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徐图之几乎红透了。
喜欢一个人原来是这么让人不好意思的事情。
比做那些事还让他不好意思,不对,他做那些事根本就没有一点不好意思。
陆时汀意外他的挽留,只是留宿还是有些……
嘴角勾起一抹他自认为和煦的笑,但实际上很不像个好人,他揉了下徐图之的脑袋:“还是不了,别明天早上被图图抓包,走了。”
那扯着他的手却没松开,躲避视线的徐图之也抬起了眼皮,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句:“江月白喜欢你。”
陆时汀:“谁说的?”
徐图之:“他和我宣战了。”
陆时汀疑惑蹙眉,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但看徐图之骄傲又固执挽留的模样,这个时候自己再拒绝,估计在他看来自己就是为了江月白拒绝他了。
“你的房间在哪?”
徐图之眼睛一亮,开心地牵着陆时汀的大手向对面自己的房间走去。
“你先洗澡吧,衣服给我,我拿去洗。”徐图之站在卫生间门口等待着,小鹿乱撞的等待着,眼巴巴的等待着。
陆时汀很大方,把一件件衣服放到了他手里,男人的身体像是雄狮一样,每一处肌肉都充满着爆发性力量感,组装成这具充满野性的身体。
让人眼馋。
陆时汀笑着把门关上了,隔绝了徐图之贪婪的视线。
他不禁想徐图之是不是就是单纯馋他身子?
站在花洒下,他搓了两下脑袋,寸头有些扎手,拿起陌生的洗发露时,他才惊觉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放纵徐图之了,自从他们相遇,自己好像一次都没有拒绝过徐图之。
这让他感到奇怪。
水流顺着锋利的眉骨在脸前形成水帘,陆时汀了解自己的性格,虽然看上去大大咧咧很好交,但是因为成长经历的原因,其实他不大容易敞开心扉让别人走进来。
对于着陆的大家,他有身为老板的责任,还有交到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的乐趣,但也就是这样而已,他们整天相处,他们一起喝酒聚餐,谈天谈地,但他不会谈自己的过去,也不会把他们放进自己的私人领地,无论是生活中还是心里。
但是他对待徐图之明显不同。
起初他都没注意这点不同,但现在闻着淡淡的栀子香味的洗发露,他才恍然察觉。
那扇关着的门已经在他不知不觉间,为徐图之打开了一道缝隙。
证据就是他因为不想让徐图之误会难过,而留宿在他的家中。
即使是自己做得事情,他都感到不可思议。
另一边的徐图之拿着陆时汀的衣服去了洗衣房,把外套裤子都放进洗衣机后,他看向那条黑色的内*库。
一个想法突然从脑海里冒出来,并且如燎原的火般越烧越旺,让他鬼使神差地脱下自己的穿上了陆时汀的这条。
他觉得现在的自己很变态!
可是他好兴奋。
他控制不了自己,陆时汀的内*库他根本穿不住,要扯着才不会掉,手仿佛不受自己的控制,抓着内*库开始……
在得到满足的那一刻他想的是,还好自己之前没做出闻一下的举动,也没有太变态——吧——
他安慰着自己,然后把这条藏了起来,没办法放进他的内衣洗衣机里洗了。
快速回去。
“我没有你能穿的衣服。”徐图之一脸歉意,一双眼睛却一点不抱歉的欣赏着“新鲜的出浴猛男。”
陆时汀也没在意这种小事,反正他也不怕看,而且已经看过了。
“没事。”
徐图之去洗澡了,洗澡之前手洗了陆时汀的那条内*库,感觉很奇怪,他的都是洗衣机洗的,现在他居然给别的男人洗这东西。
陆时汀没什么事的打量了眼房间,视线停在了墙壁柜上,他快步走上前,瞧着第二层上放着的一个非常奇形怪状的装饰品上。
快速的打开他和徐图之的聊天记录,向上翻到徐图之给他发的第一个视频,只露出一点的墙壁柜和眼前这个是同样的颜色,那上只露出一小半的装饰品更是和这个一模一样!
虽然只是一晃而过。
他暂停,仿佛对比,确认。
陆时汀惊讶地回头向卫生间看去。
那几个小视频的主人公是徐图之!
太过意外,毕竟那几个小视频真得很劲爆,但一想到徐图之自己拍了小视频然后骗自己说是他在网上找的。
每次还会问自己感觉如何?
问自己喜不喜欢?
陆时汀笑了声。
小骗子。
他靠着床头坐下,打开小视频,这次再看完全是另一种心情。
几个小视频看了两遍,徐图之才从卫生间出来,穿着一套月白色的真丝睡衣,还是长袖长裤,陆时汀再看眼自己——小骗子实在是有点过分。
关掉了和徐图之的聊天界面。
徐图之从床*尾爬了上来,然后很自然的靠在了陆时汀搭在旁边枕头的手臂上,柔软发丝在花臂上披散开,像是上面的蔷薇花枝一样。
他嗅了下,陆时汀现在身上都是自己的味道,这种感觉他很喜欢,就好像他们已经融为一体。
陆时汀没打算现在就立刻揭穿他,眼皮一沉:“你给我发的那个小视频演员,有他穿机甲制服的视频吗?”
徐图之慌了下:“不大清楚,也许有吧。”
陆时汀垂眸看向那双狐狸眼,感叹:“穿着机甲制服在战斗机甲里做,感觉会好看。”
徐图之:好高,好具体的要求!
嘴角的笑有点牵强:“是啊,我有时间找找看。”
陆时汀:“麻烦你了。”
徐图之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视线落在陆时汀身上,那些大大小小的伤疤实在惹人注目。
“都是当兵时留下的吗?”
他伸手摸了过去,徐图图给他讲过陆时汀精彩的人生经历。
“不全是。”
陆时汀瞧着徐图之白皙的手落在腰侧那道指长的伤疤上,比如这道就不是当兵留下的,被赶出顾家半年后变成小流浪汉的他被一群不法分子劫走了,那是一伙倒卖人体器官的,这道疤是为了割他的肾,不过只割了一半他们的团伙就被警察给端了,他也留住了这个肾,留下了这条命。
他并不想谈这些。
刚想说睡觉吧,徐图之忽然凑近亲到了那道伤疤上,到嘴边的话就那么被亲了回去,徐图之像是一只柔软的小动物,将他身上的伤疤亲了一个遍,奇怪的是,早已经愈合了的伤疤突然有些痒。
他不理解徐图之的行为。
徐图之亲遍那些伤疤后抬起头,狐狸眼眯成两弯月牙,笑着道:“不疼了。”
那一刹那,陆时汀感觉自己脑袋里好像落了雷,轰隆隆——
他几乎是粗暴地一手抓住了徐图之纤细的后颈将人带到跟前,沉甸甸有什么在汹涌的视线扫过那丰润的唇,最后还是移开,恶狠狠地咬上了徐图之的脖颈,好像要把人拆吃入腹。
徐图之吃痛蹙起眉,却忍着没有吭声。
陆时汀这一下咬得狠,嘴里有了血腥味才松开,抓着徐图之的脖颈将他向后带,那张天生透着凶戾的脸没什么表情,只落在徐图之脸上的视线几乎叫人透不过气。
而后他按吓徐图之的头。
霸道的。
同时他将头微微向后仰去,喉结滚动。
徐图之惊讶但他现在没法说话,陆时汀的居然又像那晚在店里那样好了一点,奇怪?难道自己亲他伤疤的行为很涩?
没心思细想,因为陆时汀的大手从脖颈移到了他脑后控制住他的脑袋,不再像每次那样,而是主动开始喂他!
他瞧着那时近时远的人鱼*线。
头皮在发麻。
第25章
陆时汀的公狗腰向前撞去。
*
徐母从楼上下来, 看了眼徐图图:“这孩子,怎么醉成这样,衣服都没脱。”
想给他脱了, 试了两下又嘀咕了句:“这孩子现在怎么和猪一样沉,算了算了。”
徐母放弃的很快, 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又去到徐图之的房间前,隐约听到里面有动静于是提醒到:“图之。”
陆时汀原本好了点的东西,一下子恢复如常。
徐图之也是吓到差点咬到他最爱的“食物。”
心怦怦跳。
慌里慌张的应了声:“妈,怎么了?”
“没事, 就是让你赶紧睡觉,熬夜脱发, 别以为自己年轻就不当回事,要知道年轻人秃顶更不好看。”
陆时汀看向手里抓着的柔顺长发,徐图之暂时还没有秃顶的风险。
他退出。
徐图之咕咚吞咽了下, 抹了下嘴唇:“我知道了,妈, 你休息吧。”
门外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后陆时汀和徐图之看向对方,然后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还挺刺激。
陆时汀重新靠着床头坐了回去, 伸手去拿床头柜上的烟,徐图之却是先他一步,倒了根烟出来放入嘴中, 拨动打火机的滑轮,轻轻一吸将烟点燃。
狐狸眼抬起看向陆时汀,不故意也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