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问道:“怎么了?”
顾威霆躲避开他的视线, 先把花放到了花瓶里,江月白跟了过去:“到底怎么了?”
顾威霆一脸为难:“月白,虽然我拿到了钱, 但是……”
江月白心里一咯噔。
顾威霆叹了口气一副实在瞒不住的样子:“但是你以前明明和时汀有过娃娃亲,后来又和韩泽川订婚了, 爷爷还是很在意这件事,所以他虽然愿意出钱, 但是这个钱不能算在你的头上, 爷爷要以我的名义和你们家合作。”
江月白眼里的喜悦瞬间消失,这样他依旧还是什么都没有,不过是依附的人从江家, 韩泽川变成了顾威霆而已。
顾威霆连忙哄道:“月白你别难过,咱们把钱先拿到手救了你家公司要紧,再者说我的不就是你的, 以后,大不了等爷爷没……”
他顿住:“我的意思是我们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总会有办法的。”
事已至此江月白能说什么,勉强的扯出笑容:“你说的对,我信你。”
顾威霆捧住他的脸颊:“放心,我一定不会背叛你。”
目光越来越灼热慢慢亲了上去,江月白忍着不快配合着他,刚才恍惚对顾威霆升起的那点喜欢在这个时候也消散了,因为顾威霆是个秒*男。
两分钟后顾威霆结束战斗,心虚的瞥了眼江月白,给自己找补着:“月白,我真是不舍得折滕你。”
江月白忍着嫌弃,对他露出了个善解人意的笑:“我明白,谢谢你。”
顾威霆揉了下江月白的脑袋:“我去洗澡。”
他刚离开,江月白嫌弃的表情就绷不住了,对于刚才的一切他只能想到一句话:开始了吗?已经结束了。
顾威霆站到花洒下,他这毛病去医院看过但是没用,不过只要他有钱有身份地位,没人敢说他什么,至于他说得顾意山不让把钱给江月白这件事自然是假的。
那张还算英俊的脸因为充满算计而丑陋,他怎么能让江月白得到钱和资本,他只适合留在他身边做他的金丝雀。
*
陆时汀在警局等待着警察整理他提供的证据。
于警官过来询问:“陆先生,你知道这个余辉在哪吗?”
他瞧着陆时汀,他查了档案,之前陆时汀就报过警,那几个袭击他的人也已经抓到了,不过看样子是还有幕后指使。
现在他提供的这些证据,这个余辉很关键。
陆时汀:“我把他交给顾意山了。”
于警官点了点头:“你稍等下,我们这边整理完证据就会去顾家那边,到时你如果想去也可以和我们一起。”
“我和你们一起去。”
陆时汀说的无比坚定。
事情该结束了。
*
办公室内
徐图之望着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天气预报说今天会下这个秋天最后一场雨,暴雨。
这场雨再10天后,冬天就来了。
冬天来了织一对围脖吧,他和陆老板一人一条。
想起陆老板他整个人都透着幸福,冬天他们可以围炉吃火锅,可以堆雪人,可以去滑雪,可以一起做很多很多事情。
不知道陆老板现在在做什么?估计不是在店里就是在公司。
陆老板很有工作狂的潜质。
想他。
要不要发个消息?
会不会太缠人?
徐图之纠结起来,反正陆老板的工作性质比较自由应该不会打扰他的。
发!
【看来要下雨了,出去别忘拿伞。】
那句想你了还是没好意思发。
陆时汀收到消息时正和警察往顾家去,他看了眼外面的天,山雨欲来风满楼。
【好,知道了,这个天气晚上要不要吃火锅?】
徐图之:!
【好,我今天回去的早,我去买。】
【辛苦徐老师。】
*
梁玉婷挂断打不通的电话,端起酒杯喝了一大杯,葡萄酒香在口腔蔓延,很奇怪,她已经有3天没联系上余辉了。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又死哪去了?
她去到新换的沙发坐下,缓缓摸过沙发,深深嗅了下房子里的空气,真好,那恶心的老人味终于没有了。
她打开光脑点开医院病房那边的监控,顾意山戴着氧气罩闭着眼睛躺在那,如果不是心电图还有波动,真像是一个死人。
梁玉婷悠哉地晃着脚,终于让她等到了这一天。
漂亮女人笑靥如花。
就在这时新的管家走了进来:“太太,外面来了几个警察。”
梁玉婷收起笑容,略一思索:“请进来。”
很快警察就进来了,当梁玉婷看到陆时汀时眼珠瞬间变冷,但脸上却堆起了笑,站起身:“时汀,你终于愿意回家了。”
警察的眼神在她和陆时汀身上转了个来回。
再一想到手里的案子,就很……
“不用演了,这里不是舞台。”陆时汀在沙发上坐下,一副这里主人的气场。
被怼了的梁玉婷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友好笑脸,转身去招呼两位警察同志。
佣人端了饮品和水果以及糕点过来。
梁玉婷:“不知道警察同志来是有什么事?”
余警官:“梁女士,你涉嫌雇凶伤害陆时汀先生。”
梁玉婷不可置信的看了陆时汀一眼,一副我怎么会的表情……
余警官:“我们来向你询问下状况,之后视情况会对你依法进行传唤。”
“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梁玉婷懵懵的,看看警察又看看陆时汀:“我、我要等我的律师来。”
她打电话叫来了律师。
等待律师的期间梁玉婷一句话都不肯说,一副害怕的样子。
张律师到场后,先和梁玉婷单独去另一个地方说了会儿话两人才过来。
梁玉婷有些怨气的看了陆时汀一眼,然后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律师开始和警察交谈。
警察拿出陆时汀提供的证据,律师一一看过然后小声向身边的梁玉婷询问,梁玉婷已经湿了眼眶一副要哭的样子,摇了摇头。
律师:“我的委托人并没有发过这些信息给对方。”
警察:“那请问梁女士,能够联系上你的弟弟余辉吗?”
梁玉婷摇头:“已经好几天没有联系上了。”
余警官还是老道:“那请问梁女士,这几天因为什么事一直联系余辉?”
梁玉婷擦了下眼泪:“我那弟弟不靠谱,我总是隔一段时间就要联系他才安心。”
余警官:“那梁女士联系不上为什么不报警?”
“才这么几天联系不上也是正常的,警官你不知道,他平时七八天失联也是常见的,最长的时候月余也是有的。”
“有时是为了躲要钱的人,有时是为了怕别人的老公打他,诶……”
她柔柔弱弱的用两三句话,就让余辉这个人的形象已经是烂透了。
之后警官又放出了录像,余辉亲口说一切都是梁玉婷指使的,她想要陆时汀死。
梁玉婷摇头:“我没有,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难道是怪他上次向我要钱我没给他?可我是他姐姐啊……”
“他对那些人伤害时汀的事情这么清楚。难道是?”
她没继续说下去,捂脸哭了起来。
陆时汀则找着赵叔的身影,他怎么没在?
警官:“梁女士你先冷静一下,请问顾意山先生在吗?三天前余辉是和他在一起的。”
梁玉婷擦了擦眼泪:“这……”
眼泪又掉了下来,算是擦不干了:“他前两天回来后突然脑出血,现在人还在医院没醒过来。”
陆时汀挑眉看向这个能言会道的女人。
余警官十分敏锐:“具体是哪天?”
梁玉婷想了下,惊呼捂嘴:“就是三天前。”
余警官:“他自己回来的吗?他回来后有没有说什么?”
“就他自己回来的,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和平时没什么不一样,只是到了晚上洗澡时突然发了病,昏倒了过去。”
陆时汀:她在说谎,他不信,顾意山当时得知自己被戴了绿帽子气到失态,回来后看到这个让他受辱的女人会表现的和平时一样?绝不可能!
但是他没有立即就揭穿她。
之后警察又问了些问题,就是律师来回应的了,现在虽然陆时汀提供的证据很全,但是梁玉婷这边否认,关键证人余辉暂时又找不到,他们也不能更不会上来就抓梁玉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