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满场的压力下。
工作人员顶不住了,按了下耳麦说,“我…我去请示一下上面。”
说完背身走到一旁。
郝牛掰欢天喜地地跑过来,撞了下林宿的胳膊,“哈!真有你的,让那个于一旬在你面前幸灾乐祸地嘚瑟!这下第一肯定是你的……啊,还有那个帅哥——”
她朝贺振翎的方向看了眼,突然又想起什么,转过来,
“等等,你之前笑得咯咯咯的……”
林宿一下又咯咯咯地笑出来,“是啊,有趣吧。”
郝牛掰神色复杂,点头,“确实有趣。”当场超度,直接把主办方准备的标答给改了。
她怀疑人生,“话说,超度有这么轻松吗……”
林宿说,“当然不轻松。”
“啊?”
“所以,分也不该低。”
他不知想到什么,含着深意笑了笑,“如果没猜错,应该和我同分。”
郝牛掰又当机了,“为什么?”
没等他们继续往下说,工作人员便回来了。
“各位,久等了。”
这会儿,他语气已恢复了平稳,像是得到了明确的指示,理了理领口道,“先前是我们考虑不周,现在重新宣布——”
“在本场比试中,林困先生和贺大鸟先生,都超常完成了考核,均乘以1.5的顶格系数积分,并列第一。”
“有关超度后的答案改动,以林困先生为标答。写出地点、不写亡魂算满分;没写地点或错写亡魂不得分。”
结果公布,总算平息了不满的气氛。
至于两人都按同样的积分系数算……也确实不好估量他们的超额程度。
“这还差不多。”
“终于正常了,快重新算分吧。”
郝牛掰震惊侧目,“真让你说中了!”
林宿朝她示意前方,“在重算排名了,你不去看看你的吗?”
“喔对,我先过去了!”
郝牛掰葫芦一搭一搭地跑过去了。
这会儿几乎所有参与者都围到了前面,去监督分数重算。
于一旬咬着唇站在一旁。明明是本场的第三,却因为先前的趾高气扬和闷声不吭,显得像个小丑。
雪泥马立在林宿头顶,欣然观赏:【“林林后”整顿赛场!】
林宿一指:那儿还有个“翎翎后”。
雪泥马震动:【盒盒盒…】
自己的排名已经公布,林宿没有多待,转头走向电梯。
进了电梯,一路上了13层。
门开,他在走廊上等了十来秒,就听旁边又传来叮!一声响。
随后便看贺振翎走了出来。
目光相对,林宿说,“这次去你房间。”
“……”
贺振翎哼笑了声,转身走在前面。
-
房门关上。
贺振翎在桌旁倒了杯水,“随便困。”
林宿望向主卧的方向。
身旁飘来一声轻呵,一杯水咚地搁在桌上。贺振翎看过来,
“你也孟浪了。”
林宿转回来,困到沙发上,“我只是随便看看,你想到哪儿去了?”
“是你想‘到哪儿‘去。”
“……”
他抿了口温水,言归正传,“这一场的排名很有意思,算是进一步印证了之前的猜想。”
贺振翎在他对面坐下,“是吗。”
林宿拿明知故问的目光看了他一眼,包容地回道,“明明可以排先后,却让我们并列第一。一方面是为了让我们相互牵制,另一方面,应该是为了稳住你。”
贺振翎似笑非笑,“喔,原来我的‘第一’是这么来的。”
林宿一个敏锐,安抚,“当然,也是你实至名归。”
跟前的目光还落在他身上。
他温声补充,“我们各领风骚,不相上下,是场上唯二的18+。”
贺振翎一默,“?”
“别让我解释梗,你自己理解一下。”
“呵,我只能理解成限制级的话。”
林宿轻叹摇头,又在意识中开口:“泥马,小贺还有这种好胜心。”
雪泥马懒懒趴着,放飞自我:【大概是在向你振翎。】
“?”
【开屏。】
“……”
林宿略过同样风骚的它。
他微微坐正,拉回正题,“送走亡魂,是你在故意试探主办方的态度?”
“一半一半。”
贺振翎靠着椅背,“也是想随手改个答案。”他淡淡道,“毕竟变动的规则,就该对应变动的答案。”
林宿欣然:泥马,他的屏真好看。
【……】够了。
坐了没多久,就到了晚饭时间。
餐厅在酒店一楼。
林宿准备出门,他看贺振翎跟着起身,顿了顿,“你戴着面罩,能吃吗?”
“我下去拿一点,带上来吃。”
“那不如我给你带。”
贺振翎戴上面罩,“不用了,我怕你给我带一堆鸡皮上来。”
林宿:。
他悠悠跟上去,“又多心了。”
…
到楼下时,大部分人已经在餐厅。
郝牛掰正在打菜,看见他立马招手,“嘿!林困!”
林宿走过去,拿了个盘子。
郝牛掰往贺振翎离开的方向看了眼,“你们一起下来的?”
林宿点头,“毕竟住同一层。”
“也是。”郝牛掰又瞟了眼,感叹,“感觉他好高冷,都不怎么搭理人。你们从同一个电梯下来,会尴尬吗?”
林宿手上一顿:…并不尴尬,甚至说了不少骚话。
“嗯?你怎么不说话?”
“我在回味。”
“?”
不等郝牛掰继续聊下去,旁边就多了个人。只见唐尹拿着盘子,假装不经意地站过来,咳了声,
“你也在啊。那个…下午的事,不用谢我。”
林宿从善如流,夹着小香肠,“好。”
唐尹,“……”
他幽幽盯着林宿,连小香肠都不夹了,“哼”了声气鼓鼓地离开。
两人齐齐扭头看向他离开的背影。
林宿,“他为什么生气了。”
郝牛掰,“我猜他的‘不’,就是‘要’的意思。”
林宿叹息,“不直说。”
郝牛掰想了想,“但那种直接要你谢他的人,也不多见了。”
两人正说着,旁边又多了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