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怎么了?”韩方驰问。
“风吹的,太干了。”何乐知拿唇膏随便涂涂,“昨天睡一宿早上起来嘴唇出血了。”
“瘦了?”韩方驰又问。
“可能也有点儿。”何乐知说。
韩方驰:“吃不饱?”
“能吃饱。”何乐知都收拾完了,坐下来好好看着视频,朝他笑笑,“好久不见医生。”
他看见韩方驰明显很高兴,虽然是在视频里。
韩方驰在卧室里,这房间何乐知住了两周呢,看着灯光的颜色和床头背景,以及俊朗的韩方驰的脸,何乐知最大的感受就是想回家了。
“下次你再多带点吃的。”韩方驰说他。
“没瘦那么多,是不手机给我瘦脸了?”何乐知笑着说。
何乐知其实吃得不少,他就是长期运动,身体习惯了一个高消耗的状态,三餐都规规矩矩吃饭热量不够他消耗,加上每天动来动去,一出差就瘦点。这无所谓,回去还能补。
他趴在床上,手托着下巴,跟韩方驰说:“我要你下周末的两天时间。”
不是问行不行,甚至没问有没有排班,这是何乐知难得地直接命令式提出要求。
韩方驰也不直接说行不行,看着他问:“你能回来?”
“能。”何乐知点点头,又说,“那两天可以给我吗?”
“你回来就给你。”韩方驰说。
韩方驰的职业限制就这样,他注定不是一个有很多时间能说走就走的人,他能做到的也很有限。以前虽然是个直男,可也不是心里一点数都没有,他会在他能做到的范围内尽量做好。
他在上个月就报过这两天的假,这月排班出来前就打过招呼了。哪怕何乐知不提出要求,这两天他也会空出来。
何乐知最终几乎是掐着时间回去的,周三上午才坐上回家的飞机,中间经停转机,第二程延误两个小时,到家快天黑了。
他这次之所以把自己搞得这么极限,完全是因为他自己错误的预估,以及跟人沟通时双方出现了误解。何乐知又是个不能将就的性格,因此重新测算报材料中间拖了好几天。
这简直更加佐证了收资时设总要亲自到场的重要性。
何乐知感叹地想,简直是对专业性的巨大打击,回去得跟于总说,我还是年轻。
韩方驰下班被叫去吃饭了,何乐知落地开机的时候在群里看见肖遥给他发地址。
自从有了三人小群,肖遥跟他俩谁都不私聊了,有事直接群里说。
何乐知在群里问:你们几点吃完呢?
肖遥先看见了,回他:应该八九点钟?喝着呢。
何乐知:方驰也喝?
肖遥:他不喝,他还能喝?他多清高啊。
何乐知一听这不是好话,发了个[知道了]的表情包,结束了对话。
韩方驰估计把群免打扰了,没见他回消息,可能嫌平时肖遥话多。
何乐知回来没告诉韩方驰,回家把自己一身疲惫洗了,换了身衣服,接着开车出去取了束花。
网上提前订的花,看图看不出大小,去取才发现巨大一束。漂亮是非常漂亮,只是太大了,放副驾上满满当当。何乐知小心地给它系上安全带,心想你这么大一捧,真是让人有点难为情。
他特意没告诉韩方驰今天回来,就是打算如果赶得上就带着花直接去接医生下班。现在看着副驾这束花,心想幸好航班延误了,方驰也吃饭去了,回家还能先拆出来点插花瓶里,要不这么大一束花稍微正式了点,不太好意思。
韩方驰看见群里消息的时候,私发给他:我没喝酒,今天忙完了?
乐知:你们吃完没呢?
方驰:快了。
乐知:好的,吃完早点回家哈。
方驰:好,到家告诉你。
何乐知笑着回:那倒不用。
韩方驰家里花瓶还是去年他过来时拿的,何乐知坐地上摆弄半个多小时花,把花束变得小了点。
窗玻璃像面镜子一样把屋子里的一切映出来,干净整洁的客厅、穿着家居服盘腿坐着的何乐知,还有他旁边漂漂亮亮的花。
输密码的声音响起,何乐知从地上起来,还顺手抽了枝浅黄色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