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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三个怨种前夫_分节阅读_第140节
小说作者:妤芋   小说类别:耽于纯美   内容大小:778 KB   上传时间:2024-07-31 20:35:35

  “对!”丹诺亚跟打了鸡血似的一把接过竹筐,他拍着胸脯保证,“小菜哥哥,你放心交给我吧!”

  说完,丹诺亚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到院子里,在晾晒桌上仔仔细细地铺开豆角。铺完了,他顶着太阳的曝晒,认认真真地盯着豆角看。

  这还是钟爱享受、毫无劳动意识的小人鱼,第一次如此主动地干活。以往他来拜访我,唯一会做的事就是给自己倒果汁喝。

  姚乐菜则坐在长廊的荫凉里,边喝果汁,边打开终端,回别人信息。

  通过简单的几句对话,姚乐菜不但体面地拉开了和丹诺亚的距离,还顺利将不想做的活计分配到别人手上。我,“……”

  身旁的莫亚蒂也沉默了片刻,“你侄儿……”他看向我,带着些许挪揄的色彩,“使唤人的本事,和你不分上下。”

  这哪是和我不分上下,这是远胜于我才对。我的目光游移,假装自己的耳朵被老鼠吃掉了。

  小菜带来的鲑鱼显然是精挑细选的,肉质鲜红肥美,就连鱼皮下的油脂都润白如玉,用来做柿叶鲑鱼饭团极为合适。

  可惜的是,柿叶鲑鱼饭团发酵时间还是以一个秋日的夜晚为佳。今天两个孩子都来得突然,用柿叶包裹了两个小时不到,就要食用,鲑鱼的腥甜没完全和米饭融为一体。

  但多加了些鱼露,味道总体来说是不错的。小菜对这个饭团赞不绝口,我看他爱吃,特意又给他做了一盒,叮嘱他放在阴凉处,明晚打开风味最佳。

  丹诺亚更喜欢柿叶鲑鱼饭团喜欢下面的米饭团子。他对海鲜的兴趣不大——也能理解,他做人鱼时顿顿都吃海产老乡,好不容易来到人类世界,理所应当会更想吃地上走的、天上飞的。

  至于我究竟会不会发光,又是不是他要找的姜冻冬?这个问题截止目前,丹诺亚仍未解开。

  “我还要再观察观察~”他打着饱嗝说。

  说是要观察我,但他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糊在姚乐菜身上。很难判断,丹诺亚到底是想观察什么。

  被一个清纯半人鱼美少年密密麻麻地凝视着,姚乐菜倒是安之若素,他显然是学到了某些为人处世的精髓,即除非是要使唤人,否则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屏蔽对方单方面的喜爱就好。

  即使丹诺亚漂亮的蓝眼睛都快对小菜发射出激光了,小菜也全然不在意地与莫亚蒂闲聊。

  他算得上是莫亚蒂愿意搭理地极少数人,偶尔问些蠢问题,莫亚蒂也会回答。按莫亚蒂的说法是,‘不够聪明,但足够讨人喜欢。’吃吃喝喝聊聊天,招待两个孩子到下午,小菜向我辞别。他的假期短暂,仅仅两天,在我这儿待了一天,还有一天得回去看看家人。

  丹诺亚见到小菜走了,他也火急火燎地要跟着一块儿走。他的意图很明确,就是赖定小菜了。

  我看这黏糊的情形,想上前帮小菜解围,劝丹诺亚先回半人鱼中心。可是小菜很宽容,他微笑着对我摇头,“没关系的叔叔,我会处理好的。”

  我站在门口,目送两个孩子有说有笑地走远。小菜不知道说了什么,丹诺亚不停咯咯发笑,笑得发梢都向上翘。

  等我关上门,莫亚蒂踱着步走到我身后。

  他走路和猫一样悄无声息,我回头,和他四目相对,他幽幽地说,“我真讨厌他。”他双手环胸,微微撇嘴,表情相当不屑。

  我顿时哭笑不得,“丹诺亚还是个孩子啊。”

  莫亚蒂哼了一声,“不是他。”

  他转身,往屋里走,他身上浴衣松松垮垮,片式的衣服在他的侧身由腰带系合。随着他的走动,灰鼠纹的衣物之间,雪白的裂缝扭动,大腿到胯骨的肌肤若隐若现。走到院子,我和他坐在长廊,他继续说,“是那条人鱼。”

  我反应过来。原来莫亚蒂口中的‘他’是指塞尔瑟。

  “我还是觉得很介意,和你的初恋像什么的。”莫亚蒂说,他斜睥我一眼。

  我不懂他怎么又在这个问题上发难了,“都说了,你们完全是不相干的两个个体……”我再次表明态度。

  就在我还想进一步强调他和塞尔瑟之间的不相干时,莫亚蒂打断了我,“我和他当然不一样。”他说,他似笑非笑,嘴角勾出一个刻薄与傲慢的弧度,我明白他必定又要说些尖酸话了。

  “毕竟他死了,我活着。”他说,“毕竟,是我,活到了现在。”

  不想死的很多人都死了,独独想死的莫亚蒂活到了现在,并将比其他人都更长长久久地活下去。这么想来,还真是不公平。

  我望着莫亚蒂,忽然又觉得,其实说莫亚蒂想死并不准确,他的生死观不能用‘想去死’和‘想活着’来概括,应该说:如果突然死了也没关系,如果始终活着也无所谓,不论怎么样都没有意义。

  然而,像他这样虚无主义的人,居然依靠由理性滋养的庞大耐心活到现在,还渐渐学会了生活——我凝视他的生命,仿佛凝视一株备受精神折磨的疯枣树在笨拙地开花,我的心里不禁生出几分感动。

  “姜冻冬,我赢了。”莫亚蒂说。

  “真是辛苦你了。”我回答道。

  他身上立起来的刺慢慢地又垂了下去,收敛进了皮毛里。那些刻薄与傲慢也不见了踪影,莫亚蒂恢复了寻常懒洋洋的状态,他倚靠在柱子上,“姜冻冬,我晚上要吃土豆炖排骨。”他别过脸,用后脑勺对着我,假装命令我来掩饰内心的不自然。

第158章 我已经拥有了(二)

  直到来年的春夏之交,梧桐树依旧没有任何发芽的迹象。

  不论院子的吊兰草长得有多凶猛,绿得有多苍翠欲滴,梧桐树桩始终光秃秃的。复苏的万物中间,是灰白色的朽木,木头树皮斑驳,如同一枚不会呼吸的化石,瞧上去还挺悲凉。

  我心里的侥幸与期待,随着五月最后一天的结束也熄灭了。我不得不接受它已经死了的事实。

  但就在我垂头丧气,给梧桐树撤下输液管的时候,一抹亮色忽然从我的视野中一晃而过。我追寻而去,接着,我惊讶地发现——原本树干内部被雷劈裂开的创口,不知怎么的,从乌漆嘛黑变成了一片金黄。

  我伸手,探进梧桐的身体内部抚摸,曾经焦烂的粗糙感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久经打磨的细腻触觉。似乎是前几日被春雨浸泡过,树身发朽,用力摁下去,是柔软又有韧性的,很容易让我联想到潮湿的子宫。

  晚上莫亚蒂提着大包小包回来了,我精力不济,由他负责采购。我领他到梧桐树跟前。黑夜,梧桐的裂口正对我们,露出里面金灿灿的切面。

  莫亚蒂也有些意外,我问他这种金色代表什么?他仔细观察了一圈,回答说这是雷击木里非常罕见的现象。

  “以前的古人认为这种被雷电劈出金色的树,是得道成仙。”莫亚蒂说,他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成为更高维度的生命了。”

  我再次打量这棵死去的梧桐树,带来死亡的创口反倒金光闪闪,恍若哺育着一线未知的生机。如此想来,还挺治愈。

  前年冬天莫亚蒂陪我去柏砚的工作室过新年,今年他要我陪他回家,说这样才算公平。

  他把公平这个词扯出来,胁迫似地要求我。我对他的虚张声势颇为不解,“就算你前年没陪我去柏砚那儿,我也可以陪你回去的啊。”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还要用半胁迫的方式表达请求。明明我很少拒绝他,偶尔反驳,也是他的要求太离谱。比如昨晚上他要我往他的浴缸放切好的菠萝与花椒,他说这样能治疗头痛,但我怀疑他是想把自己煮了。

  “你是担心我拒绝你吗?”我问莫亚蒂。

  莫亚蒂摇摇头,“不是。”

  “那是为什么?”

  莫亚蒂撑着下巴,也开始思考起自己的行为模式。过了一会儿,他迟疑地望向我,“除了你以外,我几乎没有请求过别的任何人。”

  说着,他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奇怪的神情,杂糅了难以启齿的尴尬,又不得不承认事实就是如此的无能为力,“我没有经验。我不习惯请求别人。”他说。

  承认了这一点,莫亚蒂当即由于羞耻过度,将脑袋埋在墙角里,陷入了消沉的自闭。

  他这么一说,我细想下来,貌似还真是这样。

  去年和莫亚蒂旅居他生活过的地方,三个地方陡然不同,但唯独所有原住民对他的感情是相同的,基本上都是感激、尊重。

  不管是作为Moyati还是莫亚蒂,的确总是别人在向他寻求帮助。他们需要他聪明的大脑、需要他可靠的担保与承诺、需要他果断的决策力和行动力。

  而莫亚蒂对所有人却都是淡淡的。他的生活从过去到现在始终充斥着对方需要他的单边关系,哪怕他处在不平等的金钱与性的关系中,也是如此。

  思及此,强烈的怜爱之心顿时溢满了我的心房,哪怕此刻莫亚蒂正蹲在院子里吓路过的小猫,我也觉得他好清纯、好无辜,是就算被人压榨,也只会迎风哭泣的那种小可怜。

  “我今后再也不剥削你了。”我无比动容地握住莫亚蒂的手,向他保证。

  没成想,莫亚蒂还不愿意了,他推开我凑过来的老脸,撇了撇嘴,“如果你不需要我,我会逃走。”他说。

  也对,连我需要他,他需要我的双向关系,他都别扭了好多年。要是变成只有他需要我的单向关系,他绝对会连夜出逃,逃到离我最远最远的角落,只露出一双眼睛警惕地观察我。

  唉,我只是说不剥削他,但怎么会不需要他呢?

  没有他的话,我还能命令谁跑到千里之外的大超市买我爱吃的薯片?没有他的话,昨天的剩饭剩菜谁来啃,我又怎么能吃上新菜新饭?

  只要每天定时投喂,定时监督睡觉,就能养活的哆啦Mo梦,我怎么会不需要呢?

  就这样,收拾好行李、采购好足量的食物与日用品,我再次跟莫亚蒂踏上他母亲留下的小星球。

  我上次来这儿,还是将近二十年前,来帮莫亚蒂处理他不想再饲养的小羊。如今成群的小羊早就离开了这颗星球,不知道孕育出第几代,它们曾经留下的痕迹也消失殆尽。

  对比前两次的荒芜,莫亚蒂的这颗小星球热闹了许多。不仅每个池塘都能看见塘鹅,草地也是三步一个兔子窝。走路稍不注意,就会被绊倒。

  为了生态循环,饶是莫亚蒂再懒得打理,也不得不考虑引入捕食动物。

  我和他一起参谋,在数百种动物里精挑细选。最后我俩一致决定引入狐狸和水鼬。

  这俩动物体型合适,习性合适,外貌也合适,且都皮毛柔软,油光水滑,说不定以后混熟了还能摸摸。再完美不过。

  从中转港口接回订购的狐狸和水鼬,我还特地在放生前,把这二十几只小家伙带到莫亚蒂母亲的棺材面前。

  莫亚蒂母亲的棺材依旧被安置在一片空地上。不过原先一望无际的草原长出了一片树林,不远处也多了口湖泊,倒是热闹不少。

  莫亚蒂对我的仪式感嗤之以鼻。但当我拉着他,真的到了他妈妈的棺材面前,他和棺材里的鲜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别扭地主动介绍起笼子内的狐狸和水鼬,“喂,我们要把这些狐狸和水鼬放生在星球上,不然这儿的生态运行不下去。”

  说完,莫亚蒂打开棺材盖,拨开五颜六色的花,往泥土深处浇了些营养液。

  满棺材的鲜花几十年如一日的娇艳挺拔,今年我们回来,还添种了丁香。透明的玻璃盖子合上,满棺材的生机勃勃,有种生死共存的美。

  生活在只有我和莫亚蒂两个活人的星球上,我们当然得学会自己找乐子。

  包括但不限于骑我带来的双人自行车,不过这次是莫亚蒂在后面哼哧哼哧骑,我坐在前面,盖着毯子,美美地吹风。可惜我享受了没多久,他就心里不平衡,耍赖不干了。

  小星球上的草原四季常绿,哪怕是在冬天,嫩绿的草也细细密密地铺满了山脊。我和莫亚蒂闲着没事了就会爬上漫长的草坡,坐在山头又滑下去,比赛谁滑得更远。期间几只野兔钻出来,探头探脑地打量我们。

  年满八十七岁的新年,小星球下了一场雪,我和莫亚蒂在他妈妈的棺材前支起架子,煮火锅吃。

  沸腾的牛油咕噜咕噜冒泡,辣椒、花椒和八角之类的配料在红色的汤底翻滚不停。煮下去的肉片逐一飘到汤面,香气霸道地四溢,我想起第一次来这儿——那个时候下了场暴雨,我们在飞船里也是吃的火锅。那个时候,莫亚蒂尚未完全接受他的母亲,他浑浑噩噩,还会为变成候鸟的快乐王子哭泣。

  莫亚蒂的母亲所写的:「都将经历三次受难:流浪、爱情与死亡。」那么,莫亚蒂至今究竟经历了多少难了呢?

  我搅拌着锅底,询问莫亚蒂这个问题,他正平静地撕开牛肉卷的包装。

  “没有先后顺序,它们同时发生,”莫亚蒂说,他不甚在意,“如果把这三样东西比作受难,那我一直在受难,从来没有停止过。”

  他说的也有一定道理。他学着生活是最近才发生的事,在其余生命里,他在流浪着寻找死亡,又在死亡里不断消遣、戏弄、鄙夷、怀疑、憧憬着爱。

  我充满同情地将浮起来的牛肉夹进他的碗,“包括现在?”

  鲜红的牛肉片将他的唇也烫得泛红。他边喝酸奶,边回答我,“唯独不包括现在。”

  我们下肉片时,两只狐狸忽然从斜前方的灌木丛窜出来。

  两个小家伙都不怕人,跑到我们身边,绕着锅转悠,棕红色的大尾巴摇来摇去。

  我把盒子里剩下的鲜鸡肉扔给它们,它俩跳到半空抢食,乐得嘎嘎笑。吃完了,两只狐狸还很上道地蹭过来,用脑袋蹭了蹭我。

  莫亚蒂的待遇比我要好,他贡献了半盒牛肉卷,被狐狸特许能够摸肚皮以外的皮毛。

  “好暖和,”莫亚蒂感叹道,他手上抚摸的动作不停,怀里的狐狸都被他摸得眯起眼睛,“想带它回去,睡觉把脚垫在它的肚皮下面取暖。”

  我吃着豆芽,对他厚颜无耻的要求无比震惊,“人家吃了点儿你的牛肉卷,你就要用它的肚皮暖脚?”

  还好他怀里的狐狸听不懂人话,还在仰着下巴,舒服地享受顺毛,否则肯定要咬他几口。

  “有什么不可以的。”莫亚蒂试探性地摸向狐狸的肚皮。

  狐狸当即蹬了莫亚蒂一脚,警觉地跳到一旁,黄色的眼睛盯着莫亚蒂,相当有底线。我身边的另外一只狐狸也跳了过去,俩狐狸碰了碰鼻子,结伴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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