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麟战车入了剑宗主宗。
温见雪察觉回了宗,叫醒谢琅。谢琅懒懒散散地往他身上靠,“头还是有些疼。”
“到宗了,我给你煮醒酒汤。”温见雪催促谢琅起身。
谢琅按住他后脑勺,笑着亲他。
“辛苦嫂子。”
温见雪故作恼火,边推搡边道:“你便是这样感谢嫂子的?”
“我就是这样感谢嫂子。”
谢琅将他压在身下,密密麻麻的吻顺着嘴唇落到脖颈,道:“实不相瞒,我觊觎嫂子已久。兄长早逝,嫂子不如从了我?”
就在此时,房门被一道巨力撞碎。
几双眼睛看了过来。
四周安静了。
静得有点可怕。
“你……你……”
秦月持着长鞭,表情错愕。
花倾城倒在碎木间,向后仰起脑袋,盯着他们。他轻咳了一声,正想爬起。
简容示意身旁的两个师弟把挡路的他拉开,面色铁青,几步走到床榻边,抽出本命剑,架在谢琅脖子上。
“畜生,我今日便送你去地府忏悔。”
谢琅:“……”
温见雪反应过来,起身阻拦,急切道:“他喝醉了。”
“喝醉了,还会耍流氓,可怕得很。”简容冷冷道。
“哥,不是……”
温见雪话还没说完,便被简容打断了。
“闭嘴,你一边去。”
“简兄,谢霜是剑宗主宗宗主,杀了他会挑起两宗事端。你冷静一点。”花倾城企图抢救。
简容看着谢琅,道:“既然如此,你自宫吧,否则我必杀你。”
谢琅:“……”
谢琅看向花倾城。
花倾城扇开百花铁骨折扇,遮住脸。
看不见我。
我尽力了。
不关我的事。
第230章
谢琅移开目光,道:“冒犯嫂子实属无意,还请简兄冷静。”
“你自宫了,我就冷静了。”
温见雪头皮发麻,他小心翼翼拉了拉简容袖子,道:“哥,这是误会。”
简容扫温见雪一眼,目中带着恨铁不成钢。
“这个畜生这样冒犯你,你还要替他说话?若不是发生得及时,他把你如何了,你便是哭也晚了。”
温见雪看向谢琅。快解释呀。
谢琅朝他投了一个安抚的眼神。
“大舅哥。”
简容冷冷盯着谢琅,他将长剑往谢琅的方向压了几分,剑刃割破皮肤,一条嫣红血线出现在谢琅脖侧。
“谁是你大舅哥?”
谢琅示意花倾城把房间里其他人带走。
待房间里只剩简容、他、温见雪,他才道:“我就是谢琅,与温见雪是道侣,方才只是同温见雪闹着玩。”
“你哥死了,你长得与他一样,便可以肆无忌惮夺他身份,逃避罪责?”
“大舅哥,不曾骗你,我确实是谢琅。我当初并未被断肠鬼夺舍,进入莲都,是为寻碧天莲,解决林翡等人放我体内的引魔珠。在莲都拿到碧天莲,出来后,为避免麻烦,我改了名,对外宣称是谢琅的双胞胎弟弟谢霜。此事,大舅哥去问我现在的师父,下界剑宗分宗宗主便知真假。”
简容闻言,蹙起眉。
良久。
他收起了剑,对温见雪道:“穿好衣服,我有事对你说。”
简容来剑宗主宗就是为了找温见雪说件事,谁料踏进火麟战车,正好遇上花倾城和秦月打架,撞破了房门。
“好的。”温见雪乖巧点头。
简容走了出去。
温见雪松了口气,走到谢琅面前,弯身看他脖侧的剑伤,“叫你逗我,被割了一剑,好了吧。”
谢琅环住他腰,吸了吸鼻子,“嫂子,疼。”
“你还来。”温见雪又好笑又心疼,他拍开谢琅的爪子,翻出药膏,给对方上药。
谢琅坐在床边,支着腿,抓住他一缕头发把玩,道:“你不也喜欢听我叫你嫂子?”
“胡说,我没有。”
谢琅一把将他按在怀里,胡乱亲吻,“有没有?”
“混账,我给你上药呢。”温见雪拍谢琅胸膛。
谢琅低低地笑,湿漉漉的唇瓣蹭他鬓角。这样一通折腾,药膏糊了温见雪一手,他有些恼火,于是张开了五指,将药膏一一擦在对方脸颊。
谢琅顶着满脸药膏,眨了眨眼,道:“我伤口不在脸上。”
温见雪给他涂均匀了。
“我瞧着就在脸上。”
“好生霸道。”
温见雪权当没听见,捏了捏对方耳朵尖尖。
“你还要不要我给你上药了?”
谢琅半眯起眼睛,呼噜了声,松开他,微微侧头,让他更好上药。
“大舅哥好凶。”
“有你凶?”温见雪站起身,继续上药。
谢琅道:“自是比我凶。”
“你确定?”
这一剑并不深,上药后,很快就愈合了。
温见雪收起药膏,穿好衣服,简单束起头发,对谢琅道,“我先出去了。”
谢琅道:“我的醒酒汤。”
“记着的。”
……
简容同花倾城等人站在一块。
温见雪出了火麟战车,快步走了过去,道:“哥,你要同我说什么事。”
简容将温见雪带到一边,道:“之前听你提起兰家被灭,你母亲遭追杀之事,祖父派人顺着金康花露这条线索追查胁迫兰家研究控妖术的人,走遍上界,探查无数地方,并未发现谁大量购买过金康花露。”
顿了顿,接着道:
“虽未发现谁大量购买过金康花露,但我们发现,有些人经常购买金康花露。
“这些人都是家里开店铺,或者干脆就是制药师,炼丹师,药师,购买金康花露,实为必要。”
“我们正在派人调查他们,或许能查出什么。与你说此事,便是望你有个可能查不到胁迫者的准备。”
温见雪沉思几息,道:“哥,这些经常购买金康花露的人是谁?”
简容早已料到他会问这个,将准备好的名单递给他。
“你若想去调查,千万注意安全。”
温见雪确实想去调查,谢过简容,他将名单折好,放入乾坤袋。
“另外……”简容犹豫道。
“怎么了?”温见雪疑惑。
简容道:“你不要由着道侣乱来,容易出事。”
“好……好的。”温见雪被拎起来,抖了又抖,脸皮薄,实在挂不住,连连应下,而后狗撵一样,遁走了。
简容见状,微微一怔,笑了出来,而后,不知为何,有种失落感。这失落感不知从何而起,叫他百般不适。
温见雪远离简容后,冷静了下来,他来到小厨房,熬醒酒汤。
熬好后,让秦月给花倾城带了一碗,自己则打了一碗,放进食盒,打算带给谢琅。
“最后怎么解决的?”秦月见温见雪提着食盒要走,叫住他。
温见雪抿着嘴角,轻笑道:“误会,具体,你可以问问我哥。”
秦月口严,即便知道了,也不会张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