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澜微微仰头亲在了肖郢的唇尾,放软了声音:“别那么凶嘛,不做就不做,我饿了,赶紧做好饭吧。”
肖郢这才慢慢松开了手,楚惊澜目光在他健硕的胸肌前扫了一眼,“肖郢,你这是怎么练的?”
“没练过,可能是费体力的活做太多了。”肖郢如实说。
平日里做的时候,楚惊澜光盯着肖郢的脸去了,极少打量更多,现在一看,竟也不比健身房那些常年健身的人差。
见楚惊澜认真打量着,肖郢突然反手将围裙解开了,拿下围裙后就抬手将T恤脱了下来,楚惊澜看得一愣一愣的时候。
肖郢已经抓起楚惊澜的双手,分别放在了两边。
“可以摸。”肖郢说。
楚惊澜得意挑眉:“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当然可以摸。”
“怎么样?”肖郢没有去反驳楚惊澜的话,反而因为楚惊澜一句“你整个人都是我的”而变得兴奋难耐,他用了点力,胸肌就变得有些硬了。
楚惊澜难得有些脸红,他手指动起来捏了一下,“还不错。”
“还不错?那怎么才是完美?”肖郢问。
楚惊澜有些无奈:“你非要钻字眼吗?”
说完就准备把手拿回去,肖郢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腕,又将对方的手都放在了自己分明的腹肌上面,“真的是还不错吗?您再摸摸呢?”
“完美完美,可以了吧?”楚惊澜本来还是一脸坦然冷静的,硬生生被肖郢诚挚认真的表情弄得不好意思了。
肖郢嘟囔这埋怨了一句:“敷衍。”
楚惊澜:“真的真的,我们肖郢最棒了。”
像哄孩子,楚惊澜心里想。
眼前的人立马被哄好了,他重新将围裙捡了起来,没有穿上T恤,楚惊澜抬起头看肖郢,肖郢神秘一笑:“那晚上给您多摸一摸。”
楚惊澜:倒也不必……
对上肖郢兴奋认真的眸子,楚惊澜还是改了口:“好。”
“不过肖郢,你这样算不算勾引呢?”楚惊澜手撑着下巴,抬眼看着肖郢问。
他本意是要调侃挑逗肖郢的,却没想到肖郢坦然点头承认:“对,就是在勾引您,您身边有那么多对您有企图的人,我要是不花点心思,您岂不就不要我了?”
患得患失,没有安全感,总觉得楚惊澜会随手抛弃自己。这就是肖郢当前的毛病,他自己拎得清楚,可这又不能怪楚惊澜,毕竟是自己喜欢他。
楚惊澜有些意外地挑了一下眉,“嗯,不错,肯为我花心思总是会更受宠爱一点,肖贵妃,快去做饭吧。”
楚惊澜憋着笑冲厨房抬了抬下巴,肖郢又被楚惊澜的这番话哄到了,在出炒菜的时候甚至还哼起了歌。
——
后面的几天都是大雨。
楚惊澜一到下雨天就不会去公司上班,一开始他就说过,他这种样子,多一个人看见都不愿意。
两人腻在一处,家里各个角落都没放过。
不过后面天气晴朗后楚惊澜就开始早出晚归了,肖郢虽然跟在了一起,实际上见楚惊澜的时间也是少之又少。
晚上肖郢洗完澡出来,楚惊澜已经累得睡着了。
变故大概是发生在某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肖郢失踪了。
楚惊澜为什么那么快就察觉了,因为楚惊澜手机里关于肖郢的手机定位在离公司越来越远。
然后电话开始打不通。
看着手机定位在往熟悉的地方挪去,楚惊澜手机都快捏碎了。
——
老宅。
周围没有一丝杂草,灌木丛却生得极高,一丛接着一丛,阳光透不进老宅,就连风都挤不进去。
乌鸦栖息在枝头,不时发出几声渗人的叫声。
空旷的杂物间,一群人围在里面。
为首的妇人正端坐在椅子上,身后十多个保镖站成了两排在她身后。
而妇人的眼前,肖郢双手被反捆在身后,被困在了椅子上,头耷拉着还处于昏迷之中。
妇人抬手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一个保镖就将手里的一杯凉水泼到了昏迷的肖郢的脸上。
“咳……”
后颈好痛。
肖郢还没睁开眼睛,倒是因为被后颈传来的阵痛而发出短促的呼气声。
他甩了甩头,将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甩开了。
手……动不了。
环境……也是陌生的环境。
眼前更是陌生的人,虽是陌生人,但眼前的人却让肖郢觉得眼熟,倒不是在哪儿见过,而是妇人的眉眼与楚惊澜有几分相似。
“你和先生……楚惊澜是什么关系?”在捋清楚自己当前的处境以后,肖郢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楚母不屑地掀了一下唇角,“你倒是不蠢,能猜出我和澜儿有匪浅的关系。”
肖郢也跟着扯了一个不屑的笑:“你别说得那么暧昧呀,什么匪浅的关系?我猜,你是他的母亲吧?”
肖郢能出现在这里,正是因为楚母利用了楚惊澜的身份来骗肖郢,说什么楚惊澜让他出去带一杯拿铁咖啡回来。
帮楚惊澜买咖啡什么的就是肖郢在公司常做的事情,所以就算是旁人代的话,肖郢也信了。
“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也能猜出我请你来的原因吧?”楚母并不反感肖郢的小聪明,相反,她时间宝贵,就是需要和聪明的人打哑谜。
肖郢看向她,“我以为这种是电视剧里才有的戏码呢?”
“哼,一个穷小子,真以为攀上我儿,未来就能高枕无忧了?我告诉你,你配不上他。”楚母站起了身,光是身上那种威严的气质就足够让身后的那群人噤声唏嘘了,但肖郢却并没有因此胆怯。
他也跟着挺直了腰,肃声反驳:“配不配得上不用你说吧?与其在这里批评我不配,不如想想自己配不配得上做先生的母亲?”
“啪!”话音即落,肖郢脸上就迎来了一股冷风,紧接着脸上就挨了楚母的一巴掌。
肖郢被打得偏开了头,唇角溢出血迹,楚母皱着眉骂:“我与澜儿如何,哪里容你置喙?”
“我看他就是病得不轻!都是那恶心的病害的!”楚母甩了甩扇疼的手,又一脸肃色地开口:“澜儿他从小就让我省心,学习永远都是年级第一,钢琴,围棋,小提琴,绘画,书法样样精通,我太骄傲了,圈子里谁不羡慕我有这样优秀的儿子?”
“可是在他十五岁那年,一切都变了,贺家有意与我们楚家联姻,他却告诉我说他喜欢男人?!!恶心!太恶心了!后来我就送他去治病了,一年后,他告诉我他的病好了,我太高兴了,我以为我的澜儿回来了。”
“但是他居然骗我,其实他的病没有好,他成年后给我的第一个惊喜就是要离开我……他不再需要我了……”
“他还是喜欢男人,他现在居然还找了你这种人!!”楚母将手抬起来,伸出手指指着肖郢的鼻子骂。
肖郢很久才缓过来。
“你……你送他去戒同所了?”肖郢的声音都在发抖。
楚母反驳:“错!我只是送他去治病了而已,他不是同性恋。”
“你觉得那是病?所以你把他送到了那种地方?难怪我在先生家里住那么久,从来没见过关于和你有关的任何证明,难怪他从来不和我谈及你……”
“肖郢,我和你说这么多不是让你也来批评我的,我是想告诉你,他现在喜欢你,只是因为他还在生病,这次我会治好他的,你最好识趣地离他远点。”楚母说。
肖郢:“好像有点恕难从命呢?”
他露出了一个不屑的笑。
楚母正要接着说什么,杂物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黑衣保镖走上前来在楚母耳边小声说了什么,楚母听完回头看了肖郢一眼,对身边人吩咐:“看好他。”
肖郢试着动了动手腕,麻绳捆得很紧,他的嘴被封上了胶带,只能做出无力地挣扎。
门被打开,再被合上。
肖郢眼里流露出了一种怪异的表情,他看得出来楚惊澜腿上的疤痕有些年岁了,现在结合楚母的话,很难不会猜测是不是在戒同所的时候留下的。
难怪楚惊澜从来不和他谈及过去。
肖郢哽咽了一声,被敲晕的后遗症还在,肖郢手上暂时还使不上力气。
——
楚惊澜再度踏上了这个久违的地方,一如既往的阴冷,昏暗。
“你来得倒是挺快,他难道真让你这么喜欢?”楚母站在楚惊澜的对面说。
楚惊澜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他缓缓掀唇:“是,儿子的所有情人当中,我最喜欢他了。”
“所有?你还有其他男人?”楚母抓住了重点。
“那当然,我有病啊,一个男人怎么够?”楚惊澜如预料地看见楚母的脸色从白转黑,从黑转青。
“你岂止是有病,你简直是病入膏肓了!”即便知道是楚惊澜说出来气自己的,但楚母还是不可置否地被气到了。
楚惊澜:“我以为您永远不会生气。”
“我生的所有气都是因为你!”
“儿子惶恐。”楚惊澜表情冷淡,“既然如此,儿子就开门见山了,把肖郢放了。”
“这就是你对母亲说话的态度吗?”谈及这里,楚母终于找到了能压住楚惊澜的话题了。
第22章 危机2
“我以为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了。”楚惊澜是一个人前来的, 他孤零零地立在客厅一边,而他的对立面,曾经是他的家。
“您绑了他不就是为了逼我回来吗?现在我回来了,您再绑着他也没有必要了。”
楚母觉得楚惊澜太不省心了:“我知道, 你心里恨着我, 即便你现在回来了, 但你还是会离开,你早就不需要我了。”
楚惊澜神情淡漠,等着楚母继续说下去,他与楚母早就不适合叙旧谈亲情了。
“你告诉母亲,你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楚母的眼睛罕见地湿润了。
楚惊澜脸色不变, “是,治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