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凌予心想他才没有跟楚鹤言吵架,不过没有楚鹤言在旁边,他很不习惯,控制不住地有些焦躁,简直就像是戒断反应一样。
这样不行,楚凌予深呼吸了一下,努力静心凝神,不去听那些乱七八糟的心声,专注地工作起来。
这些事他早点做完,楚鹤言明天过来就不用受累了。
他把重要的合同过了一遍,然后去开了个会,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去找楚怀瑾。
路上他拿手机给楚鹤言发消息,问对方醒了没有。
没收到回复,楚凌予干脆直接去听家里佣人的心声。
知道楚鹤言还在睡,他又发了一条消息过去,提醒楚鹤言睡醒了记得吃饭。
他们家的管家不会有这种疏忽,看到楚鹤言起来肯定会让人准备食物。
但他还是把消息发了过去,这样楚鹤言睡醒看到手机里的消息就会想起他了。
虽然楚鹤言不一定会回复,他知道楚鹤言有已读不回的习惯,但是只要能想起他就行。
楚鹤言确实没回消息。
他这个回笼觉一下子睡到了中午,又在床上躺了好一会儿才起。
洗漱完之后,他皱着眉挑了件丝绸衬衣换上,裤子也选了面料柔软的休闲款,但下楼走动的时候还是能感觉到衣料摩擦身体时带来的不适。
胸前从未关注过的地方忽然变得很有存在感,一夜过去都还有些肿。
楚凌予是属狗的吗?
和他同一天出生的楚鹤言不高兴地想,那家伙肯定是属狗的。
管家知道楚鹤言没吃早餐,让厨房给他准备的午餐比较清淡。
家里没有其他人,楚鹤言便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
他胃口不怎么好,半天才想起来吃一口。
楚凌予断断续续发来了很多条消息,都不是什么正经事,楚鹤言便没理。
他在看《谍战双雄》的最新票房统计,这部电影上映之后口碑很好,除了片方的宣发之外,有不少观众很自发地在社交平台上推荐,票房走势很不错,保守估计能赚个五六倍。
除了票房好看之外,不少业内人士都在预测《谍战双雄》能拿什么奖。
导演选这个题材去拍,原本就不是冲着票房,而是奔着获奖去的。
不出意外的话,至少能拿到几个有含金量的奖项提名,张明杰也有希望冲一下最佳配角的提名。
就算张明杰拿不了奖,也能借此打开大荧幕的大门,以后会有机会接到别的电影邀约。
楚鹤言对于这个结果还算满意,看完之后顺便打开一篇影评,还没开始看,楚凌予的消息忽然弹了出来。
楚鹤言点开,看到楚凌予说他跟大哥去见合作商,听到了对方心里关于这次合作的底价,还有对方公司的一些商业机密,问他要不要告诉大哥。
楚鹤言:“为什么不告诉?”
楚凌予瞬间回了好几条消息过来。
“你睡醒了?”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在吃饭吗?吃饭就不要玩手机了,吃完再玩。”
“我是担心大哥会问我怎么知道的这些,要不然我跟大哥说是你告诉我的?”
楚鹤言:“随便,你想怎么说都行。”
饭局上的楚凌予把手机放到桌子下面,偷偷摸摸地打字:“我知道了,等会儿我找机会告诉大哥。对了,你那个,疼吗?要不要擦点药?”
早上他怕把楚鹤言吵醒,就没敢自作主张。
昨天他没控制住,吸得太用力了,那个地方按理说比较脆弱,都肿起来了,应该是会疼的吧?
楚凌予越想越担心。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楚鹤言就更不高兴了。
这种事本来没什么,而且还是他主动的。
但放纵过后又确实不太舒服,衣料每摩擦一下都会让他的注意力被那点细微的疼痛吸引。
难受的不是疼痛本身,是那种怪异的存在感。
楚鹤言扔开手机,又喝了两口汤,然后便起身道:“我吃好了,撤了吧。”
管家看了眼没怎么动过的饭菜,有些担心地问:“今天胃口不好吗?”
楚鹤言拿起手机:“有点累,我先回房间了,帮我准备点水果送上去。”
管家应了一声,让人通知厨房选一些小少爷喜欢的水果准备果盘。
楚凌予等了半天没见楚鹤言回复,有点着急地问:“我听管家在心里说你中午没怎么吃饭,是不是不舒服了?”
“言言?又睡了吗?”
“抱歉,昨天晚上我没控制好力道,我下次会注意的。”
“等下饭局结束我就回去,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我给你带。”
楚鹤言始终没什么动静,楚凌予心里着急,吃完饭跟楚怀瑾交代完关键信息就跑了。
他路上去药店买了消炎的软膏,出来之后看到附近的小巷子里有一家成人用品自动贩售的小店,楚凌予心里一动。
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假装去旁边的便利店买水,然后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从司机看不到的地方飞速地进去买了点东西,做贼一样揣进口袋里,摆出淡定的模样回到车上。
昨晚就是因为什么都没准备,只能用手,他才忍不住用别的方式发泄。
楚凌予又给楚鹤言发了几条消息,然后摸着口袋里的必备品,心想下次他肯定会更小心一点的。
第28章
楚鹤言正一个人在卧室里享受难得的独处时间,见楚凌予开门进来,他不冷不热地问:“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你不回我消息,我不放心。”
楚凌予说着,拿出刚买的药膏,凑过去说:“让我看一下现在怎么样了?”
“不用。”楚鹤言拒绝道。
楚凌予:“我帮你擦药,要是发炎了就麻烦了,你也不想因为这个去看医生的对吧?”
楚鹤言:“……”
他确实不想。
于是他伸出手:“药给我,我自己擦,你回公司上班去吧。”
精力这么充沛,就应该多工作多赚钱才对。
楚凌予:“不行,我走了你肯定又懒得擦。要么我帮你,要么你现在擦,我监督,你选一个。”
楚鹤言被说中了心思,瞪他一眼,不太高兴地接过那管药膏。
“棉签。”
楚凌予连忙去拿,然后捧着棉签盒子在旁边盯着他,表情很严肃,好像真的只是想监督他擦药。
楚鹤言在他的注视下解开衬衣的扣子,楚凌予的目光实在太过灼热,解到一半他忽然忍无可忍地说:“你离我远点。”
楚凌予:“我不看怎么知道你有没有认真擦药?言言,你不会是在害羞吧?”
什么害羞?楚鹤言当然不可能承认。
他赌气般把扣子全解开,从楚凌予手里拿过已经沾了药膏的棉签,低头开始给自己擦药。
那地方确实有点肿,周围还有一圈破了皮的齿痕,是昨晚楚凌予咬的。
这家伙就是狗。
黑色的长发随着他的动作垂下去,发梢扫过皮肤的时候带来一阵刺激,楚鹤言顿时手上一抖,棉签不小心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他不自觉吸了口气。
这种声音让楚凌予回想起了昨晚,顿时感觉口干舌燥起来。
他的喉结动了动,眼神发直地盯着自己在楚鹤言身上留下的犯罪证据,控制不住地激动起来。
楚鹤言瞥了他一眼,颇有些恼羞成怒,冷笑着说:“你能不能别像条狗一样,春天还没到呢。”
这话对楚凌予来说不仅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更加刺激了他。
他殷勤地抽了个枕头垫在楚鹤言身后,抬手按着对方的肩膀让楚鹤言靠过去,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声音有些哑:“还是我帮你吧。”
楚鹤言不想输了阵势,都是男的,楚凌予都大大方方给他看过,任他为所欲为了,他也没必要扭捏。
他扔掉棉签,顺着楚凌予的力道靠在枕头上,闭上眼说:“那你快点。”
楚凌予凑得很久,动作很轻地继续帮他擦药,擦完之后忍不住吹了口气,“还疼吗?”
“不疼。”楚鹤言说。
楚凌予盯着那地方,痴痴地夸赞道:“很漂亮的,言言,你不觉得吗?”
楚鹤言拢上半褪的衬衣,“又发什么神经?”
他正准备打发人回去上班,楚凌予却按住他的腿说:“别动,还有一个地方。”
楚鹤言克制着抬脚踹他的冲动,语气有些不耐烦:“要弄就快点,别磨蹭。”
楚凌予听话地除掉他的衣物,擦完药没忍住又亲了一口。
不是他定力不好,怪只怪楚鹤言实在太漂亮,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很漂亮。
小少爷被养得很精细,虽然瘦,但血气很足。
他的皮肤不是病弱的苍白,是健康的、会因为情绪变化而透出血色的那种粉白,连关节处都是粉的,另一处抬头的家伙也是粉嫩干净的。
这个年纪的确精力旺盛,此刻楚鹤言虽然脸色很臭,身体却很诚实。
楚凌予低头继续亲吻,无师自通地学会了一项新的技能,最后他在楚鹤言克制的闷哼声中把罪证全部咽了下去。
房间里足够安静,能听到两个人并不平静的呼吸声。
楚鹤言浑身卸了力气,靠在床头出神片刻,好一会儿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楚凌予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