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之:“想什么呢?”
陆时汀:“在想我明天比赛,你有没有时间去看。”
徐图之喝过水放下水杯,侧过身瞧着陆时汀:“当然有时间了。”
“请下假了。”陆时汀知道医生很忙的,“这次的假怎么这么好请?而且就连今天都放假了?”
陆时汀问着这才察觉到不对,徐图之明明早上都去上班了,医院总不至于突然给他放假。
那就只能是徐图之自己请假。
请假总要有请假的理由。
漆黑的眼珠瞧着这么快又拿起水杯,抵在唇边装模作样喝水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吗?”
徐图之摩挲着水杯,眼里的思索逐渐变得坚定,他放下水杯。
“今天有人去我那里闹事,院长拉偏架,所以我辞职不干了。”
陆时汀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伸手揉了揉徐图之的脑袋,而后顺势放下揽住他肩膀,把人搂进了怀里,一下下顺着他的手臂,迟到的安抚着当时那个自己战斗的徐医生。
“闹事的人怎么样了?”他问这句话时,眼里肆虐着冰冷的残忍,安抚的动作依旧温柔。
徐图之乖顺的靠在他怀里,享受着这个男人对他的温柔和用心。
“他们被拘留了。”
“我可不是会吃亏的主儿~”
狐狸眼傲气十足,语气里则混着点撒娇的意味。
哪还有在医院时冷酷的模样。
这俩人还真是都有两副面孔。
陆时汀亲了徐图之额头下:“厉害。”
神色满满都是自豪,徐医生就是厉害。
徐图之抵在陆时汀熊肌上的手绕着圈圈,慢慢说道:“其实他们闹事是受人指使。”
陆时汀意外歪头看向徐图之:“知道是谁么?”
徐图之点了下头。
“谁?”
徐图之有点怂了,他怕自己说出实情来陆时汀不站他,甚至会帮江月白说话,比如只是一句让自己原谅江月白,就算他的理由是出于和江月白小时候的情谊。
那他也不能接受。
他只是烧,他不是贱。
即使他喜欢陆时汀,他也接受不了他站欺负自己的人。
他会选择离开。
然后他就会失去陆时汀还有大陆j。
想想就难过。
不过再离开前还是可以再吃一回的!
但只要他不说出事情的真相,就百分百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他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他居然变得这么优柔寡断了。
陆时汀抓住徐图之放在他熊口的手,瞧着那双闪烁的狐狸眼,瞧着他的纠结和犹豫,还有偶尔泄露出来的难过和气愤。
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徐医生这样,他当初和自己坦白自己的姓瘾时都没有这样。
他既然提了就是想告诉自己,但如果是和自己无关的人,他没必要这么为难。
而和自己有关的人中,会针对徐医生的。
心里有了推断:“是江月白?”
那双狐狸眼变得惊讶。
看来他猜对了。
“抱歉。”他松开徐图之,起身,“等我回来。”
徐图之连忙抓住他:“你要去找江月白?”
他兴奋又期待,抓着陆时汀的手不由得攥紧,他是要为自己出头?
陆时汀垂眸,平静又坚定:“嗯,他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承担责任。”
他话音刚落,徐图之雀跃着向他身上跳去,他连忙用手接住他。
怎么了这是?
这么——活泼?
徐图之捧住陆时汀的脸,眼睛亮晶晶的,悬空的双脚开心地晃着。
不像28岁,像8岁。
爱果然使人幼稚。
“其实我已经对他做出了惩罚。”
面对陆时汀询问的眼神,他接着说道:“他们家和我家有生意往来,大部分的业绩都来自于我家的公司,我让我妈停了和他家的合作,并且明确对江家说是因为江月白。”
徐图之全盘托出。
陆时汀捋了下他说出的信息,他记着江家的产业是普济药业,虽然和顾家完全比不了,但也算得上是大企业了。
所以徐医生是徐大少爷,那图图不就是……
想起虎头虎脑,天天弄得埋汰的,蹲在店里和大家一起吃盒饭的图图。
徐图之:“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陆时汀:“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徐图之的心彻底放回了肚子里,陆时汀站他!
果然他们吃鸡的情分,是别人比不了的。
区区江月白——Out!
“还真有一件事需要你同意。”
陆时汀抱着他坐回了沙发上,平时抱也就抱了,但是他现在腿上打着石膏还真有点难。
“你说。”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他的订婚对象是韩泽川,江家遇到事,韩家估计会帮他们。”
陆时汀明白了:“所以你是想把那天江月白找我的视频,发给韩泽川。”
他记得,徐图之说图图录了那段。
徐图之感叹:“陆老板,你好聪明。”
陆时汀薄唇勾起,捻起徐图之一缕发尾,轻轻扫着他精致的下颌,声音低低沉沉,眸中笑意与侵略并存,蛊惑人心。
“是我们心有灵犀。”
第37章
一句话, 撩的徐图之小鹿乱撞,他好像变成了那被火星点燃的春草,为陆时汀烧得热烈又旺盛。
两人虽然做过很多事情, 但是这样明显调情,撩拨的话陆老板还是第一次对他说。
还说的这样动人。
果然他长得这样坏, 怎么可能是个老实人。
陆时汀见徐图之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红苹果,变魔术似的,也觉得有趣,就因为一句话?
真是又骚又纯。
徐图之找回自己的心神:“你不介意, 我如果把那段视频发给韩泽川会给你带来麻烦。”
陆时汀又捏着那缕发尾扫上徐图之的眉眼,细细描摹这张精致的脸蛋:“给我带来麻烦的不是你, 我们都知晓谁才是真正的麻烦。”
他如同看破人心和世事的智者,漆黑的眼底是智慧的光芒。
他这样说,徐图之就放心了, 当陆时汀捏着头发扫至他唇边时忽然张嘴咬住,从陆时汀的指尖慢慢的, 不轻不重的向前咬去。
*
“老爷,小小姐还在哭, 您要不去看看?”保姆有些担心小孩子哭坏了, 只是这次无论怎么哄都没有用,不得已她只好来请老爷。
顾意山向楼上望了眼:“夫人呢?”
“夫人约了朋友,还没回来。”
顾意山有些烦躁, 又约了朋友?他没再多问去了楼上,步履有些蹒跚,人老了就是这样, 身体说不上哪一天起来就多了点毛病。
出于男人的自尊心,今天去医院检查时都没有和梁玉婷说。
直到现在他看到那趴在地上哭成一团的小人儿, 他再也无法像当初和梁玉婷结婚,后来梁玉婷生下葳蕤时那般自信了。
他老了,他陪不了她们母女一辈子。
不再清晰的视线看到顾葳蕤的光脑上显示的是时汀受伤的消息,他是知道的,当时也起了去看望的心思,但想起上次的不欢而散,而且他现在不是也已经没事了。
就觉得没有去看的必要了。
看着眼前的场景,一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过,他去到顾葳蕤身后动作不太利落地蹲了下来,将他的宝贝女儿抱进了怀里。
顾葳蕤连忙用手捂住脸。
“葳蕤想去看看时汀是不是?”
顾葳蕤胖乎乎有着小坑的小肉手分开点缝隙,哭肿的眼睛已经将她的想法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