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力道强硬又粗鲁,楚漾避无可避,轻咬了下他的舌尖,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楚漾被亲得想要抓住一个空隙换气,手腕抵在凌意舶的胸膛上推了推:“你轻点儿……”
“你明知故问不就是找亲?”
凌意舶三两下又掰过他下巴,继续凶狠地吻上去。
嘴唇边的湿意被凌意舶用舌头卷走。
很满意地感觉到楚漾的手指攥紧了自己的领口,衣物布料在越收越紧,过一会儿又松开,又再次抓紧。
最后吻到那张饱满微翘的嘴唇上满是清润水光,凌意舶才将其放开。
骨节漂亮的手松开了,衬衫上有蛛网状的折皱。
一大片衣物抓扯后露出来的肌肤白得像山巅才融化的积雪。
楚漾喘着气,微恼:“……就该给你戴止咬器。”
凌意舶乖顺地点头,连声说“是啊”,手上却拽住楚漾的裤腰不放。
“那你闻闻我,”凌意舶在他耳边发出很沉的笑,亲了亲那每次都出卖主人的耳朵,“看看酒量有没有见长。”
闻到了。
两滴汗从楚漾的两侧下颔汇集至尖尖的下巴,滴上凌意舶被抓乱的礼服衣襟。
MPV在山路的行驶过程中颠簸起来,楚漾一声惊喘,又没有反抗的余地,只得环抱住凌意舶的脖子,轻蹭了两下,道:“你小点声,别被发现……”
“好。”
凌意舶随手扯过放在储物箱上的纸巾。
干的湿的都有。
然后楚漾才知道,凌意舶的“好”就是放了首Remix夜店摇滚乐来掩盖粗重的呼吸声。
不知道他是从哪个酒吧听来的,还是超长合集,足足有五十五分钟。
大脑空白,楚漾听到凌意舶说:“床都没上几次就想着车上。这句话是你说的,楚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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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昙山(二)
“对了。”
凌意舶单手搂着楚漾, 另一只手给他扣纽扣,扣完还拢了拢衣领,话里有话:“你今天陪谢崇珩玩儿那么久, 是真把他当朋友?”
“是的。”
面对凌意舶, 他一向很诚实。
凌意舶说:“可我感觉你之前还挺防着他, 特别是上回云叔来明水湾接他的时候。”
楚漾不置可否:“你看出来了?”
凌意舶说:“你那样子, 像猫弓背似的,就没把云叔当自己人, 搜身又警告的, 我全看见了。”
楚漾迟疑道:“那阿珩……谢崇珩知道吗?”
凌意舶点头, 解释:“他有点印象, 但他跟我说, 能理解你。他自己家里出了那么些乱子, 还有人专门从边境过来绑他,他也怕影响到我。”
一丝丝愧疚感如藤蔓把心裹起来了。
楚漾往凌意舶怀里靠了靠。
在他心里, 凌意舶的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这已经是多少年来挥之不去的习惯了,楚漾没办法改, 也不想改。
“没事, 我就问问。谢崇珩是个不错的人,很善良, 你真拿他当朋友是件好事。”
说完,凌意舶还捏住那两片衣领,拢得严丝合缝。
他说了句和话题不相关的:“以后出门在外,解一颗扣子就行。不然比你高的人一低头全看见了。”
“没几个比我高的。”楚漾很淡地回。
陈迦礼一个, 凌意舶一个, 乔鸣一个,没了。
按身高顺序, 这三人往那儿一站就是个手机信号格。
两人才在车上完事,楚漾脸上的红晕刚褪去一半。
耳朵还是烫的。
他忍不住又补了句:“……而且我身上这些印子都是你啃的。”
始作俑者还搞起规章制度来了?
“我就啃,我啃怎么了,你这么白,身上这么容易留印,不就是给我啃的,”
凌意舶抱着他,简直爱不释手,伸手扳住他下巴,想要讨一个加深的吻,“楚漾,再给我亲亲……”
他一喊名字,楚漾浑身就发软,没辙。
他开始思考是不是在分化过程中吃错什么药了,才会对喜欢的人敏感到如此地步。
那种身心一同充盈的感觉,让人很是上瘾。
这时候,楚漾倒没把凌意舶当少爷看了。
凌二少爷是一只会围在他身边疯狂摇尾巴的大狗,毛发油光滑亮,肌肉健壮,表达爱意就是张嘴咬,表达痛苦也是。
楚漾浑身汗湿。
他闭着眼,和凌意舶亲了一会儿,再睁开眼,两个人对着望进对方的眼睛。
凌意舶忽然又扣住他后脑勺亲上来。
完全不给任何退路。
越被亲,楚漾越想缩成一团,仰着脖子让凌意舶又亲了几口,掌心抵在胸膛前,又舍不得使力,只说:“别亲……”
凌意舶蛮横地挪开那只手,“我亲我老婆怎么了?”
什么,怎么这么叫。
谁允许你这么叫的!
楚漾一张脸憋得通红,想推推不开,“谁是你老婆……我是男的。”
“男的怎么了,男的我也要叫老婆,”凌意舶蹭他脸,从下巴蹭到耳朵,狠狠又来了一口,“要不然我叫你老公也行。”
他说完,笑了一声,“又硬了?”
楚漾想彻底投降:“…………”
凌意舶看他满脸拒绝的样子好来劲,叫得很坦率:“老公。”
楚漾:“……”
凌意舶:“老公?”
“别闹。”
楚漾被他做得倦倦的,哑声:“要叫就好好叫,为什么要用问号。”
“楚漾,”凌意舶动了动喉结,嘴唇在他耳廓边磨了又磨,沉声:“我这算不算追到你了?”
楚漾一怔,嘴角的弧度淡了些。
“你想标记我吗。”他问。
这无疑是Omega最诱人的邀约。
一脚油门踩下去,车辆翻越减速带往前飞驰,车内一阵颠簸,凌意舶收紧双臂,把楚漾抱得更紧了些。
此时心跳大过于世间一切。
凌意舶只恨为什么上昙山的盘山公路不能路程再漫长点。
或者说不浪费时间去陪谢崇珩那个二货捞什么二货小金鱼,直接早点散场早点来昙山,这样他就可以早些时间回漫合抱抱楚漾。
他原本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的楚漾,最近心越来越软,几乎是有求必应。
凌意舶是什么人,他当然要抓住机会不放。
他要得寸进尺,最好得一寸进十尺,一步步把楚漾打上独属于自己的烙印。
楚首席没有软肋。
可心一软,就有了。
心上人的哪里最柔软,凌意舶比谁都清楚。
“当然想,一直都想,”
凌意舶扶住他腰的手骤然收紧,手背在楚漾看不见的地方青筋凸起,“可以吗?”
楚漾的沉默让凌意舶又轻轻松开了掌心。
可凌意舶不想听到拒绝的话。
楚漾没吭声,叹一口气,从身侧抽出手。
凌意舶马上把脸贴了过去,握住楚漾的手腕,蹭了蹭他手心,嗓音沉沉地仿佛落到地上:“如果不行的话,我今年过生日再许这个愿望……”
这话说得太可怜了,楚漾听得心口发紧。
“晚上回家就试试。”楚漾说。
“嗯?”凌意舶急需一个肯定的回应。
“我说,晚上回去就让你咬,我们两个人都是第一次,不一定能成功,只能试试。”
他听不得凌意舶有半点儿委屈。
他也真的没有要拒绝凌意舶的意思。
他只是不知道才新长出来的腺体是否完整,能不能标记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