燕王和燕王妃一阵摸不着头脑,进了正厅,刚要再问,却被裴椹打断:“我饿了,先吃饭吧。”

  燕王妃心疼长子,赶忙让人布菜。

  吃到一半,燕王忍不住,再度想开口,却又一次被裴椹打断。

  “父亲,”裴椹筷子一搁,看向对方,“我听说您在长安又惹事了?”

  燕王表情一僵,旁边正给裴椹夹菜的燕王妃动作也一顿。小儿子裴棹一听气氛不对,赶紧埋头苦吃,头都不敢抬一下。

  燕王很快僵着脸道:“胡说八道!谁跟你说的?”

  裴椹面无表情:“陛下跟我说,您把安阳侯打伤了。”

  燕王:“……”

  裴棹继续埋头苦吃。

  燕王妃夹菜的筷子僵了许久,这会儿终于把菜放到裴椹碗里,笑着缓和气氛道:“这事也不能怪你父亲,实在是那安阳侯说话太气人,你父亲不过是气不过,推了他一下,他就倒下装受伤。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亲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胆子还小,哪可能真打伤他……”

  还没说完,燕王就听不下去了,赤红着脸挽回颜面:“谁说的?我就是要教训教训那老小子,省得他以后说话嘴上还没把门……”

  “啪!”裴椹忽然搁下筷子,捏了捏眉心,疲惫道,“你们本就不该来长安,既然来了,行事能不能低调些?”

  话音落,桌上气氛忽然微妙变化。

  燕王妃表情微僵,渐渐眼圈微红。裴棹筷子一顿,也不扒饭了。

  燕王被儿子这么说,面上顿时挂不住,尤其见王妃也难过,登时忍不住要发作,可转头见裴椹面色疲惫,人也比年初时见到时瘦了不少,再想起他不久前还受重伤,一股火气顿时又消失大半。

  旁边燕王妃很快也强笑,柔声劝:“好了,一家子难得团聚,先吃饭,不说那些。”

  燕王便顺台阶而下,捏着筷子闷头继续吃。

  一时饭桌上气氛沉闷,只有动筷子的声音。裴棹看了一眼兄长,神情微微复杂。

  裴椹重新拿起筷子,却迟迟没再动。他也有些后悔,不该把气氛弄成这样,尤其看到燕王妃红了眼睛时。

  可刚才不知怎么,话赶话就说到了这,他只是……

  想到在宫中被皇帝申斥的那一幕,裴椹愈发一阵疲惫。

  其实这事可大可小,只是皇帝盯着他们家而已。他方才也没有抱怨的意思,只是担心父母不知他们现在的处境,行事不低调,哪日真被抓着错处,陷入危险。

  可话说出来却……兴许他应该委婉些,语气更缓和些,又或者,应该挑个更合适的契机。

  可他终究没跟他们长久相处过,更不曾亲近。他也不像弟弟那样,性格好,不沉闷,能习惯自然地和父母亲昵说话。

  裴椹无声叹气,用过饭后,借口军中有事,离开了家。

  裴棹看一眼兄长的背影,欲言又止,可到底没敢开口。

  虽然这个家的一家之主是父亲,但裴棹能感觉到,他和父母其实都有点怕大哥。可能是因为愧疚,也可能是因为大哥平日不苟言笑,太冷了。

  裴棹缩缩头,忍不住想,要是大哥今天真把嫂子带回来就好了。

  能让大哥一声不吭就娶了的人,应该是喜欢的吧?说不定在嫂子面前,大哥不会这么冷冰冰,今天饭桌上的气也不会变成那样。

  .

  裴椹出了府门,没走多久,就遇到杨元羿。

  杨元羿见他闷着一张脸,便知又是跟家中相处不来,不由叹气,抬手搭上他的肩道:“走吧,请你喝酒。”

  裴椹没拒绝,只是脑海不经意想起之前杨元羿说的“丈夫在外喝酒到太晚回家,妻子会生气”。

  好在他妻子如今不在身边……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事。

  裴椹面无表情,跟杨元羿一起去了坊市的一家酒馆。

  两人点了几道菜,一壶酒,裴椹却没喝多少。

  杨元羿见他脸色沉闷,试探问:“这次又是因为什么?难不成……跟你妻子有关?”

  想到自己离开裴府时,燕王夫妇正询问裴椹妻子的事,他不由猜测:莫非是燕王夫妇觉得裴椹妻子的身份太低?致使好友又跟家里闹不快了?

  可不应该啊,裴椹家中的情况,他十分清楚。燕王夫妇都对他心怀愧疚,又不敢亲近。正因如此,裴椹一直没成亲,两人也不敢多问,只托杨元羿帮忙打听。

  如今得知裴椹娶妻,燕王夫妇应该高兴还来不及才对。若是旁人家,可能会嫌儿媳妇身份低,但裴椹的父母大概不会,确切说,他们插手不了裴椹的婚事。

  裴椹刚闷一盅酒,闻言忽然抬头看他,目光幽深。

  杨元羿一僵,赶忙摆手:“别这么看我,真不是我说的,是张伯谦张大人。”

  然后就解释道:“你之前离开雍州时,不是托张大人照顾你妻子吗?但张大人跟你家是什么关系,你能不清楚?老大人直接就写信恭喜王爷和王妃了。”

  本来张伯谦信中还“怪”燕王夫妇不厚道,说裴椹成亲这么大的事,竟然没请自己,是不是生分了?

  哪知燕王夫妇收到他的信,才知道裴椹成亲了,赶紧去信询问。张大人这才知道燕王夫妇也不清楚这事,之后不知为何,就没再回信了。

  燕王夫妇找不到人问,刚好裴椹和杨元羿到了长安,便赶紧向杨元羿询问。

  “所以这事真不是我说的,而且王爷和王妃向我询问时,我也没敢多说,就说……”他小心看裴椹一眼,斟酌道,“就说你挺喜欢人家的,其他一概没透露。”

  裴椹凉凉看他一眼,片刻转回头,又闷一盅酒,忽然问:“雍州一直没来信吗?”

  许是嗓子浸了酒液,有些沙哑,又有几分沉闷和失落,尤其在这个刚和家中人“闹不快”的孤独时刻。

  离开雍州后,他其实给妻子写过几封信。

  并非是他思念对方,而是他借口出来贩皮子,迟迟不归,总要在多找几个借口,解释一下,譬如说被乱军挡住去路,譬如是遭了大雪,不能如期回去……好吧,他其实就是思念了,这没什么不好承认。

  新婚夫妻,骤然分开,互相思念,不是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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