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叶行阁停下了动作,用着一脸震惊的目光看着他。
若是细看,他目光中还带着几分戏谑,下一刻他道:“哦呦哦呦哦呦,刚刚不是还叫我行哥哥嘛,怎么现在就叫名字了,哦呦哦呦。”说着还佯装着非常诧异的模样,一手捂着唇一手又往他的身上撒了几把沙子,眼底都是笑。
叶沂水此时也回过了神,看到叶行阁捂着脸但眼底都是笑,格外的刺眼。
下意识去看边上的杨倚灵,眼中也都是诧异。
明明没有再笑,但莫名的他就是觉得杨倚灵也在笑话他。
虽心中对叶行阁的恶意早就已经到了巅峰,但面上立马又恢复了自己委屈的模样,他道:“不是的,行哥哥我只是太急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说着眼泪快速落了下来,模样更是添了几分破碎感。
好一副美人落泪,那是见者伤心闻着落泪。
但在叶行阁眼里,那就是公猪掉眼泪,丑的一批。
为了不污染自己的眼睛以及不污染观众,他伸手虚空捂住他的眼睛,然后嫌弃地道:“好臭,你是屎做的吗?怎么眼睛里还尿尿,臭,还黄,你是不是肝不好,我早就和你说过少用你的皮炎,你看你都不听我的,现在屎夹不断连眼睛里尿尿都是黄黄的,脏死了。”
说完他收回手,似乎是真的很嫌弃,他将手插进沙子里,使劲洗,那是恨不得把自己手上的皮都给擦掉了。
明明他都没碰到,但是就是恶心的一批。
叶沂水也被他的一番话给说的震惊不已,还卡在眼角处的眼泪那是掉也不是不掉也不是。
下一刻,叶行阁一把沙子甩了过去,同时道:“你一定是肾不好,我给你治治。”说完又是一把沙子。
“啊!”叶沂水真的要疯了,为什么叶行阁要一直往他身上撒沙子,他现在恨不得把叶行阁杀了。
就在他快要发疯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聂子涵的声音。
“小沂!”
叶沂水听到聂子涵的声音,就像是听到了救世主一般,转身往聂子涵的方向爬,“子涵哥哥。”
出声时都带着哭腔,听得人心疼。
但叶行阁就像是一点也没听到一般,又往他的身上撒沙子,大有一副要把他就地埋了的模样。
拉屎虫就是脏,还会说话,必须给它弄死了。
他在心里这么想着,手上动作未停。
但随即感觉到一阵杀意,几乎是凭借本能他猛地侧身躲开,并且还附赠了一把沙子。
沙子直接扔在聂子涵的身上,连带着还有一只海螺。
刚被挖起来的海螺因为受到惊吓,积压在体内的海水被顷刻间挤出,丢到聂子涵身上的时候顿时就把他的衣服给弄湿了,还有大块的沙子。
同一时间海螺从他的身上掉了下去,顺着他湿漉漉的衣裳,就像是被什么软体动物爬过一般。
当即聂子涵便惊叫出声,整个人都跳了起来。
本就因为昨天的事有些精神恍惚,这一吓脸都白了,就像是蛇从他身上爬过一般。
惊恐之下,他开始手舞足蹈不断地往自己的身上扫,“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快把它拿开!快啊!”下一刻脚下不稳人都跟着摔了出去。
但都摔到了地上他都没有停下,开始在地上打滚,像是疯了。
叶行阁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一出,愣了两秒便哈哈大笑起来,“野猪滚沙,这不是野猪滚沙嘛,啊哈哈哈!”
杨倚灵原本还有些被聂子涵的举动给吓着,但下一刻就听到叶行阁说什么野猪滚沙。
乍一眼看去,好像确实是有点像,特别是那个叫声,都赶得上杀猪的叫声了。
“噗——”没忍住,她笑出声。
但想到现在还在直播,她快速抿唇,强忍住,不让自己再笑出来。
【噗,你别说还真有点像。】
【以前我觉得叶行阁脑子有病,我现在怎么感觉是这个聂子涵的素人脑子有病,真的要不别拍了挂个专家号看看吧。】
【刚刚掉他身上的是海螺吧,一只海螺把他吓成这样,嗯,很难评。】
叶行阁此时也看到了从聂子涵身上掉下来的东西,凑过去看了看,居然只是个海螺。
刚刚他还以为自己丢了什么八爪鱼或者是海蛇什么的在聂子涵身上,结果就是个海螺,就一个海螺把人吓得都快发神经了。
抬头去瞄了一眼聂子涵,见他似乎是快缓过来了,尖叫声都少了些。
那怎么行,他还没看够呢,野猪打滚,这多稀奇啊。
于是他将手上的海螺砸碎露出里面湿漉漉的肉来,下一刻直接扔到了聂子涵的身上,同时道:“快它还在,它马上要爬到你的衣服里去了,快啊快!”边说边把地上的沙子往聂子涵身上扔。
聂子涵只感觉到身上一凉,手去触碰只摸到软乎乎的东西并且还带着凉,同一时间他似乎还感觉到那东西动了一下。
这一瞬间让他想到了昨天蛇从他脚边爬过的一幕,也是这样湿滑。
一想到蛇,他整个人都不好了,尖叫着出声,“是蛇,快把它拿开,啊啊,拿开!“边惨叫边拍打身上,试图将海螺从它的身上拍下去。
黏糊糊的海螺从他的身上掉下去,不过聂子涵还在那边打滚尖叫根本就停不下来。
叶行阁见状快速将那只海螺捡起来塞到他的衣服里,然后道:“啊,它爬进去了!”
“哪里,它爬到哪里了,快把它拿掉!”聂子涵尖叫出声。
叶行阁指着他的衣服,佯装恐惧的出声,“啊,它爬到你的衣服里了,爬进去了!”
“啊!”聂子涵听到它爬到衣服里了,吓得连连惨叫,下一刻直接去脱自己的衣服,连现在还是在直播都不记得了。
衣服脱下来就露出他身上红一块紫一块的痕迹,乍一眼看去就像是被人故意掐出来的。
叶行阁见状止不住地开始哈哈大笑,边大笑还边猛拍大腿,“野猪换皮,哈哈哈哈,是野猪换皮!”
他笑的那是上气不接下气的,笑的肚子都开始疼了,哎呦哎呦的叫唤起来。
不行,真的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聂子涵是野猪成精,那聂子涵是猪精,聂家的是不是也是猪精,他爸是公|猪,他妈就是母|猪,他家的就是小猪仔。
“啊哈哈哈,猪精,猪精!”
只要一想到聂家一家都是猪精,他就止不住的大笑。
六六六同样如此,【宿主他真的好像猪,他是不是也会滚泥潭,是不是还会吃猪食啊,哈哈哈。】
‘吃,必须吃啊,不吃他不得饿死。’叶行阁大笑着出声,都说是野猪了,那肯定吃猪食,不然难道吃人食呀。
突然他想到一件事,叶沂水送来的烤鱼都是用屎烤的,聂子涵又是猪,也可以吃屎,难怪叶沂水要拿屎烤,这是专门给聂子涵的啊。
哈哈哈,都说不是一家人就不进一家门,两只猪,哈哈哈!
一想到这儿,他是笑的愈发的肆意。
杨倚灵则是一个劲憋着笑,根本不敢出声,根本不敢啊。
转过头去,她真想戳瞎自己的眼睛再把自己的耳朵给割了,这样自己就看不到也听不到了,不然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憋死了。
以前看叶沂水觉得他长得真清秀,现在因为叶行阁的话,她自动就把叶沂水的脸往猪头上带。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快速捂住自己的嘴,以防传出笑声,要知道现在可是在直播啊。
一言一行都被关注着,她现在这一笑,指不定会被怎么骂。
伴随着聂子涵惊恐的惨叫以及叶行阁的笑声,叶沂水终于是回过了神,看到他像个神经病一样脱光了衣服在地上打滚,以及掉在旁边被捏碎的海螺残骸。
哪里还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没想到只是一只海螺就把聂子涵给吓成了这个样子。
还有昨天也是,只是一条小小的蛇也能把他吓得半死,到半夜后还在那边喊有蛇。
此时他对聂子涵那是格外的嫌弃,真没用。
尤其是现在还是在直播,当着直播居然这样,脸都让他丢尽了,还不如昨天就让他直接回去了,也好过他现在这么发神经。
眼底也都是对他无尽的嫌弃,不过这种情绪并没有持续太久,很快他就收起了。
下一刻他匆忙起身往聂子涵的方向扑,同时出声,“子涵哥哥你怎么了,怎么了?”说着嗓音都哑了。
转过头他看向捧腹大笑的叶行阁,痛心地出声,“行哥哥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是这件事和子涵哥哥没有关系,你不要迁怒子涵哥哥好不好?”
【嗯?什么事,为什么是迁怒,有情况。】
【我怎么感觉他们三个人之前就认识。】
【叶贱人都扒着水水吸血了,肯定认识啊。】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私下里,而且好像还有什么纠葛,就不知道什么事,秘书呢,秘书你查了多久了还没查出来。】
【我现在不在乎他们是不是认识,我想知道聂子涵身上那红一块紫一块的是怎么回事,看着怎么这么暧昧。】
【我也看到了,要不是知道聂子涵是聂家的少公子,我差点要以为他是不是被包养的,看有一块都到他屁|股|腰上了,哈哈哈。】
叶行阁原本正高兴着,猛然听到叶沂水的话也不再看聂子涵而是看向叶沂水,一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他忙抓起地上的沙子往叶沂水的身上扔,边扔边出声,“野猪说话了,阿弥陀佛,野猪怎么会说话。”
这话说完,他猛地回过神,道:“我知道了,你也是猪妖,对,一定是猪妖,退退退!”边说边继续把手上的沙子往叶沂水的身上扔,似是在驱邪。
叶沂水被扔的满脸都是气的差点没当场晕过去,本来想给叶行阁扣个欺负人的帽子,谁曾想叶行阁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居然直接说他是猪妖。
他叶行阁才是猪妖,他才是!
心中早已将他千刀万剐,但面上仍然是一副柔弱小白花的模样,委屈的落泪。
与此同时,刚刚还发疯的聂子涵也清醒过来了,一眼就看到在他面前的叶沂水,以及正在往叶沂水身上扔沙子的叶行阁。
也想起了刚刚叶行阁故意往他身上扔沙子的一幕,此时叶沂水又在他的面前。
当下他就认为叶沂水是在保护自己,顿时感动不已。
再看叶行阁,他当即将叶沂水揽到自己的怀中将那些扔过来的沙子都给挡去,同时怒喝出声,“叶行阁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打就打我你为什么要动小沂,小沂对你这么好,你为什么老是要欺负他,你就这么容不下他吗!”
看向叶行阁的目光都是厌弃,对叶行阁也是愈发的厌恶。
叶沂水听到聂子涵维护自己,委屈地依靠在他的怀中,“子涵哥哥不是这样的,行哥哥不是故意的,你别这样对行哥哥。”
“小沂我告诉过你叶行阁这个人就是白眼狼,你对他的好他根本看不到,他只会理所应当,他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聂子涵见叶沂水再次维护叶行阁那是气的不行,偏偏又舍不得说他两句,随后又道:“小沂你就是太善良了,叶行阁根本不配你的善良。”
叶沂水摇头,“没有,行哥哥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行哥哥好不好?”说着眼泪再次落下来,颗颗泪珠晶莹剔透,我见犹怜。
聂子涵一见心疼的不行,再看叶行阁那是更加的厌恶他了。
下一刻,他道:“叶行阁你现在过来和小沂道歉,如果小沂愿意原谅你我就勉强让你继续跟着我,但你若是不知好歹你知道我的手段。”
叶行阁此时都无语了,他从来没感觉聂子涵脑子这么不正常,好像比他还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