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嗯。”
看来他们是一半一半啊。
*
江户川柯南离开工藤宅后去了隔壁的阿笠博士家。
灰原哀和折笠爱正在和博士说这次发生的事情,看到江户川柯南进来后一致投去了控诉的眼神。
江户川柯南举手投降:“抱歉抱歉,当时情况特殊,我也没想到竟然有那么多危险的组织成员上车,所以没来得及告诉你们就直接执行计划了。”
好不容易安抚完两个小伙伴,江户川柯南转头又去了阿笠博士家隔壁的松田宅。
这次开门的是松田阵平,墨镜往下拉露出锐利的眼睛,低头看着他还笑了一声:“我就知道你会来。”
此时正是黄昏,门口这块地方被阴影笼罩,高大的卷发青年背着光说出这句话,莫名危险和可怕。
江户川柯南的肌肉紧绷了一瞬间,瞳孔也没忍住缩了一下,无数种糟糕的可能在脑海里闪过。
“进来吧。”松田阵平侧身,嘴角似笑非笑地勾起,“正好大家都在。”
江户川柯南停顿了两秒,然后脸上带着天真无邪的信任表情进去了,声音甜甜:“好的,那就打扰啦~”
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磨牙:“你小子是真的胆子天大啊。”
江户川柯南已经走进去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正在喝茶的伊达航和萩原研二。
“胜生姐姐呢?”小孩也坐在沙发上,翘起脚问。
“有点事出去了。”萩原研二笑着回答,歪头仔细打量小孩脸上的表情。
伊达航给他加奶泡了杯奶茶:“天都快黑了,小孩子该回家了。”
“没错,像你这样天黑了还在外面到处跑的小孩子,是会被警察叔叔抓回去教育然后叫家长的。”松田阵平坐下来rua了一把他的脑袋。
江户川柯南感受到气氛的变化,更有信心了。
他拍下松田阵平的手,正色看着面前三个他十分信任的警官先生。
三人也非常顺着严肃的气氛,安静地注视着他,等待他组织语言。
“你们早就知道安室透是波本。”江户川柯南直接语出惊人。
“嗯,没错。”然而松田阵平的反应却十分平淡,然后同样语出惊人,“怎么?你怀疑我们是他的同伙?”
萩原研二和伊达航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眼里露出了些好奇和笑意。
恶趣味的大人。
江户川柯南稳了稳呼吸,继续道:“不,我知道你们是什么样的人,你们绝对不会背叛警察成为黑衣组织的同伴,也不可能是组织派到警方的卧底。”
松田阵平挑眉,笑了:“说得不错,然后呢?”
“然后我就想,你们接近波本到底想要做什么。”江户川柯南面色严肃,“你们又是怎么知道他身份的?”
“其实一旦找到方向,调查推理起来也并不困难。”
七岁小孩的脸上露出了不符合年龄的锐利和聪慧,气势惊人。
“你们之前是有过交际的。”
“三年前,有过一个传奇牛郎,虽然出现短暂但却创造了史上最惊人的成绩,然后就很快毁容消失了踪迹。”他说,“那个牛郎,叫做狐狸,特征是金发黑肤容貌俊美,受到了当时势力无比庞大的山口组大小姐宠爱。”
在三人的注视下,他完成了推理的最后一部分,语气肯定道:“安室透就是狐狸,肯定和当时卧底潜入山口组跟在山口组大小姐身边的松田先生互相认识,而且当时的伊达先生和萩原先生也在执行这个任务,应该也知道这件事。”
萩原研二转头小声道:“是谁给他透露的情报?”
伊达航扶额:“肯定是涉那小子。”
高木涉简直就是江户川柯南的警方情报侦察机。
江户川柯南从他们的反应得到确认,嘴角也勾起了笑容,继续道:“你们就是当时发现了不对劲吧?当时的波本应该也在执行组织的任务,只是后面他又突然消失了。所以当他再次以侦探和服务员的身份出现时,你们才立刻靠近他试探,对吧?甚至这次去神秘列车,也是察觉到了波本准备动手吧?”
而因为波本太危险又太敏锐了,所以无论是赤井秀一、灰原哀还是松田阵平他们,即使都知道安室透就是波本,可还是选择隐瞒他,防止他在安室透面前露馅或者冲得太过头。
毕竟波本不仅成为了毛利事务所楼下的波洛咖啡店服务员,还拜师毛利小五郎,和他相处得太频繁了,如果有一点点不对劲都会被他发现。
然后那个危险的组织成员就不会再伪装,而是直接动手。
“嗯,算是吧。”松田阵平听完他的推理后缓缓点头,面色却有点古怪,“你还真是厉害啊。”
这样都能圆上,也是厉害。
而且降谷零曾经当过头牌牛郎的事情也被他知道了哈哈哈哈——
伊达航和萩原研二努力忍笑,装出一副严肃样子点头。
江户川柯南:“?”
怎么好像感觉哪里不对劲?
萩原研二凑近他眨眼给了个wink:“确实厉害,不愧是警察的救世主先生。”
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柯南:“!!!”
果然!他们果然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是工藤新一了!!!
被小孩狠狠瞪着的松田阵平摊手:“我没说,是他们自己知道的。”
江户川柯南狐疑地盯着他。
松田阵平一脸理直气壮。
他可没说谎,这还真不是他说的。
那是在很早很早以前,zero和他们说的。
第200章 七十三周目(30)
江户川柯南为波本的身份紧张了好久, 现在终于真相大白,事情也告了一段落,于是他很开心放松地跟着毛利兰他们去打网球了。
但是打完网球,他是头上缠着绷带回来的。
灰原哀:“……”
灰原哀叹了口气, 电脑椅转过来面对一脸我有事要说的侦探大人:“这次又发生了什么案件?你怎么还受伤了?被网球砸的?”
江户川柯南点头:“案子已经解决了, 不是网球砸的, 是网球拍, 不过网球拍砸过来的时候被安室透用网球及时打飞了, 不过我在惊慌后退的时候不小心摔倒撞到脑袋了……”
“不是!重点是我竟然在网球场看见了波本啊!!!”他反应过来瞬间提高声音。
灰原哀愣了一下:“他去打网球?”
江户川柯南点头,下意识根据问题回忆:“是的, 他就是园子请的网球教练, 还曾经在初中时获全国优胜。我认为他的发球十分厉害, 堪比职业选手,但他却自称因肩伤不能过多发球所以只打了几球而已,一直在旁边当教练。不过我觉得他只是不想太出风头被人注意故意说谎的,当时整个球场的人都被吸引过来拍照尖叫了……不是!这个不是重点!”
折笠爱端着一杯温水递给他:“没事, 你别急, 慢慢说,是不是脑袋还有点痛?”
江户川柯南端着水杯说了声谢谢, 然后卡住,发现自己紧张的情绪已经被他们搞没了。
“……”他干脆慢慢喝了一口水,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一下两人的表情,说:“你们看起来好像一点都不紧张的样子?”
旁边的阿笠博士推了一下眼镜, 笑道:“也许是因为, 你刚刚说波本救了你?”
灰原哀和折笠爱点头。
江户川柯南:“……”
江户川柯南憋了半天:“确实。”
从最开始帮他将差点砸中他脑袋的网球拍飞开始,还有后面他晕过去的急救包扎也进行的非常完美, 这一系列行为真的将他救下来并照顾得非常好。
虽然他被吓得瞳孔地震,但却感受不到一丝恶意。
而且、而且现在他已经知道当初在银行抢劫时候开枪从劫匪手中救下他的人也是波本,还是伪装成赤井秀一正在试探FBI的波本,他的心情就更加复杂了。
如果不是已经知道他是黑衣组织的波本,任谁看都会被那温柔体贴的照顾所蛊惑,再加上他还张了那样一副让人生不起警惕的脸,也难怪他身边那么多人都对他态度软化甚至信任喜爱。
“可是,他那样做也许只是因为还不知道我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还打算伪装潜伏在我们身边。”江户川柯南说着就有点背后发寒,“我总感觉他好像已经注意到我了,我使用麻醉针的时候都被他发现了,还凑过来看我的手表问我在做什么,我也不确定他有没有怀疑我。”
说着他再次摸着下巴,脸色严肃地思考:“他为什么还敢回来?雪莉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回来?我问了,他说他只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请了几天假,马上就要回来继续在波洛咖啡店上班了。他到底想要做什么?目标到底是谁?和贝尔摩德有关系吗?”
灰原哀其实也不太清楚,她知道的也不多,大部分都是从姐姐的侧面提醒明白的。
不过她很清楚波本并没有危险,而且他们还在准备做一件大事,既然不告诉她,她就暂时看看吧,不能轻举妄动打乱他们的计划。
折笠爱倒是知道,他和诺亚方舟全程参与计划,但是他当然不能给主角柯南剧透。
目前能被告知剧情的,只有原本会死去的人。
樱花战队的所有人,都是“已死之人”。他们是通过扭转世界线才成功活下来的,并且还在尽量不直接以自己的身份参与主线剧情,还和降谷零关系密切,算是超脱了一部分世界规则的人。
江户川柯南主要是盯着灰原哀:“他莫名其妙又回来了,之后说不定会一直生活在我们身边,而且现在我也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你还是不打算跟我说说波本的事情吗?”
灰原哀抱手,看着他的眼神平静:“我说了,我也不清楚他的事情。”
江户川柯南不信,蓝眸坚定锐利:“虽然说波本的地位甚至相当于组织二把手,但这也说明并不是真的组织二把手,难道他的危险程度和组织BOSS一样吗?也是我现在还不能打开的潘多拉魔盒?”
灰原哀愣了一下。
江户川柯南继续道:“我之前推理出组织BOSS的邮箱号码的时候你阻止了我去调查这个号码,并称之为不能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我原本以为这只是单纯的形容词,可是这次我和基德交换了联系方式,一起讨论了一下我们双方追查的两个组织的事情,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灰原哀沉默,怪盗基德说的那个代号为动物的杀手组织和潘多拉宝石的事情,她昨天听江户川柯南说过。
江户川柯南和她对视:“组织也在找潘多拉宝石?你说的那个潘多拉魔盒,和怪盗基德追查的宝石潘多拉有什么关系吗?这两个组织又有什么关系?是敌对还是合作?”
折笠爱和阿笠博士没说话,安静地看着两人。
灰原哀垂头思索,手指在鼠标上摩挲了一下,随后抬头道:“我当时所在的实验室一共有两个项目,其中一个是aptx4869,另一个就是潘多拉。”
江户川柯南瞳孔一缩:“黑衣组织在进行潘多拉的实验?!”
灰原哀点头:“潘多拉实验的主要负责人不是我,不过我也知道一些,那确实是和宝石相关的研究,和怪盗基德说的应该是同一件事。组织和那个杀手雇佣组织应该是敌对关系,经常从他们手下抢走宝石带回来研究,不过直到我离开之前也没出什么结果。”
说完,她叹了口气:“幸好怪盗基德足够高调,再加上全世界针对宝石的盗贼数不胜数,他总是偷盗宝石也不奇怪,不然要是被组织知道他的目标竟然也是潘多拉就糟了。”
和那个一团散沙的杀手雇佣集团不同,组织是一个管理十分严格并且资产十分可怕的跨国犯罪组织,涉及了各个领域,一旦被盯上根本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