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泥马漂浮:【他真掉了手表?不会塞给周黎了吧?】
“假的。”
林宿不动声色地扫去:“他不会真的扯上案子,毕竟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掉手表’只是一个引子。”
正说着,就看周黎也开箱了。
箱子打开,里面简单地放着两套衣服,生活用品。没有宋瑾桉的手表,但随着衣服一翻开——
便听“咕咚”两声。
两只精巧的工艺杯滚落在地。
周黎顿时愣了一下,“嗯?”
这下就连花蹊也愣住了,因为这是他们在玩桌游时,周黎用来喝过白水的杯子。周围也有人认出来:
“这不是上面那家店里的吗?”
“怎么在他箱子里……”
宋瑾桉像是很惊讶,“你拿了店里的杯子吗?”
周黎皱眉,“没有!我——”
他刚开口,一名富家子就想起来:“诶!我们下午路过,还听见他打电话,他爸让他顺点船上的东西!”
“他同学也听见了吧,不信问问!”
周黎神色一下难看。
花蹊哑了两秒,争辩,“但周黎说了‘不可能’!他也不会拿别人东西!”
富家子问,“那杯子怎么在他箱子里?”
正吵着,金永文就听见动静上来了,“怎么了这是?”他一下看见周黎,眼睛眯了下,“哟…是这位同学啊。”
他目光落去,“偷了船上的东西?”
金永文又笑了,“唉,这杯子也才几百块,有什么好偷的啊?”
周黎攥紧指节,直直道,“我没偷。”
金永文刚要再说什么,宋瑾桉忽然就打断道,“上面的休息区也没有监控,这样吧,给杯子做个指纹鉴定。如果还有别人的指纹,周同学说不定就是冤枉的。”
雪泥马敏锐:【他只留了周黎的指纹?】
林宿点头:甚至查清了监控区。
花蹊不甘心道,“那楼下的监控呢,一路上总有监控拍到的地方吧?”
宋瑾桉飞快地朝金永文看了眼。
金永文也是人精,品着这出戏里的意味,几乎就猜到了什么。
正好,阵法的事他还记着仇呢。
金永文就遗憾地笑了下,“唉,那场风暴把船上好多设备毁坏了,监控也没了。”
“…什么啊!?”
“没有监控了,那怎么证明?”
学生们一阵惶然,都担忧地看向周黎。
周黎紧紧抿着嘴,像在思索还有什么能自证的。
宋瑾桉悄然松了口气,终于安下心来。一切都照着他的计划顺利发展着,他语气都轻快了起来,拿出手机:
“正好要靠岸了,叫警察来做个证明吧。”
这个时间,也够金老板去删监控了。
他正胜利般地暗自欣喜,突然就听一道叹息打破了沉闷的僵局:
“我不知道你们在自说自话什么。”
林宿靠在一旁,似是无奈。
他扫过愣住的宋瑾桉和金永文,意有所指地弯了弯唇:
“说我朋友‘拿’了店里的东西,而且监控坏了,你们确定吗?”
宋瑾桉慌了一瞬,“什么?”
游轮已靠近港口,隐约的,就看码头上立了两排穿监察制服的人。
林宿顶着众人的目光掏出一张发票。
他叹气,“从头到尾,我都没听懂你们这出戏。”
作者有话说:
困:是我送哒!
贺大鸟:喔,小老板财大气粗。
-
困:静静看完表演,一键打脸。
第64章 第六个委托人|监察协会执法!
发票上, 写着已购工艺杯两只。
开票时间是今天下午。
四周都一片安静。
宋瑾桉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哑然半晌,“你…”
林宿抖了抖发票,“这是我买来送给朋友的礼物, 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他看向完全怔住的宋瑾桉, 点明:“尤其是小少爷你——”
“怎么一上来就说是他‘拿’的呢?”
“我…以为是……”
宋瑾桉张了张嘴, 脸上青红交加。很快, 他又瞥向同样有些愣住的周黎, “主要是,周同学刚刚也没解释。”
林宿就看了眼周黎, “他帮了我一个小忙,我送他的谢礼。”
他腼腆道, “我伴侣太爱吃醋了,所以我让学长保密。”
一众视线刷地移向贺振翎。
贺振翎,“……”
周黎马上反应过来, “对, 我怕突然说出来, 贺先生误会。”
贺振翎顶着张冷脸, 似飘下一声呵笑,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向身侧。
林宿抿唇, 目视前方。
众人纷纷散了视线:“嗐, 还以为怎么了呢,直说不就好了。”“最开始也没人说他偷, 是宋家小少爷说了,才……”
“对啊, 是他先扣的帽子……”
议论的声音从四周传来。
宋瑾桉煞白了脸, 攥紧手。他不明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林宿会有发票…是顺着他的局做的吗?如果要推翻说辞, 只能去证明林宿是后面补的票——
但金老板已经开口,说监控都“毁掉”了。
这会儿就连那群富二代们也都安静下来,没人再吱声。
林宿将发票一收,又提醒,“不继续找你的‘手表’了吗,小少爷?”
他朝回过神来的宋瑾桉笑笑,“如果没找到,记得和大家道歉加‘赔偿’。”
宋瑾桉唇抖了抖,“我……”
雪泥马看戏:【盒,偷鸡不成反蚀一盆米。】
“手表的事先不说。”
花蹊突然站出来,“刚才你们三言两语给人‘定罪’的事,总该先道个歉吧!”
她扫过宋瑾桉和两名富家子,又看向金永文。
周黎也直棱棱地站在那儿,完全没给人台阶下的意思。
宋瑾桉僵了僵,硬着头皮道,“…是我误会了。”那两名富家子面色难堪,“我们也没说是你‘拿’了…只是说电话……”
“嗤。”一声打断。
金永文还带了点没栽赃上的不满,没皮没脸地站在那儿,“没偷就没偷呗,多大点事儿?怎么,还要我道歉?”
花蹊义愤填膺,“你…”刚要开口就被周黎拉回。
金永文看着他们敢怒不敢言的样子,更为得意,“真要说,你们这群穷学生能坐上这种豪华游轮,还得感谢我呢。”
他傲慢地笑了笑,“来啊,说声谢听听。名校的学生,不会这么不懂感恩吧?”
跟前的学生们都忍着气看去。
金永文正得意洋洋,突然就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他们感谢你?”
林宿似笑非笑地看来,“不该你磕头朝他们谢罪吗,金老板?”
金永文脸色难看,“你什么意思?”
“我刚才就问过你,监控‘坏’了,你确定吗?”
金永文愣了下。
没等他反应过来,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呼了声:“那些是什么人!?”
众人顺着视线一道望去。
游轮靠近码头,岸边的情形也清晰落入眼中。码头外已清出一片空地,监察协会制服迎风猎猎,皆腰间配械。
四周围满了一圈看热闹的人。