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以前很恩爱,整栋楼的人都知道。
后来出现变故是因为他前夫生意失败,不断反复的借钱创业,景思也默默的帮他承担。
让江聿风觉得讽刺的是,仅仅是因为他前夫想做生意的理由,而让景思被迫卖掉烘焙店提供资金,结果当然是赔了一地。
说来说去,这都是别人的事情,江聿风本不想管,就算揍了那家伙一顿,也并非他本意,只是他在乎温辞。
后续的事情,他们离婚也要,诉讼也好,江聿风一概不理,只是如果手伸到温辞身上……
“我现在技术不如人,但下个月会做得很好。”江聿风长睫微落,好像只要他想做一定会做到。
“你喜欢烘焙吗?”说起这个,景思眼睛一亮。
“现在挺喜欢的。”江聿风语气淡淡的:“不过我的喜欢跟你的不太一样,我是因为温辞才喜欢的。”
景思低眸假装自己很忙,语气很低:“你跟温辞如果有时间可以找我玩。”
“有机会,一定。”
做好了一个六寸的水果蛋糕,里面的夹层全是温辞自己偷偷放进去的,景思说了爱吃什么水果就放进去,所以夹层的种类很杂,什么都有。
味道的话,有景思坐镇,其实还好,满分十分,整体给个八点五吧,温辞自信满满的拍了照片发朋友圈,第一个点赞的就是全家我最美,随后就是妻管严。
第一个评论的也是她。
全家我最美:看起来好好吃,在家里千万别做。
温辞:……
温辞:你怎么这么说呢ouo
全家我最美:这次没有炸别人的厨房吧【微笑】
这是一桩比较惨淡的往事,高考完后的那段暑假足足有三个多月,拿到录取通知书的狂欢过后只剩下无边的寂寞,无聊产生的空虚感。
暑假工没去过,辛静琪说不如在家帮忙浇浇花,或者去少年宫培养兴趣爱好,他都多大了,还去少年宫。
最后报名参加了书法,还去镇上参加社团小比赛,拿了个小奖,这下子又有可以庆祝的事情,温辞买了菜,兴高采烈,大放厥词的说要给他们做一顿饭。
一开始辛静琪笑嘻嘻,半小时后不嘻嘻,对着烧焦的锅,一地乱七八糟的工具,把他臭骂一顿,勒令他严禁进入厨房。
温辞像被抓小鸡那样,整张脸黑不溜秋,哼哼唧唧的站在角落。
回忆就到这,温辞关掉手机,将景思打包好剩下的蛋糕带回去吃,景思跟景苑站在门口送人:“下次还来~”
温辞很开心,对他挥挥手:“有机会,一定!”
景思一愣,忍不住叹息:“你们说话方式都这么像。”
就是语气上,温辞要阳光些。
温辞没听懂,疑惑的嗯了一声,没来得及问就被江聿风拽回屋子里。
温辞对于他这种行为表示谴责:“我都没说完话。”
江聿风靠在玄关处,半垂目光看了他片刻。
“再聊下去你们的眼神都要拉丝了,我在旁边给你们放bgm吗。”
“……”
最近江聿风说话阴阳怪气的,温辞不跟他计较。
但温辞还是要解释一下:“我跟景思没有你说的那种关系,就算搞暧昧,我也只会跟喜欢的人搞。”
江聿风侧着头,眼神很是专注的盯着他看,看似思考良久。
温辞换好鞋子:“哎,要把剩下的图给赶了。”
江聿风跟在他身后:“我这样说有原因的,景思对你有好感。”
温辞其实也隐隐有察觉到,这时候不能继续装傻:“那怎么办,我要不要装直男,我像吗?”
“你只有直肠是直的。”
“……”温辞打开小书包拉链,“哎呀,只带了针管笔。”
江聿风:“我那里有2b。”
“……”温辞看着他,“你不会是在骂我吧!”
江聿风没回答,走到书房门口:“先做作业。”
温辞霎时展开笑颜:“你可以借我零点五,零点八,还有一点零的吗?谢谢啦。”
江聿风微笑着:“就这么口头谢谢就算了?”
“……”温辞转了下脑袋,很快就get到了,“我请你吃饭。”
“我不要你的饭。”
“我可以帮你跑腿,拿快递!”
“不用,这些事情我可以自己做,你上次的快递还是我拿的。”
“……”
江聿风带着温辞进书房,温辞来这里住了好几晚,除了次卧,别的都是从未踏足之地,特别是主卧,就没见江聿风在他面前打开过。
江聿风没开灯,身上仅剩一件宽松的卫衣,手指修长的摁在墙壁,微弱的灯光从门口泄了一地,将他颀长的身影勾勒出阴影,面容英俊一笑。
“我要你亲我。”
温辞微微掀开眼皮:“……也,行。”
“要伸舌头,要舔舐,不许随意敷衍我,要三分钟以上,或许要更久。”
温辞对手指,“这要求有点高。”
“你不会的话换我来,换一张嘴。”
“…………”温辞秒get到,感觉自己也变得黄黄的,但他装,“啊啊,哪张嘴?”
江聿风有商有量:“或者不亲了。”
他贴近些,像魅魔蛊惑:“我就看看。”
温辞耳廓被他低哑富有颗粒感的嗓音磨过,后背泛起阵阵鸡皮疙瘩,讪讪一笑说:“你的比我大,我有什么好看的,还没你的好看。”
“看腻了,想看看你的。”
“我这个没什么好看的!”温辞防守型炸毛了。
“其实主要是想看看别的。”
“什么?”
“你的花。”
“……”
简直要疯了,温辞已经感觉到腿侧的变化,虽然是细微的,但伴随着潮湿感,当然只有一点点。
“那你想着吧。”温辞慌里慌张的转移话题,“我还要做作业,现在才八点来得及。”
江聿风带着他去书桌坐下来,宽敞平整,人体工学椅也是舒适的。
江聿风拿出一袋子的笔,让温辞随意选,当然这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温辞:“你都做完了吗?”
“嗯,我去那边改图纸,你画你的。”
旁边也有一张小书桌,不过上面堆满了书本,东西很多,看着很窄小。
温辞不知该说什么:“我把位置还给你吧,我就是来借笔的。”
江聿风半张脸都落在阴暗处,漆黑的眼眸映着电脑屏幕的光:“你就坐在这,你在就可以了。”
温辞感觉他这样眼睛要瞎。
江聿风抬手开了灯,眉眼灼灼,忽然笑了笑,不咸不淡,带着些许森然:“你在这,我舒服,你不在,我难受。”
温辞一怔,想到他突然过来找自己做蛋糕,难道也是因为一个人待着不舒服吗。
“你怎么难受了。”
江聿风:“现在的时机不太对,你可以换个地方了解实情,更方便我说实话。”
不就是不想说嘛。
温辞抿唇:“换什么地方?”
“我的卧室。”
温辞眨眨眼,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你的卧室?我好像没见你进去过。”
“里面有大宝贝,要不要看看。”
温辞的第六感让他微微蹙眉:“昂,下次吧。”
江聿风也不勉强,微笑道:“那就下次吧。”
为什么要把卧室说得跟鬼屋一样。
里面是藏了什么东西吗?
温辞越发不了解他了,可以说他完全就是被江聿风牵着鼻子走的。
温辞不是很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的人,他想了解全部,不要有任何隐瞒,也不要打着为对方好而隐瞒,温辞会觉得这样的恋爱谈得很累。难过的时候一起难过,开心的时候一起开心。
温辞羡慕他爸妈,一个吵一个闹,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恩恩爱爱到中年,甚至是老年。
他也很羡慕陶朋跟路雪松,一对小情侣想做什么都毫不顾忌,竹马竹马一起长大,互相了解,吵闹都是甜甜蜜蜜的。
说句不好听,甚至都能同时看上一个人,没错,就是开学那会儿,温辞有种精神被摧残的感觉。
可这丝毫也没影响到他们的感情,某种程度来说,坚不可摧。
温辞从可以记事起,就被告知自己是被领养的,他当时也伤心,但也就一会儿,因为没有血缘关系,他爸妈还是把他养的很好,这种感情是世间仅有的珍宝,他珍惜,也渴望。
温辞要的很简单,但目前江聿风还不能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