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拿结婚当借口,我们还能说什么?”
余沐梵:???
谁找借口!
我已经跟男朋友求婚了好吗!
开学第三天,许凡才穿着一身素淡衣服,低调的来学校报道。
即使如此,他依然被认出来,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
“许凡,助学贷款有特殊通道,要不要我给你指路?”
“你今年应该能拿贫困补助了吧?不过先把去年的贫困还回来再说。”
“你那只赛级布偶呢?皇家下午茶呢?”
许凡听着刺耳的奚落,低着头,走向助学贷款的报名通道。
A大作为国内顶级高校,还不至于让学生因为贫困而失学。
即使办理的老师,对这位去年搞小动作骗取贫困、害得贫困补助无法落实的同学颇有微词,还是给他办好了入学。
许凡拿着刚办好的入学手续,走向宿舍。
上了三楼,发现自己的行李,都被丢到宿舍外面。
几个舍友,正把许凡的被褥卷起来,像垃圾似的扔出来。
见到许凡上楼,他们也不避讳。
“许凡,我们跟宿管申请,让你换宿舍了。”
“我虽然不歧视同性恋,但是你……太不检点了,我怕被传染。”
“我妈知道你同时跟三个男人那啥,让我离你远点,不然她就要来学校闹。”
舍友们说完,把许凡最后一件行李也扔出宿舍。
许凡走过去,走廊两边的同学本来还在看热闹,见他走过立刻关上门。
许凡抱起自己的被褥,下楼找宿管。
刚开学,宿管正忙着,不耐烦给他安排了顶楼最里面、紧挨着厕所的空宿舍。
因为宿舍空调坏了,闷得像蒸笼,气味也恶劣,一直没安排人住。
他刚要把行李搬进去,旁边和对面的两个宿舍听到动静,住在里面的大四生出来查看情况。
“怎么把许凡安排在咱们隔壁了?真晦气!”
“我还打算考研呢。”
“我警告你,规矩点啊,影响我复习看我怎么收拾你!”
说完,那几个考研的学长重重摔上门。
‘咚——’
行李箱重重砸在地上。
才短短几个小时,本来在学校里受尽爱慕、众星捧月的许凡,遭受如此待遇,终于忍不住情绪崩溃。
他把被子扔在只铺了木板的床上,趴在上面痛哭出声,边哭还边口齿不清的诅咒余沐梵。
“咦,什么味道啊?真难闻。”
一道只要听见、就会让许凡浑身难受的声音响起。
余沐梵还没进去,就闻到霉味混合着臭气发酵的味道,立刻退出好几米。
许凡连忙坐起来,胡乱擦了擦眼睛,这才强撑着从宿舍里走出来。
“余沐梵,你……”
“打住,你那些茶言茶语我听得够够了。”余沐梵掏了下耳朵,从口袋里拿出之前在许凡房间找到的照片和废纸,“关于这些,你有什么有什么要坦白的?”
许凡看到照片,反应还算平静。
看到那张纸,却如同被雷劈了一般,表情瞬间惊恐起来。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许凡丢下这句话,慌忙跑回宿舍,还从里面关上门。
“不肯说?行吧,我也没指望你立刻招供。”余沐梵收起照片,闲闲丢下一句话。
“这才刚开始,多撑几天哦。”
“我不会让你太痛快的。”
第60章 中秋
中秋,从古至今,一直是合家欢聚的节日。
今年的中秋之夜,已经完成虞赴远助理工作的余沐梵,再一次来到虞家祖宅。
这次,不仅仅是参加私下举办家宴。
而是站在父母身边,出席虞家特意举办、邀请世交和所有家族亲戚、排场相当大的中秋晚宴。
熟悉虞家的人都知道,现任家主虞赴远温和儒雅,平素不喜欢太张扬。
除了每年固定的拍卖会,和女儿的生日宴之外,连自己的生日宴都不曾举办,低调得不能再低调。
这次一改常态,高调发出请帖,邀请大家到虞家共度中秋,着实让人嗅到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要知道,中秋讲究个‘月圆人圆’。
由于某些原因,虞家忌讳‘人圆’这个词。
搞得其他人在虞家,总是如履薄冰,生怕说了什么触霉头的话。
受邀的宾客们,满腹疑虑来到虞家,刚进门就意识到哪里不对。
这些年,虞家历经坎坷,可谓风雨飘摇。
每每要大场合,都是虞赴远或者虞朝朝勉强撑着。
形单影只,看着就让人唏嘘。
这次却一反常态,不止虞赴远和虞朝朝同时出现,连许久不露面的虞夫人湛容,也换上低调却不减芳华的礼服。
她站在夜色之中,唇角噙着一抹浅淡笑意。
湛容出身将门,自幼被培养成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姣好的面容堪称国色。
嫁给虞赴远之前,爱慕者几乎踏碎了湛家的门槛。
只可惜,后来遭遇变故。失去骨肉的湛容,肉眼可见的憔悴了不少,惹得大家惋惜不已,唯恐‘红颜薄命’四个字落到湛容身上。
如今湛容再次现身,气色竟然好了许多。
身材也不像以前那么枯槁,竟然恢复昔日的意气风发。
“好久不见,谢谢各位赏光。”
湛容面对无数打量的目光,大大方方跟他们打招呼,又把旁边的余沐梵拉过来。
“暮暮,这位是李叔叔。他的父亲跟我爸爸是战友,多年过命的交情,快叫人吧。”
“李叔叔好。”余沐梵露出营业式微笑,湛容让喊什么就喊什么。
[乖巧.jpg]
虞赴远紧接着说,“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我家小辈。”
对方混生意场,人精似的,哪能听不懂两口子的意思?
表面上是给余沐梵介绍,让他认人。
实际呢?
每句话都在点自己。
——你爸跟我爸是战友。
——咱们两家关系那么好。
——孩子都叫你叔了!
这一套流程下来,以后敢不关照吗?
老李嘴上应着‘一定一定’,暗暗却犯嘀咕。
湛容身边那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值得两口子如此费心折腾?
宴会还没开始,宾客差不多到齐了。
所有人都抱着同样的疑惑:外面那个全程站在湛容和虞赴远中间,一副主人姿态的少年,究竟是虞家什么人?
刚认的干儿子?
还是虞朝朝即将过门的赘婿?
“我琢磨,应该是干儿子吧。前段时间,虞赴远带他跑遍了大大小小的厂子,熟悉虞家各种业务,估计是想当个副手培养。”
“干儿子?怎么可能!就虞朝朝那个性子,家里来个野小子她能忍?”
“我之前见虞朝朝跟那小子关系不错,经常私下见面,指不定是年轻人谈的小男朋友。”
“怎么可能?虞家什么身份?虞千金结婚就算不讲究门当户对,也不可能下嫁给穷小子吧!”
“这种事可说不好,万一先上车后买票呢?你们懂的~”说话人露出促狭的眼神,疯狂暗示。
“懂什么?”
话音刚落,一道裹挟寒意的声音,吓得他浑身一激灵。
口嗨的人颤巍巍回头,瞧见时临易站在有些距离的位置,目光如同锋刃一般。
“没、没什么。”
他们吓得闭了嘴,不敢再议论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