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高熲的儿子流放到边疆,
将宇文弼、贺若弼的妻子与孩子贬为奴婢。
苏威也被连坐, 丢官。
萧皇后的兄弟萧琮因为与贺若弼友善,也被废于家,不久后抑郁而终。】
【这种操作,我真的是……
算了,也不能是生平仅见吧,只能说没有半点明君之相。】
嬴政微微皱眉,看向李斯:“这等人……居然和朕相提并论?”
李斯:“……臣也觉得,有辱陛下名声。”
朱元璋倒是关注点不太一样:“明成祖,朱棣?”
现在的朱标还没死呢,但是居然下一任皇帝已经换人了,这让朱元璋非常疑惑。
朱棣第一时间跪下了:“父皇,儿臣绝对没有二心!太子之位必然是大哥的,儿臣绝无半点觊觎之心啊!”
他知道,自己如果稍微说的晚一点,这个疑心病重的皇帝父亲一定会生出疑虑,到时候自己会怎么样可就不好说了。
朱标也上前一步道:“父皇,儿臣也觉得,四弟并非是有野心的人。
恐怕是日后儿臣出了什么事情,所以四弟才不得不当这个皇帝……”
朱元璋:“但是这小子,称号可是成祖!”
这可一般是开国皇帝的称号,这小子到底做了什么,居然会是这个庙号?
朱棣:“……”
他也很纳闷啊!
“父皇不必着急,天幕肯定是会说到我们大明的。”朱标安抚了一下朱元璋,“而且,天幕上女子对四弟的态度还是偏向肯定的,
若是四弟当真有如此能力,那么就算是将皇位传给四弟,也不是不行。”
朱标很是大方,因为他是以国家为先的。
若是有比他更合适的继承人出现,那换一个皇帝也并不是不可以啊!
但是朱标有这样的想法,朱元璋未必会同意。
他狠狠地瞪了朱棣一眼:“老四,你可别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朱棣冤枉:“父皇明鉴,儿臣绝对没有!”
朱元璋勉强满意,没有继续说。
*
【或许真的是隋文帝给杨广留下的家底太厚了吧,
《贞观政要》曾经感慨,隋朝“计天下储积,得供五六十年”。
于是在杨广继位之后,就开始可劲儿造,生怕霍霍不完这些粮食,让后人占了便宜。
所以除了赏赐突厥的财务之外,隋炀帝杨广自己的享受那是不能少的。
在他父皇母后在世的时候也憋了很久了,这次没人管,他更是甩开了的花钱享乐。
大业元年,他开始营建东京洛阳,历时十个月,每月征用徭役二百万人。】
听到这个数字的时候,杨坚两眼一黑。
他知道人在被憋狠了之后,是肯定会开始反弹的。
就跟天幕说的一样,他一直都想出个轨,临幸一个宫女或者纳个妃子什么的,但是被独孤伽罗一直看着,所以才最后出了个大的,直接把自己的皇后给气死了。
但是他没有想到,杨广居然一开始就玩这么大。
历时十个月,每月征用两百万人啊!
现在的杨坚还没有到后期,暂时还是那个爱惜民力发展生产的隋文帝呢,听到心都要痛死了。
【这还只是个开始。
大业元年,杨广下令修建建造显仁宫,从大江以南、五岭以北的奇材异石运到洛阳,又搜集海内的嘉木异草、珍禽奇兽充实园苑。
与此同时,还要修建龙舟及杂船数万艘,给的时间又短。
上面压迫官吏,官吏只能压迫民夫,
于是“役丁死者什四五,所司以车载死丁,东至城皋,北至河阳,相望于道”。
杨广不知道吗?
他不在乎而已。
这个时候,他又下令建造另一座宫殿,天经宫。】
【杨广的宫殿到底奢靡到什么程度呢?
就拿其中的西苑为例吧,“周二百里;其内为海,周十馀里;为方丈、蓬莱、瀛洲诸山,高出水百馀尺,台观宫殿,罗络山上,向背如神。
北有龙鳞渠,萦纡注海内。
缘渠作十六院,门皆临渠,每院以四品夫人主之,堂殿楼观,穷极华丽。
宫树秋冬凋落,则剪彩为华叶,缀于枝条,色渝则易以新者,常如阳春。
沼内亦剪彩为荷芰菱芡,乘舆游幸,则去冰而布之。
十六院竞以淆羞精丽相高,求市恩宠。
上好以月夜从宫女数千骑游西苑,作《清夜游曲》,于马上奏之。”】
【住的地方有了,那还要出去玩的。
为了能够让自己开心快乐愉悦的出去巡游,杨广下令造龙舟、楼船等各种船数万艘,
他第一次巡幸江都的时候,所乘坐的一艘龙舟有四重,高四十到五十尺,长二百尺,上重有正殿、内殿、东西朝堂,中间两重有房一百二十间,都用金玉装饰,下重为内侍居处。
说这是一艘行走的宫殿都不为过了。
而这样的船,想要行走,那必然是没有那么容易的。
普通的河道如何能容纳这样的巨船呢?毕竟也不是大海,无论多大的船都可以容纳。
所以,杨广就开始准备修河道了。】
【大业元年三月,隋炀帝下令征调河南、淮北诸郡百姓上百万人,修建大运河的第一部分——通济渠。
同期,隋炀帝还征发淮南民工十多万人,修建大运河的第二部分山阳渎。
大业四年,隋炀帝又决定在黄河以北再开一条运河,下诏征调河北诸郡男女百余万人开凿大运河的第三部分——永济渠。
大业六年冬,隋炀帝又下令修江南运河,在六朝以来所开凿的江南运河的基础上加以疏浚。
这个接连不断的修建,就算是始皇帝陛下都望尘莫及,
说实话,生产队的驴都不能这么使的。】
杨坚已经开始头晕眼花了。
他真的想不到,这个看起来艰苦朴素的儿子,居然会有这样恐怖的想法和行动!
“来人啊……把这个逆子……”
独孤伽罗摁住了杨坚的手,也阻止了他的命令。
“那罗延,现在再等等。”独孤伽罗的想法微妙的和嬴政重合了,“现在杀了这个畜生,一会儿你又如何发泄自己的怒意呢?”
杨坚:“……”
有道理。
但是现在他已经气到不行了,如果不发泄一下很难收场。
独孤伽罗让人带上来了一根棍子。
“寻常人家教子,都是用这个的。
所谓棍棒底下出孝子,哪怕是普通人家都知道的道理,你我二人却没有怎么实践过。
现在也是该我们二人教子的时候了。”
“皇后说得对。”
杨坚拿着棍棒站了起来:“朕今日就为天下百姓,痛打你这个不孝子!”
说完,杨坚一棍子就砸在了杨广的肩膀上。
之所以没有砸头,都是因为他怕一下子把杨广给砸死了!
【这条运河客观意义上确实沟通了南北,无论是对日后的战争物资运输、民间商业发展还是人员的交流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一直到元朝的时候才逐渐废弃,
但是在修建的时候,杨广前后征招了三百一十万百姓为劳役,其中二百五十多万累死在这条河道上!
而这一切的开始,只是因为他要坐船巡游江都!】
历朝历代的明君们听到此话都是眼前一黑。
就为了自己享乐,劳民伤财到这种程度……
嬴政尤其眼红。
人这么多给朕啊!朕要开疆拓土,朕要建设长城,朕需要人啊!
既然这人能在后世被人和朕相提并论,那不就说明他的人朕能用吗?给朕送过来啊!
杨坚是眼前一黑,索性想要把这个逆子打死了事得了。
杨广感受着明显开始下死手的力道,连忙开始自救:“父皇,父皇您冷静!
您要是现在打死我,一会儿更气了怎么办?”
杨坚:“……”
他手上的棍子一下子就滑到地上了。
刚刚独孤伽罗劝他的时候他觉得还好,现在杨广也这么说,他是深深被自己儿子的无耻给气的脑子不清了。
“太医!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